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直播間 41.四十一

    七

    狀元郎沒死,被獄頭十分粗暴的用草木灰給他止了血,又用腰帶將他的頭纏得跟個粽子一樣。

    還在喘氣兒,但是情況非常不樂觀。

    他一直沒醒,直挺挺的躺著跟個死人差不多。

    九微十分悲傷,因為那個該死的小方牌提醒她,若是攻略對象在沒被她攻略之前掛了,就算她攻略失敗,會死,重生之路結束,她直接入畜生道。

    卑鄙無恥!

    她攀在欄杆上直勾勾的瞅著顧尚別,時不時的喊他一聲,看他出氣兒越來越少,咬牙沖獄頭喊道:「我要見國舅!」

    獄頭倒是機靈,沒多猶豫就去向國舅稟報,沒過多會兒有人入了地牢來。

    來人提著一盞宮燈,打台階之上一步步下來,宮燈之上的美人圖一晃晃的折在牆壁之上,影影綽綽。

    卻不是國舅。

    &情?」九微看著他提燈而來,光影明媚的一張臉對她笑,渾身都不舒坦,「怎麼是你?」

    長情到她牢門前,將獄頭打發出去笑道:「自然是我,你以為國舅會來見你?燕回公子。」

    是了,如今她是個小小質子燕回,國舅怎麼會屈尊來見她。

    &舅沒空來見你。」長情將碎發捋到耳後,笑的十分討人厭,「國舅如今正陪著聖上遊街,你也知道聖上和我們不同,她對這裡的一切都很好奇。」

    九微心裡將冒牌貨干翻一百次,尤其當長情將燈挑高一些看她,語氣溫柔的跟她說:「幾日不見,你憔悴不少。」像情人一般的關心,但九微心裡只有兩個字,小賤人。

    狀元郎還在時不時的出氣兒,九微心裡愁腸百結,她原本打算先哄騙著國舅,用玄衣的下落交換放她和顧尚別出去,但如今來的是長情,長情和冒牌貨一貨的,怎麼可能放她出去,真是要死了!

    果然長情低聲道:「你就不要費心思見國舅了,無憑無據你說什麼國舅都不會信的,況且他期望中的那個聖上,是如今這個模樣,會撒嬌,會認錯,有些一眼就看透的小心思,天真又善良。」

    &別說了。」九微厭惡的蹙眉,躲開他道:「噁心的我都快吐了。」

    長情卻不惱,依舊笑道:「你不承認也沒辦法,她確實比你討人喜歡。」

    九微冷笑一聲,貼近他,手指摸著他的臉,小聲道:「自然,她可比我溫柔多了,至少她不會把你玩到趴在榻上哭。」

    看到長情的臉色一陣青青白白,九微十分的爽,收回手繼續道:「你來不會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吧?」肯定是準備了一些報復她的東西。

    果然,長情白著臉色低頭笑了一聲,「你果然是這世間最了解我的人,九微啊九微,你怎麼那麼讓人討厭?」他抬起頭來看九微,蒼白的臉色,明明在笑,眼睛裡卻荒蕪的很。

    九微嘆了一口氣,問他道:「你是真的喜歡她?」

    長情看著她卻不答話,看了許久許久,忽然拍了拍手。

    牢外有兩名侍衛進來,其中一個端著一盞酒,直衝沖的到牢門前,那架勢讓九微渾身毛孔一炸,這他媽絕對是毒酒!

    她從小到大見多了!賜死就是這架勢!

