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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深本來說先送王昭回去,她喝了酒不能開車。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王昭說:「不用,我就喝了一杯,等下我找賀宗鳴過來送我回去,你趕緊帶江偌走吧。」
陸淮深跟人告辭,扶起江偌離開。
江偌顛三倒四的,沖不遠處一個陌生女人揮揮手說:「昭昭,拜拜。」
王昭一臉震驚。
今天去看庭審,江偌穿了通勤風的黑色絲質襯衫和墨綠色包裙,腳上是十分考驗平衡性的尖頭高跟,喝醉了走起路來跌跌撞撞,步子還邁不開,陸淮深怕她崴了腳,將人橫抱著出了清吧。
出去之後,晚風一吹,江偌覺得舒服極了,將頭後仰,在陸淮深手臂上舒舒服服地敞著手臂和脖子,好讓風替她驅散體熱。
她閉著眼睛喟嘆:「好舒服……」
陸淮深看著懷裡四仰八躺的人,好氣又好笑,「你倒是舒服了,今晚還得我伺候你。」
江偌迷迷瞪瞪睜開眼,勾著他脖子,嘟著嘴嬌嗔道:「幹嘛,你不願意啊?」
陸淮深笑而不語,抱著她穩穩朝車那邊走。
「你以前很願意的!」江偌不依不饒,用腦袋去拱他下巴。
「嘶。」陸淮深下巴上被她咬了一口,他瞪她一眼,「安分點。」
「願不願意嘛。」江偌眼巴巴地看著他。
陸淮深打開車後座,把她放進去,撐在她上方沒動,「親一下就告訴你。」
江偌二話沒說,抱著他的臉就是一通啃,這令人窒息的愛意讓陸淮深措手不及,趕緊控住她,「行了行了,我願意。」
江偌聽著「我願意」這三個字覺得詭異得很,她就像個強行給人套上戒指,讓人心不甘情不願承擔婚姻責任的壞女人。
聯想到此處,她手一撒,變臉奇快,「不願意就不要強求。」
江偌半躺在後座上,高跟鞋底還踩在陸淮深膝蓋上,她強忍眼淚地看向一邊,不再理他,好似受了天大委屈。
陸淮深捏了捏眉心,只覺這人喝醉後一次比一次難搞。
他俯下身,正過她的臉,鄭重且真摯地說:「我,心甘情願伺候你,求之不得,絕無勉強。」
江偌似信非信地看著他,嬌滴滴地咬著唇說:「腳疼。」
陸淮深接收信號成功,給她脫了鞋,還順便給她揉了揉腳踝,又問:「還有哪兒不舒服?」
江偌眼神迷離地看著他,搖頭。
「想不想吐?」
她也搖頭。
陸淮深傾身過去給她扣上安全帶,這才上了車,驅車離開。
今晚喬惠住在華領府,陸淮深怕帶她回去讓長輩念叨,便帶她去了許久沒回的臨海別墅。
一路上江偌就趴著窗看著一路疾馳而後的夜景,也不怎麼說話。
庭審結果陸淮深已經知道了,也大約明白江偌如此情緒不振的根源。
到了家,陸淮深拉開後座車門,江偌自然地伸開雙手,掛在他身上,陸淮深一隻手托住她的臀,另一手去拿她的包和鞋。
江偌歪著頭,臉枕在他肩上,進了門發現不是這幾個月熟悉的家門,恍恍惚惚說:「不回家吶?」
陸淮深好氣道:「在好好看看,這裡不是家?」
果真是太久不著家,把真正的家都忘了。
江偌真仔細打量了一下,又重新閉上眼,嘟噥道:「我說滿滿在的那個家呀。」
「你這滿身酒氣怎麼回?你媽今晚在那兒,你還想回去?」
江偌一激靈,「那可不行!」
「這麼大了還怕家長。」陸淮深把她的鞋擱進鞋櫃,然後抱人上樓。
「我媽可愛念我了,總說這樣不行,那樣不好。」江偌恍然間就想起喬惠小時候監督自己寫作業的樣子,周末把自己從床上抄起來送去興趣班的樣子,做錯事皺眉教訓自己的樣子,那就是一個普通母親的樣子。
可這些普普通通充滿煙火氣的生活,喬珮從不曾參與過,她有什麼立場和資格,剝奪喬惠做她母親的權利呢?
