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局勢對自己極其有利,林牧也不急著再起殺戮,當下與這個消息靈通的修士聊了起來。
「對了,剛才說起妖修中林牧是練氣第一高手,小弟初來乍到,還不知道這人修、妖修里都有什麼高手呢,道友可能講解一番?」林牧客氣問道。
或許是林牧的禮節,又或許是周圍這群修士的期待目光,更或許是島上如今混亂折局勢不好搶奪靈材,年老修士點了點頭,滿意答道。
「罷了,今天就和你們說道說道,先說這妖修對手的高手。這河府之中,目前有三名築基高手:龜啟靈、蛟鱗、妖鯨鯨烈。那鯨烈現在正在向河邊突圍,你們要是想見識它的手段,可以去看看。」
「至於練氣中的高手,更是繁如星雨。林牧且不說了,還有那前任練氣第一高手,靈丹殿主赤須。水母妖姬、鐵甲巨蟹,這些都是河府中練氣頂尖高手中的頂尖高手,不是尋常練氣大妖所能比的。其他練氣頂峰的妖修,更有不少,不過妖修向來只重自身妖體,攻勢不強。只要在岸上,咱們集體攻殺之下,這些練氣大妖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了。」
「咱們人修中的練氣頂尖高手,就少了,不過每一個都是強悍無比,足可頂得上鐵甲巨蟹那個層次的妖修了。」
「比如說你先前提到的衛宮城,以及那個蘭天和、鐵蛇道人,個頂個的強人。不過咱們人修壽命短暫,又靈材不多,練氣頂尖的高手也就這三個,其他練氣七八層的修士,在得了這次河府機緣後,想來是有不少衝破練氣九層的!」
林牧點了點頭,人修悟性雖然過人,但靈材的限制,卻極度地制約著他們的實力精進。
最多的資源。永遠掌握在那些門派與練氣家族手中,偏偏這些勢力中,得了祖輩蔭庇的弟子經歷風雨太少,又多數難成大器。
散修心性修為強了。不過卻沒有足夠的靈材,各有所缺,所以這次河府混亂才引得那麼多散修前來。
林牧暗中沉吟,蘭天河與鐵蛇道人,已經殞命在自己手上。人修中的練氣頂尖高手,對於妖修已經勢弱。
但對方三名築基高手,卻如同一座大山般壓在妖修頭上,自已這一方,龜啟靈現在不知死活,僅靠蛟鱗與一個半吊子的鯨烈,局面實在令人堪憂。
而且這些數目龐大的散修,也不可小視,就如同獅子老虎雖然厲害,但依舊敵不過擁有各種武器的弱小人類。這種道理,古今一同。
兩族的頂尖高手,林牧基本上都會過,還都曾交手過,本還想著人修中會不會有那不曾聽過的練氣頂尖高手,但想想也是,那種存在,即使是在紛亂的戰場上,也是光耀四方,如日中天。想要寂寂無名,那是強人所難了。
聽了這年長修士的話,林牧對河府局勢也有了一層把握。
只要人修中的築基高手不出,那些練氣散修。即使再是勢大,對河府來說也不過是一個難以短時間內驅逐的敵人而已。
因此,林牧準備去與月無心會合,自那條隱蔽的地下石穴,去那火湖中察看一番,是不是那三名築基高手的目標。真是百靈丹。
向這年長修士告辭一聲,林牧遠遠縱身飛上一處宮殿房頂,探看島上局勢,就要離去。
正在這時,卻見笑書一行三修,在戰場上輕鬆向著河邊行去,所行方向,竟然巧合地與鯨烈一行妖修相同。周圍散修一個個簡直像是避瘟神一般遠遠避開,與另一個方向鯨烈死戰逃命的情況天差地別!
