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間如白駒過隙,很快便到了年關。
宮裡雖然只有皇上皇后太后和幾位太妃,事情卻也不少。如今的謝榮華肚子已經微微的隆起,臉龐也變得圓潤了許多。
打量著鏡子中的自己,謝榮華不禁有些苦惱。「紅綢,我是不是變醜了?」
「娘娘說哪裡話,若娘娘這就叫難看,那天底下就沒好看的人兒了!」紅綢將手頭的針線活兒丟到一邊,笑著勸解道。
謝榮華撅了撅嘴,捏了捏臉頰上的肉肉,心情跌宕起伏不定。「如今才四五個月呢,據說等到*個月的時候,體型會更臃腫。」
站在銅鏡前轉了幾圈,謝榮華簡直無法想像那時候是個什麼模樣。
女子天生都是愛美的!雖然謝榮華婚前很少注意這方面,但嫁給心愛之人後,便時刻想要在他面前展現出最美的一面。
紅綢早就聽梁太醫提起過,說女人一旦懷了身子之後,性情會受到影響。起初,她也沒怎麼在意。直到近來,娘娘的眉頭時常微蹙,脾氣也比以往大了許多,這才重視起來。「娘娘年輕貌美,又有太醫局開的方子養著,不知道比普通懷著身孕的婦人漂亮多少呢。」
「再說了,等誕下小皇子,又不是不能瘦回去。」紅綢將爐子上溫著的血燕端過來,遞到主子的手裡。
謝榮華摸了摸鼓鼓的肚皮,撇嘴道:「這小子,也不知長了個什麼胃,每天總是吃不飽,害我要不停地進食。」
「這說明小皇子身體好,娘娘也能少操些心。」紅綢應付起這難纏的孕婦來還真是有一套,三言兩語就讓謝榮華放下了心結。
謝榮華吃完一碗血燕,掌管各處的尚宮們也到了殿外。
「讓她們進來吧。」謝榮華理了理儀容,便端坐在鳳榻上。
尚宮們平日裡都是初一十五過來匯報,今日因是年前的最後一天,便將這一年來的賬目全都搬了過來。
核對賬目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謝榮華親自查看,只需要看一下匯總就行了。尚宮們依照以往的規矩,將賬冊呈上之後,便安靜的站在下首等候。
謝榮華知道她們一個個表面上帶著恭敬,卻不一定全都是忠心的<="l">。畢竟,她才冊封皇后不久,而這些人全都是以前跟著其他主子的。不過好在她事先就做足了功課,將她們的背景底細調查了個清楚。
慢條斯理的拿起其中一本冊子,謝榮華隨意的翻了翻,便將冊子丟到了一邊。
尚宮局的賬冊分別用不同顏色標記,看起來一目了然。
見皇后娘娘將手裡的賬冊放下,六人之一的劉尚宮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原本,她掌管的尚衣局的賬冊是壓在中間的。可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變成了在最上頭。究竟是巧合,還是被人動了手腳?若是皇后娘娘不小心察覺到了些什麼,還不最先拿她開刀?想到這裡,她後背不禁泛起一層冷汗。
「劉尚宮,怎麼…覺得很熱?」謝榮華看賬冊不過是個幌子,敲打這些不規矩的奴才才是最首要的。
劉尚宮沒想到自己還是被皇后娘娘給盯上了,不得不快步走上前回話。「回娘娘的話,方才來的時候走的有些急…」
「來本宮這裡匯報,不都是提前一個時辰過來的麼?」謝榮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將她的錯處無限的放大。
這分明就是在指責她有意怠慢,對皇后娘娘大不敬。
劉尚宮聽了這話,嚇得雙腿一軟,立刻跪倒在地。「娘娘恕罪,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謝榮華卻是沒有開口,而是再次拿起另外一本賬冊,不緊不慢的翻閱起來。這一次,她看的還算仔細,偶爾還瞟一眼下邊同樣忐忑不安負責膳食的李尚宮。
李尚宮體型微胖,年紀是這群尚宮當中最大的。作為宮裡的老人,又曾服侍過太皇太后,李尚宮在宮裡還是有幾分體面的。儘管她的表情鎮定,可謝榮華還是從她不自覺緊抿的嘴角以及游移的眼神探出了一絲端倪。
這尚宮局就沒一個乾淨的,不過是分貪墨的大小而已。
「李尚宮這些年將膳食局打理的很不錯…」謝榮華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便沒了下文。
李尚宮上前躬了躬身,腦子裡不斷地揣測著皇后娘娘的心思,百轉千回,正想要謙虛兩句,卻又聽上邊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只不過,這物價漲的也太離譜了些…十年就翻了四五十倍…」
李尚宮臉色煞白,她明明就將賬目做的滴水不漏,皇后娘娘究竟是怎麼看出問題來的?她一個嬌滴滴的閨閣女子,如何知道物價的。
不過,到底是成了精的老人了,很快便反應過來,不疾不徐的應道:「娘娘有所不知,近年來自然災害不斷,各類物品均不到以往一半的產量。那些商販更是趁火打劫,才把物價哄抬了上去。」
「哦…那李尚宮倒是說說,這一兩銀子一顆的白菜是哪裡買的,如此的金貴?」謝榮華纖細的手指滑過賬冊上的白紙黑字,一字一句的道來。
李尚宮聽得額頭直冒冷汗,再也不敢有小看這位皇后娘娘的心思。「一個月前,白菜的確還不值這個價…這不是到了年關麼,商販就又增加了幾成。」
