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兒。」慕容楓拉住汪然然的手,雖然他不知道拜拜是什麼意思,但她要走他卻是看的明白的:「不要走。」
「不要走,只有看到你在身邊,我才能安心做事,我很怕一眨眼,你就又不見了,所以,再陪我一會兒,好嗎?」
汪然然看著一副小心翼翼帶著委屈又期盼的眼神看著她的慕容楓,就好像一隻搖尾乞憐的流浪犬,她的表情就是一個大寫的『懵』,攝政王殿下,您總是這樣畫風突變真的好嗎?
可是最終,她還是捨不得拒絕這樣的慕容楓。
汪然然:「好。」
聽到她的應答,慕容楓才笑了,如春風吹來百花綻放,暖暖融融的像是能融進她的心裡,汪然然不禁就看的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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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暮風院的時候,汪然然就見沐曦宮的大宮女如風帶著一溜兒四個宮女托著托盤站在院子裡。
「然姑娘回來了。」如風走過來給汪然然見了個禮,一指身後宮女手中的托盤:「這些都是烈殿下給姑娘的賞賜。」
汪然然瞧著托盤中的珠寶首飾一陣無語,這幾日慕容烈也不知是犯了什麼病,每日都有什麼綾羅綢緞胭脂水粉珠寶首飾的賞過來。
「如風姐姐,麻煩你回去告訴他,不要再賞東西來了,我真心接受不能啊……」汪然然扶額,對於慕容烈的賞賜就覺得,事出反常必為妖。
「然兒,你不喜歡這些嗎?」汪然然正頭疼,身後就傳來慕容烈那張揚的聲音。
「慕容烈,你終於捨得出現了!」汪然然看著大踏步走來的慕容烈,舒了口氣,這幾日只見他賞的東西卻不見他的人,搞的她想退貨都沒人敢接。
「然兒就這麼想見到我麼?」慕容烈賤兮兮的笑。
「並沒有!我只是想讓你把這些東西都拿走,你賞賜的這些,我都用不著。」
「沒關係,你說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想要展越復活,你能辦到嗎?」
「……」
慕容烈沉默,抿著唇看她,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慕容烈,你還記得當初帶我回宮的目的是什麼嗎。」汪然然看著他輕聲說:「展越已經不在了,這一場交易的籌碼,現在就只剩我自己的命,太子殿下,還要繼續嗎?」
「然兒,事到如今,我又怎麼可能再拿你的性命脅迫你做不想做的事。」慕容烈差點就被她的話哽住了喉。
「既然如此,那你就放我出宮吧。」汪然然扯著嘴角笑:「你給我的那些賞賜,倒真不如換成銀子來的實在。」
「然兒,你當真這麼想嗎?」他看著她,從未有過的認真。
「沒錯,我現在只想離開這裡,而若沒有銀子,我又怎麼在外生存。」
「好,你且等幾日,那時你若還要離開,我絕不攔你。」
慕容烈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汪然然看著他的背影,默默的嘆氣。
忘記這從頭到尾的一場利用的人,一直都是她而已。
想到慕容楓生辰宴那晚,她指責他把她當作棋子,把她牽扯進這一場算計利用,可她又有什麼資格指責?她本來,就是被慕容烈當作棋子帶回來的人。
當她被慕容烈綁走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牽扯進他們叔侄二人的戰爭,選擇遺忘這一事實的原因,她也根本不想深究。
她現在只想離開,離開這裡。
-
汪然然走在小花園裡,只覺得氣氛十分詭異,平時可見的宮人都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她想問問情況都找不到人。
心裡疑惑著,腳步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崇輝宮,本想離開,卻發覺連崇輝宮裡,都是一片寂靜。
正疑惑著,就看見門後轉出一個宮女,汪然然連忙上前問她:「請問,發生了什麼事嗎?這宮裡的人都去哪了?」
「然姑娘不知道嗎?攝政王今日下了登基詔書,宮人們都去準備登基大典的事了。」
「登基大典?」
「是的,就在勤政殿。」
「誰要登基?是殿下麼?」汪然然楞了一下。
「不是。」宮女搖頭:「是攝政王自己。」
慕容楓要登基?汪然然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有些反應不過來怎麼突然之間,慕容楓就要登基了。
「不好了不好了!」還不待汪然然回過神,就有一個宮女大喊著跑過來。
「怎麼了?」汪然然一把抓住就要從眼前跑過去的宮女,急聲問。
「殿下帶兵圍了勤政殿,和攝政王打起來了!」宮女喘著氣說完,就甩開汪然然又跑走了。
慕容烈和慕容楓打起來了!
汪然然抬步往勤政殿跑去,心中忐忑。
她不知道為什麼慕容楓忽然就登基了,也顧不得去想是不是她一廂情願的認為慕容楓對皇位並不在意,她只知道那兩人現在打起來了。
她只知道,她很擔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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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勤政殿外早已是殺氣騰騰劍拔弩張,慕容楓的腳下倒了七八名侍衛,而慕容烈和他帶來的人都被慕容楓的人團團圍住。
「小烈。」慕容楓舔了舔唇邊的血跡,說的平淡:「你真的要與我對抗麼?」
「叔父,你覬覦皇位這麼久,終於還是露出了真面目!」慕容烈冷笑。
「覬覦?對於本就屬於本王的東西,還需要覬覦嗎?」
「你真要公然篡位嗎!?」
「先皇的遺詔你適才也見過了,上面親筆字跡寫著將皇位傳與本王,小烈莫非沒看清?」
「如何來的遺詔?既有遺詔,為何當時不拿出來,卻等到準備好一切登基事宜才公之於眾?」
「此事你信則有,不信便罷,我自是強迫不了。」
「慕容楓,你當真是狼子野心!為了得到皇位,騙取我父皇的信任,甚至不惜三番兩次向我下毒手,你心中可還有親情道義!?」
「親情道義?呵,早在我母妃被那個男人親手所殺之時,我就不認識這個詞了。」
「哼,我總算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以前總有人提醒我你對皇位野心勃勃,而我卻因為你待我不錯而麻痹大意,如今看來,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今日的伺機待發而已!」
「你既然這麼覺得,那我也無話可說。」慕容楓一甩袍袖,冷聲道:「來人,把殿下帶下去,不許他踏出沐曦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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