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外頭天氣晴好,不若帶公主去御花園走走?」紅綢見自家主子一個勁兒的盯著人家公主瞧,把人家公主都瞧得不好意思了,忙插話道。
謝榮華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上卻沒有半分不好意思。「瞧我,光顧著欣賞美人了,都忘了待客之道。」
映月公主哪裡敢勞煩身懷六甲的皇后娘娘作陪,忙起身推辭。「娘娘身子沉重,映月怎能勞煩您…」
「你遠來是客,本宮陪你四處走走也是應該的。再說了,太醫們都說,生產前多走動,到時候生的也能更順利一些。」提到肚子裡的小傢伙,謝榮華臉上的笑容就更顯真誠。
看著謝榮華那高高隆起的肚子,映月公主也是十分的好奇。在她之後,再無皇嗣出生,所以並未見過宮裡挺著大肚子的妃子。「娘娘每日挺著這麼大個肚子,肯定很辛苦吧?」
謝榮華抬手摸了摸肚子,臉上泛著慈母的光輝。「習慣了就好,也沒覺得多沉。」
「聽我母妃說,肚子圓滾滾的,多半是男嬰。瞧娘娘這肚子,十之八九是個小皇子呢。」映月公主甜甜的揚起笑臉,以難得的輕鬆口吻說道。
「皇子也好公主也罷,我都喜歡。」謝榮華毫不避諱的說道。
映月公主沒有接話,跟上謝榮華的步伐,在宮女的簇擁下朝著御花園進發。
從雍和宮到御花園的距離並不短,少說也得花一盞茶的工夫。這一路上,謝榮華走的很慢,卻也沒讓人覺得是在故意拖延時辰。
御花園這邊,晉王誠王也是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三哥,你說皇上把咱們叫到這兒來,自己卻不露面,究竟是為了什麼?」誠王楚昀疏在花園裡轉了幾圈,也沒見到皇上的鑾駕,故而才有此一問。
晉王楚昀鸞早已擺脫了書呆子的形象,在朝中的威望還不低,本性也漸漸地暴露出來。「皇上叫咱們來,肯定有他的用意,咱們在這兒等著就是了。」
說完,隨意的找了個凳子坐下,翹著二郎腿不吭聲了。
看見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楚昀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那個被人說成呆頭呆腦,只會死讀書的三哥嗎?
不過,看到他如此的鎮定,楚昀疏似乎也受到了些影響,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兄弟倆平時很少有交流,趁著這次機會,倒是聊上了。
「聽說,皇后娘娘今兒個將那個什麼映月公主也召進了宮。三哥,這也太巧了吧?」楚昀疏突然想了這麼件事,前後一思索,頓時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來。
楚昀鸞起初還沒覺得什麼,聽他這麼一說,也會過意來。「你的意思是…皇上打算將這位公主指給我們其中的一個?」
楚昀鸞頓時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他還沒做好娶妻的打算,皇上可千萬別亂點鴛鴦譜啊!
相對於他的排斥,楚昀疏就顯得泰然多了。母妃已經不止一次的跟他提過納妃的事情,他一直沒遇到心儀的女子,娶誰不都是一樣?
「三哥,你說這映月公主當真如傳聞中的那般美貌?」楚昀疏到底稍顯年幼,還不夠沉穩,說起話來也沒個正行。
楚昀鸞才懶得管那公主長得好不好看呢,只要不把賜婚的主意打到他身上,他就阿彌陀佛了。「管她呢,滅了燈之後不都一樣。」
楚昀疏聽完他這話,差點兒沒驚訝的卸掉下巴。這種話,竟然是從一向老實的三哥嘴裡說出來的?他摳了摳耳朵,好像第一次認識他似的。
楚昀鸞見他那吃驚的模樣,頭一次親昵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五弟啊,把剛才那番話忘掉吧。」
楚昀疏:……
就在兄弟二人勾肩搭背,談天說地的時候,謝榮華帶著映月公主朝著這邊走來。楚昀疏楚昀鸞忙站起身來,遠遠地朝著謝榮華躬身行禮。
「咦,晉王和誠王也在這兒呢。」謝榮華故作驚訝的張了張嘴,然後很自然的叫出了他們二人的稱謂。
映月公主是個聰慧的,若是還看不出這裡頭的用意,那就白長了這麼一顆腦袋了。在來大齊的路上,繁星早已將大齊京中的權貴都偷偷的打聽了一遍。知道當今皇上乃是先帝的嫡長子,下頭還有三個兄弟,分別封了親王,均為娶妻。除了三位王爺,還有兩位公主,倒是都許了人家。雖說沒有特別的全面,但該打聽的也都打聽的差不多了。繁星甚至還繪聲繪色的描述了皇上還有幾位王爺的長相。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瞧著眼前這兩位王爺倒還真如繁星形容的那般儀表堂堂。
