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瑟斯站在露台之上收回了放在眼睛上的單筒望遠鏡,欣慰地道:「鬼軍終有重振聲威之望了。」
胡虎也露出了感慨的笑來。
在鏡湖的日子過得極快,轉眼又過去了將近一個月,但是這些日子,司空茉身邊的人都發現她越發的魂不守舍,總是望著她的來時路發呆。
只有白珍、白玉和幾個貼身的暗衛知道她在等什麼。
直到這一日清晨,司空茉剛起了身,在露台上用了早點,正與鬼軍的眾人說笑,卻忽然聽見小白尖叫一聲。
她仿佛感應到了什麼,立刻向樓下看去,卻正見著一個戴著兜帽的修長身影靜靜地站在梭羅樹下與蘭瑟斯交談,仿佛感受到有人的視線,他抬起頭來,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他精緻的薄唇勾起一絲詭魅的弧度來。
司空茉臉上瞬間漾開燦若夏花的笑來,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跳了下去。
「阿九!」
司空茉跳下去的時候毫無預兆,直接就是向下一倒,連提氣的動作都沒有,讓鬼軍的眾人不由都是一驚,下意識地驚叫出聲:「小小姐!」
在經歷過那日一戰後,司空茉強悍的模樣,幾乎是深刻地烙在每一個年輕鬼軍的腦海里。
在這些時日的相處之中,她一身男裝,和他們同吃、同訓練,雖然再沒有表現出那日恐怖的的戰鬥力。
但在鬼軍們的心目中,她只是謙遜而已,司空茉表現出來的堅毅、謙遜、機敏、博聞強記與風趣、女子中罕見的條理分明、甚至狡詐與適度的冷酷卑鄙都漸漸征服了他們。
讓他們無形之中漸漸接受了這麼一個人是他們的一份子。
而魅部殺神們與錦衣衛頂尖高手們自然是憑藉自身強悍的武力也讓年輕的沙漠雄鷹們雖然忌憚,但心中也憋著一股子勁頭要與他們一較高下,倒也是不打不相識。
如今一大早鬼軍新一代年輕的領袖們正在司空茉的大露台上用早點,打鬧說笑著安排接下來的訓練計劃
好好說著話的人,一下子說跳下樓就跳下樓了,怎麼能不讓鬼軍眾人嚇了一跳,全數衝到露台邊。
但即使是就坐在離司空茉不遠的塞繆爾,伸手出去,卻也沒有來得及抓住司空茉,只來得及揪住了她的衣角,那一角輕柔的衣料也在他手裡沒有幾秒,就一下子滑落了去。
他大驚,就這麼看著她跳了下去,烏黑的長髮在風中划過美麗的弧度。
而司空茉才不管,也沒有心思去理會自己的樣子嚇到了多少人,她只知道,那個人在下面,她想見他,就那麼簡單。
裴炎看著眼前陽光一閃,有青衣素顏的美麗少女如青鳥一般張開雙臂朝自己墜下來。
他輕笑著張開雙臂,迎接了這一隻越來越美麗得讓人移不開的青鳥。
巨大的墜壓之力一下子迎面而來,壓得手臂生疼,但是裴炎卻紋絲不動,將她穩穩地一把接在懷中。
「瘋丫頭,就這麼一點內力輕功都不用地跳下來也不怕會摔壞了。」
裴炎接住懷中佳人,似嗔怒地道,只是緊緊環住她,幾乎將司空茉嵌入自己懷裡的動作卻泄露了他的心緒。
司空茉勾住他的脖子,貼著他額,笑嘻嘻地道:「你才不會捨得讓我摔壞了。」
裴炎看著懷裡美眸促狹的俏麗青鳥,勾了下精緻的唇角:「你怎麼知道,重得像一隻小豬一樣,這麼砸下來,尋常人怎麼受得了,怕不得閃著了腰。」
說罷,他陰魅如子夜的眸子盯著她的臉頰,一臉嫌棄地道: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本座好容易養了那麼久,才把一個乾癟的醜丫頭養得能入口一點,怎麼又糙成這種樣子了!」
司空茉原想著他們小別將近兩月,就算這人不會甜言蜜語,也總不至於說出什麼不好聽的。
哪裡曉得他一張嘴就讓司空茉恨不得直接兩巴掌掀飛他。
手癢,真是手癢啊!
