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的人依舊沒動,嘴角勾勒出一個笑容:「有趣,有趣。」
小童不解地問:「公子,這有什麼有趣的啊?這些官府衙門到底是怎麼做事的,竟然讓一個採花賊跑了,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可愛漂亮的女孩兒遭其毒手了。」
「有趣,有趣。」那人直自顧地說著有趣。
而被稱為採花賊的某人此刻正在飛奔在夜色中,如鬼魅一般略過,嚇得大街小巷響起了連綿起伏的尖叫。
在一家胭脂店即將打烊時,一隻手砰地按在了老闆娘就要插上去的木板上,老闆娘嚇得一愣,隨後回過頭來,就一見一個披頭散髮的鬼魂站在她身旁,頭髮遮住了整個腦袋,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拄在木板上的手又細又長,似乎頃刻間就能鑽出個窟窿來。
老闆娘嚇得臉色慘白,腿肚子打晃,只見那鬼慢慢抬起頭來,聲音都是飄飄忽忽的:「我要買……」
「鬼啊!」老闆娘終於忍不住,悽厲地叫出來……
直到那「鬼」離開,老闆娘還沒回過神兒來,想到見到的那人面貌,她還久久沉浸在那張漂亮的面孔里。
那不是鬼,是個男人,還是個漂亮得能亮瞎人眼的男人,但他居然是來買月事帶的!
她活了這麼大歲數,第一次碰到有男人來買月事帶,不知道哪家的女人這麼好命,碰上這麼個體貼到連臉面也不要的夫君。
那麼,這個體貼的好夫君正在幹什麼呢?
容玄洗過澡,擦乾淨身體,將塞好棉花的月事帶……自己穿上了。
胸前的飽滿還殘留著水漬,在燭光下隱隱發光,她隨手抻過屏風上乾淨的裡衣換上走了出來。
丟在床上的紫色袍子中間部分有一團黑色印記,若是不仔細看,還以為是水漬,不過那是她的經血。
沒錯,她是個女人,是那每個月都要流血也不會死的怪物,更是個名副其實女扮男裝走江湖的隱士高人。
容玄只覺腹痛難忍,她將長發用毛巾兜住打了一個結,便躺在了床上。
跳躍的燈竹下,映出她蒼白的臉色,她閉上眼拉過被子騎在腹部,疼痛似是燒減。
即便她再長得像男人,行為再像男人,可此刻的疼痛卻在提醒她,她的本質還是女人。
只因救了一個落水的姑娘,便對她一見鍾情,死活要她負責,要嫁給她。她本未理會,誰知花雨竟帶人找上她來,說她姦污良家女子。她本著「我清白我沒事」,束手就擒入了牢獄,在知道那姑娘原來是爵爺之女,並誣陷自己姦污她,搞大她的肚子,容玄也並未大怒,還是繼續窩在牢中。
本想等著後續發展,但無奈從早晨開始,她就肚腹難受。
終於,因為月事,她越獄了。
也就有了後面花雨的追捕。
容玄疼得皺眉,更是毫無胃口,只想萎縮在床上,何處也不去。
罷了,等月事沒了,再找那女人算賬。
可惜還沒等她從怪物的狀態里脫離,又有麻煩接二連三地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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