見映月公主低垂著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謝榮華就當她是在害羞了。礙於男女之防,謝榮華也不會傻到讓人拿捏住把柄,帶著映月公主過去跟兩位王爺說話。於是,帶著映月公主走了另外一條路。
「那就不打擾你們了。」
「娘娘請。」
帶著映月公主在御花園轉了一圈,謝榮華就覺得身子有些乏了。映月公主可不敢讓皇后娘娘繼續陪著,忙請了謝榮華回宮。
「公主,這御花園果然是繁花似錦,比起咱們西戎來還要漂亮呢。」繁星似乎也知道了大齊皇后娘娘的用意,便想了個理由,想替公主多觀察觀察那兩位王爺。
映月公主卻是興趣缺缺,大齊的御花園雖然很美,可她一個和親的公主,實在是沒那個賞景的心思。
「公主…」繁星見主子臉色有些抑鬱,話剛起了個頭就不忍再說下去。
「繁星,咱們回雍和宮吧。」映月公主咬了咬下唇,還是很理智的做出了決定。
繁星見公主心意已決,只能遵照主子的吩咐,打道回府。這一次,主僕幾人卻是繞了另外一條路,為的就是不與兩位王爺碰上。
「皇上,兩位王爺已經在御花園等候多時了。」高全盛算了算時辰,這才假裝想起這麼件事來。
與楚旻寧一道踏出勤政殿的,還有寧王世子楚昀辰。聽到高公公的提醒,不由十分的好奇。「皇上召見,晉王他們怎麼跑去御花園了?」
楚旻寧當然不能將事兒說破,只得含糊的說道:「興許是御花園裡的景致格外的吸引人吧。」
「近來天氣暖和,桃花開得正艷。辰世子不妨也去御花園轉轉。」高全盛怕皇帝下不來台,忙附和了一句。
楚昀辰嗯了一聲,好像還真被這老太監勾起了興致。「皇上,不若咱們也去御花園走走?」
楚旻寧可不想跟那個什麼映月公主碰上,免得到時候他的嬌嬌吃味,於是尋了個由頭,就開溜了。
楚昀辰沒辦法,只得一個人前往。
剛進了園子,正要朝著桃林而去呢,就見一抹米分色的倩影從眼前晃過,連帶的那美景也跟著失了顏色。
「莫非是桃花仙子下了凡塵?」那身影一閃而逝,很快便沒了蹤影,還得楚昀辰以為剛才看到的全都是幻覺。
楚昀辰怔怔的望著那片桃林出神,久久無法挪動步子。好不容易收回思緒,搖了搖頭,正要繼續前行,忽然發現地上某個東西特別的耀眼。走近了一瞧,赫然是一塊上好玉質雕刻而成的小兔子。
「莫非,剛才還真有人經過?」楚昀辰喃喃自語,將那隻晶瑩剔透的小兔子收入手掌心。
而剛轉過月洞門的映月公主習慣性的往腰間一摸,這才發現掛在腰間的玉兔不見了,頓時著了慌。「繁星,我的玉兔呢?」
繁星頓住腳步,朝著映月公主的裙擺望去,果真不見了蹤影。「該不會掉落在花園裡了吧?奴婢這就回去找找。」
映月公主不放心,說道:「我同你一起回去找。」
跟在身後的雍和宮宮女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映月公主滿臉焦急的四處尋找著什麼,忙上前幫忙。
繁星先是道了聲謝,然後便將跟著的那四個宮女兵分四路,朝著不同的方向找去。作為映月公主的貼身侍女,她卻是要緊跟著公主,一步都不能離開的。
「繁星,咱們剛才走的是哪一條路?」映月公主第一次進宮,對宮裡的路並不熟悉,很快便被這四通八達的門廊走道給迷惑了。
繁星記性雖好,可到底只走過一遍,只能憑著印象回憶道:「方才好像經過了一片桃林,興許公主的玉兔就是遺落在那裡了。」
「我好像也記得經過了一片桃林…走,咱們分頭找找…」眼下,她們的四周已經沒有了其他的人可以詢問,只得暫時分開,朝著不同的兩道門找過去。
映月公主的妝扮與大齊的女子有著很明顯的區別,頭上除了幾根髮帶,就再沒有了別的頭飾。撇開了這些裝飾物,映月公主的氣質反而更加的清新脫俗,美得純淨自然。本就是極為出色的人兒,行走在那米分嫩的桃林之中,愈發襯托得她美麗不可方物。
就在楚昀辰放棄尋找玉佩的主人時,那抹倩影再次映入他的眼帘,讓他再也無法看見其他的景色。
映月公主一直低著頭四處打量,根本沒看到前方亭亭玉立的紫袍公子。「到底落哪兒了呢…」
仙子不但美得驚心動魄,聲音也是如此的宛轉悠揚,猶如天籟。楚昀辰就這樣看著她一步步的靠近,嘴角也不自覺的微揚。
待聽清楚她的喃喃低語,又摩挲著手裡的那隻玉兔,心中頓時瞭然。
「可是在找它?」
對於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一隻手,映月公主似乎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一雙水潤的星眸瞪得老大,表情也更加的動人。
不過,當看清楚他手裡拿著的東西時,映月公主忽然又高興起來,也不顧什麼男女之別,伸手就把玉兔子給搶了過來。「總算是找到了!」
楚昀辰看著她活潑俏麗的舉動,心情大好。
