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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珮藏著這個秘密十幾年,其間還偷偷給喬惠寄去過一些錢。一筆閣 www.yibige.com
喬珮在江家一直沒被允許插手經濟大權,為了不讓江家發現資金異常,所以寄錢的次數和金額都不多。
後來通訊逐漸便利,喬惠搬了家,喬珮托人幾番輾轉要到了喬惠當時的手機號碼。
喬珮遺棄自己的孩子不告而別,甚至一斷聯就是多年,喬惠難以原諒自己姐姐,她也不稀罕喬珮那幾個臭錢,說孩子她養得起,既然是她自己當初選擇丟棄孩子,也就已經決定斬斷和她的母女關係,那麼從今以後沒事別找孩子,別來打擾她的生活。
喬珮曾經寄給喬惠的錢,她都放在了存摺里,後來都用在了江偌的學費和興趣班上。
這個秘密封存十幾年後,喬珮在江家地位穩定,又隨著科技時代不斷發展進步,做親子鑑定是很容易的事。
但她仍然猶豫的原因在於,如果江偌真的是江行璋的孩子,那她到時候該怎麼向他解釋自己當初隱瞞孩子的出生。
江行璋又不蠢,知道她那段時間跟方南見過面,順著一想肯定會懷疑她跟方南發生過關係。
如果江偌確實是江行璋的,喬珮回想著喬惠電話里的語氣和態度,大約也不會輕易把孩子給她。如此一來,她隱瞞自己家世的事也將敗露。
撒一個謊需要無數個謊去圓,如果沒有想到完美的說辭,江啟應肯定第一個跳出來質疑她的用心。
可十幾年過去,她也不時會想那個孩子過得怎麼樣了,如今想要與她相認的念頭時不時地浮現,後來喬珮便偷偷雇了私家偵探,讓人去查探程棟和喬惠的現狀,再去偷拍江偌的照片。
私家偵探前去喬珮老家的當天就傳來消息,說是程家現在日子不好過,程棟欠下巨債,程家一貧如洗,江偌初中成績本來名列前茅,後來受家庭變故影響,成績一落千丈,勉勉強強地上了當地最好的高中,成績也不怎麼好。
喬珮與喬惠寥寥幾次的通話中,喬惠並未透露程家的難處。
聽說程家的狀況之後,她更是有了帶走江偌的決心。
在下午放學的時候,偵探又發來了江偌的照片,同時假裝路人與江偌相撞,扯了她一根頭髮帶走。
喬珮一看江偌的樣子,更像她,隱隱有江行璋的影子,即便不明顯,但絕對不像方南。
之後便讓偵探拿頭髮回來,她這邊也取了江行璋的頭髮,送去做親子檢測。
沒過幾天,她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
發件人是方南。
方家企業已經在十年前正式宣告破產,舉家移民遷往美國費城。
方南此次找她,為的錢。
方南在發來的郵件里有一份附件,全是他與喬珮發生關係過程中拍下的照片,照片上甚至還有確切時間,正是喬珮與江行璋提了分手離家出走後那次。
方南要喬珮給他兩千萬,並且是要喬珮帶著江行璋和兒子江湛一起去她口中的老家雲胄市,等到到了地方,他再告訴她下一步要怎麼做。
如果她敢報警,或者耍花樣,他就會把這些照片發給江啟應,並且告訴江家,她還生了個女兒,因為擔心不是江行璋的孩子,所以才棄養在外。
喬珮當下便慌了神,如果這件事讓江啟應知道,她一定吃不了兜著走,如果到了雲胄市,她再向江行璋坦白,說不定江行璋會原諒她,幫她想個能讓江啟應相信的說法,事後還能藉助江家的勢力從喬惠身邊要回江偌。
於是便有了喬珮帶著丈夫兒子一家前往雲胄市旅行加探親一事。而且江啟應以為雲胄市是她的家鄉,也不會多疑。
喬珮本來怕方南耍花招,想讓江行璋帶保鏢,轉念一想,此時不能露出任何異常,若是出去遊玩也帶保鏢,江啟應會怎麼想?
