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墮怠，怎能成仙 第二百八十六章 老爺爺老奶奶活力四射蹦蹦跳跳，少年少女大黑眼圈懶得下床

    「行不通的，你和她情況差太遠了，這我可以很確信地告訴你。」

    隨著距離退休日期越來越近，孟婆最近的幹勁兒也是越來越大。

    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煮湯都哼唱著聽不懂的小調。

    她看向一旁面露尷尬的黑陽，笑著搖了搖頭，向著黑陽解釋道。

    「你是轉世重生，拋棄前世一切，只剩下記憶。

    所以我才能在規則範圍內幫你操作一下，讓你成了「本地人」，直接給你換了界籍。

    但你說的那個小傢伙兒的情況，那是身穿，她這是非法移民呀，這我能有什麼辦法？」

    「所以就是說，不能喝口湯什麼的，忘點兒東西讓她身份合法……」

    黑陽撓了撓頭。

    「也不能讓她在忘川河裡洗一洗，把身份給洗白嗎？」

    「洗白可還行，奶奶我算是發現了，你這小孩兒還有那個小姑娘，你倆說話……」

    孟婆皺了皺眉頭，猶豫地措辭了下，肯定地點了點頭。

    「嗯，對，你倆平時的遣詞造句，總是有種不法犯罪氣息！

    等等，讓奶奶我查你有沒有前科哈。」

    「啊？」

    黑陽嘴角一抽，無語道：「您這不是白費力氣嘛，我怎麼可能會有前科被查到？」

    「也就是說你找的洗白渠道很專業嘍？」

    孟婆眼中精光一閃。

    「抗拒從嚴，坦白從寬，如實交代！」

    「當然專…呸呸！！什麼啊？！！」

    黑陽忍不住叫道：「什麼叫我洗白渠道專業啊，我從頭到尾都是白的好吧！」

    「我反正對此持保留意見。」

    孟婆狐疑地暼了黑陽一眼。

    「畢竟你的口氣像個很有經驗的慣犯。」

    「哎呀，您就別逗我玩啦。」

    黑陽無奈地擺了擺手。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躲著孟奶奶走，不該有了問題才想著來找您，我懺悔，我認罪！」

