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專治不服[快穿] 第208章 去母留子?那還是去父吧

    測試廣告1第二天一早,  顧棠起床吃過早飯,去看齊王爺了。筆下樂  www.bixiale.com

    她昨天晚上捂著臉裝成哭唧唧的樣子跑回來,之後就再沒去過了,今兒早上就不能再躲避了。

    畢竟還是名義上的夫妻,  況且看他生氣還是挺開心的。

    顧棠一進去就看見了齊太妃,  嘴緊緊抿著,  嘴角都吊著,  明顯心情不平靜。

    顧棠視線往下一掃,看見齊太妃小拇指支撐的地方還染了點墨汁,是洗了但是沒洗乾淨的那種,  所以說她昨天晚上回去就先試了試抄經書,然後發現結果不太好,於是成了這個表情。

    簡嬤嬤在她身後站著,看著也有些憔悴,想必昨兒陪著一起搞到挺晚的。

    「太妃。」顧棠上前福了福身子,轉身柔聲細語跟齊王爺道「王爺身子可好些了?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您要是覺得還跟以前一樣不舒服,也別著急,  病嘛,總是要慢慢養的。」

    說是這麼說,  但是這話哪裡聽都覺得不對勁兒,齊太妃面色一沉,道「你怎麼現在才來?王爺病著,你就是這麼伺候的?」

    顧棠今兒心情好,  她溫柔的解釋道「王爺不喜歡我,  我若是老在他面前晃,  怕是要惹王爺生氣,病就好得慢了,所以為了王爺著想,伺候他還是等他病好了再說吧。再說王爺這身子骨……」

    她掃了一眼躺在床上,已經蓋上了厚被子的齊王爺,「著實是弱了點,最近還是不要讓人伺候他了。」

    伺候兩個字重讀了,腔調還有點奇怪,叫齊太妃想起昨兒太醫的話,她冷哼一聲,「你——好自為之!」

    齊太妃也不敢耽誤太久,宮裡人三天來拿一次抄寫好的經書,還要求正月十五前抄完,時間非常緊張,可見太后是算好的,故意為了她兒媳婦為難她!

    顧棠起身送齊太妃離開,還很是體貼的來了一句,「太妃不用擔心,我會好好照顧王爺的,王府還有許多膽大包天的下人,我都一起料理好,保管等您抄完經書,王府煥然一新。」

    齊太妃憋著氣往前走,身後還傳來顧棠的聲音,「您保重身子,抄上兩張就起來動一動,免得腰酸背疼耽誤時間,千萬別著急,雖然白天越來越短了,但是您抄書也越來越熟了,兩者相抵,靜下心來還是能順利抄完的。」

    她靜不下來!

    但是齊太妃如今是一點不敢發作,昨兒太后差人來還算給她留情面,找的理由也是思念老王爺,抄好的經書還是要在水陸法會上供奉的。

    ——除了時間緊一點,每天除了抄經書什麼都不能幹。

    她要是再說點什麼出來,她這兒媳婦再進宮說一說,下次可能就是叫她抄女訓女戒了。

    女訓?女誡?齊太妃看了簡嬤嬤一眼,又有了主意。

    顧棠又回到了屋裡,齊王爺正在呵斥小廝,「笨手笨腳的!要你何用!」

    原來那小廝伺候齊王爺喝水的時候,把水灑到了被子上。

    顧棠道「王爺快別生氣了,你又不常在這兒住,我嫁進王府三個多月,滿打滿算也就見你在外書房住了兩次,還是加上這次的兩次。他們日常見不到主子,伺候人自然不熟練。」

    「怎麼?」齊王爺沒好氣瞪她一眼,「這還是我的錯了?」

    顧棠搖了搖頭,看他這個無能為力的樣子更舒坦了,「王爺若是不糟踐自己身子,還是好好的,那就能住內書房,軟玉溫香,伺候你的也都是知冷知熱的人,不比這兒好?」

    齊王爺眼珠子轉了轉,道「你來餵我喝藥!」

    顧棠搖頭,「王爺,我沒伺候過人的,我怕把碗掉你臉上,那就是耽誤王爺吃藥了。」

    「那你身邊給我勻兩個丫鬟過來,等我好了還給你。」

    顧棠飛快的站了起來,「說好聽點,你這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難聽點,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你還想養病?你等死吧!」

