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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紫苑上前一步,當即抬手去扯帝寒歌的胳膊,初南的臉一下子便轉了過來。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馨月。」
冰紫苑一直保持淡淡神態的臉,瞬間變得不可思議,看著初南的臉有一瞬間沒有反應。
她的臉色變的很蒼白,抿著唇瓣像是在極力的壓抑什麼,她死死的盯著初南的臉,這張臉她認識,並且死都不會忘。
在暮城光明神殿,這個女子曾經在這裡生活了三年,若說認識她的人還真是沒有幾個,她婉約秀美,又透著一股寒梅的傲勁,她美麗高貴,卻不自恃甚高,她極有天賦,但是卻不好高騖遠。
她曾是兩個男子心頭的摯愛。
是她曾經最嫉妒,最厭惡的女子。
她被保護的很好,幾乎很少暴露自己,所以甚少有人認識她。
她從不曾見到帝寒歌對哪個女子這般在乎過,只有這個叫馨月的女人,是他不惜一切代價搶來並且霸占的女子。
只是可惜……
馨月從來不曾愛過帝寒歌。
「滾開。」
見冰紫苑盯著初南發愣,冰寒歌已經徹底的怒了,他一掌推開冰紫苑,手上沒有控制力道,一下子將她推出老遠,坐倒在地。
冰紫苑沒有想到帝寒歌竟然會動手,她覺得特別的好笑,心裡某一個地方咕咕的往外流血,竟是怔愣著半天沒有反應。
塵封的記憶如冰湖中傾瀉的水,瞬間侵襲了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讓她覺得很冷很冷。
「帝寒歌,你瘋了嗎?」
她的聲音很是平靜,可是掩藏在她平靜眸光之中的卻是波濤洶湧的浪潮,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明明已經死去了的女子怎麼又一次闖入了神殿,還是被帝寒歌親自帶回來的。
「冰紫苑,你最好當做什麼都沒看見,否則我不會對你留情面。」
帝寒歌深深的看了冰紫苑一眼,直接撞開她,抬腳就走,已經是懶得跟她多囉嗦下去。
國師衝著冰紫苑點了點頭,緊隨著帝寒歌離開。
暮城的天真的是很冷啊,明明看起來陽光明媚,可是為什麼她就覺得寒冷無比呢?
沐馨月,你為什麼又回來了呢?
而帝寒歌,又憑什麼用這樣的口氣跟她說話?
在神殿之中,她的地位是受到多少人仰慕而且尊敬的,她美麗,高貴,甚至天賦也高,為什麼卻得不到帝寒歌的寵愛?難道跟自己成婚就這般的讓他厭惡嗎?
冰紫苑站在原地不知道吹了多久的冷風,直到意識到什麼,抬腳便朝著帝寒歌離開的方向跑去。
她既然有資格住到這裡,那麼就說明她還是帝寒歌的未婚妻,那麼就有權利管他做的一切事情。
她倒是想要看看,帝寒歌想要幹什麼,把這個沐馨月帶回來,是想怎麼安置,又將她置於何地?
「國師,交給你了,按照我說的做,但是不要弄傷了她。」
那是一個高高的類似祭台的東西,上面鋪著厚厚的紅色綢緞,周圍有黑色的和紅色交織的光芒若隱若現,外圍一圈都點著蠟燭,還有些稀奇古怪的符咒貼的到處都是,總之這間大屋子充滿了詭異的色彩。
「是的,殿下。」
國師點點頭,示意帝寒歌將初南放在祭台之上,然後他一聲咒語,手中立刻出現了一個權杖的東西。
「殿下,我要開始施法了,您要站在這裡嗎?」
國師轉頭看向帝寒歌,帝寒歌點點頭,金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但是能夠想到他的面上一定是凝重的。
「等一下,要不要先給她服藥。」
忽然帝寒歌開口說道。
國師搖了搖頭,「殿下,眼前沐姑娘受了這般嚴重的傷,正是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封鎖記憶也相對容易一些。」
「好。」
帝寒歌點點頭。
微微退後一步,以免耽誤到國師做法。
國師手握權杖,嘴裡念念有詞,嘰里咕嚕的全是聽不懂的咒語,接著就見到他割破自己的手腕,就見鮮血汩汩的冒了出來,全部灑在初南周圍,然後祭台周圍那些黑色和紅色交織的光芒迅速升起,像是跳躍的火苗,急切的吸食著國師的血液。
「吸吧,吸吧,吸食掉這個女子所有的記憶,吸吧,吸吧。」
國師不停的圍著祭台轉圈,時不時的就將鮮血灑在那股詭異的能量之上。
「讓她忘記一切,讓她重新開始,請神聖的主幫助我完成這種神聖的儀式吧!」
國師不停的說著,然後跪拜在地上,虔誠的對著祭台扣頭祈禱。
初南陷入昏迷,本以為自己死了,可是在一片黑暗之中,卻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出口,像是有一股詭異的力量壓制著她,讓她無法逃離。
耳邊像是魔咒一般的聲音侵襲了她的大腦,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被剝離她的身體,屬於她的和貝貝,木西,阿晴的記憶……
不,絕對不可以。
她們是親人,是朋友,是夥伴,患難與共,共同成長的夥伴,怎麼可以忘記。
可是北北的臉變得模糊,木西正在遠去,就連東方晴都用複雜的眼光看著她。
「阿南,這一關你過不了了。」
這是誰的聲音?
誰的嘆息?
還有沐馨月,那張苦苦哀求卻仍不失氣質的臉,「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這枚玉佩的主人就是孩子的父親,我叫沐馨月,汝南王府大將軍之女。」
「神女,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小金,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契約夥伴了。」
「皓軒,他的名字叫做小皓軒。」
「月丫頭,你要小心,爺爺在這裡等你。」
「我玉琉玥從今天開始願意永遠追隨初南,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一個月之內,你能得到一百顆聖獸晶石,我就將福伯送你的東西給你。」
「初南,我在鳳家等你七天,如果你不來,我……!」
這些深刻的記憶,像是正在倒帶的錄影碟,一幕幕如此清晰,卻被人生生抽離,變的模糊……
最後,留在腦海中的影像竟只剩下一個人,一個一身金色鎧甲,帶著金色面具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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