    「你也知道啊。」

    孟婆翻了個白眼，笑罵道：「臭小子成天跟躲瘟神一樣，見了面就跑，奶奶我就這麼招你倆嫌嗎？」

    「啊這……」

    黑陽笑容僵住，他指了指外面奈何橋上一長串小夥伴們，滿臉幽怨。

    「您看看這裡除了我，還有幾個活人成天往您這跑啊！」

    「別瞎說。」

    孟婆慢悠悠地盛湯。

    「死了的也沒有成天往這兒跑的，人家都是幾十年一次，你這人比鬼還陰間。」

    黑陽：「……」

    「哈，好了，別傻站了。」

    孟婆好笑地擺了擺手。

    「奶奶是真沒辦法，眨眼你就接觸到元嬰期了啊，呼，繼續加油吧！先去忙吧。」

    「嗯嗯。」

    黑陽一臉乖巧，小碎步慢慢後退。

    「奶奶再見，再見，再……」

    「哦，對了。」

    孟婆突然開口：「我不是你們世界的，不是很熟，你倆還小，很多不懂，可以試著去問下你們世界大人，他們或許有辦法。」

    「啊？」

    黑陽愣了下，眼睛一亮。

    「哦吼，懂了懂了，謝謝奶奶，奶奶萬萬歲！」

    「沒說一定管用！」

    孟婆沒好氣道：「沒成也別來怨我。」

    「知道了———」

    黑陽的聲音飄出老遠。

    ………

    一張毯子在空地鋪開，紅璃抱著膝蓋坐在上面，靜靜地注視著前方。

    樹獺就在她前面躺著，面無表情地仰頭看天。

    「你們真的很壞欸。」

    樹獺身旁的空間突然支離破碎，深邃的黑暗在其中涌動，空間亂流在耳邊咆哮，把她的聲音也切得細微，同時又帶著些許顫抖。

    「為什麼……告訴我……死很可怕……讓我現在……好害怕……」

    感受著整個世界的惡意，樹獺眼圈紅紅的，一臉委屈。

    「現在好了……我本來能夠……釋然地走……不會害怕……」

    「不許這麼說！」

    紅璃一巴掌把那些空間裂縫給撫平堵上，氣呼呼道：「你都說了怕死了，我們肯定不會讓你死啊。

    黑陽都去幫你找解決辦法了，我在你旁邊看著呢，什麼事兒都沒有！」

    「咔擦」

    「咔你個頭啊，不許裂開，合上！」

    紅璃看著樹獺身邊越來越多的空間裂縫，終於坐不住了，她在樹獺身邊跳來跳去，咬牙切齒地兩手亂抓，補了東頭補西頭，像是打地鼠一樣。

    「合上！合上！這邊也合上！還有這邊！」

    「紅璃，你要擋住我看日出了。」

    樹獺小聲嘀咕道：「已經很好了，休息一下吧，這樣很累的。

    日出之後我就離開，最後的最後，我有了你們兩個好朋友，就已經很滿足了。」

    「滿足你個頭！」

    紅璃眼裡跳著怒火，兩手猛地握拳。

    「啊啊啊！總之，先給我，安靜！」

    「轟！」

    磅礴的空間之力瞬間爆發，宛如圓環一般向周圍擴散，以紅璃所在點為中心，方圓之內空間裂縫像潮水般被凍結，暴躁的空間頓時冷靜下來。

    「呼，呼，呼……」

    紅璃抹掉額頭汗珠，長舒一口氣。

    「這樣才對啊，給個機會嘛老遨！

    咱們這都十多年的交情了是吧！」

    「呃……」

    樹獺小聲嗶嗶：「世界意識就像是一套自動運行的機關，你跟它套近乎沒用的。」

    「呼，不早說！」

    紅璃笑容瞬間消失，嘆了口氣，惡狠狠道：「不行，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樹獺：「我是躺以待斃。」

    「別打岔！」

    紅璃隨手把額前長發撥到腦後，在樹獺的注目下，從儲物袋裡抽出一口大棺材！

    滑蓋的，沒蓋嚴實，一看就是不是凡俗之物！

    「看這裡，看這裡！」

    紅璃揮了揮手，用靈力隔空將躺屍的樹獺拽過來，指了指棺材道：「看見了嗎，我的底牌！」

    「呃……」

    樹獺面露疑惑，打量著這口大棺材，撓了撓頭。

    「這是你給我準備的棺材嗎？

    說實話，有些大了，能放下好幾個我！」

    「啊這，確實是給你準備的棺材……

    呸呸，不是給你的棺材，雖然說確實是給你準備的……」

    紅璃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有些暴躁道：「哎呀，反正這棺材的用途不是當棺材用的，我這樣說你總能聽明白了吧！」

