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初秋季節,也就是『玉』米即將成熟的時候,晚上有時候就會出現紅『色』的月亮。
因為它的眼『色』好像塗滿了鮮血,所以也叫血月。
血月的形成,從科學角度來解釋的話,這個現象是跟折『射』有關,多數見於發生月食的時候會出現的。
這是因為濃厚的大氣層把紫、藍、綠、黃光都吸收掉了,只剩下紅『色』光可以穿透過來,大氣層將紅『色』光折『射』到月球表面上,所以我們仍然能看到在地影里,紅紅的月亮掛在天空中。
但在民間傳說,當月亮變紅的這晚,就是鬼『門』關開啟的時候,要吸收大量的鬼魂進入『陰』間,所以每當月亮變紅的當晚,就會有很多人意外死亡。
按說,解紅顏做為一個現代人,不該信那些很有趣的民間傳說。
但她卻不敢忘記,在十八年前那個有著一輪紅月的夜晚,死了很多人!
祥子死的那個晚上,天上也有一輪血月。
後來因她而死的那幾個男人死時的晚上,血月也都出現過!
最讓解紅顏感到恐懼的是,《安歸經》上記載,當年擁有上百萬人口的樓蘭滅亡當晚,天上的血月紅的嚇人。
血月,紅月,每當它出現時,都會有和解紅顏有著一定關係的人死亡,她能不恐懼,她憑什麼相信這只是一種常見的自然現象?
那輪高高懸掛在東方夜空中的血月,就像魔王的一隻眼睛,冷冷盯著解紅顏,帶著詭異的笑,和不屑的殘忍。
這讓她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趕緊扭頭抓住老男人嘶聲問道:「你、你究竟是誰!?」
老男人回答:「我姓童,我叫童海。你肯定不認識我,但你肯定會認識蘇北山吧?」
「蘇北山?」
解紅顏猛然醒悟:「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十八年前偷走《安歸經》的人,是蘇北山!」
「對不對!?」
解紅顏猛烈搖晃著童海,忽然明白了很多事:「今晚沈銀冰被綁架,也和那本經書有關。是西宮的人,還是中宮的人?蘇北山呢,他現在哪兒?」
童海淡淡的說:「他是黃河邊26-27公里的路段了。」
「他去哪兒做什麼?」
解紅顏剛問出這個問題,就明白了:「綁架沈銀冰人的,讓他把經書送到那邊去,對不對?」
海伯笑了笑:「夫人,你說的很對。」
解紅顏鬆開海伯的肩膀,轉身就跑向了車子,卻在即將打開車『門』時停住,轉身看著他,聲音帶著從沒有過的平靜:「我知道,你留在這兒是要照看沈銀冰。所以我想求你件事情。」
海伯走過來:「說,只要我能做到。」
解紅顏看了眼已經跑到人群中的『女』兒,從腰間拿出了一個碧『玉』手鐲,遞給了海伯:「如果今晚我回不來的話,麻煩你把它『交』給高飛,讓他好好照顧我『女』兒,就像父親那樣。」
海伯緩緩接過了碧『玉』手鐲:「你確定你要去?」
解紅顏語氣堅定的說:「我必須要去,因為那本經書已經困『惑』了我十八年。在這十八年中,天下第一美『女』,安歸東宮夫人被迫隱居冀南十八年,我付出的代價已經足夠。不管今晚會發生什麼,我都必須要去!」
海伯點頭,收好碧『玉』手鐲:「好,那我祝你好運。」
「謝謝了。」
解紅顏抬頭看著『女』兒擠進人群的方向,輕輕咬了下嘴『唇』,開『門』上了車,迅速調轉車頭呼嘯而去。
望著那輛紅『色』小qq轎車的後尾燈,海伯低低的嘆了口氣:「唉,就算你去了,也一樣拿不到經書的,因為經書在高飛手中。」
——
高飛倚在天台欄杆上,嘴角捏著菸捲,眼角卻看著鬼臉『女』人手中的炸彈遙控器。
在上了天台後,他就一直在琢磨,該怎麼辦才能奪過遙控器。
依著高飛的眼力,他當然能看出鬼臉『女』人是個高手,要不然也不會好整以暇的坐在天台邊緣,一臉悠哉悠哉的樣子了。
『女』人雙手撐在護欄上,雙腳隨意游『盪』著,嘴裡始終哼著那首《永遠的安歸王》,模樣像極了在等戀人的痴情小『女』生。
高飛向她慢慢的移動,以不被人察覺的速度:我只要再前進三十厘米,就能有把握一把抓住她的右手,奪過或者把遙控器打落下天台了,只要三十厘米!