自己手下,林牧自然不好不聞不問,當下向著殿下那群閒得蛋疼的散修招呼一聲,喊他們上來看景。
「哈,看來咱們這些散修同道也不全是笨人,一個個也是精到家的人物,林牧如今大開殺戒,這些散修驚懼林牧暗中窺視,竟然直接一路放行了!」年長修士看到這兩處奇景,不由得幸災樂禍。
對於這個老不修的傢伙,林牧甚感投機,自儲物袋中取出一些上好靈酒來,分與周圍眾多散修,邀其一同前去看熱鬧。
林牧的本意,是想借這群散修的身份,隱匿自已,讓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旁邊護持笑書三修,以免一個藏頭遮面的傢伙近到戰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些散修也是閒得蛋疼,又不想與鯨烈和林牧這兩路凶人勢力爭鬥,這才在這邊聊天,此時得了林牧靈酒的好處,頓時就關係近了一層,對於林牧上前看熱鬧的提議也大多贊成。
一行十餘人,各施手段,向著那邊趕去,待到近處時,無人遮攔的笑書三修身法不慢,竟讓其後發先至,險險趕到鯨烈一行妖修附近。
那裡,人修密密麻麻,如螞蟻一般,林牧一行人,尋了個距離不過三四十丈的高樓,坐在那殿頂之上,一邊飲酒,一邊說笑閒聊。
與林牧一行人所抱想法差不多,周圍殿頂上也有不少散修看熱鬧,林牧「中隱隱於市」的計劃完全看不出什麼破綻。
「唉,這妖修靈材,占據一河之地,就是豐厚,我聽說那笑書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靈侍,跟隨林牧也沒有多久,在這短時間之內,竟然靠著海量的靈材,已經修行到練氣四五層的境地,當真是羨煞旁人!當年我若是有這般境遇,也不至於到了五六十歲,才修煉到如今這個地步……」年長修士不勝唏噓。
旁邊那個年青修士對林牧手中的靈酒極感興趣,此時也故意接過話頭道:「正是如此,河府靈材,多為水靈屬性,正合咱們練氣修士使用,現在咱們散修大軍雖然在島上得了不少靈材,但想必那些靈圃靈地所產的靈材,成熟的大部分已經被妖修以儲物袋帶去伏龜島,這眼前刀劍殿主鯨烈,想必身上就裝著刀劍殿數之不盡的靈器吧?」
林牧呵呵一笑,一邊與眾修飲酒,一邊注視著那邊情景。
笑書一行三修,在一個拐角處。終於看到了鯨烈所在戰場,不由得心中又驚又懼。
他們三個,開始得了林牧傳訊,還有些不可置信。但地下火氣蒸騰,原也不是他們現在所能長久待的地方,於就是聽從林牧命令,趁機出來。
但是,出來後。卻遇到了一些麻煩,那地底洞口處於一個偏僻所在,但如今島上最偏僻的所在,也有許多散修在刮地皮,他們三個一出來,頓時就被那些散修圍攻上來,所幸三修都實力不俗,身上靈符丹藥數不勝數,總算殺了出來。
墨銘與青龜,提議向著最近的河岸逃去。但笑書此時卻不同意了,看慣了史書的他,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提議:出其不意,哪裡人多向哪個方向逃!
他認為,自己三個剛出來,被人修圍攻,是因為這些人修地處偏僻,不知道林牧在島上大開殺戒的事情,若是自己一行人向著人多的地方逃命,那些人修定然以為林牧暗中保護。又見他們三個肆無忌憚,反而不敢再下殺手!