映月公主搶過兔子之後,方覺自己的失禮之處,忙屈膝行禮,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楚昀辰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裡突然就泛起了一絲憐意,替她解圍道:「東西已經找回來了,姑娘可要收好了。」
映月公主微微抬眸,就撞進一雙含笑的眸子裡,臉頰不自覺的泛起紅暈。「這玉兔於我意義重大,多謝公子施以援手。」
楚昀辰見她如此寶貝那玉兔子,不免多問了一句。「這玉兔子看著有些年份了,想必姑娘隨身攜帶多年了吧?」
映月公主細細的撫摸著手裡的玉兔,接話道:「嗯。這是我五歲那年,父王…父親送給我的生辰禮。」
「原來如此,難怪姑娘如此珍惜。」因為外頭有些風,映月公主改口又特別快,所以楚昀辰並未聽到她那個差點兒說漏嘴的稱呼。
映月公主見他一身華服,言談舉止溫文爾雅,又能隨意出入御花園,頓時對他的身份留了心。
楚昀辰還想說些什麼,卻見一個宮女模樣的女子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怕有損這位仙子一樣姑娘的清譽,只得後退幾步,朝著她拱了拱手,道:「似乎是姑娘的丫鬟尋過來了,在下告辭。」
見他很是知禮的匆匆離去,映月公主對他的觀感又多了一層認識。「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看著自家公主望著某處發呆,繁星喚了她好幾聲才喚回了映月公主的理智。「公主,公主?」
映月公主有些羞赧的輕咳了兩聲,故作平靜的說道:「時辰不早了,回去吧。」
繁星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的跟在身後離開了。
一直在御花園裡轉悠的晉王和誠王,等了許久也不見映月公主來個偶遇什麼的,都有些沒耐心了。
「三哥,你說這究竟是個什麼意思?」若是來相看的,起碼也得露個面吧。楚昀疏倒是對那位映月公主的印象還不錯,雖然只是遠遠地瞥到一個側影,但也足夠讓他想像的了。
楚昀鸞依舊是那不緊不慢的性子,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急什麼,總歸是來和親的,又不會跑了?」
今天見不到,還有明天嘛!
楚昀疏摸了摸鼻子,訕訕道:「既然把咱們叫到這兒來,就是為了相看的嘛…這般遮遮掩掩的,咱們又不是見不得人!」
「五弟,莫非你真想找個女人管著你?」楚昀鸞似笑非笑的望著他,探照燈一樣的眼神,讓楚昀疏感覺很不自在,仿佛什麼都躲不過他那雙眼。
「不過說說而已,說說而已…」楚昀疏只要一想到那些充滿脂米分味的鶯鶯燕燕,就避之不及,對女子早已敬謝不敏。
「看這情形,應該是沒咱們什麼事兒了。走吧,去為兄府上,咱兄弟倆好好兒喝上幾杯壓壓驚,如何?」楚昀鸞勾搭上弟弟的肩膀,說笑道。
楚昀疏一向不怎麼與人親近,突然被楚昀鸞這麼一摟,渾身的雞皮疙瘩就冒了出來,也很不客氣的將晉王的手給推開。「喝酒就喝酒,幹嘛拉拉扯扯的…」
楚昀鸞見他那副小媳婦兒模樣,忍不住大笑起來。
「什麼事這麼開心?」楚昀辰遠遠地就看見了兩位王爺,見晉王突然發笑,誠王又是一副很委屈的模樣,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
楚昀辰與他們倆也算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又是堂兄弟,故而關係也還算親近。
「不過跟老五開個玩笑罷了。」楚昀鸞理了理微亂的衣裳,變回了一本正經的樣子。
楚昀疏也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問道:「堂兄怎麼也進宮來了?」
「方才皇上召見,留在勤政殿說了會子話。聽說御花園裡桃花開得好,便求了個恩典,過來瞧瞧,沒想到二位王爺也在。」楚昀辰始終帶著如沐春風的微笑,給人親近之感。
楚昀鸞兄弟倆當然不會說自己是來相親的,隨便找了個由頭糊弄了過去。三人許久沒聚在一塊兒了,於是結伴出了宮,去了飄香樓。
雍和宮
「映月公主那邊如何了?」謝榮華懶懶的歪在迎枕上,隱隱有了些困頓之意。
紅妝派出去的那幾個宮女都是機靈的,於是將映月公主的言行舉止一字不漏的匯報了一遍,最後還補充道:「娘娘回宮之後,映月公主也沒有多留,興許是怕與兩位王爺碰上,就選擇了另外一條小路。快要到雍和宮的時候,映月公主突然說丟了東西,命奴婢們四下尋找,奴婢們分散開來無暇分身,映月公主身邊就只有繁星姑娘陪著。」
「哦?這麼說來,映月公主單獨離開了一些時辰?」謝榮華聽到這裡,睡意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莫非,那映月公主先前不過是故作矜持,其實是不想被人詬病,所以偷偷的跑回去私下打探兩位王爺?
