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隔壁老王在種地。
「讓開,你再糾纏不休,休怪我不客氣。」低啞的嗓音,流轉著清冷月色的鋒利劍刃。
「騙了人家的心和身子,還要始亂終棄,今日只要我在,你休想逃走!」如黃鸝一般的聲音在夜色中瀰漫開來。
「心,我沒騙。身子,我沒碰。」
「事到如今,你還想要抵賴!孩子都有了!你分明就是不想負責!」
夜風滾動,吹起在黑夜中對峙的二人的衣袂。
容玄披散著長發,紫色的寬大袖子隨風而動,其握緊了手中的劍刃,模糊的月光下猶可見從劍身上滴落的鮮血。
他們的周圍不斷傳來哀嚎聲,摸爬滾打圍了一圈,不少人一邊鬼哭狼嚎,一邊偷偷觀望著這場撕逼大戲。
老大喲,不是我們不幫你,你愛慕人家,不說也就罷了,還把人關進大牢裡,這哪裡是發展成情侶的節奏,根本要變成一見面就要你不砍死我,我就砍死你啊!
花雨著一身黑色大理寺少卿官裝,抽出腰中長劍,目光凌厲地看向對面的男子。
他雖形容不整,但那飛舞的長髮、滴血的長劍,卻更讓那原本就分外妖冶的面容增添的妖異蠱惑。
容玄持劍亦是一動不動,就在「觀眾們」還在交換眼神,暗地裡打賭他們要這樣「眉來眼去」多長時間時,一隻蚊子飛到容玄面前,嗡嗡嗡圍著他繞了幾圈,心說「終於遇上一個死人啦,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被拍啦」,剛落到手背上打算大快朵頤時,「啪……」,一個五指山下來,它便翩翩然往下飄,臨終前還吶喊著:「小手手啊,你是風兒我是沙,我tm愛你你愛他……」
在蚊子飄飄然落下之際,容玄卻在眾人面前消失了!再看到他時,眾人不禁大驚,一開始還打算看熱鬧的眾兵士嘩啦一下站起來,紛紛拔劍相向,一時氣氛劍拔弩張。
圍攏的中心,容玄將劍抵在花雨的頸間,而花雨還保持著握劍的姿勢!也就是說,在花雨還沒反應過來時,容玄已經挾制住了她。
花雨的武功放眼朝廷和江湖,都已是拔尖的,但此時與容玄相比,竟給人一種小巫見大巫之覺。
冰冷的劍刃抵在頸子上,花雨臉色鐵青:「你還是放下劍束手就擒,你逃不出去的!」
容玄眉頭一皺,目光略過眾人,那泛著血光的視線讓眾人一激靈,忽然,容玄將花雨推了出去,同時掌力一掃,煙塵飛起時又伴隨著一片高低起伏地哭號,待花雨再追出來時,漫漫夜色,哪裡還有容玄的身影。
「容玄!」花雨氣得大叫一聲,「只要我活著一天,我一定要將你緝拿歸案!」
月輝灑落的一角屋頂上躺著一個人,蹺著腿,甚是愉快地抖動著。
一小童模樣的人飛了幾次才勉強爬上屋檐,上氣不接下氣地稟告道:「公子,前面的大街上剛才在追捕嫌犯呢,據說……據說是個採花賊,剛抓進大牢沒幾天就越獄了!大理寺少卿花雨親自帶人四處捉拿那個採花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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