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戀進行曲 第555 妥協的婚姻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身後突然的聲音突然響起，發現他離我太近了，鼻子不老實的嗅來嗅去，我馬上從椅子上離開："對不起蕭先生，這個條件我不能答應。"

    我婉言拒絕道，心裡覺得荒唐無比，面前這個男人，少說也有五六十歲，鬢角斑白的頭髮和滿臉的皺紋，說話的聲音像一口乾涸的枯井，讓我嫁給這個可以當我爺爺的男人，說什麼我也辦不到。

    蕭霖軒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或許說，他有足夠的自信認為，我會乖乖的，甚至是求著我嫁給他。

    "不急不急，林小姐，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我站在一邊未動，蕭霖軒看出我的尷尬，從椅子上抽回手，坐到了對面。

    房間裡只有我和他，而且外面都是他的人。我緊盯著他，必須很小心才行，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讓我警惕，因為我身上沒有任何東西，如果他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我將不會有任何勝算。

    "林小姐不必這麼緊張，蕭某人並沒有惡意，你就當這是一場談判，買賣不成仁義在，我是不會強求任何人的。"

    他端著茶杯，眼睛卻一刻沒離開我身上。我帶著深深的厭惡，面上不敢有絲毫違抗。馬上坐回椅子，我捂著胸口，遮住大部分身子，即便這樣，被他的眼光盯著，我還是非常不自在。

    "很榮幸能認識林小姐，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但我已經觀察你很久了。"

    他說著，拿出一份東西，攤開後，裡面全是我的照片。我拿起來，越看到後面，我越是心驚膽戰，因為羞憤，我的手顫抖起來。

    目光緊鎖照片，裡面有很多我在家的照片，雖然沒任何不妥的地方，但誰知道他有沒有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我的表情很不好，估計他也猜到了，笑了幾聲化解尷尬，蕭霖軒接著說："林小姐不必這樣，我做事一項有分寸，從不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之所以會拍下這些，純粹是出於愛慕，當然，我也適可而止，你放心，我從來沒看過不該看的東西。"

    他這麼說，我猜稍微放心，但緊接著，他的臉色沉了下來："可讓我非常不滿意的是，林小姐似乎有心上人了，而且你和他，已經到了如膠似漆的地步。"

    他眯起了眼睛，皺巴巴的眼角深深冒起來，眼裡的逼視卻看得我發冷："按輩分來說，那個年輕人還是我的侄兒，林小姐的確有眼光，能和他成為戀人，我想林小姐應該很開心吧。"

    我看著他搖搖頭，不敢說什麼話，我猜不透他，不知道他下一步會說出什麼，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蕭霖軒話鋒一轉，對我說道："不過，可惜的是，這個年輕人卻是我們蕭家的叛徒，終有一天會被徹底抹殺。林小姐應該也看到了，就在隔壁，蕭毅的父母和姐姐正在接受家族審判，我想不久以後就會出結果，蕭家的懲罰是殘忍的，更何況這一脈叛徒讓蕭家蒙受這麼大的損失，他們遲早會被抹殺掉的。"

    "你想說什麼？"

    我直接問他，這個老頭說了這麼多，始終沒有說明重點。雖然他是邀請我過來，沒有強迫，也沒有用父母威脅我，可是蕭家一脈，蕭氏集團的作風怎樣，我很清楚，面前這個惡人也絕對好不到哪兒去。

    "爽快。"

    蕭霖軒拍著手，蒼老的手掌沉厚有力："林小姐，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讓你當我的妻子，真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廢話完畢，他才說道正題："我想說的是，我有辦法救他們，不僅是蕭毅的父母，你最愛的男人也不會受到任何牽連，但前提是，你必須嫁給我，成為我蕭霖軒的結髮妻子。"

    他的條件很誘人，可付出的代價同樣不小，讓我成為一個七老八十的人的妻子，虧他也想得出來。不說其他的，這麼大歲數了，看他的樣子，也不是對感情專一的人，我嫁給他，會成為幾房姨太呢？真是個滑稽的笑話。

    "蕭先生，這是你個人的主意嗎，有沒有和家人商量過？"