    顧棠二話不說直接轉頭走了,齊王爺原本還想一步步的引她把小院子的人放出來,哪知道第二步還沒走完,她就翻臉了。

    「看什麼看!」齊王爺怒斥那小廝一眼,「還不滾!」

    養病是挺無聊的,顧棠剛才也外書房看了一圈,外書房嘛,是接待朋友訪客的地方,自然不可能放什麼畫本等物,甚至連遊記都沒幾本。

    除了聖賢書,就是本朝的大儒對聖賢書的註解。

    書都乾乾淨淨的一點灰塵都沒有,同樣也沒有翻看過的痕跡。

    別說三天,這才第二天早上齊王爺就受不了,那顧棠要做的,就是配合著齊太妃,繼續不叫他跟那些丫鬟接觸,但是又要留一點機會等著他觸底反彈。

    顧棠笑了笑,這麼算計人還挺有趣的。

    從齊王爺這兒出來,顧棠腳步一轉,又往王府東路後院去了。

    這一片就是給王爺的妾室準備的,最前頭是王爺的內書房,後頭都是一水精緻小巧的院子。

    看這院子的數量就知道王爺野心挺大,可惜他能力配不上他的野心。

    顧棠打算也給這些妾們加加碼,只是才走到內書房門口,顧棠就見大門是開著的,她眉頭一皺。

    「昨兒太妃還專門說過,要讓王爺好好養身子,別說妾室了,連丫鬟都不許伺候他,還專門把門鎖了,鑰匙拿走,怎麼這才一晚上,門就開了?」

    春花跟在她身邊,道「許是……簡嬤嬤?」

    「你倒是聰明。」顧棠故意道,其實她已經聽見簡嬤嬤的聲音了。

    顧棠帶著春花一路往裡,就見那些妾們都在院子裡站著,簡嬤嬤站在廊下,手裡捧著本《女誡》,她念一句,下頭的妾們跟著念一句。

    顧棠站在拱門外頭聽了幾句。

    什麼卑弱第一,有善莫名,有惡莫辭,忍辱含垢,常若畏懼,顧棠走了過去,叫了一聲,「簡嬤嬤。」

    簡嬤嬤停了下來,顧棠道「簡嬤嬤隨我來,我有事問你。」

    兩人一言不發出了院子,往顧棠的正房去了。

    齊太妃有點過分了。

    考慮到時代背景,她這一手不僅僅算計了她,還折辱了簡嬤嬤,以及下頭這些妾跟丫鬟們。

    女誡寫的是什麼,又是寫給什麼人看的呢?

    這寫的是女子在夫家如何謙卑的,總之對丈夫對公婆對妯娌兄弟等等都要順從謙卑友善愛護。

    女誡寫的是正室該遵從的道理,現在齊太妃讓簡嬤嬤去教妾室,這就是侮辱顧棠。

    下來就是簡嬤嬤了,簡嬤嬤一個男人,讓她去叫王爺的妾室讀女誡,反正顧棠是一點善意都沒看出來。

    最後就是王爺的這些妾室們了,顧棠問過的,她們平均識字不超過一隻手每人,三字經都不會的,她們根本不明白這說的是什麼。

    這背起來難道不痛苦?完全就是按照音譯來死記硬背的。

    等到了顧棠屋裡,她坐在靠窗的軟塌上,問簡嬤嬤,「你識字?」

    簡嬤嬤道「略知一二。」

    顧棠吩咐丫鬟拿了紙筆過來,道「寫顧棠。」

    簡嬤嬤一下沒反應過來,或者說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驚疑地看著顧棠。

    「顧棠,我的名字,簡嬤嬤見過我庚帖和不少禮單的吧?你應該會寫我的名字?」

    簡嬤嬤點了點頭,坐在桌上,工工整整寫了顧棠兩個字。

    顧棠拿在手裡一看,道「倒還是蠻端正的。」她把紙折起來,夾在正在看的書裡頭,跟簡嬤嬤道「我手頭有兩件事情,第一是要整頓齊王府,第二是要等陛下選好了人手跟著一起去賑災。」

    「整頓齊王府這事兒,我打算請簡嬤嬤幫忙,下頭人誰拿了不該拿的東西,誰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查出來全都攆出去。」