而且方南現今無錢無勢,要靠詐騙錢財獲利,應當也沒那個本事傷害他們。
這一切就毀在喬珮毫無提防心。
到了雲胄市後,她收到了方南的新指示,要她讓江行璋準備好兩千萬,全部支票,到了再給他。
方南謹慎,這時候沒有告訴她交錢地址。
喬珮再也瞞不下去,將實情和盤托出,包括自己的身世,包括江偌的存在。
慶幸的是,她在那天早上收到了親子鑑定的結果,江偌確實是江行璋的孩子。
具體江行璋在聽到真相後什麼反應,無人得知,想來是正中喬珮猜測,願意為她一起撒謊。
不然也不會按方南所說,準備好錢,帶著妻兒一同前往雲胄市丘南縣。
江行璋一開始覺得有異,讓喬珮跟方南商量,能不能換個地方。
方南不願意,說是怕他們報警,他會容易被抓到。
江行璋大概理解方南把交錢地點選在丘南縣原因,因為那裡地勢偏僻,方便逃,巡捕總不可能搜山,而且支票不累贅。
這一切,喬珮請求江行璋暫時不要告訴江湛,她不想讓兒子知道自己曾撒過的謊。
畢竟還涉及自己的感情糾葛,在小輩面前難以啟齒。
當時一家三口啟程前往丘南縣的時候,江湛都一直以為他們是要去母親的親戚家探親。
按照方南要求,他們下午三點從雲胄市市中心啟程,到達丘南縣所在的區域時,已經是傍晚。
在城區里留宿了一晚。
喬珮晚飯後回到房間,給喬惠打了個電話,說想要接走孩子,喬惠不願意。
喬珮拿江家威脅她,要麼主動把孩子還給她,她會給程家一筆錢還債,要麼就走法律程序,現在程家恐怕連律師費都給不起吧?
喬惠罵了她一頓,喬珮雖然知道這麼做有些過分,但孩子始終是她生的,她有資格要回來,程家既然無力撫養她,何必再讓孩子留在程家受苦。
喬惠罵她白眼兒狼沒良心,除非江偌自願,否則她傾家蕩產也要與她爭下去。
自願?
喬珮笑了,江偌怎麼會不願意呢?
雲胄市夜裡下了些雨,第二天天剛見亮一家三口便出發去山裡。
半路崎嶇山道上,一輛迎面而來的貨車因為剎車失靈,又避不過,兩車相撞衝出防護欄墜山。
貨車墜地後壓在了小車上,江家三口所乘小車幾乎粉碎,江行璋與江湛當場死亡。
喬珮因為坐在後座,苟延殘喘了一段時間,經歷了杳無人煙的山裡無法呼救的絕望後,用最後力氣找到最近通話,也就是鑑定中心的電話,讓他們將親子鑑定寄給江啟應。
山里信號斷斷續續,接喬珮電話的那人只聽到一些關鍵詞,後來便沒信號掛斷了。
江家三口在幾小時後,太陽破出雲層,大霧消散,有人從山路經過發現了才報警。
事故之後,喬珮的郵箱遭遇了病毒,所有的郵件全部被刪除,並且無法恢復。
而她之前都是用郵箱與方南取得聯繫,郵件丟失了,便再無線索。
這一事故的背後主謀,是江渭銘和江覲。
雖然他們早就計劃想殺了江行璋,卻一直缺少一個時機,江渭銘一直找人在盯著江行璋和喬珮的動向。
因為江渭銘平時作風謙讓,表現得毫無爭鬥之心,甚至對弟弟一家極為親和,誰都沒想像過他這張平靜的面容之下,是多猙獰的獠牙,更不會平白對他心生提防。
江渭銘收買了私家偵探,得知了江偌的存在,江覲聯繫水火殺人滅跡,水火門路廣,找個黑客更不是難事。
事後江渭銘再打點一下局子裡能做主的,案子就這麼以意外車禍致死定案。
即便當時還是小基層的陳晉南發現仍有很多疑點,卻阻擋不了上面的決定。
而江渭銘提到的方南,在警方重新調查的時候,發現方南在江行璋一家出事之前不到兩個月,在費城因為酒駕車禍已經去世。
江渭銘招認的口供中表明,「方南」郵件裡面的照片,都是早前江渭銘用一筆錢從方南手裡換來的。
因為缺失了早已查無此人的方南,後來又得知雲胄市並非喬珮的家鄉,無人知曉這一家三口去雲胄市的目的,差了這最重要的一環,所以一直無法破解。
……
江偌一直等到了庭審結束,江渭銘和江覲被押下去的時候,江偌一動不動盯著他們。
她真想讓江覲明白她眼神的意思,報應來得雖遲,但好歹讓她等到了這天。
就當做明鈺的賬,也一併算了。
江偌拎了包起身,轉身離開,這時已沒見明叔人影。
出去的時候,才發現他坐在外面的凳子上,似乎在等她。
江偌眉心難言倦意,勉強笑了笑,「還沒走呢,明叔。」
柳明似乎一瞬間老了許多,他聞聲站起來,「一起出去吧。」
一路走著,卻都沒說話。