謝榮華見他還是不老實,輕蔑的哼了一聲,將賬冊直接扔到了她的腳邊。「李尚宮還真是生了一張伶牙俐齒,不見棺材不落淚!紅綢,前兒個芷蘭郡主進宮的時候,是怎麼說的來著?」
紅綢眉眼雖然低垂,聲音卻鏗鏘有力<="l">。「芷蘭郡主說,京郊的菜農正鬧著呢,說是白菜堆積如山眼看就要爛在地里,卻苦於沒人買,只能賤價賣掉。如今市面上的白菜的確是十分便宜,一兩銀子能買一車呢。」
「李尚宮,你還有何話說?」謝榮華臉上雖然還帶著淡淡的笑意,可眸色卻幽冷幽冷的,叫人不敢直視。
李尚宮緊咬著下唇,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皇后娘娘肯定早就派人查清楚了,這是想在眾人面前給她來個下馬威呢!她都將芷蘭郡主抬出來了,她也不好再辯駁。可如此一來,她便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承認吧,那就是她做了假賬,貪墨了皇家的銀子。說是被商販騙了吧,自己好歹也做了這麼多年的尚宮,若輕易的就被人給騙了,就說明她是個無能之輩。人與不認,都討不了好去。
見她仍舊掙扎著,想要僥倖逃過一劫,謝榮華根本就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直接命人將她這些年來都幹了些什麼,總共貪下了多少銀子一一列舉,聽得其他人瞠目結舌。
「李尚宮她…胃口也太大了吧,居然貪墨了整整十萬兩…」
「她膽子也太大了…」
李尚宮面上死灰一片,顯然是認栽了。那些事情,條條框框,每一件都有理有據,容不得她抵賴。
「根據大齊律法,她應該如何責罰?」謝榮華向來不怎麼記這些小事,這話顯然是對一旁的紅綢說的。
紅綢作為奴婢,規矩學的很不錯,對這些很是清楚。「貪墨數額巨大,按律當斬!」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李尚宮聽到一個斬字,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哪裡還有先前鎮定自若的派頭。
「來人,將她的嘴堵了,拖下去。」紅綢一早就受了皇上的叮囑,不能讓人驚擾了娘娘和娘娘肚子裡的小皇子,當機立斷的讓人動了手。
「皇后娘娘…奴婢是太皇太后身邊的老人了,求您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兒上,繞過老奴這一回吧…」李尚宮到了此刻,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大勢已去,居然還將在皇家寺廟清修的太皇太后抬了出來。
其餘人都默默地跪在地上不敢吭聲,心中卻忍不住暗暗鄙夷。
「這李尚宮腦子進水了吧,都到了這份兒上,居然還敢拿太皇太后威脅皇后娘娘。誰不知道太皇太后就是被太后和皇后娘娘給逼出宮去的,是手下敗將。她竟然還敢自抬身份,她憑什麼?」
「太皇太后又如何,難道還能為了她一個奴才而拂了孫媳婦兼外孫女的面子?真是白痴!也不知道往日的精明都到哪兒去了!」
其實,李尚宮也是嚇壞了。這人啊,越是上了年紀就越怕死。所以,才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腦子一熱,就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還愣著做什麼,拖下去!」紅綢見那些婆子按不住李尚宮,語氣不由更重了一些。
粗使宮人不敢再拖拖拉拉,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李尚宮給拽了出去。很快的,殿內便恢復了寧靜。
謝榮華這一招殺雞儆猴,的確將這些尚宮們給震懾住了。不單單是李尚宮嚇得魂不附體,其他或多或少貪下不少好處的人也嚇得跪伏在地,生怕認錯認得晚了,落得跟李尚宮一樣的下場<="l">。
「本宮知道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所以對你們平日裡的那些小動作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追究。可你們也好歹收斂一些,別做的太過了。」謝榮華面色平靜的說著,放佛剛才那一幕從未發生過。「你們放心,這大過年的,本宮也不想大開殺戒。李尚宮不過是被逐出宮外而已,本宮也算是替小皇子行善積德。」
「娘娘仁慈!」眾尚宮忙磕頭謝恩,心中大大鬆了口氣。
所謂槍打出頭鳥,這最大的一條蛀蟲被皇后娘娘給拔出了,其他人想必能安分一段時日了。若是將所有人都撤換了,謝榮華還真是一時半會兒不知去哪兒找人頂替。加上年節來臨,宮裡的事情本就多,她也不想讓後宮亂了秩序。
「行了,該幹嘛幹嘛去吧。」申斥了一番之後,謝榮華便覺得有些累了,抬手將她們打發了出去。
幾位尚宮恭敬地退出殿外,不由互相對視了一眼,達成了某種默契。別看她們表面上和和氣氣的,平日裡可沒少爭。可如今,皇后娘娘不聲不響的就將李尚宮給處置了,乾脆利落的那叫一個措手不及,哪裡如傳聞中的那般軟綿克欺?