    簡嬤嬤這才把視線從顧棠的那本遊記里收回來,道「奴婢……是齊王妃的人。」

    「簡嬤嬤……」顧棠一聲嘆息,「方才聽你讀女誡,斷句竟無一處錯誤,可見你是讀過書的,既然讀過書,想必也是明事理的,現在齊王府是個什麼樣子,你也應該略知一二,難道你不想讓齊王府更好?」

    「奴婢——」

    顧棠打斷了她,「你是齊太妃的忠僕,你要做的是真正的忠心,而不是愚忠,放任這些下人繼續下去,怕是要連齊王府都給掀了。」

    顧棠定睛凝視簡嬤嬤,其實她覺得齊王府能成如今這個樣子,欺上瞞下肆意妄為什麼的,簡嬤嬤在裡頭也起了不少作用。

    但是沒關係,現在她給「她」這個機會,真正做點什麼出來。

    顧棠又道「過幾日我就要跟著一起去賑災了,王府里王爺是指望不上了,太妃娘娘還要抄經書,我能依靠的就只有嬤嬤一個人,嬤嬤難道不願意幫我?」

    說完了忠心,顧棠又裝了裝可憐,還暗示了過兩日她要出去,全府只有簡嬤嬤一個能做主的。

    面子上冠敏堂皇的理由有了,實際的利益也有了,要是簡嬤嬤被齊太妃折磨得精神不太正常,她前幾天也裝過一次長夜裡的燈火,也算是黑暗中唯一的星星,總之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不怕她不答應。

    簡嬤嬤猶豫的時間有點長,不過最後還是點頭了,「奴婢一切都聽王妃的。」

    顧棠沖她一笑,也是當年演初戀的時候專門練過的微笑,入春風拂面,楊柳輕擺,簡嬤嬤忙避開了視線。

    說了沒兩句話,顧棠站起身來,道「簡嬤嬤,我這原想是去罵一罵她們的,她們雖然是妾,雖然自古以來就有妾以色侍人的說法,可她們這樣任由王爺胡鬧,對她們又有什麼好處?」

    簡嬤嬤兩步跟在了她身後,「奴婢陪著娘娘一起去。」

    兩人又往東路去,顧棠不由得有點心疼簡嬤嬤,這走了一大圈子,就寫了兩個字,還是她的名字,不過這麼一盤算,顧棠的把握更大了。

    顧棠再次到了東邊的內書房,她坐在屋裡,把人一個個叫了進來,簡嬤嬤就在她邊上站著。

    先進來的是顧棠提的五個妾。

    「我給你們抬妾,你們就是這麼對我的?王爺叫你們折騰的請了太醫,你們可真有本事!」

    下頭五個人聽是聽見了,表面上態度也還算恭敬,但是卻沒怎麼往心裡去。

    她們沒出過王府,看不見外頭的形式,她們知道的一切都是從齊王爺嘴裡說出來的。

    他嘴裡能有什麼好話?所以對這些妾來說,王爺不喜歡王妃,太妃也不喜歡王妃,王妃還整日的跑娘家,根本就不在王府待。

    對了,還有一句,王爺喝得醉醺醺的時候也說過,「我要搞個庶長子出來!還有庶長女!我前頭幾個孩子不能有一個從她肚裡出來!」

    那她們還有什麼可怕的?

    流蘇打頭道「娘娘……奴婢幾個勸過的,奴婢著實勸不住王爺。」

    顧棠冷笑一聲,表現的外強中乾,不僅僅是給這些妾室們看的,也是叫簡嬤嬤看的。

    「你們小心一點!我能提你們,就能廢了你們,我要把你們都趕出去!離王爺遠遠的!」

    這就是威脅了,但是怎麼說呢,顧棠是王妃,想處置她們早就處置了,這麼說出來,就證明她沒法處置她們。

    「是!」流蘇裝模作樣的抖了抖,「請娘娘饒了我們這一次,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顧棠站起身來,道「諒你們也不敢,哼!」

    她轉身走了,流蘇幾個很快直起了腰,流蘇還故意來了一句,「咱們以後可不能惹娘娘不快,咱們的生殺大權可都在娘娘手裡捏著呢,妾通買賣,萬一她把咱們賣了怎麼辦?」

    旁邊花裳笑了一聲,「除非她賣不了咱們,她若是能賣人,她怕是第一個賣的就是花園子裡關著的顧三娘了。」

    一說起顧三娘,流蘇表情不太好,雖然只巴結了顧三娘兩天,但是被人騙總歸不是什麼叫人高興的事情。

    她冷笑道「前兒我還去看了顧三娘,嘴裡缺了三顆牙,說話都漏風,不過我倒是聽她說了。咱們這位娘娘不行,那天顧三娘搶在前頭先伺候了王爺,咱們這位娘娘還要顧忌王爺的面子,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什麼三娘伺候過王爺,賣了是丟王爺的臉——」

