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變桑田,隨著時光的流逝,有著五千年文明的華夏,就像一個走出重重迷霧的巨人,走到了二十世紀末。
在過去的數千年中,華夏歷史上既有夏桀商紂這樣的暴君,有秦皇漢武這樣的強人,更有唐宗宋祖此類的明君。
有過五胡亂華、島國屠我同胞三十萬的慘案,更有冉閔殺胡,全民抗戰的輝煌。
總的來說,在過去的數千年中,從人類的角度上來看,華夏曾經輝煌過,曾經黯淡過,曾經是那樣的強大,也曾經是那樣的軟弱,經歷了所有的喜怒哀樂,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二十世紀末。
新華夏誕生了,迎來了她昏暗三百多年的首個明天。
但因為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也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華夏大地再次暫時陷入了讓人費解的某種狀況中。
人們無法理解,國家在一片形勢大好的情況下,華夏這個已經甦醒的睡獅,為什麼卻又閉上了她威猛的眼睛。
或許,天知道。
因為這一切,本來就是天安排的。
就像大隋帝國的開國皇帝楊堅,把漢民族帶到一個從沒有過的高度上,給了所有漢人不曾有過的強大驕傲,整個世界都在為之顫慄時,一些不喜歡他的天人不滿了,很快就推出了楊廣。
結果,華夏五千年歷史上,從沒有那樣富強、驕傲過的大隋帝國,僅僅維繫了不到三十八年,就轟然倒塌了。
這是天的意思,非人力能改,就像上世紀六七十年代時,那段讓人迷茫的歲月——也是天安排的,因為有些天人,不喜歡領導華夏突破重重濃霧的人,不屬於他們那一派,所以才製造了那場長達十年的混亂。
經過數千年的鬥爭,流波山上那些大神,已經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自然還有一個中間派,兩不相幫,就在旁邊看熱鬧),。
在對待凡世間那些事情上,只要有一派支持,另一派壓根不會分青紅皂白,更不會管人世間蒼生的疾苦,就會想方設法的反對。
派系的形成,以及通過數千年恩怨才形成的裂痕,讓天人們不再分善惡,只根據本派的喜好,去做對他們有面子的事。
不喜歡看到華夏即將迎來盛世的那一派,讓華夏陷入黎明後的黑暗中後,指派海峽那邊的人組成了颶風,強勢登陸,用黑暗也更加直接的手段,去刺殺那些開闢新華夏的功臣,為那邊反攻大陸創造機會。
正所謂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另外一派立馬派人下凡,組織了峭壁,來對抗颶風。
只是支持新華夏誕生的那一派大神沒想到的是,反對方在玩這個遊戲時,竟然不顧規則,擅自動用了來自西方的力量——亞特蘭蒂斯。
西方的主宰,亞特蘭蒂斯早在八國聯軍侵華時,就嘗到了甜頭,接到某一方的主動邀請後,立即派人加入了颶風,一起禍亂華夏。
任何的遊戲在形成固定的模式後,都會有著它固定的規矩,這是連鬼都知道的。
既然某一派違反規則,擅自動用西方力量來干涉東方遊戲,中間派不願意了:憑什麼讓外人來參與這個遊戲?好吧,你們既然東西聯手,那麼我們中間派也不能無動於衷,就派人去抵抗西方力量吧!
於是乎,有天人下凡,加入了峭壁,經過數年苦戰,終於擊退了東西聯軍。
華夏的天,晴了。
完成歷史使命的峭壁,也功成身退(主要是武道中人),但敗退的颶風,卻一直沒有消失,始終在虎視眈眈的蹲在旁邊,希望找到再次興風作浪的機會。
而隱退的峭壁武道中人呢,也在全力防範颶風的重來,雙方就這樣僵持了數十年,暗中大小爭鬥若干場,始終是不分勝負。
颶風不甘心,來自西方的亞特蘭蒂斯更不甘心,因為他們已經在過去的兩百年中,嘗到了從沒有嘗過的好處,覺得來東方玩遊戲,要比在自己家耍弄那些大鼻子強太多,所以始終在等機會。
流波山給了他們機會:鄭腐在決定不惜一切代價的對付高飛時,沈銀冰這個意外出現了。
沈銀冰的出現,讓鄭腐有些茫然,因為沈狼主屬於修羅道,擅自加入天人之間的鬥爭,好像有些不地道,這才在請示了某位大神後,不顧他本屬於峭壁中人,那樣做是背叛峭壁的罵名,主動邀請了世仇——颶風。
這是流波山給的機會,有西方神祗參與的颶風,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於是他們在接到鄭腐邀請的當夜,就趕來了冀南,開始籌劃全面對付沈銀冰的計劃。
颶風,只管著對付沈銀冰,不管高飛——在還沒有找到可以對付高飛的理由之前。
亞特蘭蒂斯的再次擅自加入,沒有讓流波山那些中間派大神生氣:僅僅是玩遊戲而已,好吧,那就玩下去好了。
「你現在很幸運,因為你得到了流波山兩個派系的支持,但同時組織峭壁的那一派,為了增加遊戲的難度,也默認鄭腐跟颶風私下裡聯手。這樣一來,就相當於原先對立的反正兩派,聯手對付原先的中間派了。」
