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繆爾冷哼一聲,眉目之間滿是陰鬱與桀驁之色。
卻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在不知何時已經將司空茉認同為鬼軍的總領了。
「原來小小姐笑起來也可以那麼漂亮的,我還以為她只會冷冰冰地笑呢。」
「是啊,那種樣子真是很可愛,比阿麗娜看起來還要溫柔可愛呢!」
「那人到底是誰啊,那麼恐怖的樣子,虧難小小姐居然敢抱住他。」
「雖然長得很好看,但是好可怕!」
塞繆爾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不由顰眉,這倒是,他也是第一次猛然驚覺原來那個人,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而已。
是因為,她只會對那個恐怖的男人露出那種可愛的笑容麼?
塞繆爾眼前掠過司空茉看見那人的一瞬間,眉梢眼角輕渺的笑意,仿佛一朵荊棘花在晨風中展開了她柔軟嬌嫩的花瓣,毫無防備的甜蜜香氣四散。
不知為什麼,他一想起司空茉的那朵笑顏就有點發怔。
「那個人他是太子太傅、司禮監首座、錦衣衛都指揮使,唯一的異姓王——九千歲裴炎。」一道有點虛弱卻從容的聲音在眾人的身後響起。
鬼軍的眾人一愣,紛紛回頭,正巧見著周雲生坐在木質輪椅上被侍女推著進來,涼風一吹,他忍不住低低地咳嗽了一聲。
塞繆爾立刻上前接過侍女手上的衣衫仔細地為他披在肩頭上,有些嗔怪心疼地道:「安東尼你怎麼出來了,也不怕風大著涼。」
周雲生或者安東尼看了自己哥哥一眼了,微微一笑:
「哥,我沒事了,只是身子骨還有一些虛弱而已,你還是叫我雲生吧,咱們都已經到天朝這麼多年了,這是母親給咱們起的名字。」
周雲生與塞繆爾雖然是兄弟,但是塞繆爾懷念著大秦時那種尚武的氛圍,所以並不是太喜歡周雲紫這個過於斯文的名字。
倒是周雲生卻更像多愁善感的貴公子一點,孺慕天朝博大精深的中原文化,很喜歡周雲生這個名字。
塞繆爾不可置否,只把話題牽回司空茉的身上:「那個人就是九千歲嗎?」
周雲生點點頭,輕咳了幾聲:
「沒錯,他就是當今第一權臣,挾天子以令諸侯,隻手遮天,旗下司禮監與錦衣衛兩支廠衛勢力遍布天朝寸土之上,普天之下也只有他才能讓皇帝都沒法子動小小姐吧。」
塞繆爾很不以為然地冷嗤了一聲:「不過是一個玩弄權術的內臣罷了。」
在他眼裡,九千歲的名頭雖然伴隨著血腥、黑暗與權力,但他總覺得那一切不過就是靠著玩弄權術才得到的東西,虛弱而不穩固。
周雲生立刻一把拉住了塞繆爾,沉聲道:
「哥哥,你聽我說,我在司禮監也呆了不短的時日,九千歲絕對不是一個徒有虛名之人,不要去正面與他對抗,更不要隨意招惹他,他那個人喜怒無常,手段狠毒。」
看著周雲生的眼底的那種忌憚與請求似的目光,塞繆爾再不以為然,也只得道:
「行了,我知道了,不過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閹宦官而已,阿茉當初不過是因為無人能依仗所以才要投靠他,如今有了咱們,她根本不需要和那人在一起啊。」
塞繆爾很習慣稱呼司空茉為小小姐,總覺得這種柔軟的稱呼配在司空茉的身上,簡直就是浪費,乾脆直接叫司空茉做阿茉。
其他鬼軍的年輕統領們聽到了也都紛紛點頭,贊同。
直認為司空茉這一朵荊棘花是插在了牛糞之上了。
周雲生輕嘆了一聲,目光落在鏡湖之上。
小小姐不是自願和那個恐怖的男人在一起的嗎?