    流蘇一頓,「我看她根本就不敢!」

    秋夕也笑了幾聲,「王妃出身伯爵府,跟咱們比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泥里,但是跟王爺比,也一樣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泥里,她也得靠著王爺過活,她也得要王爺的恩寵,跟咱們沒什麼兩樣。」

    花裳又摸了摸肚子,道「照現在這樣,過上一年半載的,王爺指不定要娶個高門貴女當側妃的,咱們得抓緊時間,趕緊懷上一兒半女才是。」

    三人對視一笑,都打算找機會往外書房摸了。

    過了兩天,皇帝選好了人,又差人來跟顧棠說了一聲,到了第三天,顧棠跟著大隊人馬,一起出去賑災了。

    皇帝聽進去了顧棠的建議,甚至做得更極端,既然要內庫出銀子,賑災用的是皇莊的糧食,他就派了一個官員,雖然也是內閣大學士,丞相一樣的人物,但是已經上了乞骸骨的摺子,馬上就要告老還鄉了。

    這人還有個身份,做過帝師,跟皇帝關係比較近。

    派他去就是為了安慰一下讀書人的。

    這位老學士姓薛,因為年紀實在太大,還帶了兩個丫鬟伺候。

    路上第一天吃飯的時候,薛學士請了顧棠過去,鄭重其事給顧棠作了個揖,「王妃深明大義。」

    這種人一般都比較教條,還是個老頑固,雖然他顫顫巍巍的讓人害怕他摔跤,但是顧棠也是不敢上手扶他的,而是招呼他兩個丫鬟動手。

    「怎麼不扶學士?」

    薛學士揮了揮手,「不關她們的事兒。」他長嘆一口氣,道「王妃當日在宮裡的說法已經傳開了,像齊王爺這種人,叫他當個紈絝子弟,反倒比他認認真真幹事兒造成的危害更小一點。」

    原來是這一句,顧棠跟著嘆了口氣,「他……」一切盡在不言中。


    薛學士道「原先是我對王妃多有誤會,還請王妃見諒。」

    顧棠也還了一禮,薛學士年紀雖然大了一點,不過人挺乾脆的,說完就走了。

    這幾日顧棠不是忙著跟簡嬤嬤核對王府各個下人的月俸,就是去刺激刺激齊王爺,或者王爺的那幾個妾,也沒顧得上打聽外頭消息。

    多有誤會她能理解,太后也誤會她,覺得她品行不好,不然不會被齊王爺看上。總之齊王爺是真的該死,拿別人的臉面往地上踩。

    但是另一句呢?

    齊王爺是個草包肯定不可能是皇帝傳出去的,皇帝也要臉,他傳這話出去,不就是證明他一開始看錯人了?