    蕭霖軒立馬明白我的話，不過他給我的回答，讓我有想吐的衝動："林小姐多慮了，不怕林小姐笑話，蕭某人這麼大歲數了，可至今看不上任何一個女人，遇到你之前，我認為世上的女人都是庸脂俗粉，談不上漂亮，可自從偶然間看到你的照片，我真是捶胸頓足啊，我真恨自己生得太早，如果能早一點和林小姐相遇，也不會有今日的遺憾了......。"

    我胃裡直犯噁心，虧他七老八十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如果真信了，我真變成白痴了。

    房外傳來說話聲，蕭霖軒起身查看，不一會兒回來對我說："哦，他們出來了，林小姐想看看嗎，似乎情況不太好啊。"

    我遲疑半刻，從窗戶里往外看去，蕭叔叔被漪漪姐和伯母攙扶著，右胸口洞開一個口子，鮮血從按著的手上流出來，三人後面幾個人押送著走向一處地方。

    "他們被壓進地牢了，看樣子，蕭清誠傷的不清啊。"

    蕭霖軒漫不經心的說，口氣更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怎麼樣，林小姐，考慮好了嗎，他們的生死就在你一句話之間。想想吧，蕭毅是怎麼對你的，你為他做了這麼多，自己為她耽誤了幾年的青春，可換回來的是什麼，是他的殘忍無情，他沒有一個不想將你殺掉泄憤，這麼一個男人，你還有什麼可值得留念的。"

    他的嘴像有魔音，每一個字都染上了魔力，他繼續說道，同時向我透露出一個秘密。

    "知道蕭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感覺他和以前變了，變得判若兩人，冷漠無情？"

    我睜大眼睛，吃驚他怎麼會知道這些，蕭霖軒不緊不慢的說道："這當然不是因為他恨得太深，甚至將他的性格扭曲了，恰恰相反，因為他太愛你了，他不想多餘的感情影響他的判斷，所以，他讓阿秀徹底切斷了他的情感神經。"

    "也就是說，你現在看到的那個男人，他的眼裡只有恨，只有對你的滔天恨意，他是一個沒有心的人，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他對你的溫柔全都是在騙你。他無時無刻不想殺掉你，但他不能讓你看出任何不對，所以他壓抑著，壓抑著，知道林氏集團徹底垮了，他的獠牙猜暴露出來。

    "你知道的吧，在他家裡的時候，你吻他有什麼反應，他是不是掐住了你的脖子，如果在用點力，真的就把你掐死了......。"

    我摸向自己的脖子，上面有一塊淤青，五指的痕跡清晰可見，我放下手，抬頭看到蕭霖軒，他盯著我，睜大眼睛逼迫我面對他。

    "這些你比我更清楚，蕭毅永遠變不會那個蕭毅了，他是蕭絕殤，這個名字更適合他，如果你還愛她，對他還有僅存的一點感情，來吧，做出你的選擇，他有遠大的前途，不應該止步再次，他的生命還很長，成就遠不在此，難道你真的想眼睜睜看著他死在你面前？相信我，只有我才能就他們，也只有我能給你所要的一切......。"

    他的聲音充滿蠱惑，我不想聽這些，可本能的卻一字不差的聽進去，我放棄了，更準確來說，我動搖了，就像他說的，我的未來黯淡無光，在一個強勢的家族面前，我沒有任何選擇的機會，我只能聽之任之，如果能用我的妥協換來他們一家的幸福，我想，我可以試試。

    "你真的有辦法說服蕭家放過他們嗎？"

    我抬起頭問，蕭霖軒冷然，臉上忍不住笑開了話，或許，這是他期待已久的結果，因為，我慢慢屈服了。

    "哈哈哈，當然！當然當然！"

    他連用了三個當然，現在猜公布了自己的身份："我是老太君的二兒子，蕭家的叛徒就是我的大哥，本來輪到他當繼承人的，但這傢伙或許受了別人的蠱惑，背叛了蕭家，本來這個位子也輪不到我，因為蕭騫謹比我更優秀，但這下他也死了，老太君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一個人身上，我就是蕭家唯一的繼承人......。"

    我沒心思聽他自吹自擂，看他信心百倍的樣子，我放心了，最起碼，蕭毅能活下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