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紫凝,風族當代最年輕的王者。
事實上,她真的很年輕,不到四十歲,便是成就了王者之位,這樣的成就在修行界中也非常少見,稱得上是一個天縱之才。
對於這樣的大人物,在場除了戰天和齊天之外,其他人哪裡會不認識。
此刻,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要知道他們可都是來自風州大地上的奇才,平日間哪一個不是眼睛長在頭頂上?
但是,在面對風紫凝時,每一個人都老實得像一隻小雞似的,甚至忍不住瑟瑟發抖,全身顫慄。
而這就是王者的威勢,就算不散發一縷氣機,也可震懾住任何人。
風紫凝,一個絕代芳華的女子,一身青色的白色宮裙,將她那妖冶的身材包裹得十分緊緻,在她的身上,就算用最挑剔的目光,也找不到一點瑕疵,這是一個完全稱得上是完美無缺的女子。
傾國傾城傾天下,恐怕唯有這樣的詞語才有資格形容她。
如果真要雞蛋裡挑骨頭,找出一點美中不足的話,那就是她的氣質實在太冷淡,像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冷得十分徹底,拒人以千里之外,不能靠近。
風行與白衣少年見到風紫凝出現,當即上前行禮,因為這是他們的長輩。
風紫凝微微的點頭,旋即冷漠的目光從在場的每一個人身上走過,終於開口,道:「你等已經準備好了麼?」
她的聲音很好聽,完全不像一個年近四十歲的女子,反而更像一個二八之齡的少女,不過依舊很冷。
眾人聞言,全都一陣苦笑,不約而同的看了戰天一眼,頗有些怨意,但事已至此,抱怨也已經沒用了,他們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見此,風紫凝沒有多說半句,玉手輕輕一抬,無形的力量便是將所有人都包裹住,懸浮到了半空。
隨後,風紫凝帶著所有人騰空遠去。
虛空中,戰天忍不住咋舌,風族的手筆還真是不一般,平日間,哪一個王者不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要見到一個都難,而在風族,卻派出王者來接引各座神山上勝出者,這樣的手筆不可謂不大。
不過,從側面也映照出了風族對於百宗盛會的重視。
立於雲端,戰天開始打量腳下的山河,一座又一座偌大的神山像倒流的河水漸漸遠去,眨眼間,他們便是飛過了十幾座神山。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神山聚在一起,但戰天還是忍不住感嘆,風族不愧是帝族,尋常的王族能有一座這樣的寶山,便是相當的幸運了,而風族卻有著成片的寶山,粗略估計,怕是有近百座左右。
「風族的九十九座神山,是一條舉世罕見的龍脈,鎮壓著整個風州的氣運,不過這龍脈之下,似乎有點不尋常啊!」齊天小聲的嘀咕道。
戰天眉頭一挑,道:「你看出了什麼嗎?」
齊天搖頭,道:「有東西掩蓋住了下面,難以看穿,但我覺得,這龍脈絕對出現了問題。」
戰天從未見過齊天如此凝重過,這讓他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但這些問題,並不是他們應該關注的。
前方,一座撐天的巨門出現,宏偉無邊,聳立入雲,一眼看不到邊。
看見這座巨門出現,每一個都被震撼得不行,感到無比的渺小,這是為人修建的大門嗎?簡直就是為天人而準備。
毫不誇張的說,這就是一座天門。
而在眾人都陷入深深的震撼時,風紫凝則是帶著眾人穿過了天門,進入到了其中。
一座又一座恢宏的建築呈現到所有人的面前。
可以看到,紫玄琉璃的瓦片散發炫目的光彩,這些建築的一磚一瓦,皆是最為罕見的寶料,如今被堆砌成建築,不是一個富麗堂皇可以形容,奢侈到了極致。
在場的眾人皆是來自各大王族的奇才,出身高貴,但在此刻,每一個人都像鄉巴佬進城似的,張大了眼睛,四處打量個不停。
除了震撼還是震撼,很難有人能說出心中的感受,風族一直是風州至高無上的主宰,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風族究竟達到了怎樣的高度?
