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完全感受不到疼痛,陳禹還是配合著齜牙咧嘴以減輕妹妹的怒火。
連砸了十幾下,陸詩瑤終於覺得痛快把枕頭放下來喘了兩口粗氣:「說吧,要什麼樣的?」
「會長的喜好我也不清楚啊,選點能遮住身子的就行吧?」
話音剛落,陳禹忽然感覺到身旁傳來了驚人的壓力,身體本能地蜷縮起來小心地看過去。
妹妹雙眼眯成一道細縫,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從覺得那頭長髮在無風自動:「你的意思是,會長她現在光著身子?」
陳禹頓時覺得牙疼:「是,但你別誤會了,會長她是因為剛洗過澡把衣服換下來了。」
「雖然能猜到是這種情況。」並沒有懷疑解釋的真實性,但陸詩瑤還是滿臉的不能釋懷,「可為什麼要你上來拿衣服?」
「因為那兩個跑到那邊的世界去布置警戒裝置了啊。」
「切,今天我狀態不好,先放你一馬。」撇撇嘴發出不屑的哼聲,她起身朝陳禹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我隨後就到。」
他愣了一下。
妹妹不滿地瞪過去:「怎麼?你還想把衣服送進浴室?」
……
總算解除了無衣遮體的危機,紀雪妍裹著濕潤的頭髮坐在沙發上,皮膚因為在水裡泡得太久而微微泛紅。
「詩瑤,你還是多注意休息比較好。」她不無擔憂地向坐在身旁的女孩勸道。
長發的少女抬手撥弄了兩下長發,嘴角浮現出微妙的笑容:「沒關係,之前睡了那麼久,我也想起來活動活動。」
對於她的堅持,紀雪妍唯有報以苦笑:「其實你不用擔心,乘人之危這種事我是不會幹的。眼下還有一個強大的敵人需要處理,我總不能在這個時間還在私事上偷跑吧?」
「哈哈,是呢。就是這麼回事,會長的人品我可是非常方放心的。」陸詩瑤的目光游移起來,手指不自覺搭上嘴唇。
紀雪妍頓時狐疑起來:「表情也太僵硬了吧?是不是……不對,你到底做了什麼?」
陸詩瑤嘴角微微抽動,用力擺手:「怎麼可能,是錯覺啦,錯覺。」
然而這種明顯扯謊的表現沒有絲毫說服力,紀雪妍的探究的目光鎖定在陳禹身上:「我覺得你應該能給我個滿意的答案吧?」
眼見會長的關注點落到自己身上,陳禹如坐針氈,只覺整個腦子都疼了起來。
「詩瑤!」沒有回應在某些情況下就是最好的回應,以紀雪妍的聰慧在他面露糾結的瞬間就意識到了什麼,一把撲到了身邊的女孩。
從各個方面講都沒有反擊的可能,陸詩瑤只好盡力蜷縮身體驚呼起來:「我是傷員,傷員。」
「傷員還有心思搞這些亂七八糟的?」聞言,紀雪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別,放我一馬,我現在忽然覺得有點不舒服。」陸詩瑤連連求饒。
但正在氣頭上的會長哪會理會這蹩腳的藉口,雙手直接朝她腹部兩側抓了過去,不停搔動軟肉。陸詩瑤止不住地笑,雙手胡亂揮舞卻沒辦法把紀雪妍甩下來。
觀望了一陣,陳禹清了清嗓子打斷了兩人的「親密交流」:「會長,差不多就算了吧。」
「好啊,意思是你來給我解釋嘍。」
趁著她放鬆手上力道的瞬間,陸詩瑤從她身下鑽了出來:「兩位慢慢聊,我先上樓休息去了。」
望著她兔子似一溜煙消失的背影,陳禹當真是百感交集,想不到好心過來打圓場反手就被塞了一顆炸彈。
單手支住下頜,紀雪妍輕輕皺起鼻子:「說吧,你們倆都做了些什麼苟且之事?」
他直接噴了:「會長,咱怨氣要不要這麼大?」
「就是這麼大,有意見的話就給我用事實反駁。」
陳禹臉色尷尬:「這個,其實……」
「不好開口嗎?」她瞭然般點頭,「那我就委婉點問吧——你們兩個接吻了?」
「咳咳咳咳。」一口氣沒能捋順,陳禹捂著嘴巴猛咳半天才勉強平定下激盪的情緒:「會長,咱對委婉的理解是不是有點不大對勁?」
「少廢話。」右手重重拍在茶几上,紀雪妍露出兩顆虎牙威嚇道,「我現在心情非常不好,所以趕緊給我老實交代。」
陳禹抬起雙手擺出投降的手勢:「先冷靜一下,會長你現在有形象崩塌的苗頭。」
「再扯用不著的我可不保證自己還能保持鎮定。」
「唉?原來現在這樣還算是鎮定狀態嗎?」陳禹覺得下巴有點不穩。
紀雪妍臉色一沉,寒氣以她為中心擴散開來。
「停,停,我知道了,確實……和會長你想的差不多。」
「差不多是什麼意思呢?」紀雪妍雙手撐住沙發把上半身壓了過來。張大的雙眼仿佛黑洞沒有一絲光彩泛出,瞳孔擴散開來,顯得無比駭人。
狠狠打了個冷顫,陳禹的嗓音都禁不住抖了起來:「會長,你現在的樣子有點嚇人。」
「是麼?」不置可否地歪過腦袋,她的表情依舊沒有絲毫變化。
「您想問什麼直說就行,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陳禹賠笑。
「告訴我,是你主動還是她主動的?」
依稀可以看見她指尖看到薄薄的冰層,陳禹也不好直接回答:「這個嘛,其實不是會長你想的那種意思。」
「你、她?」
「我最多只能說不是我。」
紀雪妍的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鬆動,隨即再度凍結:「不對,仔細想想,其實都是一個性質。你要是想躲肯定能躲開。」
「其實我當時確實是被嚇到了——雖然這麼講有點禽獸的意思。」
「原來你有這個自覺啊,禽獸。」
陳禹苦著臉也不敢反駁:「抱歉,不過她應該也沒打算隱瞞。」
「詩瑤那丫頭還要在我面前翩翩起舞不成?」紀雪妍差不多要拍案而起了。
「會長,冷靜,你只要靜下心來應該能想通她不是那種人。」陳禹連忙攔住,「按她的意思來說,這是宣戰布告。」
「我還曾經覺得你不是禽獸呢。」紀雪妍捏著下巴,「不過,宣戰布告嗎,我倒也可以放開手腳干一場了呢——當然是在把那個魔王解決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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