    她瞪向長情,冷笑道:「跟著我別的沒學會,倒是將這些手段學了去。」

    長情命人開了牢門,親自接過侍衛手中的酒盞,到她跟前低眉垂眼的看那酒,卻不看她,「最後一次,我再親自侍候你一次。」將那酒盞遞到她眼前。

    他的臉是白,手指是顫的,眼睛的慌亂不敢看她的。

    九微瞧著那酒,又瞧他輕笑道:「你恨我到如此地步?非親手了解我不可?」

    他輕聲的嘆氣,「你不該回來,你若不回來多好。」他掀動眉睫看她道:「我並不想做到如此地步,但我非如此不可,你的存在讓她讓我都寢食難安。」

    這話讓九微樂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用著她的身子她的一切,倒是怪她讓他們寢食難安了。

    顧尚別呼吸聲漸弱。

    九微深吸一口氣,伸手握住那酒盞也握住長情顫抖的手指,輕聲問道:「長情你該知道我平生最難拒絕你,最怕你難過,我不會讓你為難。」

    他只是垂著卷長的眉睫,手指在她手掌下發抖。

    &記得第一次見你,就是在太傅門前那次,你看著我笑的時候,眼睛裡絕望的讓我心驚。」九微看著他,輕又淡的道:「後來我就想,再也不會讓這種表情出現在你的眼睛裡,可惜我沒有做到,我曾經萬人之上什麼都有,卻從來不知道你在我身邊過的這麼不開心。」

    長情忽然低聲道:「別再說了。」

    九微將酒盞從他手中接過,看他有些遲疑的攥緊手,抬起眼看九微,心裡松出一口氣,繼續道:「你為什麼從來不告訴我?」

    長情微微愣怔,「告訴你什麼?」

    &訴我,你不開心。」九微看著他的眼睛,「告訴我你並不喜歡待在我身邊,告訴我你恨我。」她一瞬不瞬的注視著長情,輕輕嘆氣道:「你該告訴我,你想要的並非我給你的那些。」

    長情苦笑出聲,問她,「我告訴你又如何?」

    &會給你想要的。」九微語氣不重,卻答的篤定,「如今也是,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滿足你。」

    那話長情不懂,看她輕慢的搖晃著酒盞里的酒道:「其實我這次並非想跟國舅講出真相。」

    &你……」長情詫異不解。

    &已經重生,怎麼可能再回得去?」九微苦笑著看他,「再說我挺喜歡如今這個身份。」

    長情微微皺眉。

    九微對他眨眼,「你不知道質子和太傅關係很好?」

    長情在一遲鈍後恍然大悟,片刻後又詫道:「可質子是男的……」

    &的又如何?」九微聳肩道:「我對太傅之心你還不了解嗎?性別如何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時時見到他,親近一下便心滿意足了。」

    長情鬆開眉頭,莫名的笑道:「你的真心果然只對太傅一人。」

    九微嘆氣,「為何你總不信我待你也是真心實意?」見長情要講話,先一步道:「你可知道我死之前一直在做的一件事是為誰嗎?」

    長情眉頭又緊。

    九微不等他答便道:「為你,為了讓你認祖歸宗,讓你的母親名正言順,得以入阮家祖墳。」她看到長情眼底的震動,愈發緊的眉頭,徹底放下了心。

    這個果然是他的軟肋。

    &惜我還未完成便死了。」九微無不悲痛,又對長情道:「但我如今也有法子讓此事成真,只要你願意。」

    長情眉頭鎖緊,張口又止言,半天才道:「你有什麼法子?」

    九微情真意切的道:「你若信我,就給我半月的時間,到時候若我做不到,你一樣可以殺了我,我如今身為質子,怎麼逃得了?」頓了一頓,「當然你也可以讓如今的聖上為你辦這件事,但你該知道太傅的性子,便是聖上強行下旨他也會抗旨到底,朝中重臣必定有所微言,她才剛剛用失憶瞞過……」

    長情忽然抬頭看她,「你真的可以讓我母親名正言順?」

    &然。」她答的篤定,「只要你信我。」

    長情便沉默不語了,九微並不著急,直到他將九微手中的酒盞又拿回,九微才徹底鬆了一口氣,還好她當初哄騙過長情,就輕駕熟。

    九微抬頭對他笑道:「你得先救我出去,我找國舅也僅僅是為了從牢中出去而已。」

    長情並不問她打算怎樣讓國舅放她出去,只是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枚金牌。

    日……九微看著那金牌有些吃驚,冒牌貨居然將赦免令給了長情。

    長情拿著令牌輕輕巧巧的就將她放了出來,九微又忙道:「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麼?」長情詫異看她。