    「唔……」

    樹獺愣了下，嘆了口氣，露出憂傷的表情。

    「說的也是，我這種傢伙，怎麼配躺這麼豪華的棺材，看上兩眼也就算是躺過了……啊！腦袋！」

    「不要說這種晦氣話啊！」

    紅璃頭上蹦著井字，將手掌從樹獺頭上收回，心中暗爽，原來打小矮個兒腦袋是這種感覺啊，這就是黑陽的快樂嗎？！

    「咳咳，剛才我可能沒有解釋清楚。」

    紅璃指了指棺材，解釋道：「這個，只要你躺進去，蓋上蓋子，就能苟活很長很長時間的。

    不過，這棺材只能從裡面打開，外面打不開，這你需要注意一下。」

    「真的嗎？」

    樹獺愣了下，飄過去用小爪子好奇地敲了敲棺材板，再次確認道：「不是騙我的？」

    「騙你幹什麼？」

    紅璃翻了個白眼：「不信你試試？」

    「唔……」

    樹獺環顧四周，幽邃的時空裂縫被凍結，仿佛彈珠花紋，又像老樹根須，仍舊在不斷延伸交錯著。

    她又伸頭看了看棺里，怔怔出神。

    「欸，欸，別發呆呀！」

    紅璃訕笑出聲。

    「好吧，我承認確實有些晦氣，可這也是迫不得已……」

    紅璃邊說著，邊往棺材裡鋪上好幾層棉墊，順便又在裡面放了個枕頭，想想又放了個小抱枕，想想又放了個照明靈石，想想又放了個傳訊靈石……

    「啊哈哈，差不多應該可以了，再多就有點裝不下了……」

    紅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突然又想到什麼。

    「哦，對了，還有這個，這個，裝滿零食的儲物袋，簡稱陽璃快樂袋！」

    紅璃把儲物袋也放裡面，拍了拍手，長舒一口氣。

    「這樣應該可以了吧，懶惰你說呢？嗯？又怎麼了？」

    「紅璃……黑陽……」

    懶惰抽噎了下，擦了擦眼淚，跳進棺木里，抓住棺材板，大聲道：「沒事兒，就是剛睡醒打哈欠流眼淚，謝謝你們啦！」

    「幫人幫到底嘛。」

    紅璃擺了擺手，扭頭向四周看去，那些空間裂縫又開始暴躁起來，她搖了搖頭，安慰道：「放心放心，等找到辦法就通知你，然後你滑開蓋子出來就行了。

    現在先躲在裡面，暫時避避風頭。」

    「那個……」

    樹獺問道：「紅璃是要今天和黑陽一起去討論婚禮準備嗎？」

    「啊嘞？」

    紅璃歪了歪頭，擺了擺手。

    「哎呀哎呀，那種事情什麼時候都行了，不要緊的！你安心等著就行了！」

    「嗯！」

    樹獺扭了扭身子，在裡面躺好，用力將棺材板往上滑動。

    「那，再見啦！」

    「嗯嗯，再見再見。」

    紅璃嘿嘿笑道：「不會太久的，放心吧！」

    「唔，那個……」

    樹獺的聲音輕輕飄出來。

    「我的意思是，不打擾你們了，永別啦！嗯！」

    「砰！」

    棺材蓋猛地閉合。

    紅璃：「？？？」

    「喂喂，你幾個意思啊！你給我說清楚啊喂！」

    紅璃直接炸毛，對著棺材板就是一頓撓。

    「出來！出來！給我解釋明白！我生氣了嗷！」

    「啊哈，小璃生啥氣啊？誰又惹你了？」

    黑陽從灰霧中走出，路過那堆被凍結的空間裂縫還好奇地暼了一眼，一邊嘀咕著「這啥玩意兒啊」，一邊小心翼翼地躲開。

    「怎麼了，怎麼了？」

    黑陽拍了拍紅璃的肩膀。

    「什麼事兒啊嚎這麼大聲，跟爹說說？」

    「黑陽……」

    紅璃扭過身子，仰頭看著男友，一把抱住他就哇哇哭著告狀。

    「黑陽，我被壞蛋騙了，嗚嗚嗚哇哇哇哇，她怎麼好意思騙我啊，我都對她那麼好了，嗚嗚嗚嗚……」

    「啊這，被誰騙了？被騙了多少錢啊？」

    黑陽嚇一跳，下意識地拍著紅璃後背，左右環顧一圈，樹木、石頭、裂縫、棺材、藍天、白雲……嗯？

    「就是她！」

    紅璃拉住黑陽手，扭身站到黑陽左邊，指著那口棺材，惡狠狠道：「就是她騙了我一口棺材！」

    黑陽：？？？

    「不是，不是……」

    黑陽無語地看向紅璃。

    「說清楚點兒，舌頭別打結。」

    「你舌頭才打結！」

    紅璃撇了撇嘴：「事情是這樣的，咕咿咕咿，嘰嘰喳喳……」

    「哦吼，懂了。」

    黑陽瞥了眼紅璃，嘿嘿一笑。

    「笨蛋！」

    紅璃：？？？

    「喂喂，你不安慰我還罵我是吧！」

    紅璃一臉不爽：「你跟我說話就不能溫柔點兒嗎？！」

    「呃……」

    黑陽愣了下，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小笨蛋？」

