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聖』還是『帝』,抑或是『皇』,這等諸字,都意味著禁忌,牽扯太廣,常人每每談及,都需要小心翼翼,懷揣敬畏之心,唯恐褻瀆了這等至高無上的稱謂,更別說誰有膽子用這等禁忌之字來取名字,因為沒有幾個人有那種福氣。
在這片天地之間就是如此,冥冥之中似乎存在某種定律,誰敢逾越,必然將會遭受天譴,輕則夜不能眠,心神不寧,無法入定,終日惶惶不安,嚴重者甚至會直接引來天打五雷轟,死得連灰都不剩。
這並非什麼危言聳聽,因為歷史上就發生過這樣的例子,有人自詡不凡,以禁忌文字為名,卻引來滔天災禍,死於非命。
血與鐵的事實告訴世人,有些東西不能觸碰,更不能褻瀆,因為沒有幾人有這樣的資格。
不過相反,有的人生來就與眾不同,受上天眷顧,身上有氣運籠罩,而這樣的人,便有可能承受所謂的禁忌文字。
當然,這種人少之又少,只有真正的天縱奇才,才具備這樣的資格。
毫無疑問,人族的不滅金身便在其列。
但話說回來,就算是不滅金身,也不是真的就無所忌憚,可以褻瀆禁忌,敢以禁忌文字為名,這還是需要莫大的勇氣與魄力。
齊天以聖為名,顯然震驚了所有人,膽子不小。
但是,誰敢指責他?
「你小子醒了啊!不錯,一次性突破了兩個境界,繼續努力,我看好你。」齊天像是一個前輩一樣的褒獎著戰天,一點也不覺得臉紅,似乎很樂意幹這樣的勾當。
戰天翻了翻白眼,直接無視了齊天,而後盯住了所有人,道:「不知諸位到這裡有何貴幹?莫不成是來觀摩在下的修行?」
眾人一陣無言,這貨明顯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那聖的四周還躺著幾個人呢,居然被他這樣忽略了,問出這樣的一句話。
不過,對於眾人來說,這也是一個台階,本來他們都是來找戰天的晦氣,尋他麻煩,可在見到齊天的勇猛,以及戰天的修為大進之後,沒有一個人還敢有此想法。
畢竟,戰天還在真元一境的時候,便輕易大敗詹氏一族的奇才,而今連續突破兩個境界,戰力必然突飛猛進,究竟強到了什麼地步,誰都不知道。
面對未知,任何人都不敢大意。
更何況,還有一個不滅金身在一旁虎視眈眈,這兩個人物都不是簡單的貨色,一旦聯合起來,那可真不是什麼人都有福氣消受。
壓力,在場的諸人確確實實感覺到了難以想像的壓力。
同時,每個人心中都在打鼓,這兩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怎會走到一起?
須知,像齊天與戰天這樣的天縱奇才,哪一個不是自視甚高,眼高於頂的人物?而這樣的人,就像水與火,註定不可能相融,基本上是『孤獨』的,很少與人為伍。
可是,戰天與齊天卻像兩個不和的親兄弟,推翻了眾人對天縱奇才的認知。
也不是沒人認為他們來自一個宗門,但要知道,一個宗派或者世家,能出一位天縱奇才,那都要祖上燒高香,積幾輩子的陰德才有可能。
而一門雙天驕,誰見過?甚至想都沒有想過,那實在太匪夷所思了,至少在他們所知的現實中,還從未有過這樣的例子。
這一刻,齊天與戰天的身份,成為了眾人最為關注的話題。
但是,好奇歸好奇,眼下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不知怎樣回答戰天的問題。
「恭喜道兄修為大進。」這時,後方突然傳來了一道很有磁性的聲音。
眾人回過了頭,發現竟是風族的風行在開口。
戰天眉頭微微一皺,但很快就舒展開來,道:「原來是風族的道兄,真是謬讚了,在下也只是僥倖而已。」
風行,長相俊逸,一身白衣將他的氣質襯托得淋漓盡致,說不出的灑脫,讓人驚嘆,不愧是出自風族的人,這樣的風範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有。
同時,人們也注意到,之前戰天等人還與風行有過不快,而今風行卻放下了身段,主動示好,這讓所有人知道,這群人已經不是他們所能招惹。
至於所謂的不甘,他們也只能拋諸腦後。
「道兄過謙了,能夠走到這一步的人,哪一個靠的是僥倖?皆是自身實力的真實寫照。」說話間,風行整個人都很自然,讓人看不出一點做作之態,這更一步體現出自大族的個人修養。
突然,風行話音一轉,又道:「在下一直很好奇,像幾位道兄這樣的天縱奇才,不知來自哪一個宗派或者世家?」
