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有道 083 荊紫的心意

    城守大喜：「多謝攝政王，多謝皇上。」

    塗欽折帶著紀瑜和城守商議賑災事宜了，有人來領著我去到一個小院，院子裡一切用具皆是齊全。荊紫來把行禮放下，便開始著手燒火做飯了。我閒來無事，便蹲在灶前幫她燒火，她洗鍋炒菜。

    我往灶里塞柴火，荊紫見了便道：「宋老爺一看就是沒幹過這種粗活，不用往灶里放這麼多柴，一會兒把火給堵熄了。」

    我摸了摸鼻子，又取出來一些，見她手腳麻利，便問：「你是不是跟了塗欽折很久了？」

    荊紫柔柔地笑了一笑，說：「是呢，老爺二十歲時我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如今快十年了。」

    我看荊紫的樣貌一點也不顯得老，反而處處透著一股成熟的很會照顧人的風韻。遂問：「他二十歲的時候..你多少歲？」

    「十五。」荊紫道。

    「那現在你就是快二十五了啊」，我道，想也沒想一句話就蹦出了口，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為什麼你還沒嫁人？」

    荊紫炒菜的動作頓了頓，熱氣騰騰的水霧下我看見她臉色浮現出兩抹嫣紅的嬌羞。她看著我笑道：「自從跟著老爺起，我就沒想過嫁人。宋老爺不要笑話。」

    「哦」，我點了點頭，這個答案好似在我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輕輕問，「你喜歡他？」

    荊紫沒有明說，而是道：「只要能夠在他身邊服侍，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這個意思還不明顯麼，那就是喜歡了。不然天底下能有多少個女人願意放棄自己的終身大事而甘願一輩子當個丫鬟的？早前我就知道，宋國幾乎所有的婦女沒有不喜歡塗欽折的，塗欽折二十歲的時候，應該正是風華絕代吧..他現在快三十，可歲月也一點沒在他身上留下什麼痕跡，反而越加積澱，就像是酒，時間醞釀過了才香醇。

    塗欽折是宋國的婦女殺手，荊紫不喜歡他才奇怪。

    「宋老爺？」

    「宋老爺？」

    「啊？」我回過神來，抬頭望去。

    荊紫問：「叫了你幾聲都沒應，想什麼呢？現在可以收火了，不然一會兒該糊了。」

    「哦哦好。」我胡亂地抽火，收斂思緒。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正色看著荊紫，問，「荊紫好姐姐，你跟了塗欽折快十年，那八年前宋莊失火的事情你知道麼？」

    「知道啊」，荊紫隨口道，「當時火勢可大，大半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怎麼了？」

    我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地問：「那塗欽折，他當時在幹什麼？」

    荊紫笑了笑說：「老爺整日都是早出晚歸忙事情，我只負責照顧他的日常起居，其餘的一概不過問。他也不會把外面的事帶回家裡的。」

    塗欽折這也太滴水不漏了。

    等燒好幾個菜再燜了一缽湯，時間剛剛好，塗欽折和城守談完了正事，帶著紀瑜就回來了。我出來灶房門口時，見一大一小邊說著話邊深深淺淺地在雪地里留下一串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