    顧棠想了想,轉身去找了皇后的弟媳孟氏和太后的侄兒媳婦柳氏。

    「外頭這兩日可傳了什麼消息?」顧棠故作試探問了一句,「我這兩日……方才薛學士說什麼對我多有誤會,我這心裡慌慌張張的,王府事兒多,我也沒聽見什麼消息啊。」

    拿這個當開頭,就是聊八卦了,而且出行前她們還在太后宮裡專門見過一面,互相認了個人。

    孟氏跟柳氏對視一眼,孟氏笑了一聲,道「你別生氣,你也知道齊王爺是個什麼人,前頭他說看上你了,又說兩年前就看上你了,就叫人……唉,你明白的。」

    顧棠嘆氣道「我說呢,怎麼我嫁進王府都三個月了,就沒人來請我宴會?」

    柳氏笑道「一開始興許是不想請你,後來就是不敢請你啦,我私下還能叫太后娘娘一聲姑媽呢,我一年進宮的次數還沒你一個月多!」

    顧棠笑了一聲,「可見是太后娘娘心善,幫我做臉呢。」

    就這個話題說了兩句,話匣子打開,三個人聊著聊著,顧棠便問道「可我說齊王爺那句話是怎麼傳出去的?那天在屋裡就那麼幾個人。」

    柳氏笑道「你這兩日是沒進宮,不然你早就知道了。是安國公世子說出去的。」

    「安國公世子?」顧棠疑惑地問,「陛下的另一位伴讀?」

    柳氏點頭,「你猜猜他要做什麼?」

    這還用猜,顧棠唏噓一聲,道「陛下一直都對齊王爺青睞有加,這次賑災也是先找了齊王爺的,他……嫉妒?」

    柳氏笑道「你猜對了!據說是陛下跟他閒聊的時候感慨,說小時候齊王爺雖然調皮一點,但是沒這麼不靠譜。」

    「那他這可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顧棠面帶微笑,「齊王爺是真小人,他就是偽君子了,還不如真小人呢。」

    不過她倒是挺想感謝一下安國公世子的,這麼搞來搞去的,齊王爺草包的名聲傳出去,安國公世子也被人訓斥,她顧棠竟然成了唯一贏家。

    賑災是個要拉長到半年的事兒,顧棠她們也不可能一直在這地方待半年,頭一次來就待三天,出去露個臉,之後分成幾隊,隔三差五的來施粥或者義診現場來晃一晃就行。

    到了陌生的地方不免有點興奮,顧棠睡得挺晚,不過齊王府里,有人睡得比她更晚。

    早上的時候,內書房的幾個妾就都得了消息,還是王妃的貼身丫鬟春花親自來說的。

    「娘娘要去施粥三天,你們安安生生的,不許生事兒!」

    當時這些人都答應得好好的,只是春花轉頭一走,這幾個人對視一笑,流蘇道「咱們這王妃真是實心眼?她要去施粥,叫丫鬟全府上下去警告,這難道不是告訴我們,三天可著勁兒的造?」

    「誰說不是?太妃娘娘抄經書,王妃不在,王爺養病。」花裳笑道「直接說她是個傻子不就完了?看著是伯爵府的姑娘……怪不得當初太妃不同意呢,是覺得小門小戶的配不上王府吧。」

    「誰跟咱們王府比都是小門小戶。」秋夕也添了一句。

    三人又對視一眼,幾乎是同時開口,「晚上誰先?」

    到了晚上,顧棠原先抬的五個妾已經抓好了鬮,王妃要去三個晚上,頭一晚兩個人,第二晚依舊是兩個人,第三晚……王爺可能也得歇歇,那就只有一個人。

    抽中頭一晚上的是花裳跟秋夕,不管怎麼說,王爺都歇了好幾天了,頭一晚上總是有優勢的吧。

    臨行前,花裳去拜了拜菩薩,秋夕拜了花神,祈求的言語都差不多,「求神仙保佑我一舉得男。」

    到了亥時,天完全黑了下來,王府里也沒幾盞燈亮著。

    兩人躡手躡腳往前走,生怕被人看見,其實她們出院子的時候,門口倒是有守夜的婆子的,只是四個婆子一起,置辦了酒菜,旁邊還放了一桌麻將,明顯是打算玩一晚上了。

    花裳還聽見有個婆子說,「聽說這兩日王妃娘娘去賬上看咱們的月錢了?沒邊沒沿的,又是為什麼?」

    另一個婆子笑道「還能為什麼,咱們王府最低的月錢是一個月三百文,據說她那個伯爵府,最低的是一百文,肯定是想當家做主,想節省開支,好討太妃喜歡,也叫王爺知道她勤儉持家。」

    「那可不對路子哦,太妃最怕的就是沒排場,咱們可是親王府,比那伯爵府高了不止一級兩級呢。」

    花裳聽得高興,拉了拉秋夕,小聲笑道「你聽。」

    哪知道秋夕完全沒理她,反而抖了起來,花裳疑惑地轉頭,瞧見了前頭站著一個人。

    簡嬤嬤!

    簡嬤嬤沒提燈籠,借著淡淡的月光,花裳只覺得簡嬤嬤身形看著不太對,有種跟平常不一樣的嚴肅感,還讓人有點害怕。

    她們正好在路口,左邊過去是王妃的正院,右邊就是內書房,出了前頭二門就是王爺的外書房。

    簡嬤嬤是來看王爺的?

