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生一個這不是讓公雞下蛋麼。小女子是耍賴了秦譽一邊解蕭襲月的衣裳,一邊挑眉笑。「還是愛妃厲害,孤王只能供應材料」
蕭襲月也不想與他多逞口舌,走了一天,著實累得慌,秦譽還沒將她剝乾淨,她已經栽倒在他懷裡睡了過去。秦譽在她背上輕輕拍著,像哄孩子一般的愛撫。蕭襲月在即將進入夢鄉的時候,腦海里竟然閃過了白日裡那個黑斗篷男人的影子那人讓她莫名的不太踏實,當時她不該走那麼快,該上前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樣子
看著懷裡睡成只小豬的女人,秦譽無奈的笑了笑,將她輕悄悄的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而自己卻下了床,又穿戴好了衣裳。
沒錯,他假意寬衣解帶上床,只是為了陪她讓她安心睡去。今夜,他還有重要的事情做
他之所以威逼蓮溪寺的師傅抽上上籤,也是因為他打心底里,不願蕭襲月聽見任何不好的東西,不想讓她擔心。他只願她當個快樂的女子,把她捧在手心裡,給她無上的寵愛和呵護。
其餘所有的風雨,都讓他來擔
秦譽處理了白日受殺手襲擊時,留在手臂上的傷,再換了夜行衣。為了不讓蕭襲月發現,他掩藏得極仔細。
削鐵如泥的短匕首出鞘,銀色寒光乍現。秦譽檢查好匕首無錯,便別回了靴子內,另外帶了把劍,飛身出門,躍上房頂。
今夜,他要去會會那暗地裡出入皇宮的神秘人reads;厚愛總裁
還是上回信鴿停留的殘垣上,黑斗篷的男人在這兒等著。夜風呼嘯,帶著些霜氣兒撩開他寬大的黑色斗篷一角,露出裡頭淺白的袍裾,在夜色里現出一片帶灰色的蒼白。
秦譽帶了封信,乍然一躍、出現在他後頭。黑斗篷只是微微側了側臉,並無懼色。
「五弟,別來無恙啊。」
秦譽長劍隔空劃了一道,劍氣飛出從背後將黑斗篷一破為二,赫然便是一個素白衣袍的男人。劍氣削落幾縷長發,帶著幾絲兒血腥味道,讓周圍的夜色都醒了過來,注目著這方一觸即發的衝突緊繃。
白袍男人不疾不徐的轉過身來。殘垣上的燈籠光朦朦朧朧,他眉眼五官中正而偏文氣,雖然十分年輕,可眼神卻是遠超出外表年齡的,沉,狠,果決
秦壑
「這聲五弟我實在秦壑愧不敢當啊,十八皇叔。」最後四個字,秦壑說得極慢,含著別樣的威脅神情說的。
他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世不知是不是要做文章
秦譽皺了眉頭。
「沒想到你這一死,倒是把腦子給擺弄清醒了。你再回平京來,就不怕我再殺了你嗎」
對著秦譽冰珠子似的威脅,秦壑笑了兩聲。
「我秦壑可不是怕死之徒再殺若不是我無心求生,你以為在膠東的時候你真能那麼容易的將我俘虜麼」
秦壑終於不再掩飾語中陰寒。這些日子他終於想明白了他是對不起蕭襲月,是虧欠了她,只是,對於秦譽此人,他沒有任何理由退讓他虧欠蕭襲月的,他不需要秦譽來給那女人彌補他欠她的,他會全部如數給她恩寵也好,榮耀也罷,他再重新給她一回便是了
對於秦壑臉上的變幻,秦譽明白了意思。「我當你終於看明白了,沒想到你還是執迷不悟好,今夜我便讓你再認清一回」
秦壑聲音陡戾,突然四面八方跳出百餘殺手,個個武功高強、身懷利刃
秦壑將那百餘殺手看了一遍,突然笑起來。
「十八皇叔,你明知殺不了我,卻還是要帶這麼多殺手來。就不怕浪費了人才麼你派來尋我屍首的三百高手,至今還沒一人回來吧」