江偌想著想著就嗚咽起來,「我覺得噁心。」
「想吐?」陸淮深加快腳步進臥室,要送她去衛生間。
江偌含糊不清說:「那個人讓我噁心。」
陸淮深怔了下,問:「那個人是誰?」
「生下我的那個人。」江偌抽了抽氣,她雙手抱住陸淮深的背,汲取著他的溫度,「她讓我的今天的心情很糟糕,明明她在我的人生中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她想不想要我,其實我不並不在乎了,但我從別人嘴裡得知,她就只是單純怕我礙事而丟棄我,我還是很不開心。」
或許每個人都是這樣,寧願自己拋棄別人,也不願意成為被別人拋棄的那一個。因為後者會令人質疑自我,是不是哪裡不夠好,是不是不夠討人喜歡,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可明明她什麼都沒做錯,錯的是喬珮。
江偌喃喃:「我是不是不夠好?小孩子剛生下來那麼可愛,就像滿滿,小小一團,脆弱又柔軟,讓人恨不得捧在手心。為什麼她會忍心扔掉我呢?」
陸淮深直接抱了她進浴室,把她放在洗手台上,指腹擦掉她的眼淚,「是因為她不配做你母親,不配得到你的好。」
江偌傾身膩在他身上,「那你喜歡我嗎?」
陸淮深笑說:「喜歡。」
江偌捧著自己的臉,雙眸水色迷濛:「那你覺得我可愛嗎?」
陸淮深為難:「你兒子比較適合『可愛』這種形容詞。」
江偌喪氣,臉都垮了。
陸淮深解釋:「你根本不是可愛那一掛的。」
「那我是哪一掛的?」江偌眼睛半合,努力裝作清醒的樣子。
「那得找人給你算一卦才行。」陸淮深拿下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要不要洗個澡?」
江偌掐指一算,「我知道了,我是陸淮深喜歡的那一掛。」說完就湊到他跟前索吻,「喜歡不?」
陸淮深被她逗得樂的不行,在她唇上親了下,「喜歡得不行。」
江偌不滿叫囂:「喜歡得不行為什麼還不多親幾下?」
說完揚起下巴送上自己的唇,讓他趕緊親。
陸淮深盯著她,動了動喉結,江偌在車上嫌熱,多解掉了一顆襯衫扣子,他這個角度,一垂眸剛好能看見她衣領里的景色。
江偌順著他視線看下去,然後眯著眼慵懶看著他,風情萬種地在他耳邊吹了口氣:「寶貝,你是不是有感覺了?」
說著就挺起胸膛,頭髮往後一撥,開始解衣扣。
沒解兩顆,就往他身上一倒,「好累。」手在他身上胡亂摸索,「你動動手呀。」
等陸淮深真的動手,江偌卻突然掙開他,跳下洗手台,抱著馬桶嘔吐。
陸淮深看了眼蹲在地上的她,又看了眼自己開了的皮帶,頭疼地呼了口氣,重新拉好拉鏈,去給她順背。
江偌推他,讓他走開,不想他看到自己的嘔吐物,「紙。」
陸淮深去扯旁邊紙盒裡的紙巾,江偌衝掉馬桶。
這一嘔吐,江偌難受得要死,筋疲力竭地趴在馬桶蓋上。
陸淮深把她扶起來,去刷了牙,她往臉上澆了把冷水,清醒了些,開始指揮陸淮深給她按卸妝乳,在臉上塗抹按摩,衝掉。然後將他趕出去,自己去淋浴。
雖說家裡沒人這些日子仍然有人來打掃,床品定時換,以防哪天回來住,但浴室里的東西都收起來放柜子里了,江偌洗完找不到浴巾,又沖外面喊:「陸淮深,浴巾和睡衣。」
看到身影進來,江偌打開淋浴間的門,露出個腦袋。
陸淮深哼了聲,「遮什麼呢?」
江偌手攀著門,將腳尖伸出來,在他小腿上一蹭,咬著唇說:「怕你忍不住啊寶貝。」
陸淮深一把將浴巾蓋在她頭上,「騷話連篇。」