    秋夕直接跪了下來,花裳也跟著跪了下來。

    那天太妃說要把她們鎖起來的時候,簡嬤嬤也在,雖然這兩天管得鬆了,但是……

    兩人一前一後跪了下來,都小聲的哭了起來。

    秋夕道「簡嬤嬤……我們兩個就是想去看看王爺。」

    「幾日沒見王爺了,也不知道王爺好不好?太妃娘娘抄經書,王妃出門了,王爺一個人……外頭那些小廝笨手笨腳的,奴婢實在是擔心王爺。」

    「簡嬤嬤,我們就看一眼,看完了就回來!」

    兩人一言一語的哭訴了好久,簡嬤嬤這才張口,聲音低沉,「就看一眼?看完了就回來?」

    兩人齊齊點頭,簡嬤嬤轉身走了,「只能看一眼。」

    花裳興奮的給簡嬤嬤磕了個頭,忙爬起來走了。她一邊往前,還一邊回頭看了眼,這邊過去第一個院子是王妃,再往西一個院子是太妃的。

    秋夕道「這都亥時了,簡嬤嬤還要來看一看王爺,明兒要跟她們說,不能出來太早。」

    兩人偷偷摸摸到了王爺外書房,齊王爺正百無聊賴呢。

    他原本就是夜夜笙歌,過了子時才睡的,這會兒才剛亥時,還沒到他困得時候,再說他都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了,白天睡得多,晚上就更精神了。

    一看秋夕花裳來了,齊王爺興奮的直接從床上下來,一手拉了一個,「你們想我了?」

    三人一番溫存,花裳把秋夕一拉,又跟王爺道「我們兩個去打些熱水來,我們這偷偷跑出來,這兒伺候的小廝雖然裝傻沒看見,可我們兩個也不好叫他們做事兒。」

    齊王爺正是舒坦的時候,他笑了兩聲,道「都隨你們。」

    花裳拉著秋夕到了外頭,道「你去看看簡嬤嬤走了沒有。」

    秋夕道「你怎麼不去?我猜她肯定走了。太妃如今每天要抄經書,天一亮就得起來,簡嬤嬤再不回去,明兒該要沒精神了。」

    花裳道「簡嬤嬤那個人,她說不定還在路口等咱們呢。」

    秋夕也擔心這個,但是她不想去,好容易遇見這麼好個機會,王爺又養了好幾天,指不定今兒晚上就能有孕呢。

    花裳道「你去看看,我把我那個紅寶石的釵給你,再說你剛才不都有一次了嗎?等你看回來,我再讓你一次。」

    秋夕想了想,花裳的確是比她受寵,便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了,道「要是我出去一盅茶的功夫還沒回來,你就出來,那我肯定是遇見簡嬤嬤,我跟她你伺候王爺洗漱,我怕她等急了,就先出來。」

    花裳點了點頭,秋夕轉身出了院子,只是回到方才那個路口,別說簡嬤嬤了,連鳥都沒有一隻。

    秋夕還輕輕叫了兩聲簡嬤嬤,等了片刻沒見動靜,迫不及待又往外書房去了。

    等她的身影的身影消失,簡嬤嬤從樹後走出,看著外書房的方向冷冷一笑,「這樣的人也配當王爺?可見雜種就是雜種!」

    簡嬤嬤放緩腳步從顧棠的院子門口經過,還停下腳步看了看她院子裡那顆金桂樹,眼神晦澀難明,輕輕的嘆了口氣,繼續往太妃的院子去了。

    轉眼三天過去,齊王爺的作息徹底調整成了陰間作息,齊太妃一無所知,早上來看兒子,瞧見人睡得香還叫人不要吵他。

    到了第四天,顧棠回來了。

    作為王妃,那肯定是要先去拜見王爺還有太妃的,顧棠先去看了太妃。

    天色已經有點昏暗了,齊太妃昨兒才交了第一批經書,她還抄得挺多,想必太后很是滿意,所以她心情挺好,聽見顧棠來請安,她不由得看了簡嬤嬤一眼,冷笑一聲,「她還知道來請安?」

    顧棠很快進來,看見齊太妃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就決定打擊她一下。

    她上前行禮,不等齊太妃說話就起來,笑道「我這次遇見了太后的侄媳婦,倒是聽她說了不少,據她說太后挺喜歡叫人抄經書的,她教了我一個法子。」

    顧棠一頓,不過齊太妃硬撐著沒有問她,顧棠也就不賣關子,再說她打擊人靠得從來都是精準命中,什麼時候靠過賣關子?