這番話一出,遠處的眾人也豎起了耳朵,對於戰天等人的來歷,他們亦是充滿了好奇。
對此,戰天倒也沒有隱瞞,坦然的說道:「天王宗。」
「天王宗?」
「哪一個天王宗?」
「該不會是那一個天王宗吧?不是在數十年前覆滅了嗎,怎會還有傳人留下?」
聽到戰天的回答,所有人都感到很意外,原本眾人都認為他們來自一個超然勢力,很可能不亞於風族的存在。
然而,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戰天等人竟然是來自天王宗。
對於天王宗的大名,在場的諸人並不感到陌生,因為這是一個充滿了傳奇色彩的宗門,史上王者從未有過斷層,巔峰時期,更是有九位王者坐鎮,乃是曾經的風州大地上,一股不可忽視的勢力。
不過,需要知道的是,天王宗縱然很具有傳奇色彩,但說到底,終究只是一個王族級別的勢力。
王族,不可謂不勢大。
但是,這裡可是百宗盛會,就以在場的諸人而言,他們皆都來自各大王族,如之前被戰天敲詐過的詹羽,他所在的詹氏一族,便是王族中的佼佼者,有一位天王級別的人物坐鎮。
因而,來自王族這樣的身份,在這樣的場合下,並沒有什麼特別。
相反,眾人覺得戰天等人來自王族級別的宗派,這有點不符合他們的身份,因為在過往的記錄中,王族很難培養出天驕級別的人物,更別說是一個已經沒落,淡出了世人視野的天王宗。
所以,眾人的第一個感覺就是不信,但回過頭來,這個少年似乎也沒有理由欺騙他們。
這就讓人無法理解了,王族級別的勢力雖然也曾培養出過天驕,可這種例子實在太少了,少得扳著手指都能數過來,而且還是一門雙天驕,怎麼都不能讓人信服,覺得不可思議。
風行與白衣少年自然也有些意外。
見到這樣一幅神情,戰天似乎想到了什麼,解釋道:「我們三個來自天王宗,而這位柳若雪則來自紫月宮。」
聞言,風行與白衣少年看了一眼柳若雪,微微點頭,目光便是重新聚焦到戰天和齊天的身上。
這不能說柳若雪沒有魅力,而是因為戰天和齊天實在太耀眼,這可是兩位少年天驕,放在任何一個氏族,哪怕是風族,都會是最為矚目的存在,如今有這二人在場,誰還會去注意其他人?
「道兄,別非我等輕視,只是很不明白,天王宗怎能培養出二位這樣的奇才。」風行問道。
「你自己也說了,我們是千古難見的奇才,自然不能以常理相待,宗派什麼的,只是我們的依託所在,而並非是靠宗派才有而今的成就,真正的天縱奇才,一切都是靠自己,所謂英雄不問出處,不外乎就是這個意思。」齊天大大咧咧的說道,一點也不怕得罪人。
這讓很多人都不禁臉紅,齊天這番話簡直就是在指桑罵槐,說他們能走到今天,完全靠的是家族或者宗門給予的支持。
不過,眾人還真的無力反駁。
因為,從各種的傳說中,他們發現那些至強者,基本上還真的是靠自己登上了無上的寶座,而非假借他人之力,齊天的這番話儘管很狂妄,但道理卻在。
白衣少年和風行有些尷尬,但兩人倒也沒有過多的在意。
隨後,幾人又進行了一些交流,話題大多都是在相互試探,想從對方身上知道得更多。
戰天關心的自然是風州為何會打破以往慣例,不惜屈尊降貴,讓族人外嫁他人,這在帝族中確實非常少見,因為帝族自古便是超然在上,深厚的底蘊,加上數以百萬計的人口,令他們根本不需要做出這樣的行為。
對此,白衣少年與風行並沒有直言,很巧妙的繞過了話題。
當然,戰天與齊天也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齊天,別看他神經大條,實則早已老成了精,白衣少年與風行的各種試探,對他都沒有效果。
時間過得很快。
一道身影突然從遠空飛來,降臨到此地。
這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有著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看上去很年輕,但卻有著極為可怕的修為,在其出現的剎那,此地像是凍結了一般,所有人都立在了原地,不能動彈。
戰天和齊天駭然失色,而後又相視了一眼,分別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意外之色,因為他們見過這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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