    「……」

    紅璃頭上蹦出一排井字，一躍飛到黑陽頭上，兩手握拳對著黑陽腦袋就是一頓捶。

    「黑陽你*******死不死啊！」

    「哎呀，好啦好啦，小璃別打了，開個玩笑嘛！」

    黑陽雙手抱頭，認慫道：「不是小璃不給力，只怪樹獺太狡猾！」

    「哼，知道就好。」

    紅璃平穩落地，拍了拍手，指向棺材，無語道：「那現在你說怎麼辦吧？不管她？」

    「唔，這確實是個問題……」

    黑陽話未說完，突然一愣，和紅璃同時扭頭看向一旁。

    「咔……咔……」

    密密麻麻的空間裂縫不斷延伸，幾聲脆響，掙脫束縛，卻依舊在原處靜止不動，似乎是失去了目標。

    黑陽看了眼棺材，又看了眼那些空間裂縫，露出恍然表情，揮手熱情招呼。

    「哎呀，這不是大老闆唔…房東？老遨？哎呀，總之你懂我意思吧。」

    黑陽一臉符合世界期待的陽光笑容。

    「這是，出來巡邏啊？啊，好巧好巧，我也帶著媳婦兒出來玩兒。

    嗯，對對對，你說那個樹獺啊，啊，這邊呢！

    我們已經幫你把她愉悅送走了，棺材板都給她釘死了，就差埋了，埋了你不會介意吧，咱們遨遊界這麼好，肯定得講下人道主義是吧，哈哈哈。

    欸欸，不客氣不客氣，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倆你還不知道嗎，妥妥的守法公民，哈哈哈。

    啊，吃飯還沒吃呢，準備回去吃，哈哈哈，沒啥好吃的，隨便墊墊肚子糊弄過去算了，哦對了，你家那倆孩子相中哪所學……」

    「不用套近乎，黑陽。」

    紅璃聲音幽幽道：「遨遊界只有本能，沒什麼高智能的……」

    「草，那你不早說！」

    「那你聲音太好聽啦，我想多聽兩句嘛！」

    「紅璃你特麼******我罵你更好聽！」

    「嘁。」

    在黑陽和紅璃的注視下，那些裂縫顫了兩顫，然後就像是泡沫一樣消散，空間裂口處模糊地晃了晃，便恢復原狀，跟新的一樣。

    「哈？」

    黑陽挑了挑眉頭。

    「這就騙過去了？」

    「噓！小點聲～」

    紅璃一臉嚴肅地拍了拍黑陽。

    「說不定還沒走多遠呢！」

    黑陽：「……」

    【黑陽：哈？這就騙過去了？】

    【紅璃：應該吧，你想之前那個焦慮，不就是藏到某個峽谷擺了個破陣就藏起來了嗎？】

    【紅璃：這棺材晦氣是晦氣了點兒，但還是有、東西的吧！】

    【黑陽：那現在怎麼辦？把她扔到這裡不管？】

    【紅璃：如果排除其它因素的話，外界的危險已經無了，而她是元嬰期，吃的什麼裡面也有，在裡面躺個三年五載的也不成問題。】

    【黑陽：但是？】

    【紅璃：但是報仇不隔夜啊！竟然敢騙我！揍她！】

    【黑陽：啊這……】

    【紅璃：而且，都跟她說了很快就解決的……】

    【紅璃：裡面黑乎乎的，我怕她越躺越沒心氣兒，好不容易給她哄起來，再等她慢慢冷卻的話……】

    【紅璃：一把火好不容易點燃後再次熄滅，想要再燃燒可就難了……】

    【黑陽：言之有理，莫非小璃已有辦法？】

    【紅璃：哈！哈！哈！哈！】

    【紅璃：沒有。】

    【黑陽：**】

    【黑陽：我問孟奶奶了，她也沒辦法，讓我們另請高明。】

    【紅璃：啊這……】

    【紅璃：走吧走吧，我們還是商量結婚的事情去吧。】

    【黑陽：不過，孟奶奶說，遨遊界的大人們可能會知道怎麼辦，讓我們可以去問問。】

    【紅璃：懂了。】

    「嘟，嘟，嘟……」

    「誰啊，來了，來了……」

    火樂拿起通訊靈石，注入靈力。

    「餵？」

    「長老，長老，是我！」

    紅璃揮手道：「早上好呀！」

    「啊，呼，小璃啊……」

    火樂晃了晃腦袋，打哈欠道：「怎麼起這麼早啊？」

    「哦哦，是因為那個……」

    紅璃看到突然出現在畫面里的火長老，眉頭一挑：「等等，長老您這是什麼形象？」

    「啊？」

    火樂從一旁桌子上拿過鏡子，好奇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很奇怪嗎？」

    「不奇怪就怪了！」

    紅璃頭上划過一排黑線，只見火樂的白髮和白鬍子不曉得怎麼回事，被染成綠色的了，鬍子跟被炸過一樣，髮型還特麼是斜劉海，身上穿的花花綠綠，衣服上好像還有金屬圓環和破洞！