此大妖孽淫威仍在,司空茉只能看著那張傾國傾城卻陰魅異常的容顏咬牙切齒地冷笑道:「爺,你嘴兒果然還是賤得人神共憤啊,你不想吃就不要吃,誰求著你吃了!」
說罷掙扎著就要下地。
裴炎的雙臂卻跟鐵箍一樣將她緊緊地圈禁在懷裡,他看著懷裡羞惱的小丫頭,臉頰紅撲撲地,倒是顯出在京城裡沒有的活力來。
像一隻粉撲撲的小蘋果兒,讓他忍不住有點心底痒痒的,便低聲在她耳邊輕笑:「別掙扎了,要不爺一會鬆手,你在那麼多人面前摔個四仰八叉的,可難看著呢。」
司空茉瞬間一驚,這才忽然想起自己方才做了什麼——她居然子啊這麼多人面前,直接對著一個男人投懷送抱了!
司空茉頓時大囧。
完蛋了,她辛辛苦苦維持的英明未來領袖形象全部被自己的無腦行為毀滅了!
什麼叫紅顏禍水?!
裴清這個大妖孽絕對是紅顏禍水的典型!
司空茉鴕鳥地把臉全部埋進裴炎的胸膛,咬牙切齒,悲催地道:「完蛋了,都是你這個壞人的錯,害我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裴炎雖然覺得懷裡佳人懊惱的模樣非常有趣,但是終歸捨不得她這般沮喪,便拍了拍她的背,安撫笑道:
「別擔心,咱們是夫妻,久別重逢,親熱點有甚不可,就算滾成一團即可入了房間纏綿廝磨,又如何?」
司空茉懊惱地拍他的肩,偷偷瞥了眼一邊沉默著,一臉尷尬的蘭瑟斯,她俏臉上緋色迷離,瞪了裴炎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裴炎低笑:「你不就是不想讓人看著咱們麼。」他忽然一抬頭,眯起魅眸看向那些站在露台上一臉茫然加一臉好奇的鬼軍,冷冰冰地道:「滾!」
他眯起眸子的霎那,黑沉得沒有一絲光芒的陰鬱眸子裡瞬間閃出血腥的氣息來,眉目之間暴虐鬼魅的氣場瞬間全開。
那些年輕的鬼軍統領們正是好奇地想要看一下那接住司空茉,仿佛和她很親密的人是誰。
卻見他忽然抬起臉來,淺淺陽光落在他的面容上,勾勒出他極為精緻如神祗用工筆費盡心思勾勒的面容。
但是此刻那淺薄的陽光落在那張傾國傾城的面孔之上不但沒有帶來一絲溫暖,卻讓人覺得極為冰冷扭曲。
令所有鬼軍的人霎那間齊齊地向後倒退兩步,出了一身毛汗。
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只覺得自己仿佛在瞬間看見了幽冥地獄,屍山血海。
他們新一輩的鬼軍,自小在這沙漠中出生,早已見慣了瞬間生死,白骨如山,沙漠之中神秘恐怖之事不知凡幾,卻依舊在那人的恐怖氣息之下,生生被逼退兩步。
那人的美麗不但沒有減輕一絲一毫恐怖感,反而平白讓人覺得異常扭曲陰森。
塞繆爾呆了一秒,隨後為自己的行為而感覺到羞恥。
眼底瞬間閃過一絲惱火之色,立刻幾步衝到露台邊,向下看去,卻只看見一匹駿馬絕塵而去,方才那戴著兜帽的人已經抱著司空茉絕塵而去。
他皺起劍眉,低頭看向仿佛若有所思的蘭瑟斯,大聲問:「父親,那人是誰?」
不知為什麼,他看見那人就覺得不舒服,尤其是對方身上的壓迫感,這種感覺讓塞繆爾覺得很是不爽。
蘭瑟斯抬頭看了那些擠在露台上的年青人,淡淡地道:「那是你們惹不起的人,別給我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說罷,他目光冰冷地直直盯著自己的兒子,直到塞繆爾在他那種嚴厲的目光下,不甘不願地道:「知道了。」
蘭瑟斯方才轉身大步離開。
年青的雄鷹,總是雄心勃勃的,塞繆爾不懂自己的父親為什麼對那個人如此忌憚的樣子,而那個人居然就這麼抱著他們鬼軍的總領就這麼走了,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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