「看來,是我看走了眼了,還以為皇后娘娘是個性子溫和的…」劫後餘生的劉尚宮朝著內殿的大門瞥了一眼,心下不由戚戚。
「幸好尚宮您收手的早,否則…」她身邊的得力宮女亦是感慨良多,撫著胸口的手就沒放下來過。
劉尚宮望了望走在前面的幾人,見她們個個都像是矮了幾分似的,心中頓時釋然。看來,有此感觸的,也並非她一人啊。
「走吧,尚衣局還有許多事等著我處理呢。」
楚旻寧從勤政殿過來,聽說謝榮華狠狠地將尚宮局打磨了一番,不由勾了勾嘴角,的確是時候讓宮裡的這些人知道,真正的後宮之主是誰了。
慈安宮
「太后娘娘,看來這次皇后娘娘是動真格兒的了。」皇宮就這麼大點兒地方,很快消息便傳到了各個宮裡。
蘇太后正撐著腦袋打瞌睡呢,聽到可兒來了這麼一句,懶懶的應道:「皇后從來都不是個軟弱可欺的,她聰慧著呢…」
「是,娘娘得了這麼個貼心又能幹的兒媳婦,肯定是高興壞了。」可兒一邊輕柔的替蘇太后捏著雙腿,一邊笑著打趣。
蘇太后的確是很喜歡謝榮華這個孩子,對她的喜愛也毫不掩飾。「天兒越發的冷了,你去把哀家那張虎皮取來送去皇后那兒。她懷著身子,可別凍著了。」
「那張虎皮,可是先帝送給您的呢…」可兒驚愕的張了張嘴,急切的說道。
「他人都不在了,我留著也只能徒增傷感,還不如讓它派上用場。」提起文昌帝,蘇太后的語氣仍舊帶著一絲的緬懷。
可兒知道自家主子並不看重這些身外之物,價值連城的東西送出去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可這般流水般的往外送也太大方了一些,至少得留些傍身吧?
當然,這些話,可兒是不敢明說的。
蘇太后哪裡看不出這小丫頭的心思,笑著說道:「你放心,你的那份,哀家給你留著呢<="r">。當你到了出宮的年紀,哀家一定找個人將你風風光光的嫁了!」
「娘娘…您又取笑奴婢…」可兒看著精明,其實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也有害羞的一面。
蘇太后見她面色通紅,怕她羞得鑽地洞裡去,只得將話題引到了別處。
距離慈安宮不遠的錦繡宮,這幾日也非常熱鬧。幾位太妃閒著沒事,便聚在一起打起了葉子牌,一團和氣,以前的爭風吃醋早已通通被拋在了腦後。
「哎喲,賢妃姐姐,多謝你的慷慨了。」德太妃雙手一攤,亮出自己的好牌,然後笑眯眯的朝著賢太妃伸出了手,意思很明顯,要銀子呢。
賢太妃脾氣最是溫和不過,輸了也不惱怒,命貼身宮女將銀子奉上,然後繼續洗牌。「德妃妹妹的手氣也未免太好了一些,感情咱們都是來陪練的!」
「可不是…都玩了幾個時辰了,我可是連一牌都沒成呢!」淑太妃的話最少,但也知趣的應和了一句。
德太妃笑得明媚,守財奴般的將銀子往荷包里塞。「沒辦法,誰叫今年是我的本命年呢,想不火都難呢!」
「哎呀,時間過得可真快啊,轉眼咱們都老了。」賢太妃一邊摸牌,一邊自嘲道。
「可不是…唉,太后娘娘都要當祖母了,鸞兒的媳婦都還不知道在哪兒呢…」說起這個,德太妃就忍不住唉聲嘆氣。
這個話題,一下子就將三個女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
「咱們做娘的,還真是操不完的心。疏兒前些日子進宮請安,我不過提了一句,他就尋了個由頭溜了,真是不讓人省心啊…」淑太妃也面臨著同樣的問題,話也漸漸地多了起來。
賢太妃雖然沒有兒子,卻育有一位公主,而且還是先皇的長女,如今也快十八了,卻還待字閨中呢。「七公主的親事都定下了,我家善柔卻還跟個孩子似的…」
說起這位長公主,幾位太妃都是極為寵愛的。正因為是先皇的長女,又十分討喜,宮裡的娘娘都格外的寵她,將她寵得都沒邊兒了,性子跟個小子一般,整日女扮男裝跟皇子們混在一起玩耍,真是叫人膽戰心驚。
「賢妃姐姐也別太拘著善柔了…她啊,是還沒遇到心儀的男子。等哪一日遇上了,就變回大姑娘了。」德太妃見賢太妃苦著一張臉,忙勸道。
