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有道理,免得小娘們活蹦亂跳的耽誤事。大少爺可說過,這丫頭凶得狠。」
「快點抬出去。」
鍾漓月聽到他們的對話,氣得渾身發抖。如果她有武功,一定把他們都踹到河裡去餵魚!王八蛋!
平玉堯躲在暗處,他們出去後,他悄悄地起來跟了過去。
他一直看著他們出了船艙,下了小船,把鍾漓月平放下。此時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們三人身上。
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平玉堯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況,然後鼓起勇氣,猛然從暗處跳出來飛衝過去,一把將大船邊上的兩人推開,再跨步一躍。他穩穩地跳到了小船上,大喊一聲:「漓月!」
鍾漓月聞聲,猛睜開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起來將離她最近的那個大漢推入河中。她蓄勢待發了好幾天,就為了這一刻。
大漢身強體壯,本沒那麼容易被推倒,但是他沒想到鍾漓月會突然站起來,猝不及防啊!所以他毫無抵抗力地『噗通』一聲掉入了河中。
剛才站在大船邊上被平玉堯推到的那兩人已經從地面上爬了起來,他們見狀,立刻跨步過去幫忙。
「快點划槳!」平玉堯指著鍾漓月身後的雙槳朗聲喊道。
鍾漓月瞬間反應過來,立即過去坐下,用力盪起雙槳,將小船劃離大船。
兩個追過來的人一個撲了空,雙臂在空中揮動了好幾下,最終還是掉進了河裡。另一個馬上衝著後面的駕駛艙喊道:「快開船追!」
小船上除了鍾漓月和平玉堯還有一個大漢,他試圖去阻止鍾漓月,卻被平玉堯從身後一把抱住。
兩人拉扯起來,平玉堯的力量如他的外形一樣文弱,沒幾下,他就被那個壯漢扔進了河裡。
「餵?」鍾漓月瞪大眼睛看著平玉堯掉下的河面,剛準備起身跳下去救他。平玉堯突然從河裡探出頭來,然後用手擦了把臉,四處張望了一圈。
看到他會游泳,鍾漓月放心地舒了一口氣。眨眼的功夫,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因為剛才掉下去的兩人已經游向了他。
「快跑!」鍾漓月指了指他的身後,雙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喊道。
平玉堯看向鍾漓月,大聲喊道:「你快跑!我沒事,他們不會拿我怎樣的。」
鍾漓月這才注意,打敗平玉堯的那個壯漢已經不再看著水裡的平玉堯,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她。
可惜這船上的槳是固定死的,不然鍾漓月一定將它們拿出來狠狠地抽他。
現在前面是狼,後面是懸崖,不管怎麼選,她都沒有任何優勢。鍾漓月與壯漢對峙了一會兒,基本上已經打算投降。
就在這時,壯漢突然自己跳了下去。
鍾漓月懵圈了。
什麼情況?
壯漢跳下河後,游著身體,伸手推著船往前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還是他聰明。我們在這不動,把這條道堵死了,她除了能去赤岩島,還能去哪?」大船上的那人得意地大笑起來,然後又叫了幾個人下來幫忙。
平玉堯聽到他的話,快要急死了,奈何身體已經被兩人牢牢抓住,動憚不得,他只能幹著急。
「啪——!你這個蠢貨!我是讓你賣了那個女人,你竟然,竟然……」一個房間裡,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平知義,他被扇了一巴掌,整個人都懵了。另一個是女的,身上穿著黑色夜行衣,頭髮全部盤起來梳成髻,臉上帶著黑色蕾絲面具,雖然看不清她的五官,但是從她的語氣里,平知義聽到了一絲狠戾:「如果沈兆言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平家所有人都給他陪葬!」
說完,她甩門而去。
平知義的兩個小廝恐懼地走進來,怯怯地詢問他道:「大少爺,你沒事吧?」
「滾!」平知義雙手撐著桌子,怒吼一聲道。
沉默了片刻,他握緊拳頭朝桌子上猛地一錘,咬牙發誓道:「沈兆言,我知道了你的軟肋,總有一天,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沈兆言此刻正在快馬加鞭地向離赤岩島最近的那個小鎮趕去。他一邊趕著路,一邊在心裡祈禱,讓時間消逝地慢一點,再慢一點。
到了鎮上,天已經蒙蒙亮,泥濘的街道上已經有了人煙。
沈兆言挨個打聽,發現整個鎮子竟然只有一艘小船。擁有小船的那個人是個壞老頭,他把小船當成他此生唯一的伴侶,死活不肯借給沈兆言。他說道:「上了赤岩島,還有命回來嗎?」
「我已經給我的人留了口信,他們一定會追到這個鎮子上來,即便我死在赤岩島上,他們也會賠你船。」沈兆言低頭將纏在腰帶上的玉佩解下來遞給他,道:「這個是信物。他們看到這個,你跟他們要什麼他們都會給你。」
老頭動搖了。
「老伯,不能再猶豫了。我要救的是我心愛之人,再遲一步,恐怕……」沈兆言說不下去了。
「既然是你心愛之人,為何會讓她跑到赤岩島去?」老頭責怪道。
沈兆言垂眸,後悔萬分地說道:「以後我再也不會給她任何機會離開我身邊。」
「我看你還是算了吧!女人一旦上了那個島,」老頭搖了搖頭,頗為惋惜地道:「恐怕已經毀咯!」
沈兆言心口一緊。沉默了片刻,他強忍著心裡的痛鄭重地說道:「不管如何,只要她活著,我此生定不棄她。」
老頭看了他一眼,玉佩也不要了,爽快地答應道:「你跟我來。」
索性沈兆言去的並不遲,他到了島上時,鍾漓月剛被他們抓住捆起來。
一個男人將她扛在肩頭上,笑嘻嘻地對眾人說道:「等大哥我嘗過了,再分各位兄弟們嘗嘗。」
「哦~~~」大家沸騰了起來。
突地,一聲呵斥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站住!」沈兆言飛奔過去,厲聲喊道。
大家看向上島的男人,幾個小的連忙過去擋住他。
「把她放下!」沈兆言握著劍指著肩上扛人的首領,冷聲命令道。
這把劍是他在洵州買的,雖然路上帶著累贅,但是此刻有武器傍身,小羅嘍們不敢離他太近,沈兆言救出鍾漓月的把握又多了幾分。他看到鍾漓月被人五花大綁著,知道她也是剛到赤岩島,還沒受到他們太大的迫害,心情不由得輕鬆了一些。
「大少爺?」萎靡的鐘漓月聽到聲音,不覺渾身一震,她不敢相信地低喃了一聲,費力地將頭偏向聲音來源的方向。
「你誰啊?」首領皺著眉,上下打量了沈兆言一眼,兇狠狠地問道。
「我是浣京瀋家的當家人,沈兆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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