他看未必吧,有些事情,是不足為他們這些外人道的。
一路晨風如歌,水霧輕渺,空氣里都是花草的芬芳香氣。
在他的懷裡,乘馬奔馳的感覺,讓司空茉忽然覺得若是能一生一世的時光都凝在這裡也是不錯的。
她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胸膛,露出個淺淺的笑容來。
心中暗自嘀咕,比起他身上的皮膚來,好像自己的臉真的被風沙吹得有些粗糙了呢。
裴炎察覺了司空茉的小動作,輕笑道:「怎麼,這就忍不住了,放心,一會兒避開那些閒雜人等的視線,為夫一定好好滿足你。」
司空茉臉上一紅,拍了他一下:「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啊!」
裴炎忽然攬住她的纖腰,身形一拔,直接從馬上抽身而起,一個縱躍落到了柔軟的草坪上,抱著她滾了幾滾,卸去落馬的力道。
司空茉被他轉得有些頭暈,一把扶住他的肩頭,顰眉道:「阿九,你慢點。」
這人真是,明明就能夠穩穩落地的,非要這般折騰。
裴炎看著身下的嬌俏的人兒,束起的長髮散落在身後,細碎的青草碎花瓣星星點點地染了一頭,秀眉微顰,平添幾分俏麗柔弱之感。
司空茉感覺他柔軟熾熱的呼吸如羽毛般掠過及的臉頰,那張魅惑的面孔近在咫尺,直挺的鼻尖幾乎觸碰到自己的鼻尖,不由自主地微微紅了臉。
一抬首,就在他的薄唇上親了一下。
鏡湖越美,越是讓她想和他一起在這裡看日升月落。
裴炎倒是沒有想到懷裡一向自持的小丫頭竟然如此直白又大膽,不由一愣,隨後魅眸里一片靜水深流,幽光粼粼,輕笑:
「真是個熱情的丫頭,不過,為師喜歡的緊,可這怎麼夠呢。」
說罷,他一低頭,深深地吮上她柔軟豐潤的唇,一路攻城略地,吻得司空茉水媚的眸子裡一片朦朧迷醉,雙臂緊緊地抱住他的頸項。
也許是長久的不見,讓她拋開了矜持,也許是在鏡湖邊呆得長久,感染了這裡的奔放直接,她從最初的羞澀到後來便熱情地回應他恣意的索取。
唇齒交纏的甜蜜,仿佛將彼此的思念全部都融在其間,那些熱情仿佛能將所有的相思與不安都溶解。
再強悍的女子,也有軟弱的時候,她只想在他懷裡,在他眸子裡,在他的氣息間一路沉湎下去。
衣衫不知什麼時候一件件地剝落,身前感覺到了冷風,細膩的肌膚傳來戰慄感,讓司空茉忍不住輕顫。
司空茉微微一抖,仿佛瞬間從那些迷離的奇異情焰之間清醒過來,她瞬間意識到這裡是朗朗晴天,青天白日之下,鏡湖邊上隨時都會有人走過來。
她不由微微一抖,眼神迷離地看著裴炎,輕顫地道:「阿九這是鏡湖邊,會有有人」
裴炎單手挑開她的腰帶,貼著她的耳邊,悅耳而陰魅的聲音滿是誘惑地道:「別怕,不會有人來的,為師讓魅部的人守好了。」
「呃,可是」司空茉有點迷迷糊糊的睜大了水媚的眸子,總覺得他的話有點不對勁,但是一會子又想不起來到底哪裡不對勁。
看著身下的小丫頭一臉迷惑懵懂的模樣,紅唇微張,裴炎心中只覺得有一千隻小蟲兒在撓,凌虐欲更甚,只想把她揉碎了吞進肚子裡,渣都不剩。
他魅眸微閃,低頭在她眉間、鼻尖、唇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輕吻:「沒有可是,怎麼,丫頭你不是也想為師麼?」
司空茉紅著臉點頭,聲如蚊吶:「想,阿九,你不要用那種奇怪的稱呼好不好?」
裴炎換了那個稱呼,像是刻意地在提醒她還是他的小徒兒,這種奇怪的近乎違背倫常的關係讓她只覺得不自在的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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