眼看高飛的計劃就要成功,馬上就要接近陶醉在歌聲中的鬼臉『女』人時,她手裡的手機卻爆響了起來。
『女』人歌聲停止,高飛的挪動也停止,裝作漫不經心樣子的向沈銀冰看去,卻是豎起耳朵傾聽她打電話。
『女』人看了眼沈銀冰的手機來電顯示,接通後淡淡的問道:「那邊事情怎麼樣了——嗯,已經順利拿到東西了?好,很好,按照原計劃,送蘇北山回老家吧。」
『女』人說話的聲音不低
,倒吊在天台下面的沈銀冰也聽到了。
儘管經過長時間的倒懸後,沈銀冰腦子裡已經『亂』成了一團,陷入了昏昏『欲』睡的『混』沌狀態,可『女』人的這句話,卻像是一盆冷水潑在她的身上,使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繼而尖叫道:「不要,不要殺我爸!」
「你爸早就該死了!」
鬼臉『女』人冷笑著,又撥通了一個手機號,淡淡的說:「還有你!來年的今日,就是你們父『女』的祭日。不過你放心,在我沒有脫險之前,你是不會有事的——警察同志你好,我要釋放人質了,我不需要任何的要求,只希望你們在我走出酒店時,不要輕舉妄動,要不然人質就會轟的一聲成為碎片的,咯咯,你們好自為之吧。」
通知警察後,鬼臉『女』人扣掉電話,隨手仍在了天台桌子上,轉身跳下護欄,對高飛點頭:「我們走!」
「哦。」
高飛答應了一聲時,卻忽然抬手指著天上那輪血月,語氣里充滿了極大的驚詫:「咦,那是什麼!?」
『女』人下意識的扭頭一看,淡然笑道:「呵呵,只是一輪紅『色』的月亮而——」
她還沒有說完這句話,就聽到一聲暴喝聲傳來,接著握著遙控器的右手猛地一疼,遙控器嗖的一聲飛向了天台外面,急速向大明湖水面上落去。
「你不是二號!」
要說鬼臉『女』人的反應也真夠快的,遭到突然襲擊、遙控器被一腳踢飛後,馬上就做出了最為迅速的反應,左手拔槍對著高飛甩手就是一槍!
砰——清脆的槍聲穿透了天上直升機的轟鳴聲,響徹四野。
儘管高飛早就看出鬼臉『女』人不是一般人了,但對方的速度反應,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前撲的身子猛地後仰,子彈擦著他的鼻尖,咻的一聲就飛了出去,恰好擊打在了冀南電視台那輛空中採訪直升機上。
幸好,這只是一顆普通手槍子彈而不是穿甲彈,更不是可以直接把直升機轟掉的火箭彈,頂多也就是打在飛機艙『門』附近,蹦起了一溜暗紅『色』的火『花』。
但饒是這樣,還是把開飛機的嚇了一大跳,慌忙一拉『操』作杆,飛機迅速拔高,調頭就要飛走。
白鴿卻大喊道:「別走,飛回去,飛回去!」
開飛機的和攝影的都苦著臉喊:「我的個白大記者啊,你沒看到子彈都打到咱們飛機上了嗎,這可是在玩命啊!」
白鴿興奮的大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要想取得更大名頭,就看眼前這一次了,飛回去,快!」
飛行員沒辦法,只好再次降低高度,磨蹭著飛向了天台。
白鴿看著在下面打成一團的倆人,聲音高亢的喊道:「各位觀眾請注意,各位觀眾請注意!歷時已經長達接近兩個小時的歹徒綁架人質案有了新進展,讓人『激』動而不解的變化,兩個鬼面歹徒忽然火併——看,一腳踢飛炸彈遙控器的鬼面人,又再次大展神威,把鬼臉『女』人的手槍踢飛!啊,她沒槍了,也沒有了威脅人質的遙控器,我們的警察在哪兒,我們的狙擊手何在!?」
其實根本不用白鴿提醒,占領酒店三面制高點的狙擊手,早就從瞄準鏡內看到了這一幕,但他們卻不敢隨意開槍,怕誤傷鬼面人(高飛),只能緊急請示本次行動的最高指揮官劉昌明。
在得知方小艇夫『婦』安然脫險後,劉昌明就大大鬆了口氣,現在聽說歹徒忽然火併後,馬上就意識到其中一個是神秘的救援人員,趕緊厲聲命令各狙擊手,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斷斷不可隨便開槍,以免誤傷那個救援人員。
隨後,劉局長大手一揮,數十米全副武裝的特警,飛快的衝進了酒店中。
連續躲開鬼臉『女』人的三次開槍『射』擊後,高飛終於再次踢飛了她的手槍。
但是,鬼臉『女』人身手也愣是了得,竟然在同時也踢飛了高飛的手槍,這樣倆人都是赤手空拳——哦,錯了,鬼臉『女』人手槍被踢飛後,馬上就從右『腿』拿出了一把軍刀,寒光四『射』的那種,切人頭肯定就像切豆腐。
高飛最大的長處就是近身格鬥,哪怕敵人手中有把刀子,但他依然憑藉其強悍的格鬥本領,公多守少,把敵人『逼』的節節敗退。
眼看成功在握,卻忽然出現個強悍的敵人,鬼臉『女』人氣憤之極時也馬上意識到,她留在酒店中的那些手下,百分百是翹了個比的了,那對中年夫『婦』也肯定被人救走,現在正有大批警察正向天台衝來。
她手裡有炸彈遙控器和人質時,自然不會懼怕那些警察。
可現在,遙控器和人質都已經失去,警察還會顧忌她?
她相信,子彈絕對會不『花』錢那樣送給她。
她當前最需要做的兩件事,就是幹掉眼前這個冒充二號的傢伙,再殺掉沈銀冰後跳水逃之夭夭!
可惜的是,她第一個願望好像沒法實現,因為敵人在赤手空拳下,依然能把她『逼』的節節敗退,向天台『門』口那邊『逼』,迫使她遠離沈銀冰,和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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