    還有這畫面角度，紅璃歪了歪頭，又晃了晃脖子，確認不是自己這邊的問題，火樂長老把靈石給舉過頭頂，正仰著頭跟她說話。

    「不是，不是，就是說……」

    紅璃嘴角抽搐：「長老您是走火入魔練了什麼邪功嗎？」

    「嗯？」

    黑陽好奇地湊過頭來，瞳孔地震。

    「好傢夥，莣孒嬡！」

    「哦，你說這個啊……」

    火樂得意一笑，指了指自己。

    「怎麼樣，我這副新造型很不錯吧？是不是給你們眼前一新的感覺呀？」

    「我們直接眼前一黑！」*2

    「嘁，年輕人不懂欣賞。」

    火樂翻了個白眼，一甩劉海。

    「這，叫做新潮，這，就是時尚！」

    「咳咳，噗啊……眼睛，我的眼睛！」

    紅璃痛苦地捂住眼睛。

    「其它長老們呢，還有師兄師姐們呢，隨便誰都行，快來個人把火長老抓進醫院啊喂！」

    「至於嘛？」

    火樂輕哼一聲，擺手道：「忘了告訴小璃你說了，我已經退休快一個星期了。

    宗門的事務都交給大師兄處理了，除了小師妹年紀還小，我們四個都已經辭職了，現在在五行山下住著。」

    「這你還別說……」

    火樂伸了個懶腰，一臉愉悅。

    「這退休生活就是不一樣啊，以前想乾的想做的都可以去試一下了！好了好了不說了，我跟土樓他們約好早上七點，五行城廣場集合斗舞呢，我可是領舞，就這樣，掛了啊。」

    「欸，等……」

    「嘟嘟嘟……」

    紅璃：「？？？」

    黑陽：「？？？」

    「黑陽。」

    「啊？」

    「你說人為什麼要活著，宇宙的終極意義又是什麼，人生的價值應該怎樣得到體現？」

    「草，小璃你醒醒，不要因為看到了奇怪的東西，就對人生產生迷茫啊！」

    「啊，是紅璃夢我，還是我夢紅……」

    「清醒碎顱拳！」

    「啊！！！」

    紅璃慘叫一聲，大口呼吸，驚慌地扭頭看向黑陽。

    「黑陽，發生什麼事了？我頭怎麼這麼疼啊？」

    「啊，那個……」

    黑陽虛著眼，別過頭道：「嗯，睡眠不足導致的頭疼！」

    「啊？是嗎？」

    紅璃疑惑地摸了摸腦袋。

    「可我感覺，我頭上是不是鼓包了？」

    「錯覺，相信老公！」

    「好叭。」

    紅璃看了看手上的靈石，皺了皺眉頭，慢慢回過神來。

    「剛才的話，我在幹什麼來著……哦，對了，向火長老打通訊求助！

    然後……然後怎麼來著？

    等等，我怎麼突然想不起來火長老長什麼樣子了？唔，我記得好像是……」

    「啊哈哈，那個不重要！」

    黑陽訕笑地插話「提醒」道：「剛才長老長時間一直沒有接通訊，讓你走神了，現在才回過神來。」

    「真的？」

    「嗯？」

    「嗯！」

    「好吧……」

    紅璃臉上有些迷惑，總感覺有哪些不對勁，她看了看身後的棺材，逐漸清醒。

    「哦，火長老不接電話的話……」

    紅璃挑了挑眉頭，又拿出一顆靈石。

    「那就拜託姑姑問問吧，也差不了多少……」

    「嘟嘟嘟～～」

    「餵？」

    「欸，姑……」

    「您好，這裡是王都紅家族長辦公室，族長紅玲正忙，請稍候再撥，如果您有其它服務需要申請，請在「嗶」一聲後留言，嗶——」

    「啊這……」

    紅璃嘴角抽搐：「姑姑已經回家了嗎，行吧，那姑姑你注意休息哈，別太累了。」

    「小璃……」

    「沒事，我還有！」

    紅璃輕哼一聲，掏出又一塊靈石。

    「我打給小雲，她絕對不會不接或著先掛斷什麼的！更不會有智商去設置留言！」

    「啊這……」

    黑陽兩手滑動，標註了個書名號。

    「《好朋友》」

    「喂喂，你還別不信！」

    紅璃冷哼一聲，小手有些顫抖地將電話舉在耳邊。

    「我讀三秒，這孩子絕對秒接我電話！三，二……嘟！」

    「嘟！你看我就說吧！」

    「您撥打的通訊已被掛斷。」

    「啊嘞？」

    紅璃扭頭看向黑陽：「？？？」

    「杏雲翅膀硬了？」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