突然,百餘高手之外,又另有一批殺手襲來,數量不多,卻個個都極厲害。兩方纏鬥在一起混亂中,唯獨兩個男人靜靜盯著對方,似將各自都看了透
劍刃摩擦劍鞘的聲音十分緩慢,秦譽拔出銀亮長劍,飛刺過去。秦壑閃身躲避開
兩人鬥了十多個回合,秦壑漸漸落了下風。
周圍纏鬥的兩派人,也是秦譽的人漸漸占了上風,眼看秦譽的人被個個殲滅,沒剩幾個殘兵敗將了
秦譽行動之下,一不小心觸動到了手臂傷口,險些遭了一劍他反手一劍擲出,劍如閃電,眨眼見,直插入秦壑肩胛,剎那血染紅了他蒼白的衣袍
秦譽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笑容在血腥的風中有些嗜血的悚然。
「能不能殺你,是我說了算,不是你」
秦壑以劍支著身子,單膝跪在地上,想辯駁可剛張口,血流如注到底,他還是擅長舞文弄墨、權謀較量,刀劍的功夫,他比不上這戰神reads;邪鳳妖嬈大小姐只是,而今的秦譽心思早比上輩子此時心思深重許多,他在權謀心計上,也討不了多少好
棘手。
儘管秦壑似強弩之末,卻仍輕輕鬆鬆的笑了。
「十八皇叔是厲害不過,我秦壑現在還不願意死」
他話音剛落,四周的廢墟屋頂、斷牆上突然窸窸窣窣的一片響聲,繼而整齊的停頓無聲,抬眼望只見一排排整齊的鋒利箭頭,每一支都指著秦譽著一隊人馬
封信高度警惕,忙擋在秦譽身前。
「保護主子」
幾十高手迅速圍攏,眾星拱月般將秦譽圍在其中
秦譽眯了眯眼睛,眸中映著那箭尖的冷光,如同席捲著寒冷暴風的星空他目光準確無誤落在那堵最高的牆頭。果然,那處的人似接到了他目光的信號,現身牆頭。
是個青袍男人。
封信一眼認出來。「漠北王」沒想到膠東王竟然和漠北王勾結一氣了
秦越帶著弓箭手的出現,瞬間改變了勝負局面,使得秦譽這方不敢再輕舉妄動秦譽捏緊了劍柄。可惡竟然躲過了他探子的覺察還是說,那探子不可信了
秦壑支劍站起身,雖然脖子上被架著把劍,但並不害怕秦譽會冒險殺他。他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潔白的牙齒染得猩紅:「秦譽,你大可殺了我,然後再被射成窟窿,讓你那兩個孩兒喪父。只是,你敢嗎你願嗎」
秦壑放肆的笑起來。被血染紅的殘垣上,這笑聲十分詭異。
秦譽捏緊了拳頭是,他確實不會用自己的性命換秦壑的命若是換做前世,他或許會冒死一拼。他從來不怕死只是而今,他已經不是孤身一人了他的心裡有一處柔軟的地方,那裡放著他的女人,還有那兩個可愛的小生命。
為了他們,他也決不能死
「」
蕭襲月睡到半夜有些口渴,醒來,卻發現身側空無一人,被子,也是涼的。
「殿下」
「秦譽」
蕭襲月喚了兩聲,不見人,突然心底有一陣莫名的心慌,忙起身,把腳往鞋子裡一塞,打算找他。卻忽聽門一開
「怎地起身了」
秦譽不慌不忙地進屋來,衣裳不是很整齊,似起夜隨意披著的。
見秦譽安然在眼前,蕭襲月這才放下了心,上前靠近他懷裡。
「你去哪裡了剛剛做了個噩夢,夢見你不見了,便醒了,有些口渴打算起來喝點水。」
秦譽捧起蕭襲月的臉兒,擦了擦她眼角那些許的淚水,不知是夢中殘留的,還是因為找不到他急的。活了兩輩子,殺伐決斷什麼沒有經歷過,哪怕是曾經面對死,他都沒有眨過眼,而今,他卻是有些怕了。怕她一覺醒來找不到他,怕她一覺醒來得知他已經死了,留她一個人在這風雨飄搖中活著
秦譽將蕭襲月摟進懷裡,在她頭頂低低呢喃。
「放心,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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