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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深刻的記憶,像是正在倒帶的錄影碟,一幕幕如此清晰,卻被人生生抽離,變的模糊……
最後,留在腦海中的影像竟只剩下一個人,一個一身金色鎧甲,帶著金色面具的男子……
「不,不要。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初南大聲的吶喊,她不要忘記,可是卻無能為力。
金面南,冷酷殘虐的金面南,逼死沐馨月,逼的她跳崖,殺死小金,殺死玉琉玥,並且對鳳紫墨趕盡殺絕的人。
該死。
這種仇恨,不能忘記,要深刻到骨血里,永遠記住,然後拿一把尖銳的尖刀刺入他的胸膛。
「神聖的主,請你洗掉她一身的仇恨,抹去那些不好的記憶,讓她變成一張白紙,讓她腦海中只留下一個人的影像,這個人是最愛她的男人……!」
「主人。」
聽到國師的話,帝寒歌冷冷的冒出兩個字。
國師一愣,又灑了幾滴血在初南的周圍,「神聖的主,請你讓正在接受洗禮的女子記住,帝寒歌殿下,即是她的男人又是她的主人,以後的所有日子,她必須相信他,愛他,不離不棄,一生追隨。」
像是這個話讓帝寒歌聽起來很是滿意,他的嘴角勾了一下,並沒有打斷國師做法。
躺在祭台上的初南面容扭曲,眉頭死死的皺緊,像是正在極力的抗拒著什麼,愛他?守護他?開什麼玩笑!她恨死這個金面男了好嗎?恨不得殺了他好嗎?
初南知道她是被一種強大而又神秘的力量給禁錮住了,她掙脫不得,這種力量不是人類的力量,不是她曾經接觸過的催眠術,而是一種不可抗的力量。
「忘記愛你的人,你愛的人,以後只愛帝寒歌一個人。」
那魔咒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在黑暗中的初南撞得頭破血流,可是卻逃脫不了。
忘記愛她的人,她愛的人?
眼前忽然湧進了很多的畫面,那是一個女子,笑顏如花,如空谷幽蘭,站在一片紫羅蘭的花叢之中,正眉目含情的看著前方。
那是一個男子,一身白衣如謫仙,手中一玉簫,精緻清雅,同樣看著女子,兩人中間隔著一大片花海。
初南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只有模糊的一片,而唯一的能看清楚的就是他眉間的一枚銀月,泛著銀光,透著風華。
這個男子是誰?
她的胸口窒息的厲害,好像這個人對她極其的重要,曾在她生命之中占據了很重要的位置。
他是誰?
她又是誰?
畫面變的錯亂,就連記憶都變的凌亂。
畫面一轉,她又看到了一座金色的宮殿,她被人用困在裡面,被人狠狠的壓在壓制在床上。
「沐馨月,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聽到了嗎?」
這個男子太霸道了,不顧她的意願,生生的沾有了她。
「不,不要。」
她撕心裂肺的吶喊,可是沒有人來救她,在這座金色的牢籠之中,她如一隻金絲雀被關在這裡。
「神聖的主啊,請您對她進行洗禮,讓她坦然接受,不要再掙扎,不要再抗拒。」
國師的聲音如魔咒一般的響起,儘管初南怎樣抗拒,最後還是沉淪在這道魔咒的聲音之中。
腦海中的一切都變的模糊了,只剩下一個叫帝寒歌的男人,愛他,相信他,不離不棄,一身追隨。
「殿下,按正常體質來說,做完法之後要沉睡三天,可是沐姑娘受了傷,可能會多睡一些時日。」
做完法,國師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他對著帝寒歌說道。
帝寒歌點點頭,走上前去,將初南抱了下來,盯著這張沉睡的的臉,帝寒歌深深的明白她經歷了怎麼樣的掙扎。
這麼恨他嗎?
沒關係。
只要能留在他的身邊,恨又何妨,愛是什麼東西。
沐馨月,你永遠是我的,聽明白了嗎?
「殿下,沐姑娘的意志力真的很強,在做法過程中不停的抗拒,跟那個人真的……!」
話未說完,帝寒歌一個眼神過去,國師才恍悟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垂頭,「抱歉,殿下。」
「回去休息吧,每次做完法,你都元氣大傷,這一個月好好休息一下,還有,以後她不姓沐,她是我的人,名字自是我來起,以後她叫玄月。」
「是,殿下。」
帝寒歌抱著初南走出屋子的時候,就看到冰紫苑站在門外,她並不知道屋內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能夠想的到。
冰紫苑的眼神有震驚,有不可置信,盯著帝寒歌的眼神充滿了控訴。
「帝寒歌,我要將你所做的一切都告訴義父。」
她站在那裡,亭亭玉立,可是說的話卻是堅定無比。
帝寒歌走到她的眼前,眼神都未動,「隨便。」
這兩個字落下,冰紫苑的眼中瞬間就凝聚出了淚水,她是他的未婚妻啊,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呢?
