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
幽暗的空間,只有暗黃幽冷的燈光堪堪撲撒在逼仄的四隅。
隱約之間,潮濕的地上突露出兩個黑不見底的人影。
「所以,你的意思是對韓氏集團下手?」韓安立在窗邊,背脊沒有傾靠發黃的刷漆白牆壁,偶而有幾絲過路的車燈射進,在他後腦的淺發投下一層陰影,更顯臉色晦暗不明。
周蕭蕭帶著面具,套著那套紫色的長袍,她伸出戴著黑手套的手,從黑黝黝的帶著垢泥的老木桌子上拿起了一份白色文件。
「我已經打理好法國那邊的人脈了,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乖乖聽我的話,韓氏集團最後還不是你的囊中之物,韓齊的女人,你還怕得不到嗎?」周蕭蕭動身,將白色文件遞到韓安的手裡。
韓安疑惑地接過手,周蕭蕭便又繼續解釋,「這是有關韓氏集團的股份書,總共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至於我怎樣得到的,這個問題可不是你現在要關心的,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到韓齊因為法國合作案的事情出國時,就趁機進入韓氏集團股東內部。」
「同時,記得召開股東大會,藉機一舉取代韓齊在韓氏集團的位置,股東內部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你只需要按照我所說的去做,一切,都將是你的。」
周蕭蕭像是看出了韓安的猶豫,故意在末尾加重了那幾個字。
一切……都將是自己的?
那寞寞也就是自己的了,永遠屬於自己。
韓安摒棄掉最後一絲顧慮,眼神決絕,捏著文件的手指不斷蜷縮,「好。」
……
等韓安出了地下室,將近過了兩個小時,夜色濃重,一位黑衣面具男毫不客氣地闖進了蕭蕭的房裡。
準確來說,是一腳踹開了她的房門。
周蕭蕭猛地睜開眼睛,她本就只是裹衣入榻,立馬跳下了床,「主人派你來是又有什麼別的指示了嗎?」
周蕭蕭垂著頭,很是恭敬,面色沒有一點兒詫異。
黑衣面具男身軀高大,基本上擋住了窗外那一星半點的光芒,房間裡一片黑暗,甚至可以說是壓抑。
黑衣面具男摩挲了下食指,沉吟著說,「主人讓我來告訴你,計劃已經定好了,萬事具備,只欠東風,現在,你要做的唯一事情就是把他們引到法國去,保證讓他們有去無回!」
周蕭蕭嘴角勾勒出一抹變態般的笑,「好,我會儘快執行。」
交待完事情,面具男人不想多待一分鐘,有些嫌惡地蹙了眉,便要離去,「等等,我可以問問主人為什麼要對付他們嗎?難道……他們在什麼地方誤了主人的事?」
面具男人不留情地一巴掌扇過來,周蕭蕭面上的面巾瞬間松松垮垮的,臉上更是火辣辣地疼。
像在她臉上的傷疤處塗了辣椒水一樣。
然而,耳邊卻是黑衣面具男的冷斥聲,「不該多問的事情就別問,要是毀了主人的大計,當心主人能救你一命,也可以隨時收回你的小命!」
周蕭蕭捂住的臉,連連卑敬應是,「是,我以後不會再過多干涉自己不該管的事情了。」
黑衣面具男冷嘲地哼了聲,很神氣地甩了下手,徑自離去。
……
韓家,韓齊的書房裡驀然響起了一道低沉冷黯的聲音。
「跑了?」
電話那邊,蘇程有些心虛,語氣癟癟地回復,「那個人很狡猾,他應該是自從上次對你的車做過手腳後,就一直暗中觀察我們的舉動,他現在跑路,肯定是最近聽到了什麼風聲。」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那個人一定不能放過。」韓齊擲聲,語調冷寒,「因為他有我想知道的東西。」
蘇程語氣一改往常,瞬間嚴整冷肅,「沒問題,這件事情交給我。」
電話掛斷,韓齊將手機置於書桌上,動作輕緩地上下顛倒著,眸色深邃幽暗,毫不見底,似是在思考些什麼。
而在他面前,擺著的正是高級定製筆記本電腦里的一副監控畫面,只見,一個中年男人彎腰打開著車門,手裡不知拿著何物,但若是仔細看的話,依稀可見,那中年男人對著駕駛座下了動了手。
不過,讓韓齊震驚的是,那人竟是周管家!
韓齊沉入思索,這時,葉寞手裡端著一杯牛奶,房門敲了一聲後,被緩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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