    九微指了指角落裡快要死的狀元郎道:「好歹我與他也是有些情誼的,再者他落到如此多多少少也是因為我,一夜恩情也是情,我不能見死不救,你能不能再多放他一個?」

    長情有些為難的蹙眉,「可他是國舅抓的……」

    &九微詫道:「我難道不也是國舅抓的嗎?」

    長情微微停頓,片刻後道:「你帶他出去吧。」

    九微也不再糾結,搓著手到顧尚別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臉,看他不醒便伏在他耳邊低低道:「狀元公,聖上召你入宮伴駕。」

    他果然渾身一顫,呻吟了一聲,掙扎著夢囈道:「聖上自重……」

    八

    牢外細雪紛飛,九微的心比雪都寒,狀元郎發燒了,燙的跟個暖手爐一樣,九微十分擔心他還能活不能。

    長情辦事倒是一如既往的心細,通知了扶南來接人。

    九微扛著狀元郎出牢就瞧見了等在牢外的扶南,他小臉滿是緊張,過來先將九微渾身上下摸了一通,「公子你還是那個公子嗎?沒有再死一次吧?好好的嗎?你可嚇死我了!我以為你連幾天都撐不住就……」

    &十分好,活的好好的。」九微打斷他的話,扛著昏迷不醒的狀元郎吃力道:「你再不接把手我立刻就要不行了。」

    扶南慌慌來扶狀元郎,一同上了馬車。


    馬車向質子府行,一路上風雪吹進來,九微摸著狀元郎的小臉唉聲嘆氣,快到時吩咐扶南道:「你去找個好一點的大夫來,要快。」

    扶南一臉為難的看她,猶豫道:「公子,請大夫需要銀子……咱們已經沒有銀子了。」

    &九微蹙眉看他,有些不解的問道:「那有什麼?」扶南臉色古怪的看她,硬是讓她將那句,沒有銀子用金子去請大夫的話咽了下去。

    有些糟糕,她之前對銀錢這些事情完全沒有一點概念,但如今來看這個質子似乎很窮,不是一般的窮。

    扶南替狀元郎捂著手,一壁嘆氣道:「如今咱們連餘糧都沒有了,拿什麼請大夫啊,之前還是相國大人接濟的。」

    沈宴那個摳門王八蛋會接濟別人??九微十分驚訝,想來這個質子燕回果然是和沈宴有一腿,那質子真知道玄衣的下落?

    九微試探性問扶南,「你家公子和沈宴是什麼關係?」

    扶南微微蹙眉,思慮道:「有些複雜,應該算是互相利用。」

    &他知道你家公子是女兒身嗎?」九微進一步問。

    扶南搖頭道:「這方面我和公子一向謹慎,畢竟這關聯太大。」

    &九微觀察著扶南的表情,「你家公子真知道玄衣在哪兒?」

    &衣?」扶南一臉詫異,「玄衣是?我沒聽公子提起過啊。」

    九微看他「哦」了一聲,他看來確實不知道,那怎麼所有人都認為質子知道玄衣的下落呢?

    馬車在質子府門前停了住,九微讓扶南將顧尚別搬進了屋子。

    顧尚別不住的在發抖,扶南為他蓋好被子憂愁的道:「公子,他萬一死在這兒怎麼辦?」

    &什麼!」九微異常堅定的道:「他絕對不能死!」死了她就完蛋了!

