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秋有心和白茅爭下去,想到段息安與紅瑩的事,頓了下,白茅已經回過頭去,換了個看動物紀錄片的台。
她只好低下頭去看手裡的匕首,「秋」字筆畫勾點,遒勁有力,她手指摸上去,那刀竟縮小了一倍,變成了和簪子差不多的大小。
陳清秋嘴裡輕呼一聲,小小的匕首輕盈無比,這竟是件能變大變小的法器?
「沒見過世面。」白茅看著電視機里兩隻黑猩猩在林間跳躍,「你們人族可真夠無聊的,這也要記錄下來?」
「它,它還能變小?」
白茅點頭,手上一揮,那小匕首就飛到他的手中。
他的手指在劍柄上輕點兩下,匕首又恢復成原狀。陳清秋接過匕首,欣喜地試了好幾遍。
在那黑色的刀身在她的手中,縮變自如。她一隻手剛拿起刀來,那利刃就在她的手心中劃開一道淺淺的痕。
「嘶——」
白茅皺起眉,高深莫測地看了下陳清秋。
陳清秋拿起紙巾止血的一瞬間,就感到手上的匕首與自己隱隱約約有了某種聯繫。她心中一動,那匕首果然變小。
「這……」
「你倒是聰明,用血作契約,器物也多些靈性。」
陳清秋聽得一頭霧水,偏生白茅閉上嘴不再解釋,像是對電視劇上那兩隻猩猩的交配發生了莫大的興趣,看得目不轉睛。
等她把午飯做了,同白茅和阿福吃了午飯,再睡了午覺起來,白茅已不見了蹤影。
陳清秋擺弄了下阿福的爪子,試著用意念控制那匕首動起來。黑色的匕首顫了顫,在她的注視下升高一厘米又咣地一聲掉回地上。
阿福興奮地撲騰了下爪子,陳清秋趕緊把它攔住:
「會受傷的!也不知道白茅,是從哪兒找來的好東西。」
……
陳清秋心心念念的某妖,趁她午睡的時候,就已快速地飛向了城市的北方。那一道白色的氣息,在北山繞了好幾圈,才緩緩降落。
他落到了一片森林面前,如果陳清秋此時在他身邊的話,就會發現這裡正是承影被抓住的地方。
打鬥的痕跡已經被風和樹葉掩蓋,這裡和林中別的地方一樣,安靜。
白茅沉著臉,從地上撿起一塊刀身的碎片。好一會,他就像個雕塑一般,直到從低矮的灌木叢中窸窸窣窣地響了起來。
一個四肢長長的小鬼妖瞪大著眼睛,鑽了出來。他的雙手向上高舉著,如果不仔細看,還會以為他的兩隻手粘在了一塊。
風將小鬼妖雙手裡的刀劍碎片托到了白茅的面前,他拿起來捻了捻:
「是在哪兒發現的?」
小鬼妖一陣嘰里咕嚕,兩隻解放了的手不斷扭動著,看起來還有點丑萌丑萌的。比劃了一陣,他矮身進了灌木叢中,白茅也化作一道氣息,跟著小鬼妖在灌木叢里穿行。
不知道驚起了多少飛鳥和野鼠野兔,他們到了一個小水潭面前。隱藏在深山中的水潭,漂浮著幾片落葉,不知道過了多少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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