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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染:?
不是,顧硯?他和吃醋這個詞有半毛錢關係嗎?
她眼神狐疑地在面色冷靜的男人和神情肯定的醫生之間掃了兩圈。
哪個看上去都不像假的。
江染沉默,甚至開始懷疑自己。
老大夫嘴裡已經機關槍一樣「叭叭叭」說完一通,把顧硯的健康問題從胃病、到失眠、到腰傷、到心理創傷講了個乾淨。
准到像是給他腦袋上裝了監控。
江染:……?
她沉思兩秒,緩緩把視線鎖定在沉穩冷靜、依舊不露一絲破綻的顧硯臉上。
破案了。
搞了半天,不是不吃醋,是這人吃醋不上臉。
江染覺得自己又重新認識了一下反派。
確實,這種性格的人,要他坦率開口說自己吃醋,對他來說恐怕的確是個難題。
江染仔細回憶了一下這幾天的事。
除了遊樂園那次他主動要求拆組,好像還真摸不到其他蛛絲馬跡。
反派的醋點究竟在哪裡呢!
江染面上不可抑制地浮現起濃厚的好奇。
要是會讀心術就好了!
江染扼腕:把體能換成讀心!
另一邊。
掛號人少,老大夫坐班閒著也是閒著,熱情到準備順便把腰傷的藥也開了。
顧硯按照醫生要求趴在床上,黑沉沉的眸子望著坐在一旁的江染。
江染偏開視線,躲開他帶著一絲控訴的目光。
與我無關!是秘密就終有一天會被發現!
大夫掀開了顧硯後腰的衣服。
冷白勁瘦的窄腰露出一截,線條流暢緊緻,下方還有兩個若隱若現的淺淺腰窩,性感又冷淡。
江染看迷了眼。
腰窩?為我的指腹而長!
然後大夫又往上扯了兩下顧硯的衣擺。
江染瞳孔驟縮。
他冷白如瓷的皮膚上滿是赤紅的鞭痕,有的還在略微滲血,有的結痂發暗微微凸起,縱橫交錯、層層疊疊。
兩種色彩的交織觸目驚心。
這還只是腰部上方露出的一小片。
江染下意識去牽顧硯的手,後知後覺自己指尖都在微微發顫。
原來聽胡越澤說和自己親眼目睹,衝擊力完全不是一回事。
顧硯已經明白她看見了什麼,手上用了點力回握她,低聲保證:「沒關係,不是答應你了麼,之後不會了。」
老大夫附和點頭:「對!情緒不好要及時求助醫生,不要自己忍著走極端。」
……梅開二度。
江染和顧硯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有的鍋,還是得靠反派來背。
看完病,顧硯先下樓取藥。
江染慢悠悠往外走。
路上經過急診室,她忍不住想起打破自己校醫院零就診記錄的那次意外。
大一某天晚上。
回寢路上空蕩蕩,江染沒忍住小飈了下車。
沒想到身後還來個競速哥,技術又菜,超車之後剛囂張兩秒,一個狼狽大拐,差點沒避開轉角冒出來的小貓。
她趕緊跟著強行避讓,結果一個跟頭摔得昏天黑地。睜眼一看,競速哥人影都沒了。
膝蓋胳膊沙子混血擦破一片,江染摔得完全懵圈,剛撐著地暈頭轉向爬起來,就被人美心善的過路同學扶住了。
事發地離校醫院不遠,好心人立刻把她送去急診。
等江染塗完藥,腦子終於不混沌了,好心人也不見了。
他戴了口罩,江染人不太清醒,只記住是個眼睛非常漂亮的高個子男生。
說不上來是感謝還是什麼,江染一回去就發了尋人貼試圖海底撈,結果撈了半天連個水花都沒撈著。
好心人做好事果然是不留名的。
江染遺憾嘆氣。
隔壁,顧硯很快取完藥找了過來。
看到江染站在急診門口,他也不由自主怔怔出了神。
再次碰見江染那天,她正揉著腦袋拍著泥沙,一臉懵地從地上爬起來,畫面慘烈不堪。
女生的眉眼就像他想像中江染長大後的樣子。
但顧硯當時不知道她就是江染。
他那時候胃裡難受得太厲害,痛得連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用力按著上腹壓抑著呼吸,忍得五臟六腑都像是要被痛意掏空,連走到校醫院都實在勉強。
已經發了太久的燒,顧硯腦中昏沉又疲憊,意識里似乎只剩下胃部劇烈的抽痛與唇間滾燙的呼吸。
可他還是不由自主去靠近江染,好像她身上有奇幻的魔力一樣。
她當時還在恍惚,完全沒注意到來幫她的人快要自身難保,暈乎乎跟著他走去醫院。
顧硯看著江染進了診室,胃裡絞得太痛苦太難受,他連路也走不穩,幾乎是踉蹌著從急診室離開。
他強撐著走出幾米,勉強提起的精力就盡數耗盡,眼前一陣昏暗,驟然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他已經被醫護送去了住院部。
痛意昏沉間,顧硯腦中一直是她的身影。
他光怪陸離的夢中,江染年幼的臉和那個女生的臉交織在一起。
時而重合,時而分離。
他夢見長大後的江染對他笑,又夢見她厭惡地甩開他的手。
驚醒時冷汗密布。
夜夜夢魘。
江染在新生里人氣很高,她的姓名專業社團逐漸傳開,確定她的身份可以說輕而易舉。
住院那幾天,顧硯時常看著群里江染的側臉抓拍愣愣出神。
所以,「她」就是她。
他浮在從天而降的驚喜之上,有種飄飄然不真實的感覺。
然而沒過多久,重逢的喜悅就被更多的不安和掙扎浸沒。
他的生命中沒有比江染更重要的事,但對於江染來說……
救下他和救下路邊碰到的流浪貓恐怕沒有任何區別,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她大概早就不記得自己,畢竟他們只有一面之緣,而時間已經過去太久太久。
顧硯還沒來得及想清楚該怎麼去見江染,就驟然聽說:
江染追到了經院的系草陸禹川。
她和陸禹川高調地出現在教室、球場、食堂、圖書館……幾乎是校園的每一個角落。
顧硯這樣除了上課還做好幾份兼職的人,都好幾次在學校里碰見兩人說笑著走過。
他站在陰影里,沉默地望著江染和那個人走遠,心裡空落落作痛。
之後數月,這種場景出現了太多次,他心中的失落和酸澀愈演愈烈,漸漸化作煎熬的痛意。
顧硯終於不得不承認,他的感激早就已經變了質。
但已經來不及了。
可他轉念又想。
再早一點又如何?
江染怎麼可能選擇他這樣的人。
……
顧硯冷白修長、筋骨分明的手緩緩抬起。
一把按住在他腰間作亂的手指,他思緒瞬間回籠。
顧硯垂眼一看,江染不聲不響伸出魔爪,正要往他腰窩上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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