    她在屋子裡度步沉思,對扶南道:「你去找太傅,便說顧尚別快死了,讓他找大夫來。」

    顧尚別是太傅的學生,以太傅那副善良的性子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扶南應了一聲,便匆匆離開。

    屋外雪越下越大,九微坐在榻邊悲傷的看著顧尚別,握著他冰冰涼的手,深情款款的喊他:「尚別兄,你可一定不能死啊……你若是不死我就替你搞死沈宴那個王八蛋報仇!」

    顧尚別在昏迷中呻吟一聲,呢喃了一句什麼。

    九微湊近聽才聽到,顧尚別不住的在喊冷,九微慌忙去找被褥,翻箱倒櫃半天她不得不承認,質子真是窮啊!多一床被子都沒有。

    他還是在不住的喊冷。

    九微坐在榻邊替他搓手,忽然就想起她母后曾經跟她講過的各種攻略故事,攻略皇上的,攻略武林盟主的,攻略魔教祭司的……據說都是她們那個時代最流行的攻略手段。

    其中好像有個攻略魔教祭司的,是說魔教祭司受重傷昏迷,那女的就是以身體為祭司保暖,不斷的深情呼喚,最後活生生將祭司喚醒打動了。

    她一直覺得挺扯淡,但如今她覺得可以一試。

    &顧尚別呢喃。

    九微拍拍他的手,安慰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且讓我來溫暖你。」她非常利落的將外衣中衣脫掉,剩下一件單薄的裡衣,剛掀了被子要鑽進去,就聽身後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她一扭頭就看見沈宴和那個躲在她被子裡的少年立在門檻,不等她反應過來,沈宴伸手掩住了少年的眼睛,嫌棄的看著她道:「不許看,有傷風化。」

    少年乖乖的哦了一聲,但唇角一勾一勾的止不住笑。

    沈宴這個王八蛋!轉壞她好事!

    九微恨得牙癢,摸著自己裹了束胸布平坦坦的胸前,也不急著穿衣服了,直瞪沈宴道:「看什麼看,沒看過兩個男人睡覺嗎?」

    沈宴上上下下打量她,嘖的笑了,「原來質子有這個愛好啊,怪不得當初向我示愛。」

    這話他講的毫不臉紅,九微都想替他臉紅,卻想起扶南說過,第一個穿越到質子燕回身上的姑娘確實試圖攻略過沈宴,雖然最後慘敗。

    你說那姑娘怎麼就那麼想不開的看上沈宴這個小人了呢?

    &不打算將衣服穿上嗎?」沈宴看著她,唇角勾笑,「我不想讓小七看到這麼不堪的場面。」有看被他遮眼的少年,溫聲問他,「平日裡你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少年輕輕搖頭,沈宴滿意的點頭道:「那便好,莫要學壞了。」

    小賤人……她自認坦蕩蕩,只是想為狀元郎暖暖身子而已,倒是他對這少年的溫言軟語,關心切切讓九微十分好奇。

    九微抓起衣服隨意的穿在身上,她不大會穿便隨手系好,攬衣坐到榻邊道:「你是來問我怎麼出來的吧?你放心,我什麼都沒說。」

    &知道。」沈宴鬆開手,彎眉笑眼的低聲對名喚小七的少年道:「你先回你屋子裡玩。」

    小七乖巧的點頭,離開。

    他才進屋,挑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像樣的太師椅坐下,輕咳一聲道:「若是你說了什麼,怎麼可能還容你活著回來?」

    小人。

    九微埋頭理著她的腰帶也不開腔,聽沈宴悠悠然開口道:「我來,一是為了看看小七,二是為了你。」他頓了一頓,看九微連頭不抬,只用心的鼓弄著那腰帶,有些不悅的起身到她眼前。

    九微一愣,抬頭看著他警惕道:「你幹嘛?」

    沈宴不答話,忽然彎下腰細白的手指勾住她的腰帶,快速又熟練的替她系好,又抬頭看她,「如今可以認真聽我講話了嗎?」

    他離得太近,九微莫名的向後側了側身子,聽他居高臨下的問她,「你不是說你知道她在哪裡嗎?」

    她?九微愣怔了一下才想起沈宴口中的『她』指的就是自己。

    &在哪兒?」沈宴語氣不大,只是氣息逼得近,是淺淡的藥香。

    &啊……」九微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之前在牢裡那樣講不過是為了讓沈宴救她,如今她已經出來了,怎麼可能告訴沈宴她已經用質子燕回的身子活了過來。