「她離開了多久?」謝榮華心裡雖然有了這層盤算,卻又覺得映月公主似乎不是那種人,於是多問了一句。
那宮女仔細回憶了一番,道:「約莫不到一盞茶的工夫。」
謝榮華稍稍鬆了口氣。
這麼短的時辰,想要來回折返,遠遠是不夠的。看來,這位映月公主當真是個聰慧靈秀之人。若是那種刁蠻任性的公主,賜給哪一位王親貴族都是個禍害。好在,她是個知書達理的,說不定還能成就一段佳話。
「行了,你們先下去吧。」見皇后娘娘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宮女們便乖乖兒的垂首,魚貫而出。
等到她們全都退下了,紅妝才將剛剛從龍五那兒得到的消息回稟了上來。「娘娘,今兒個御花園轉悠的,可不止晉王和誠王兩位。」
謝榮華哼哼了兩聲,不經意的問道:「哦,還有誰進宮了?」
「映月公主的確是丟了東西,不過卻是被辰世子給撿到並歸還了。」紅妝眸底滿是亮光,說起八卦來那是津津樂道。
紅妝怕主子不信,便事無巨細的將過程講述了一遍。甚至,還添油加醋的將世子與公主深情對望的眼神都加進去了。
謝榮華沒想到這裡頭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忍不住笑了。「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這就是人們所說的緣分吧?」紅妝最是喜歡這種才子佳人的故事,如今在現實中碰到一對兒,心裡也暗暗替那兩位高興。
「不過,這世子和公主都恪守禮節,連話都沒說上兩句。見到有外人來,世子還急急地離開,生怕有損公主的閨譽,真真是憐香惜玉呢。」
畢竟是姑舅表兄妹,謝榮華又與芷蘭郡主是閨中密友,所以對於楚昀辰的脾性,謝榮華還是深有了解的。
「辰世子今年也要及冠了吧?」
「嗯,聽說寧王妃已經正積極籌備賞花宴,打算替辰世子相看世子妃呢。」紅妝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句,忽然就變得緊張起來。「這…辰世子與映月公主看對了眼,若是寧王妃卻相中了其他的姑娘,可怎麼好?」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謝榮華瞥了這丫頭一眼,道:「你自個兒的親事都還沒定下呢,就急著替別人操心起來。」
紅妝被說的臉色通紅,卻還是忍不住說道:「娘娘是不是嫌棄奴婢了?奴婢在您身邊伺候一輩子不好麼?」
謝榮華見她還委屈上了,不由哭笑不得。「你就算不為自個兒著想,也好歹替你紅綢姐姐想想。她可是發了話了,要跟你同一日出嫁。你這麼拖著,她跟龍一也只能耗著。」
紅妝沒想到娘娘還記得這一茬兒呢,很是不好意思。「那…那也得他先提親啊…」
「哦,這個他是誰啊?」謝榮華故意做出我記性不好,你提醒我一下的姿態,惹得紅妝又鬧了個大紅臉。
一直藏在暗處的龍五,聽到紅妝那近似低喃的抱怨,心裡一喜。再也顧不上許多,就從暗處走了出來。
「龍五想求娶紅妝姑娘,望娘娘成全!」
嗨喲,這還說風就是雨呢!謝榮華忍不住扶額。
紅妝見龍五突然出現,又是害羞又是著急。「你怎麼跑這兒來了…這裡可是娘娘的寢宮,若是叫皇上知道…」
「哎喲,還沒嫁出去呢,就知道心疼未來夫君了?」謝榮華見他們這般,忍不住打趣道。
紅妝向來快言快語,這會兒倒成了啞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行了行了,本宮若是再不答應,這丫頭的臉都要燒著了!」謝榮華見火候差不多了,也就不再捉弄他們倆了。「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哎,她才十六呢,小皇子還在肚子裡,怎麼突然有種嫁女兒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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