蕭雨和漕幫師爺一塊來,這讓柳寒非常納悶,風雨樓和漕幫,帝都地下社會的老大和老二,這倆人怎麼走到一塊來了?這要傳出去了,可是了不得的大事。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柳寒急忙出來,到客廳時,許遠正陪著蕭雨和船幫師爺喝茶,柳寒快步進去,抱拳大聲道歉:「抱歉!抱歉!讓蕭樓主和這位先生久等了,柳某來遲,恕罪!恕罪!」
&了,得了。」蕭雨還是那樣灑脫,笑呵呵的一揮手,讓柳寒過去坐下:「這位是劉師爺,方震方幫主的得力助手。」
劉師爺站起來對柳寒抱拳:「漕幫劉夏,見過柳大家。」
&先生寒走到他對面示意請他坐下說話,劉師爺還是規規矩矩的向柳寒行禮後才坐下,蕭雨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倆,嘴角若隱若現的露出絲笑意。見柳寒看著自己,蕭雨擺擺手說:
&沒啥事,最近那都關門,我找你聊天喝酒來著,劉師爺倒是有事。」
柳寒笑了笑沒說什麼,扭頭看著劉師爺,劉師爺拿出張白色的通貼,起身送到柳寒面前,柳寒有些詫異,這白色的通貼一般是報喪所用,這漕幫向自己報喪,這個。
&幫左護法孔容,前些日子在偃師附近的土枯溝遇襲身故,一同遇襲的還有鄙幫子弟六人,鄙幫方幫主決定在明天為左護法發喪,請柳先生光臨。」
柳寒輕輕哦了聲,隨即肅然抬頭看著劉師爺:「原來貴幫左護法遇害,不知抓住了兇手嗎?」
劉師爺搖頭說:「還沒有,本來鄙幫治喪,不該騷擾各界朋友,但鄙幫還有事要宣布,故而不得已打擾諸位朋友,還請柳先生前來,鄙幫上下非常感激。」
這幾句話讓柳寒不由對劉師爺刮目相看,這劉師爺不卑不亢,既解釋了為什麼要邀請柳寒,又暗地裡警告柳寒,左護法孔容遇害,兇手沒有找到,漕幫還在找兇手,要為左護法報仇。
&到時候,在下一定到場。」柳寒的語氣很肯定,瀚海商社行商四方,藉助漕幫的地方很多,就算漕幫不邀請他,他要知道了,也一定到場致哀。
劉師爺也沒多逗留,柳寒表示要去之後,便藉口還要去其他地方,道謝告辭而去。
&幫不愧帝都第一大幫,幫中人才濟濟。」劉師爺走後,柳寒不由有些感慨。
&你就不知道,」蕭雨淡淡的打開摺扇,柳寒這才注意到,今天他居然拿了把摺扇,這讓他有些好奇,蕭雨微微扇了兩下:「這劉夏在其家鄉濟北郡,本有點名氣,到帝都參加秋品,得了個中下品,他的家世不怎麼好,而且不擅長詩詞,所以,雖然有才,卻得不到徵辟,他家中貧困,為了謀生不得不加入漕幫。」
柳寒微微點頭,他倒不覺得在漕幫當一個師爺有什麼丟人的,只是這個時代,出仕才是最大最光彩的事,至於師爺,特別是江湖幫派的師爺,沒劃入賤業,就已經很不錯了。
&左護法,叫什麼來著,他怎麼死的?什麼時候的事?」
蕭雨玩味的上下打量他,柳寒先是納悶,然後有些不悅:「我說蕭樓主,你這什麼意思?該不會認為是我乾的吧?」
蕭雨笑嘻嘻的搖頭:「雖然你的修為殺了雙鉤孔容很容易,這傢伙名氣雖大,本事卻不高,這事出在方回死後沒幾天,嗯,裴舒段昌離京那天。」
柳寒不由皺眉看著他,蕭雨搖著摺扇,就像根本沒看見似的,柳寒似笑非笑的說:「你隨隨便便的跑到我家來,就不怕我順手把你給殺了。」
&然不怕,」蕭雨依舊笑嘻嘻的:「你到帝都已經幾個月了,沒見過你出手,但我聽說過,拓跋鷹在姑臧遇刺,你出手解的圍,不過,這小子好像不是很地道,到帝都這麼長時間也沒到你府上拜訪。」
&麼說,你又多給了我一個把你留下的理由了。」柳寒依舊似笑非笑的說道。
蕭雨聳聳肩,露出一副冤屈的表情:「我說柳兄,不瞞你說,這帝都停留三個月以上的,內衛都要想辦法查清除,而你呢,瀚海商社的主人,你覺著內衛會不查你?」
柳寒眉頭皺得更深了:「你還和內衛有關係?」
&在內衛里有朋友。」蕭雨靠在椅子上,一搖一擺的,得意洋洋,而又窮酸味十足。
&在內衛里有朋友!」柳寒十分驚奇,能和內衛交上朋友的人,這傢伙是什麼人?難道也是內衛中人?一團疑雲自然而然的在腦海中升起。
&衛也是人,是人便需要朋友,內衛也需要朋友的。」蕭雨沖他翻翻白眼,一副你丫白痴的神情。
&嗎!」柳寒冷冷的盯著他,似乎隨時都會趕他出門,蕭雨刷的將摺扇收起來,指著他說:「你知道嗎?據我所知,你一到帝都,至少有三波人查過你的底,你不覺到你很神秘嗎?!」
柳寒心裡一驚,有三波人查過他的底?