直到此刻,眾人方才有著近距離的真切體會,氣派,真的太氣派了,這才是帝族應該有的樣貌。
少許,眾人降落在一座寬敞的巨大廣場上。
此刻,廣場上已經佇立了不少的身影,每一個都很年輕,散發著驚人的氣息,不難看出,這些人應該便是通過了重重刷選晉級的風州諸奇才。
而在廣場的四周,坐落著數不清的人影,來頭沒有一個小的,皆是風州大地上的王族權貴們。
誠然,也只有這些王族權貴,方才有資格踏足風族的地盤,來到這裡觀摩諸奇才的角逐。
「那就是風族的聖靈體嗎?不愧是人族最強的體質之一,僅憑氣質便甩出了其他人一大截,絕世的風采一覽無餘。」有人驚呼道。
戰天循聲望去,果然看到了一個特別的年輕人。
他立在人群中,身著一身白衣,身材修長而挺拔,劍眉入鬢,長著一張讓女子都要妒忌的臉龐。
當然,戰天之所以能一眼就注意到這個男子,可不是因為他有多麼俊秀,而是因為這個男子著實過於特別,想讓人不注意他都不可能。
在他的周身,一道銀色的真氣繚繞,整個人看上去極其的不凡,像是一位神祗,即便身處人群中央,他依舊是無比的顯眼,可以讓人第一時間就將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身上。
「風族的聖靈體,風皇,這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啊,為風族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一身修為深不可測,足以位列世間最強的年輕一代之列。」有人感嘆道。
對於這樣的評價,戰天深表贊同,儘管他只是看了一眼,但這個男子給他的感覺就不一般,遠超他遇到過的所有年輕一代。
「咦!那不是風舞那個小妮子嗎?」旁邊,傳來了齊天的驚異之聲。
戰天抬頭一看,還真發現了一道熟悉的倩影,就立在聖靈體的一旁,此人不是風舞又是何人?
戰天意外,想不到在這個時候,又見到了風舞,她風采依舊,穿著一身得體的紫衣,美得讓人窒息。
風舞似乎有所感應,側身回頭,看向了戰天所在的方向,但是她看到的只是一張張陌生的面龐,眼中不由閃過了一絲疑惑之色。
「怎麼了?」周身繚繞銀色真氣的男子注意到了風舞的異樣,輕聲問道。
風舞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喂!那小子居然敢對風舞這麼親昵,膽子不小,要不要去教訓一下他。」齊天說道。
這番話可把戰天嚇得不輕,狠狠的瞪了齊天一眼,這死猴子膽子還真是夠大,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那可是聖靈體,不亞於至尊戰體的無雙體質,齊天居然說要去教訓對方,簡直就是吃了龍膽,肥過頭了。
齊天唯恐天下不亂,又犯了毛病,用手肘捅了捅戰天,慫恿道:「我也是在幫你,風舞那妮子可是你未過門的媳婦,怎能讓這種傢伙拗了牆角,一定要教訓他不可,我挺你到底。」
戰天滿臉的黑線,這死猴子實在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慫恿他去教訓風族的聖靈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真不知道怎麼說他才好。
對於齊天的性格,戰天還是摸了個透,知道這丫的越說會越過頭,屬於那種打杆子上樹的類型,索性乾脆懶得再搭理他。
誰知,齊天並不死心,繼續嘮叨道:「你小子太讓我太失望了,媳婦都要跟人跑了,居然還能如此淡定,要是換做成我,誰敢坳我的牆角,管他是誰,一巴掌拍飛,就是帝族也一樣,大不了掀個底朝天。」
戰天一陣無語,要不是在場的人太多,他真的很想逮著齊天,撕裂他那張嘴,太讓人生厭了。
然而,這還沒有完,姬承也注意到了兩人,跑了過來湊熱鬧。
一直並不和睦的二人,在此刻居然同理連枝。
姬承在聽過齊天的描述後,也是大發感嘆,老氣橫秋的說道:「師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你與風族的明珠有這樣的關係,那就不該熟視無睹,應該站出來,就算對方是風族的聖靈體又能怎樣,師兄絕對會站在你的一邊,放心好了。」
「是啊!你小子到底怕什麼,這可關係到你的終生幸福,可不能這樣錯過,一定要有所表示,你看那個聖靈體,長得跟一個女人似的,一點也不男人,風舞跟了他,豈會有好日子過,你小子怎能眼睜睜看她跳入火海,不拉她一把?」齊天添油加醋的說道。
姬承亦是深以為然的點頭,道:「此言有理,相比於那位聖靈體,我覺得還是師弟更適合風舞,你們兩個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且葉門當戶對。」
聽到兩人在耳邊喋喋不休,縱然是戰天,此刻額頭上也青筋跳動,氣得不輕。
但是,他偏偏又拿這兩個傢伙沒有辦法,只能將苦水往自己肚子裡咽,感慨遇人不淑,自認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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