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別瞎想。」肖母又生氣又心疼,聲音都變了。
「放心吧,肖警官,你現在已經安全了,我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鄭微也跟著勸解安慰,臉上的笑容很溫暖,親和力十足。
肖菱費力地點點頭,眼神開始往上飄,變得空洞而沒有焦點。
鄭微還以為藥物已經生效了,便伸手過去,準備幫她把眼睛合上。
豈料肖菱忽然開了口:「不用,我現在不想再睡了。」
鄭微被嚇了一跳,手都有點抖。
肖菱輕輕地嘆了口氣,兩條薄眉糾在一起,不斷地顫抖著,似乎連這種輕微的動作也令她痛苦不堪。
鄭微也不清楚這到底算怎麼回事兒,照理說,麻醉藥物的劑量是沒問題的,足夠一個成年人昏睡五個小時以上。
可是肖菱呢,居然對此沒有反應,這……
不僅如此,她還一直喃喃自語,雖然聲音極其輕微,但的確是在說話無疑。
「鄭……鄭醫生。」肖母實在看不下去了,不禁問道:「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沒關係的,這都是正常反應。」事已至此,鄭微也只能瞎忽悠一回了。
說實話她平時並不經常幹這種事,所以此刻臉都紅了,好在肖母的注意力也不在她的臉上,因此也沒引起什麼懷疑。
忽然間,肖菱奮力地轉過頭。虛弱道:「鄭……鄭醫生。」
「嗯嗯,我在呢。」鄭微急忙湊近,一臉殷切道:「你是不是哪裡特別難受?」
「不。」肖菱輕輕搖了搖頭。又道:「你……你知道陳衛東在哪吧?」
「啊?」鄭微忍不住愣了一下。
「這孩子……」肖母責怪地看了女兒一眼,心道這個女兒真是白養了,昏迷那麼久,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打聽人家小陳,老爸老媽根本提都不提,真要給她氣死了!
人都說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自家這個小賠錢貨倒好。還沒出嫁呢,就已經把老爸老媽丟在腦後了……
正想著。忽聽鄭微答道:「我知道,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他……他還好嗎?沒有受……受什麼傷?」
「沒有。」鄭微很乾脆地搖了搖頭,「你也知道,那傢伙壯得就像一頭熊。他能受什麼傷?誰又能傷到他?問題是你啊小傻瓜,你現在情況很不好,就不要替別人操心了,好好養傷吧你。」
「不……」肖菱苦笑著搖了搖頭,「有些事,你們不知……不知道,那個傢伙現在很……很危險。」
「這……什麼意思?」鄭微聽她說得認真,臉上也全無半分開玩笑的意思,不禁跟著緊張起來。
「聽我說。」肖菱用力地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有人要對付他,懂嗎?一個很危險,很危險的人。他……他……」
「他怎麼了?」鄭微聽這個「他」字聽了四五遍,還是沒聽到肖菱說出具體內容,可把她急得不行。
然而肖菱的聲音卻越來越微弱,眼神也漸漸往上飄,眼皮緩緩合了起來。
該死!在這個關鍵時刻,麻藥似乎已經開始生效了……
鄭微鬱悶無比。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忽然間,門口響起「咣當」一聲。緊接著一條高大的人影就竄了進來,把屋內的幾個女人嚇得同時高聲尖叫。
「停!」陳衛東被吵得都快暫時性耳鳴了,不得不喊出了更大的音量。
實驗證明,對付女人尖叫時,這個方法還挺好使的,起碼現在三個女人都不叫了,而是齊刷刷地盯著他,目光中顯然沒蘊藏著什麼好的情緒……
陳衛東不禁一陣頭大,急忙解釋道:「是我,我只是進來得比較快,你們不用拿這種眼光看著我,我用生命保證我是人不是鬼。」
鄭微這才放鬆下來,忍不住當場給了他一拳。
老實說,剛才可把她嚇得不輕……因為最近才發生過被襲擊的惡件嘛,當時兇手也沒抓著,剛才那一下,弄得她還以為兇手又捲土重來了呢。
相比之下,肖母和小茹則要好一些,她們只是單純地因為某人來得太突然,加上膽子比較小,所以才不由自主地尖叫。
此時,外面已經來了幾個男醫生,過來詢問情況。
鄭微不得不硬著頭皮出去解釋,好容易打發了那些男醫生,她疲憊地走回來,將肖母和小茹全都請了出去。
接下來的事兒就得交給陳衛東了,只見這傢伙掏出一包銀針,熟練地解開肖菱的上衣,在胸口附近的幾個穴道上刺了幾下,然後拔出針,並沒有讓針在肖菱體內。
「這是做什麼?」鄭微有點看不懂,便虛心求教。
