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蘇大小姐你的意思是說...」
「等等...我理解一下,是...矩陣的意思?」
我皺眉問了一句,關於矩陣的說法我是聽說過的,雖然了解不深,但是那玩意我曾經一度是十分感興趣的。
所以我也是關注過一段時間,其說法是,我們每個人都被矩陣給束縛著,如果詳細來說的話,其實不是一兩句話能講的清楚的了。
所以我想這應該就像是蘇安瑩所要表述的意思。
她用一大段話,就是為了引導我這個詞?
可是蘇安瑩卻搖頭一笑,甚至是露出了一種嘲笑。
「那只不過是人類的臆想而已。」
我聽的一皺眉:「這話可不能亂說,會被噴的,但如果不是這個意思,但你要表達的又是什麼呢?」
我知道只是根據蘇安瑩上述的那番話,就用矩陣來解釋的話,那真的是有點兒小題大做了。
因為矩陣富含的其實還是蠻多的,而蘇安瑩說的那一兩樣並不能代表矩陣,但某種意義上來說,卻在分支以內。
當然,只是某種意義。
但我沒想到蘇安瑩會是一種看不起的神情。
「堅信矩陣,和堅信鬼神,其實沒什麼兩樣。」
「無論是矩陣或者神,那都是人類在認知以內給予的定義。」
蘇安瑩說著,表情逐漸凝重。
「我有預感,那裡有著超脫人類認知,人類解釋不了的東西。」
「你可以理解為是神力,也可以理解為是矩陣帶來的束縛,還可以理解為是宇宙中的遠古文明。」
「但是不可否定的是,無論用哪種方式來解釋,他其實都可以解釋的通,但又不能完全解釋的通。」
「因為能解釋的通的只是邏輯層次,如神明控制人類的思想,你可以理解為是高等科技控制了人類的大腦信號,也可以理解為是神控制了人類的靈魂,甚至也可以理解為矩陣,種種說法其實都是可以說得通的。」
「但說不通的是其中的真理,因為那根本就不是可以用人類現在認知能解釋的,哪怕事實就擺在了你面前,你親眼所見,但你仍舊不可能做出任何的解釋。」
「還是如一台手機,放到兩千年前,在江湖門派上就是山門秘功,千里傳音。」
「在佛道學說就是神授天意。」
「當然在那時候的科學上稱,也可能是會解釋天外來客。」
「可是不管怎樣解釋對於當代人來說都是正確的邏輯,因為他們只能聽得懂這些邏輯,也只能說得出這些邏輯。」
「他們是根本無法理解也無法解釋,這台手機到底是如何完成相隔千里進行通訊的。」
說到最後,蘇安瑩又是有些急躁的補充了一句:「我知道我這麼說有些亂,但是我並不知道該怎麼去更加準確的表達...」
我皺了皺眉,連忙點頭:「我大體能聽的明白。」
我的確是聽明白了,蘇安瑩的意思也是很簡單。
那就是我們無論是外星人說法,還是地底人說法,還是蜥蜴人說法,還是矩陣說法,或者是鬼神論,最終能解釋的哪怕聽起來十分合理且不容置疑的。
但那終歸還是離真相相隔十萬八千里。
而這個真相,是註定身處當下時代的人類所無法理解的,他說不出來真正的一二三四。
就像是最早那批人見到了電視,也使用了電視,但是他們仍然在最初的時候很難解釋,為什麼電視裡會有小人?
但如果把時間線再使勁往前推,大秦朝的一台電視機。
當這麼一台電視機出現在大秦朝的面前,恐怕是那些真正的學士,連什麼是塑料都難以解釋,更別說整個整個電視機了。
所以能解釋的,只有自己個人論點上的一個邏輯,而非真理。
我們現在也是一樣,無論是對待那『遠古的時間機器』。還是即將見到這些神明,已經推測出的神明法器。
這不過是我們的主觀判斷,讓我們接受了有關於更高等科技的想法。
實際來說沒什麼對錯,因為誰也無法理解這種手段,儘管人家給分解好了放在你面前。
所以從這一刻起,我開始感覺到了人類的渺小,和人類思想上的局限性。
一個文明的發展一定是靠想像力,而想像力來自靈感,而這一切在促成一個新的文明進程之前,是需要無數的犯錯再犯錯。
可是文明的進程談何容易?