這個計劃唯一的成功基礎,就是島上散修大多知道林牧開殺的事情,並且已經被林牧殺服。而這個消息,林牧先前在傳訊靈符里已經說得清楚,不用擔心。
因此,戰場上就出現了這麼奇怪的一幕,身為築基修士的鯨烈勢力,尚要被人修一點點在身上刮皮。每前行一步,都要耗費不少性命與鮮血,但笑書這三個練氣境界的傢伙,卻是大搖大擺地暢通無阻。
及到後來,縱使有散修見他們三個這般囂張模樣不爽,見周圍人都不願意上前冒險,也就隨大眾不敢上前了。
集體榮譽感?對紛亂的散修來說根本就沒有,唯一值得重視的,就是自己如今的利益與安全。
墨銘兩妖開怒還有些兩腿顫顫,待到見到隨著周圍人修的增多,果然沒有人來上前圍攻,只是遠遠看著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中大石。
輕鬆的同時,三妖先前因為林牧長時間不出關面產生的怨氣,也消失無蹤,對林牧如今的聲名,更加敬畏。
「前方那許多人攻殺鯨烈,咱們要不要繞道走?誰知道那些散修會不會趁機連咱們一起殺了?」青龜膽小,此時見到人修勢大,不由得心中有些打鼓。
不待笑書回答,墨銘直接就堅定地否定了這一想法:「不行!對於咱們三個現在來說,安全的原因已經不在於人修多不多,而是在於他們對劍主有多忌憚,以及劍主是不是正在暗中保護。咱們現在躲避人修,分明是心中膽怯,反而會讓那些散修知道咱們虛實,如餓狼一般撲食上來!」
笑書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此理,此時不能露出半分膽怯之意,咱們越是囂張,這些習慣了趨福避禍的散修就越不敢上來!走!只當平日裡去清點手下妖兵了!」
於是,在混亂的戰場上,就出現了這般奇異的一幕。
一邊是殺聲震天,靈器法術橫飛的鯨烈戰場,一邊是詭異平靜,一群人修中任由笑書三修平靜走過的戰場。
這種如同冰火同流的異景,不僅讓周圍圍觀散修詫異莫名,也讓那激戰中的鯨烈,眼裡幾乎要冒出火來。
他一直處於人修圍攻之中,不知道林牧在島上開殺的事情,但笑書與墨銘,卻是認識的,對於林牧的情報,他向來做得仔細。
因此,戰場上出現這種詭異場面,以鯨烈的智商,不用多想,也知道是有林牧暗中搞鬼。
如此局面,如何讓他不怒火焚天?
他一直以築基高手自傲,縱是每次都沒能將林牧拿下,最後一次戰鬥還被林牧捅成重傷,但在心中,卻是安慰自已,自己那只是不願意玉石俱碎,待到自己穩固築基修為,想無傷拿下林牧,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現在的戰場,卻無情地打碎了他這個幻想,面前如群蟻啃象的散修,對自己這個築基妖修絲毫不懼,但卻因為林牧的聲名,放縱他的三名手下肆意往來,這種情境,代表的什麼,還用得了多說嗎?
不是是鯨烈,就連他身邊的刀劍殿妖將妖兵,此時也是後悔不已,林牧先前在河府屢次闖下好大的名頭,吸引不少妖修投靠,但他們這些妖修,卻是覺得與林牧那條稍嫌得細些的大腿相比,還是築基修士的大腿更粗些,因此投入鯨烈門下。
縱是林牧一次次與鯨烈打得不分上下,他們在龍蛇劍勢力妖修的面前,還是趾高氣昂,自認高上一籌的。
不止是他們,就是其他河府妖修,甚至是一些龍蛇劍里的妖修,也是這般認為,畢竟在修行界中,境界,是最重要的實力證明。
但如今的局面,卻徹底打破了他們的心理優勢,三個林牧手下妖將,在人修的眼中,竟然比鯨烈威懾力還大,直讓他們後悔不及!
直到這時,他們才發現,當初那條他們認為有些細的腿,只是林牧的中腿!
其大腿,已經粗到自己不能理解的地步了!
只見笑書三修,滿臉淡定,自戰場上一路走過,前行的散修,縱是有那一兩個年青氣盛的,也被自家長輩或是朋友直接拖走,生怕引來暗中殺機。
縱觀島上,如今也就這片戰局最引人注目了,先前的林牧,總是尋那人多的地方開殺,若說他沒注意到這片地方,任誰也難以置信。
事實上,也是如此,林牧身邊此地,若無事還好,真要有人敢不開眼,他也不會讓自己這三個手下,平白送了性命!
旁邊的那個青年散修,看來是個好酒之徒,又或者林牧的靈酒,對他如今練氣中期的境界有極大好處,此時正取出身上的靈材,要與林牧交換。
林牧也不介意對方身上這些靈材對自己根本無用,給他又兌了壇,一行人輕鬆說笑。
身在殿頂之上,也不會招來暗中林牧的殺機,輕鬆無比的眾修正在說笑,林牧卻眼神一凝,站起身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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