「暫時封住她這一塊的神經,讓她沒有知覺,所以也就不會痛了。」陳衛東一邊解釋,一邊拿出一個小藥瓶,遞給鄭微道:「這是止痛藥,我來的路上已經配好了,一會兒你按1:9的比例稀釋一下,給她吊瓶吧,這樣或許生效快一些,副作用也相對比較小。」
「嗯。」鄭微點點頭,又道:「你照顧她一下,我去去就來。」
「ok。」陳衛東沖她笑了笑,忽然一拍腦袋道:「對了,你先不要讓別人進來,萬一有什麼突發狀況,我還是要施針的,所以……你懂的,不太方便給人看到。~」
鄭微下意識地看了眼躺在chuang上,,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好好好,謹遵陳大神醫法旨,我可以走了嗎?」
「請便。」陳衛東笑著聳了聳肩。
等鄭微出去之後,房間裡便只剩下他和肖菱二人。
老實說,陳衛東看到人家妹子煞白的小臉,心裡還真有股淡淡的愧疚感……
雖說這個結果並不是他故意造成的,但總歸是因他而起,這個鍋已經背定了,甩也甩不掉,現在妹子都被折磨成這樣了,好歹也要做什麼補償一下。
至於補償的方式……唔,是個難題,還得好好考慮考慮。
這貨正琢磨著,忽見chuang上的肖菱睜開眼睛,費力地轉了幾下,目光最終落在自己胸前。
由於之前枕頭墊得有點高,所以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自己的重點部位——這個角度本沒什麼問題,但重要的是她目前的造型……咳咳,實在是有點不雅。
而更加火上澆油的是:稍微往前看一點,就能看到一張貌似英俊眼神卻十分猥瑣下流的臉——唔,乍一眼瞧上去還挺熟悉。
在某個瞬間,肖大警花有一種錯覺,仿佛自己還在那些可怕的夢境裡打轉……
可是理智告訴她:不是的,自己已經得救了,被一個白鬍子老頭給救了。
雖然,她看似一直昏迷著,沉睡著,但並不代表她和外界的聯繫完全被切斷了,起碼在陳老爺子奮力救人的時候,她還是清醒過一段時間的。
只不過,她不能睜開眼睛看,也不能張開嘴巴說,只能靠耳朵費力地聽到一點對話。
僅憑這些,卻也足夠她作出判斷了。
可如今……tmd,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肖大警花使勁睜大眼睛,觀察著面前的世界。
她看到: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傢伙,貌似就是那個可惡的混帳王八蛋!
而他的目光落點,似乎不偏不倚就在自己身上……唔,準確點說,是某個高聳的部位上。
肖大警花瞬間便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兒,雖然她還沒想通原因,也來不及想,但這種事兒……靠!還需要想那麼清楚麼?某個下流無恥道德敗壞的混帳色胚,老娘今天必須廢了他!!!
陳衛東察顏觀色,已經看到面前這位美女臉上的怒氣之濃烈了……不客氣地說,澆上點汽油,簡直能把這間屋子給燒成白地。
「hey,冷靜一點,我想我可以解釋。」這貨不得不硬著頭皮,朝肖菱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解釋你妹!,我y……」肖菱一個閹字還沒出口,就被一記手刀給放倒了。
而下手之人呢,已經鬼鬼祟祟地竄到了門口處,朝外張望。
在確定這一聲尖叫並沒有引起外面人的注意之後,這貨總算舒了口氣,回到chuang邊坐下,一指點在肖菱眉心的印堂穴上。
一股內息透入,登時把妹子給重新喚醒了,只見肖菱睜開眼睛,起初仍有些迷離,但隨即又變得怒火衝天,急切地尋找著某人的位置。
「冷靜。」陳衛東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皺眉道:「肖警官,你就不能聽我好好說句話麼?」
「呸!你叫我怎麼冷靜,你這個……這個……」肖大警花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適合的形容詞來,以某個傢伙的所作所為來看,就算堆砌一百個負面形容詞,也不足以形容其下流無恥之萬一!
「行了,在你形容我之前,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陳衛東懶洋洋地往後一靠,嘴角微微勾了起來:「你確定你要以這個造型繼續跟我聊天麼?唔,我是不介意的啦,就怕別人看到了想太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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