江偌出來,陸淮深立馬進了浴室,抓緊時間快速地沖了澡,出去時,卻見趴在床上依然睡熟,頭髮還用浴巾包著沒吹乾。
江偌喝了酒本就頭暈腦脹,四肢乏力,加上水蒸氣一熏,她困極,沾床就睡著了。
陸淮深被她折騰得夠嗆,忍著腫脹,去拿來吹風幫她把頭髮吹乾,隨後又重新沖了個冷水澡。
醉鬼的勾引從來都是不負責任的。
江偌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睜開眼不知什麼時分,屋子裡一片暗,她往床頭摸索手機,已經十點過了。
隨後才開了床頭燈,見床頭柜上放著保溫杯,裡面溫水。
江偌頭痛欲裂,胃裡空空,又犯噁心,喝了口水才舒服些。
昨夜的事她還是有記憶的,清醒過後再回想,難免感到無地自容。
但看現在,陸淮深應該是去公司。
她打開門欲往樓下看,正遇上陸淮深從隔壁書房打開門出來,見她鬼鬼祟祟的,戲謔道:「你做賊呢?」
江偌一震,又立刻故作無事般:「你沒去公司啊?」
「我走了誰送你回去?」陸淮深走來,在她耳邊低聲補充,「寶貝。」
江偌石化。
喝醉的樣子,總有人幫你記得。
江偌掩面跑去洗手間洗漱。
陸淮深在她後面說:「樓下有早餐,洗漱完吃了我們再回去。」
江偌洗漱完下樓,早餐放在保溫箱裡,家裡冰箱空無一物,是陸淮深點的外賣。
吃完之後江偌讓陸淮深把碗洗了,她去樓上換衣服。
宿醉之後,她氣色不太好,化妝品又都拿回那邊公寓了,只好用深色眼影代替眉粉畫了眉毛,塗上口紅,整個人看起來才精神點。
她下樓陸淮深還在慢條斯理擦餐碟,江偌跟他一起把剩下的擦乾淨放好,兩人這才出門。
江偌穿上鞋,發現鞋尖不知道在哪兒被頂壞了,一塊明顯的磨痕,她心疼地念了句:「限量款呢。」
陸淮深拎著她往外走:「心疼鞋你也不心疼我?」
江偌睨他一眼:「幹嘛心疼你?你有哪兒壞了嗎?」
陸淮深盯著她笑得意味深長,「你說呢?」
江偌故意抓了他那裡一把,「這不沒壞呢嘛!」
陸淮深怔住,的確沒壞,很有反應。
上了車,江偌尷尬地看了看他,有點不好意思說:「你要不冷靜冷靜我們再走?」
陸淮深沒吱聲,也沒發動車子,盯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會兒,他一隻手掌著方向盤,一隻手搭在江偌座椅上,「要不辦完事再回去?」
江偌口乾舌燥,有些心痒痒,有了念頭,又猶猶豫豫地說:「可我們昨晚都沒回去,要不今晚……」
陸淮深湊近了些:「今晚誰知道你媽會不會還住這兒,你不會覺得放不開麼?」
程嘯上大學後,喬惠基本對他就是放養狀態了,加上滿滿生病比較頻繁,她心裡掛念,便會偶爾來住上兩天。
江偌一偏頭,陸淮深已經幫她解開了安全帶,將座椅後移,把她抱到自己身上。
江偌看了眼周圍,心跳加速,「到家裡去……」
「這兒又沒人。」
「可是……」
陸淮深覆住她的唇,堵住了她要說的話。
……
江偌和陸淮深下午傍晚回到家裡,喬惠果然還在,進門就問她怎麼現在才回來。
昨晚雖說陸淮深給她打了電話,說江偌公司事情多,加班有點晚,怕回來打擾家裡人,所以去了臨海那邊。
可今天又去了哪裡,現在才回來。
江偌扯謊說:「白天又去了公司,剛好下午陸淮深過來我們公司附近跟人談事情,我就跟他一起回來了。」
喬惠哦了聲,也沒多問。
這時剛好飯點,吃過飯剛見暮色,江偌把滿滿放在嬰兒車裡,準備帶出去散步遛彎。
滿滿躺在嬰兒車裡,開心得直蹬腳。小傢伙發質隨了陸淮深,發量卻隨了江偌,又多又粗,並且是往上炸開生長,江偌覺得滑稽,給他戴了一頂髮帶,將頭髮收攏了一點,露出整張可愛小臉。