    「她告訴我一開始的時候不要抄太多,比方三天就抄個三十張,留下來幾張,一來是有緩衝的餘地,二來後頭漸漸多了,太后也高興,切不可一開始就三天抄個五、六十張,不然後頭一旦少了,太后就該覺得你敷衍了。」

    齊太妃都沒功夫抓顧棠那句指桑罵槐一般的「太后該覺得你敷衍」,她直接一轉頭就看著簡嬤嬤,「你為什麼沒有提醒我!」

    她整整抄了六十張啊!一起全送上去了!一張都沒留!

    顧棠忙道「許是我的錯兒?我求簡嬤嬤幫我核對王府下人的月錢來著。」

    齊太妃更生氣了,「你是誰的奴婢!給我跪下!」

    簡嬤嬤深深地看了顧棠一眼,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顧棠還要火上加油,「太妃,簡嬤嬤畢竟跟了你這麼多年了,也別太苛刻,她是忠僕呢。」

    齊太妃氣得抓起杯子就沖顧棠扔了過去,「你給我滾!」

    「那我先告辭了?我去看看王爺。」顧棠都沒猶豫,「太妃也別太生氣,都這個點了,氣壞了身子萬一睡不著,明兒抄經書就該沒精神了。」

    顧棠轉身就走,身後還傳來齊太妃咆哮的聲音,就挺……一點都不太妃。

    從太妃的院子出來,顧棠又往王爺的外書房去,天已經黑了,顧棠一進去就聽見齊王爺驚喜道「怎麼今天來的這樣早?」

    「王爺在等人?」顧棠笑眯眯地問道。

    齊王爺一看是她,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隨即道「你怎麼回來了?」

    顧棠上前給他拉了拉被子,「我就出去三天,臨走的時候不是跟王爺說了?再說我是齊王妃,我不回齊王府,我還能去哪兒?」

    齊王爺很快恢復了正常,冷冷淡淡道「你回去休息吧,我這兒有人伺候。」

    顧棠沒打算走,王爺這樣子,肯定是這幾天沒少折騰,瞧瞧他那張臉就能看出來。

    她多坐一會兒,幫著王爺增加一點緊張的氣氛,一會兒等他幾個妾來了,他就更刺激了。

    「王爺,我今兒出去見了好多人,對了還有薛大學士,他還給我寫了一張字呢,巾幗不讓鬚眉。」

    齊王爺根本就沒聽見她說什麼,他腦海里就一個念頭千萬別碰上,千萬別碰上!

    顧棠瞧見齊王爺頭上有汗,又上前一步給他拉被子,只是被子在齊王爺手裡攥著,頭一下沒拉下來。

    顧棠「咦」了一聲,稍稍用力就把被子扯了出來,「王爺熱了吧?今兒書房是誰伺候的?還不趕緊端熱水來,我給王爺擦擦汗!」

    這還是顧棠第一次說要伺候王爺,要是擱在平常,齊王爺怕是要得意大小了,然而現在……

    他根本沒那個心思,「你也累了。」齊王爺耐著性子道「趕緊回去休息吧。坐了一天馬車腳該腫了吧?回去用熱水泡泡,叫丫鬟給你腳底下放個墊子,第二天就能好。」

    「多謝王爺體貼。」顧棠覺得刺激的差不多了,「那我真的回去了?」

    齊王爺點頭,顧棠起身子走了兩步,忽然腳步一頓,轉頭又回來了。

    齊王爺緊張的連鼻尖都冒汗。

    顧棠笑了一聲,道「明早我再來看你。」

    齊王爺長舒一口氣,「你好好休息,不必趕得太早。」

    顧棠說了聲好,這才出去。

    回到自己屋裡,收拾這次帶出去的東西和帶回來的東西之後,就已經到了亥時,外頭春花忽然道「娘娘,簡嬤嬤來了。」

    「請她進來。」顧棠一聲吩咐,就見簡嬤嬤一瘸一拐的進來,眼神冷若寒潭,看著她一點溫度都沒有。

    簡嬤嬤冷聲道「娘娘是故意的吧?您故意激那些丫鬟去伺候王爺,您故意激齊太妃生氣?故意讓齊太妃處罰我的。」

    說得這麼直白,是想跟她攤牌嗎?雖然這也是她計劃中事。

    顧棠笑了一聲,「簡嬤嬤,你不覺得你身上多長了點什麼,不該來王府當嬤嬤嗎?」

    她的視線往下移了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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