龍雲兒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嘴唇,問道:「我說的這些,你能聽懂嗎?」
高飛沒說話,只是在沉思。
他當然能聽懂龍雲兒所說的這些話,都是漢語嘛——但卻得仔細用心,來分析這些話中的真正含義。
龍雲兒沒有再催促他,只是自顧自的飲酒。
過了很久,窗外有夜燈初上後,高飛才輕輕吐出一口氣。
「理順了?」
龍雲兒問道。
「差不多了。」
高飛吸了下鼻子,拿起四根牙籤擺在了桌子上,分成三個部分,說道:「這就是個遊戲,對抗遊戲。」
「對,人生如夢,也是遊戲。」
龍雲兒點了點頭。
高飛沒有跟她探討人生到底是夢,還是遊戲,只是擺動著牙籤:「開始時,是這兩根牙籤在玩兒,旁邊那兩根在看。後來,一根牙籤找來了遠處的幫忙,另外一根牙籤有些惱怒,自動跟另外一根聯手……結果呢,到了最後來時,成了原先對抗的雙方,加上來自西方的那根牙籤,三方一起跟原先袖手旁觀的一方玩了起來。」
說著,高飛舉起一根牙籤:「這根牙籤呢,就代表著我,代表著流波山原先的中間派,對不對?」
龍雲兒回答說:「是的。」
「現在,我要對抗其他三種勢力,對不對?」
「是的,就是這樣。」
「看來,在你跟我說這些之前,或者說在我還沒有出生時,這個遊戲就已經開始了,我做為中間派的代表人,才來到了塵世間,帶著結束這場亂戰的使命,主要是對抗颶風,還有來自西方的亞特蘭蒂斯。」
高飛思路清晰的說道:「而對於峭壁中的武道,則採取儘量跟他們盡釋前嫌的方式,爭取他們能站到我這一邊,一起來對抗颶風,對抗亞特蘭蒂斯,對不對?」
龍雲兒再次點頭:「事實上,就是這樣,就看你能不能把武道給爭取過來了。」
「我自己,能對抗那麼多勁敵?」
高飛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你肯定還會有盟友。」
龍雲兒回答。
高飛又問:「是鐵屠、葉心傷、廖無肆他們嗎?」
龍雲兒搖了搖頭,輕聲說:「在這個遊戲中,他們能對你起到的作用,很小。因為他們不是來自天道。」
「那是誰?」
高飛很關注。
「我不知道。」
龍雲兒回答的也很坦然,接著說:「但我可以肯定,在這個遊戲剛開始後,你真正的盟友也已經入世了,只是到現在你們還沒有碰面——相信應該用不了多久,你們就能一起聯手了。」
「哦,這我就放心了。」
高飛鬆了口氣,想了想才說:「那你說,我能不能成為這個遊戲的勝者?」
「遊戲的魅力是什麼?」
龍雲兒不答反問。
高飛抬手,撓了撓後腦勺:「我明白了,遊戲最大的魅力,就是它的不確定性。也就是說,別看我這個大神降臨人世間,擔負著結束這個混戰的使命,可最終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這是事實。」
龍雲兒嘴角緊緊抿了一下時,高飛又問:「你的出現,對我來說有什麼幫助?」
「告訴你這些,這是我出現的主要原因。」
龍雲兒垂下眼帘,淡淡的說:「除此之外,我幫不上你太多忙。做為告訴你這些的回報,你要幫我解決我的難題——你是不是還想問我,我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高飛沒有說話,但他臉上的表情卻證明龍雲兒說的很對。
「我跟你說的這些,大部分都是爺爺告訴我的。剩下的一部分,卻是我自己想到的。」
龍雲兒輕聲說道。
高飛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啥,有一些是你自己想到的?」
這麼重要,重要到關係到好多人,關係到高飛身家性命的事,其中一部分竟然是龍雲兒自己想到的,這對高飛來說,感覺真是不可思議。
「嗯,就是我自己想到的。」
龍雲兒眼裡也浮上了高飛剛才茫然的神色,喃喃的說:「我自己都不知道,這些會在剛才,忽然間就出現在了腦子裡,而且是那樣的清晰無比,仿佛是有人借著我的嘴巴說出來,後來又告訴我說,這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使命。」
「嗯,就是使命,人來這個世界上,其實都是帶著某種使命來的,有的來是造福人類,有的則是危害世間。而我呢,則天生就是個信使,告訴你這一切的信使。」
龍雲兒低頭,看著纖長的十指,夢囈似的說:「現在我相信,你能把我治療好了,因為你本身就是來自流波山,你有能力做到,無論是你在這場遊戲中,最後是勝者,還是敗者,跟我的關係,都不是太大。」
「我肯定是最後的勝者,對於這一點,我從沒有懷疑過。」
高飛笑了,很安靜的樣子,緩緩說道:「現在,遊戲正式開始了嗎?」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4s 3.752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