到帝都這段時間,他一直循規蹈矩,沒做什麼出閣的事,要說最出閣的,也就是包下青衿,亮出了十萬兩銀子,這動作比較大,可這帝都有錢人多了,那些士族門閥拿得出十萬兩銀子的多了去了,因此也就不算多驚世駭俗了。
可沒想到,居然還是有三波人去查他的底,自己倒底在那引起他們的注意了呢?
&兄,不知是那三波?能否告知一二。」柳寒試探著提出要求。
蕭雨卻沒有賣關子,更沒有以此要價,隨口便說:「內衛算一波,剛才那漕幫算一波,另外,冀州田家算一波,這是明面上的,在你拿出火雲石後,趙王府查了你一次,不過趙王府就在帝都查了查,其他人可到姑臧去查了。」
柳寒倒吸口涼氣,趙王府也在內,這小趙王爺整天和他稱兄道弟的,背地裡居然派人去查他,這讓他萬萬沒想到。
帝都都沒傻瓜!
看到柳寒沉默不言,蕭雨笑眯眯的望著他:「怎麼,這下說不出來了吧,其實吧,這也正常,帝都是什麼地方,猛不丁的冒出個有宗師修為,手下家丁修為還不俗的傢伙,這些人怎麼會不查。就說你那管家吧,我看有武師七品以上的修為吧。」
柳寒端起茶杯沉默的喝茶,他心裡在暗叫僥倖,幸虧沒露出底牌,這些傢伙自然查不出什麼,至少他最大的底牌還沒亮出來,他甚至沒去碰它。
&兄今天來就是來告訴我這個的?」柳寒反問道。
蕭雨欣賞的看著他,這麼重要的消息,不過讓柳寒心智稍稍失神,很快便反應過來,於是他繼續說:「柳兄一點不擔心?」
&正不怕影斜,我老老實實的買賣,隨便查。」柳寒不動聲色的說,沒想到蕭雨哈哈一笑,柳寒聳聳肩:「怎麼樣,沒查出什麼吧,我就是一簡單的商人。」
&單的商人?」蕭雨忽然收斂笑容,平靜的看著他:「真正簡單的商人要聽說內衛在查他,還不嚇得魂飛魄散,就算好點,恐怕也腿肚子攥筋,那象你這樣,雲淡風輕,從容鎮定,你不過覺著不可能有人查得出你的底罷了。」
柳寒稍微愣了下,隨即有寫惱羞成怒:「好你個蕭樓主,今天你來就是來查我的吧。好吧,你查吧,這府里你隨便查,誰也不會阻攔你。」
&了,得了,我才沒這個閒心,」蕭雨淡淡一笑,又把摺扇甩開,這個動作看上去很瀟灑:「對了,知道漕幫想要作什麼嗎?」
柳寒搖搖頭,他當然不知道,蕭雨靠在椅子上:「漕幫要下長河令,這是漕幫的最高令牌。」
&柳寒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這與他無關,他不想關心,也沒必要關心。
&漕幫是帝都第一大幫,從帝都到江南,幫眾便有七八萬,而且掌控水運,別看方震在薛泌面前唯唯諾諾,其實修為不俗,一手五十四路柳葉刀,著實不俗,沒有人知道他修為倒底有多高,江湖傳言,他已經踏入宗師上品。」蕭雨鄭重的說道。
柳寒心裡也一驚,他還記得方震在薛泌面前的樣子,一副趨時附炎的低俗樣,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宗師上品的修為。
宗師修為,細分有一到九品,可有些人的修為不好具體判斷,便又分為上中下三品,這上品便是七三品,柳寒現在也就達到中品階段。
&重要的是,這傢伙長袖善舞,完全不像個武人,倒像個作官的,或者說是商人吧,別拿那個眼光看著我,我說的可是真話,」蕭雨見柳寒盯著他,有些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商人不長袖善舞,恐怕這商道半步難行。」
柳寒聞言苦笑不已,蕭雨的話讓他有些不舒服,可他說的也是實話,成功的商人都是那種長袖善舞的,當然,要成功僅憑這點是不夠的,可沒有這點卻是不行的。
&了,把酒拿出來吧,我陪你喝點酒,過兩天,咱們一塊去,看看這姓方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看上去,蕭雨並不怕那方震,這方震可有宗師上品修為,這蕭雨的修為恐怕也差不了,否則也沒有底氣在帝都與他爭鋒,而且風雨樓還隱隱壓了漕幫一頭。
&你一起去?」柳寒頗有些玩味的看著他,蕭雨理所當然的點了下頭,柳寒嘴角滑出絲笑意:「你蕭大樓主該不會是要找個保鏢吧。」
&鏢?」蕭雨好像很驚訝,柳寒靜靜的看著他,蕭雨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我是誰?我是風雨樓蕭雨,我有三千兄弟,每個都可以為我效死,啊,還需要你作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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