「她整日沒個正行,真真是叫人頭疼。」賢太妃將這個女兒視為眼珠子,嘴巴上這麼說,心裡卻也泛著甜蜜。
「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也別太操心了。這不是還有皇上和娘娘嘛,他們總不會不管的。」德太妃倒是想的開,將問題一股腦兒的拋給了楚旻寧和謝榮華。
誰叫她是謝榮華的親姑姑呢,這種福利,不要白不要啊。
幾位太妃說笑著,很快便到了傍晚。
「幾位太妃,時辰差不多了,是不是該去慈安宮了?」看了看沙漏,服侍在側的宮人見時辰差不多了,於是上前提醒。
因著宮裡沒幾位主子,所以楚旻寧並未大肆的宴請百官,只是在太后的宮裡設了家宴,以示團聚之意。
「的確是不早了,走吧,咱們先回去梳洗一番,再去太后娘娘宮裡<="r">。」賢太妃最先站起身來,轉身進了自己的寢殿。
德太妃和淑太妃也先後起身,回房去了。
楚旻寧一路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謝榮華,原本只要一盞茶時辰的路程,竟然生生的拖了兩盞茶的工夫。
「皇上,我沒那麼嬌弱。」謝榮華見他如此的謹慎,不由哭笑不得。
這才五個月的身子呢,就已經如臨大敵,等到快臨盆的時候,豈不是整日惶惶不安,無心上朝了?
「小心一些總是好的。」楚旻寧也不管多少人看著,就是不肯放手讓她自己走。
謝榮華無奈,只得讓他扶著前行。等到了蘇太后的宮門前,見幾位太妃公主王爺都到了,不禁臉上一紅,還嬌嗔的瞪了楚旻寧一眼,似乎是在責怪他拖延了時辰,讓她都不敢出來見人了。
楚旻寧還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神態自若的牽著謝榮華的手朝著眾人走去。
「今日是家宴,都被拘禮了,坐下吧。」楚旻寧攜著謝榮華的手上前,給太后娘娘行了禮之後,便免了其他人的禮。
於是,眾人便從善如流的入了座,氣氛倒也不錯。
七公主楚福柔一臉陰沉的低垂著頭,看起來呆呆的,跟往日那個張揚跋扈的嬌蠻公主完全就是兩個人。
她身上穿著一身暗紅色的夾襖,看起來十分的沉悶,像是幾十歲的婦人才會選的顏色。整個人也胖了好幾圈,早已沒了昔日的蜂腰。
「一段時日不見,福柔好像豐腴了不少?」德太妃無意間瞥到七公主,怔了好一會兒,差點兒沒認出來。
淑太妃就坐在她的隔壁,聽到她的念叨,不由順著她的視線望了過去。「這…也太豐滿了一些吧?」
嗯,的確是豐滿,看起來比懷著身孕的皇后娘娘還要臃腫。
長公主楚善柔瞧見楚福柔那副模樣,一時沒忍住就笑出了聲。「哎喲…七皇妹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就算是不願意嫁給常寧侯二公子,也用不著如此自暴自棄吧?!」
楚福柔正想罵回去,卻被一旁的嬤嬤給按住,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喏喏兩聲,並不敢吭聲。可那嬤嬤看的越緊,她心裡的憤恨也就越深。到如今,她都覺得她變成如今這副模樣,都是帝後一手造成的。只可惜,她的母后死了,哥哥也死了,只留下一個不懂事的弟弟,想要報仇難上加難,只能以眼神泄憤了。
「胖一些也沒什麼不好,聽說容易生養…」賢太妃瞪了自己的女兒一眼,怕其他人誤解了她的意思,忙補救道。
蘇太后很是給賢太妃面子,也附和了一句。「富態些好,這才有皇家公主的雍容華貴!」
謝榮華聽著她們的你來我往,差點兒沒憋住。嗯,這個除夕家宴,貌似很不錯呀!看著楚福柔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謝榮華心裡很是暢快。
------題外話------
祝所有的女同胞們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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