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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望傻了:「啊??桑老闆是他弟弟?!」
程含霜被自己的傻缺弟弟氣壞了:「她能是嗎!」
江染憐愛地看向程望:「顧律師是我名義上的繼兄,我只是換了臉、留回長發,沒有變過性。」
程含霜點著頭,復盤剛剛的對話,既然只有兇手可以撒謊……
她總結:「所以兇器是桑的,顧幫她處理證據、包庇窩藏?我們找對了死因,投錯了人?」
導演搖頭:「死因對了一半,勒頸窒息死亡,但兇器不是繩子。」
江染撩起黑色假髮中略微有些毛躁的部分給程含霜看。
程含霜愣了兩秒,恍然:「用頭髮勒死的!我就說你今天頭髮好像比平時稍微長了一點點……居然光明正大把殺人道具頂在腦袋上,嘖。」
「還有,桑老闆動手時掉了一隻耳環。」導演頓了下,恨鐵不成鋼開口,「但是被顧律師先撿到了。」
池清野已經明白為什麼前夫哥劇本能輪到自己,惜敗搖頭:「我注意到少了一隻,還以為是桑然忘了戴左邊的。」
導演大為遺憾,繼續講解,把程望的劇本遞給他:「此外,程少,你的劇本里有提到這對鄰居家的兄妹。」
「啊?」囫圇吞棗的程望尷尬接過,只看了一眼,就意識到自己成罪魁禍首了。
他念出漏掉的線索:「老酒鬼每天喝得爛醉如泥,對一雙兒女不聞不問,甚至動輒打罵。直到……那秀髮如耀眼旭日的養女長成標誌的美人……不知哪天,老酒鬼摔河裡淹死了。」
【就差一步啊!!程少!一共就三個女生怎麼盤都能找出來的】
【程少,你和別人不一樣,不要把時間浪費在讀書上(慈愛)】
【我悟了各位!穿透森林之心】
程望懺悔了兩秒,很快忿忿:「這這他們兩個不說,誰能看出他倆是這種關係啊?」
「他倆在搜證過程中必須有親密接觸,並且被其他人發現。」導演解釋。
程含霜等人沉默:……結果他們被從天而降的情婦設定忽悠過去了。
「最後,桑老闆房間的百合是顧律師送的,但百合的小卡已經和前台的某束花交換了。」導演攤手。
「!!」莊星冉興致勃勃去一大片花束里翻了一圈,終於在角落找到,嘴角露出了「好嗑嘿嘿」的笑。
卡片上寫著:「m, 天天開心。——A」
池清野更加懊悔,這麼多追求者寫亂七八糟酸不拉幾的情話,他越看越噁心……早知道就該忍著全部看完。
江染掃了保持沉默的顧硯一眼,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
她言簡意賅解釋前情:「繼父對桑動起手腳,顧及時趕到救了她,衝動之下溺死了酒鬼爹。二人只能將其偽裝成意外,在風波平息後逃出小鎮。」
「之後,顧忙於讀書掙錢,桑用他寄來的錢獨自生活。但是哪怕只留短髮,桑還是被丁和朋友盯上。」
「桑遭受了非人的對待,直到顧失去她的音訊趕回,才把她救出。可是丁有權有勢,他們報警也沒有得到結果。」
「桑改頭換面重新生活,下定決心要以牙還牙。沒想到顧比她出手更快,不聲不響處理掉四人中的一個。」
「他不希望桑的手上沾上罪惡的鮮血,但是桑早就無法回頭,已經用慢性劇毒害死了另一個禽獸。顧只能幫忙銷毀證據。」
「至於最後兩個,都是桑親自動的手。」
【所以共享罪惡是這個意思,兩個人手上都有人命】
【一句話!!到底有沒有骨?!只是純純兄妹情嗎?!】
【反正哥哥好像沒有。。。】
【沒關係,桑這個人設一看就很變態!把繼兄鎖起來強迫他骨!!】
眾人以劇情里的形象拍了張合照。
江染紅髮絢爛,面色溫婉如水,看上去詭異的柔和沉靜、與世無爭——如果忽略掉她暗戳戳勾住顧硯尾指的左手的話。
上午的活動順利收工。
導演宣布下午安排。
江染指尖依然像是帶著顧硯的體溫。
不對勁,他的手居然比自己還暖和?坐那動都沒動,這種冰塊體質的溫度沒道理這麼高。
江染不動聲色觀察顧硯的臉色,懷疑他可能感冒加重了。
然而顧硯看上去沒什麼異樣。
「各位嘉賓!來A市怎麼能錯過A大!今天下午各位將會重溫校園戀愛的怦然心動!」導演興奮。
「經過調查,在座A大校友比例高達50%,所以我們安排了一帶一分組。」
「陸禹川、顧硯、莊星冉和程含霜四位老師作為嚮導,抽取cp身份卡,並各自選擇一位校外嘉賓組隊。」導演捏了一疊卡。
程含霜眼神偷笑掃了江染一眼:有的嘉賓心還是鐵血A大心,卻悽慘失去校友資格。
江染回以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有的嚮導讀了半年就跑路留學去了,空有資格其實連學校食堂在哪都不記得。
她轉頭看到顧硯骨節分明的指間是一張香檳色的小卡,頓時將校友交鋒拋之腦後。
江染用眼神示意顧硯:選我,好哥哥。
顧硯像是被她灼熱的視線燙到,眼睫顫了一下。但的確如江染所料,他抬步站到她的身邊。
江染再度歪頭看程含霜:校友罷了,我這現在有兩個,如何?
程含霜輕輕「哼」了一聲轉開臉。太可惜了,這次不能選可愛妹寶,否則她蠢老弟就要和池清野一起摸瞎了。
很快,江染和顧硯坐上車出發。
江染終於能夠查看小卡的角色設定。
「清冷理智學神學長?沒心沒肺校花學妹」
??說誰沒心沒肺?!
江染收起小卡,撩了下耳後奔放熱烈的紅髮:「我感覺我更適合叛逆不良校霸學妹。」
顧硯沒有反駁,但黑沉的眼裡閃過一言難盡的意味。
江染趁其不備,伸手就捧住顧硯的臉,額頭貼上他的額頭,略微蹭了蹭。
顧硯下意識後仰了一下,仍舊被牢牢制住,他迅速偏開臉,掩著唇低低咳了起來。
江染幫他拍拍:「學長,你好像有點燒起來了,要不我們在門口酒店躺一下午吧?」
顧硯咳得更加厲害,眼尾都泛起紅沁出水光。
江染見好就收,等他平復下來,貼近去抱他:「胃還疼嗎?」
胃裡仍然隱著作痛,但顧硯已經習慣這種程度的疼痛,因此只是搖了搖頭。
更加不適的是僵痛的腰椎,那片肌肉酸脹冷硬,似乎快要不受他的大腦指揮,即使是靠著椅背,也難受得厲害。
江染卻一時半會看不出實情。
但問題不大,他們的落腳點剛好是校醫院門口。
把生病強撐的學長送去檢查,怎麼不算甜甜的校園戀愛呢?
江染半哄半騙把顧硯扭送進了校醫院。
寒假期間人很少,掛號取號排隊一條龍。
二人很快在內科診室坐下。
醫生是個中西醫結合的老大夫,示意顧硯抬手給他把脈。
顧硯聞言照做。
老大夫一搭脈:「你很愛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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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用的是中醫把脈沒隱私梗,非常尊重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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