    她略一遲疑,看沈宴眉頭攏了攏,不答反問道:「你為何執意要找她?如今對你來說應該沒有什麼區別,聖上還是那個聖上。」

    &重要嗎?」沈宴皺著眉頭。

    &要啊。」九微側身躲開他逼近的眉眼,耍滑道:「你若不願意回答,那我也可以不回答你,又不是你救我出來的,我沒有必要告訴你。」想起身,卻被沈宴一腳踩住了衣角。

    &對我很重要。」沈宴低頭看她,漆黑卷長的眉睫垂著,斂出一圈小小的陰影。

    九微看不清他的眼色,聽著那話渾身毛孔炸了開,發麻。

    他又溫聲道:「玄衣回宮就靠她了,如今的聖上不知為何十分牴觸我,牴觸玄衣。」

    日你仙人!說到底還是為了利用她,利用就利用還非要講的那般情意綿綿!

    九微十分不爽,冷笑道:「像你這般的小賤人誰不牴觸啊。」

    他忽然微眯了眼睛,直勾勾的看她,「你剛才說什麼?」

    那眼神讓九微發毛,她剛才……說了什麼?忽然想起來如今自己身為質子,說話不能太放肆,便忍氣道:「我什麼都沒說。」

    &罵我了。」沈宴盯著她,語氣淡卻認真。

    九微十分想再罵他一句,但她不斷的告誡自己,如今身為質子,要忍,一定要忍,不能動手扇他,絕對不能。

    她深吸氣,儘量平和道:「相國聽錯了。」

    他咄咄逼人,還要再開口,房門被人猛地推開,扶南的聲音宛若天籟一般傳來。

    &子,太傅大人親自來了!」

    &麼?!」九微一把推開沈宴,用力過猛直推的他踉蹌後退,幸得被南楚伸手扶了住。

    南楚要上前擒下九微,卻被沈宴止了住,「大人?」

    沈宴搖了搖頭,看著九微一臉驚慌的問扶南,「你是說太傅來了?」

    她衣衫不整,肩頭露了大半,除了腰帶就沒有整齊的地方,扶南看著她驚恐的張嘴半天,「公子你……」又看沈宴,>

    九微從未想過會在這樣的場合,這副模樣再見她的太傅,當太傅帶著大夫打門外進來看到衣衫不整的她,那個剎那九微想她這輩子都和沈宴這個王八蛋沒完!

    她還想再世為人一定要給太傅一次完美動人的初次見面,都被沈宴這個小賤人給毀了!

    屋外大雪吹進迴廊,太傅在廊下收起傘,髮鬢上帶著絨絨的雪花,果然愣在了門口,秋水一般的眼睛落在九微凌亂的衣衫上,片刻之後便微微撇開了頭。

    &傅!」九微急切切上前一步又停下,想說什麼,一時竟又開不了口,萬般情緒都哽在喉頭。

    太傅微微側身請大夫進屋,到榻前,請大夫先為顧尚別診治,有看了一眼沈宴。

    沈宴先開口笑道:「阮太傅近來可好。」

    太傅微微點頭,答了一個,轉過了頭,冷艷又高貴。

    九微看的心潮澎湃,太傅忽然看向她,眼神在她身上定了定,到她跟前伸手替她理衣襟,一層一層,一件一件,細細的穿好理整齊。

    九微就那麼愣在原地,看著他卷長的眉睫,細白的手指,和袖口淺淡的冷香,又驚又喜,手指都在發顫,隔著衣衫她的每寸肌膚都隨著太傅的手指顫慄,她腦子裡嗡嗡顫鳴,她覺得這一次死而無憾了!

    但沈宴好死不死的在這時候開口,陰陽怪氣的道:「系個衣帶而已,燕回公子抖什麼?方才我系的時候也沒見你如此……激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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