如果只是按照一代換一代,一代比一代強大來說,那並不難。
難得是突破文明等級的瓶頸。
所以很多時候我認為,工業革命其實對人類來說是很幸運的時代。
如果按照神明是更高等文明的說法來看,人類想要理解他們,可能還需要繼續跨文明思考。
而跨文明思考是很難很難的事情,幾乎是不可能成功,因為想要證實已經成功跨文明思考,那前提條件就是得到突破,拿到了實質性的實驗成果。
就像是古人想要理解汽車為什麼可以加點汽油就能跑,他必須達到工業時代才能開始逐漸理解。
反之,當他們真正理解了汽車是如何通過加油就可以行走的時候,他們自然而然的也就可以逐步進入了工業時代。
所以當我們理解了這些眾神是如何擁有此等強大力量的時候,我們也將會步入新的文明等級。
或者說只有我們進入了新的文明等級之後,才能理解神的行為。
所以我對蘇安瑩的那番嘲笑的表情並沒有表現的方案。
因為何嘗不是她說的那個樣子呢?
什麼矩陣,什麼外星文明,什麼鬼神,這其實都無法站住腳而已。
同樣的我們這一直以來所有的分析,以及對神明的見證,無非也是停留在簡單的,人類思維上的邏輯梳理而已。
因為我們也無法理解其中真正的奧妙,所以我認為我們在以前或者以後,無論用哪種說法作為邏輯上的解釋,其實沒啥可以爭論的了。
所以我決定,就按照蘇安瑩的邏輯想法來,繼續向前探索。
所以我點上一根煙,繼續看了一眼越發放鬆的同伴們,心裡的那份不安開始更加明顯了。
蘇安瑩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勁,她皺了皺眉,湊到我身邊小聲叮囑了一句。
「我想,掌管這座山的神明,已經開始注意到我們的存在了。」
我深吸一口氣,也看了蘇安瑩一眼。
「這一路上,他們善用迷幻之術,總是攻其我們身上的弱點,所以我覺得也不太會有什麼太新鮮的招數了。」
「最起碼九德之神,也不太會和咱們迎面直剛吧?他總得找上一點兒什麼藉口和理由。」
我承認我有點膽大妄為,居然開始猜測神明的想法。
但是我從來不喜歡打無準備之仗,雖然這一路上我每次都在制定計劃,但每次發生的事情都會離我的原計劃有著非常大的偏差。
但我仍舊不想扔掉這個習慣,至少還能讓心裡有所安慰,不是嗎?
蘇安瑩似乎是理解到了我這個點,於是也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你的意思是,長乘他並不會過早的露出本尊?」
「他會躲在暗處偷偷觀察我們,趁我們露出破綻的時候,才出來對付我們?」
我點了點頭:「雖然這麼聽起來是有點兒猥瑣。」
「不過但凡是品德高尚之人,那就有了束縛嘛,只要是聖賢之人,他就不好逐客,儘管也不想接待。」
「所以高尚之人他往往在不為人知的背後,會做著沒那麼紳士的事情。」
我知道我這個說法有點兒...過分吧。
但以一個小人的角度來看,是這樣沒錯了。
所以,我趕緊又補充了一句。
「也許我們都多慮了,可能人家長乘壓根不會理會我們,甚至都不在意我們的存在,就像螞蟻想要拜訪我們人類,又擔心又害怕的,可我們人類都不帶搭理的。」
「也可能我們現在所有的擔心,都是不值得一提的。」
我或許只能往更好的方面去想,但是那份藏在祥和之中的壓抑感,也再次讓我心裡逐漸焦躁難安。
也在不知不覺中,我和蘇安瑩的談話已經過去了一兩個小時,而這個時候的天色已經漆黑無比。
我還是能聽到解傳波他們那爽朗的笑聲,以及火光照在他那猥瑣的臉上,和面對他最不喜歡的柴田還依舊擺出的...帶著憤恨的笑臉。
看來大家是真的放鬆了。
不管怎樣,我覺得至少也不全是壞事。
畢竟這一路上,我是真的沒有見過身邊的人如此放鬆過。
但是不知為何只有我放鬆不起來,當然...蘇大小姐看起來也是一樣。
可就在我停止對話看向解傳波的時候,蘇安瑩卻直接伸手扯了扯我的胳膊。
「千金,你看那邊,怎麼有火光?」
我聞言順著蘇安瑩手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在不遠處有兩個燈籠狀的亮光,有點兒像是什麼東西的眼睛。
我趕忙揉了揉眼睛,伸著腦袋仔細一瞧。
好嘛,就是燈籠。
燈籠隨著夜風搖曳,若虛若幻的感覺。
要不是我看到了燈籠上的門樓,還真的不能確定這就是一個燈籠。
「這裡怎麼會有建築?還是在山腳下。」
蘇安瑩疑惑的嘀咕了一句。
沒錯啊,我們在白天的時候是完全沒有任何建築的。
那只能說...
「看來...他對我們還真是重視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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