滿滿眼睛追隨著江偌的手,趁江偌挑他下巴逗他的時候,抓住她的手指就往嘴裡塞。江偌抽出自己的手,往他嘴裡塞了個奶嘴。
本來陸淮深要陪江偌一起去,喬惠阻止,「你不是工作多麼?你留在家裡,我跟她一起去。」
陸淮深什麼都還沒說,喬惠推著嬰兒車就先出去了。
等電梯時,喬惠還跟江偌拉家常,下了電梯她就沒話了。
「媽,你是不是想問我昨天庭審的事?」江偌主動告訴了她法院那邊是如何判的,喬惠聽了嗯嗯兩聲,又問:「那你知道他們跟你爸媽的死,到底怎麼回事了嗎?」
江偌又一五一十地說了。
喬惠聽完,沉默了一會兒,她說:「偌偌啊,你會不會怪我?」
江偌竟不知道她還有這般擔心,「我怎麼會怪你呢?」
喬惠難以啟齒般,「因為你媽出事前給我打過電話,這個我一直沒跟你說。」
江偌神色平淡,「這有什麼呢?在當時她就是與我無關的人,她既不想跟我有任何牽扯,我也不想知道她的任何消息,所以你根本就沒必要把你們通過話的事告訴我。而且她拿我們家那時的遭遇威脅你,想要回我的撫養權,本就是無情無義。你是我媽,是你撫養我,承擔著母親的責任,我永遠不會為了這種人,這種事去怪你。」
喬惠眼眶紅了,「後來警方找我錄口供,去年重新調查的時候,也重新找我錄了次口供,就是問當年的那些事情,我沒告訴你是因為我不想讓你知道……」
喬惠打住,沒說後半截。
多年前,她和喬珮重新聯繫上之後,才知道喬珮嫁給了一戶很有錢的人家,還早就生了個兒子。
喬惠那時就猜測,喬珮丟下江偌,很有可能是因為,江偌並非她和現在丈夫的孩子。
所以她在江偌面前很少提喬珮,不想讓江偌對喬珮有不好的印象,怕終有一天,江偌會想回到喬珮身邊。
如果她告訴江偌實情,怕給江偌造成「她生母拋棄她,是為了要嫁人」的印象,擔心江偌以後會怨她。
去年警方找她的時候,她沒告訴江偌,也是怕她心裡不好受。
她雖說是喬珮的妹妹,對她曾經的生活也並不了解,整個案子知道的也只有江偌的身世這一小部分,還就不如等警方調查出真相,一切水落石出,觀其全貌,相信江偌自有定論。
如果連警方也查不出,她就打算一直瞞下去。
畢竟喬珮已經去世,不必再給江偌徒增傷感。
江偌握住她的手,再三強調:「我真的不會怪你,也從沒怪過你,一點都沒有。我只是慶幸她還有點良心,是把我送到你家門前,而不是隨便找個垃圾桶把我扔掉。」
喬惠瞪她一眼,「這是什麼話,她不壞,再狠心也不至於如此。」
「她壞不壞不是你我說了能算,我們對她而言都是不重要的人,畢竟你們是親姐妹,你都從未了解過真實的她。」喬珮為了嫁給江行璋,謊稱自己家人已經早逝,這不變相等於否定自己父母姐妹的的存在了麼。
喬惠似乎不忍心再說,擺擺手道:「對對,都過去了,過去了……不說了。」
可到了晚上,喬惠還是忍不住回憶曾經姐妹融洽的日子,她不知道具體是從什麼時候有了變化。
似乎是喬珮上了大學後就與她逐漸生分了,放假回家好不容易聊聊天,她也總是以「不跟你說了,你不懂」這樣的話來結尾。
喬珮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時髦,也會說一些她無法苟同的話。
喬珮說,我們不一樣,你當然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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