江偌和柳明都是自己開車來的,到停車場要分別時,柳明才喊住江偌,可又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才說:「別怨你爺爺和你母親。」
江偌頓住。
明叔似乎不忍等她的答案,鑽進車裡開車走了。
夏末臨近中午的太陽仍然毒辣,陽光下站久了,她的眼睛泛酸幾欲流淚。
她上了車,回到小區門口,卻突然轉了方向,去了公司。
公司辦公室選在金融城的中心寫字樓,這邊不比市中心的cbd繁華,更安靜人更少,商務氣息比較濃厚。
到了中午,到處都是穿職業裝的員工到附近商場和餐廳覓食。
上了十七樓,刷卡進公司,她找了一圈,沒看到王昭,問了她準備去吃飯的助理,才知道她下班前就被一個男的叫出去午餐了。
江偌手搭著助理工位的擋板敲了敲,問:「那男的姓賀嗎?」
助理想了想,「好像是,不知道是賀還是何來的……」
江偌笑了笑:「行,我自己給她打個電話。」
她今日有些不爽,就想給賀宗鳴找找晦氣。
江偌打給王昭,得知他們在旁邊商場頂層的西餐廳,她立馬就過去了。
賀宗鳴看見江偌的時候,整個人都喪得很。
江偌她一定是故意的。
當初他沒少糊弄過江偌,現在敢情是循著機會就復仇?
江偌落座,賀宗鳴立刻賠笑:「聽說你今天去聽江家兩父子的庭審,結束了?」
江偌低頭理好餐巾,「對啊。」
「那你不回家,直接來公司,太敬業了啊!」賀宗鳴豎大拇指,王昭斜眼警告他少講話。
江偌笑說:「我以為你要問我庭審結果。」
賀宗鳴哽了下,順坡下驢問:「什麼結果啊?」
江偌聳聳肩,「各判十五年和二十年,他們要上訴。」
「哦。」賀宗鳴反應平淡,估計是知道上訴也沒啥用。
只有王昭注意到江偌情緒不佳,吃完飯便催賀宗鳴趕緊走。
賀宗鳴就很不樂意了,明明約好飯後去參觀一下她的新公司的。看了一眼江偌,後者對他笑得一臉無辜。
賀宗鳴氣沖沖地走了,王昭問江偌:「你這時候怎麼來公司了啊?」
江偌說:「下午不是有個會嗎?」
「知道你今天有事,昨天就說好,下午的會你可以不用參加的。」
江偌狡辯說:「這不下午沒事麼,明目張胆逃事不太好,再說公司剛起步,本就很忙,我不能永遠只活在股東名單和會議上啊,這不就是個擺設麼,我心裡過意不去。」
王昭哼哼兩聲,悄悄詢問:「是過意不去,還是聽了庭審鬱悶啊?」
江偌努著嘴沒做聲。
王昭一把攬住她,「這時候姐妹兒才是最合適的傾訴對象,下午開會,忙完一起去喝酒。」
……
下了班,王昭帶江偌先吃了晚飯填飽肚子,然後去了附近一家清吧。
坐在卡座里,江偌喝得微醺,手裡抱著杯子靠在隔擋上。
王昭見她嘟著嘴,兩頰微紅,酒後也不吐真言,著實為她著急了一把。
她一問:「庭審上到底怎麼回事?」,江偌就只會:「哎,一言難盡。」
王昭也是沒招了。
直到又是幾杯下肚,江偌撐著頭盯著杯子裡映著光的液體,跟王昭說:「我以為,大多數小孩都是在父母的期待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我以為我也在這『大多數』之中。」
她更像是自言自語,「她就算丟棄孩子,肯定也是有什麼苦衷。但我沒想到,是這種……這種苦衷。」
因為她來的時機不對,因為她很有可能是她生母嫁進豪門的絆腳石。
她擦了擦濕潤的眼角,雖然她童年過得挺幸福的,如今已為人母更是過了渴求母愛的年紀,但她就是覺得,喬珮她不配。
哪怕被人認為是「江偌的母親」,她都不配。
難怪喬惠告訴她生母是誰之後,也幾乎不與她提這個人。
因為她確實不配。
江偌絮絮叨叨了許久,其實王昭只聽得半知半解。
江偌說累了就趴在桌子上,隔著杯子看周圍,模模糊糊的。
不多時,視線里出現一道身影,她覺得熟悉,把杯子挪開才看清來人。
她愣了一下,還是趴著,紅著眼睛朝來人伸出一隻手,「抱。」
隨後手被大掌包裹住,她被拉進了一個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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