在整個神殿,哪個人不對她恭敬有加,她到底哪點不好,讓他連看一眼都不願意。
『隨便』這兩個字代表了什麼,代表了漠視,對她的徹底的漠視,即使用義父來要挾他,他都不怕。
真的很不甘心,她愛了他這麼多年,還不如這麼一個半路殺出來的女人嗎?
看著抬腳離開的帝寒歌,冰紫苑豁出去一切,大聲喊道,「如果我告訴那個人呢?」
果然她話音一落,帝寒歌當即停下腳步,接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移動到了冰紫苑的眼前,直接一手扣住了她的喉嚨。
「冰紫苑,你如果還想住在這裡,我勸你最好安分守已,否則就滾出我的地方,也不要對我使用你的那些心計,我很厭煩,你應該知道惹怒我的下場,明白了嗎?」
他手上的力道控制的剛剛好,不會直接一下子扭斷她的脖子,卻是讓她喘氣困難,一張臉漲的通紅,眼睛都泛白了。
「哼!」
帝寒歌冷哼一聲,直接鬆手,將她推到在地上,轉身就走,絲毫不留情面。
冰紫苑的眼淚傾瀉而出,捂著脖子壓低聲音咳嗽,然後嘲弄的笑起來。
「紫苑姑娘,你沒事吧!」
身後有一道聲音響起,國師從屋內走出,伸出手想要將倒在地上的冰紫苑給扶起來,可是卻猛地被冰紫苑給甩了一巴掌,她手掌撐地,自己爬起來,冷冷的看著國師道,「巫鳴一,你也配碰我,不自量力。」
帝寒歌賦予她的所有難堪和羞辱,這一刻全數換給了巫鳴一。
巫鳴一的臉掩在衣領之中,蒼白的可怕,所以當冰紫苑的那一巴掌落上去了之後,清晰的巴掌印就顯現了出來。
看著冰紫苑快步離開的背影,他伸出手慢慢的撫摸上自己的臉頰,準確的說是撫摸那個巴掌印,然後竟然痴痴的笑了起來。
她對他的態度從來都是冷淡的呢,總是喊他國師大人,這可是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
——
時間轉眼過了四天,初南醒來的時候有一瞬間的迷茫,睜著眼看著頭頂的紫色流蘇,轉了轉眼珠,這是一間房屋的內屋,處處奢華,這是哪裡?她怎麼會在這裡?她是誰?
腦袋裡面竟是空空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帝寒歌。」
她輕聲的喊了一聲,這是殘存在她腦海中唯一剩下的三個字。
「玄月姑娘,你醒了啊。」
外室的人聽到聲音走了進來,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手中端著托盤,上面放著稀粥和四個小菜。
「你是?」
初南想要站起來,一用力才驚覺胸口處疼的厲害,低頭才瞧見自己只穿了個紫色裙紗,胸前包著紗布,顯然受過嚴重的傷。
如此暴露,初南有些不好意思,將一旁的蠶絲被子拉過來蓋在身上,望著眼前這個不卑不亢的丫鬟道,「你說我叫玄月?我怎麼了?怎麼都不記得了呢?」
「玄月姑娘,前些日子你外出的時候被人偷襲了,掉落懸崖,是殿下將你救回來的,可能是摔落懸崖的時候撞到了頭部,讓你忘記了一些東西,不過沒關係,過些日子應該會好起來的。」
丫鬟微笑著說道,她的聲音很輕很真實,很有說服力,初南點點頭,暗嘆自己不幸。
她有些虛弱,動不動胸前都厲害,這顯然是致命傷,不知道什麼人如此狠心,竟然下如此重手。
什麼都不記得了,腦袋空空如也,這種感覺很不好,並沒有什麼安全感。
「那麼我是誰?你說的殿下是叫什麼名字?」
初南又望向眼前的丫鬟問道。
丫鬟低頭,恭敬的模樣,「玄月姑娘自是殿下的女人,習秋不敢直言殿下的名諱。」
聽到丫鬟的話,初南點點頭,「原來你叫習秋啊,你說的殿下是叫帝寒歌嗎?」
習秋點點頭。
初南垂下目光,沒有在說話了。
真的是太奇怪了,腦海中怎麼就剩下這個叫帝寒歌的男人了呢?自己是他的女人?
「好的,我知道了,不過我能問一下,帝寒歌他去了哪裡嗎?」
初南禮貌的對眼前的習秋說道。
習秋點點頭,「玄月姑娘,您現在還是好好養傷,殿下他有事情外出,要一個月之後才能回來呢,到時候自然會來見玄月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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