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她柔荑輕輕地勾著他的掌心,再緩緩地握住,他臉色方才好了點,慵懶地偏著身子靠在椅背上。
司空茉見他容色稍霽,便以為沒事了,正巧周雲生過來見裴炎。
她便偏了點位子,將凳子移到離裴炎的位子更近的地方,讓出一處位置來,坐下去的時候,裴炎照舊借著長長桌布的遮掩,霸道地將手擱在了她的纖腰和小腹上。
「千歲爺。」周雲生碧綠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自在,看向裴炎,隨後又微微垂下了下去。
畢竟作為潛伏在司禮監的間諜,面對自己這個『主子』到底有些不自在。
「嗯。」裴炎懶洋洋地點了下頭,魅眸幽幽,長如翎羽的睫毛在他如玉質一般細膩的皮膚上烙印下深不明的暗影,讓人看不明他的眸子
周雲生輕咳了一聲:「這些年多謝千歲爺的照顧。」
司空茉見他不自在,有心打個圓場,到底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便想說點什麼:「雲生」
但是話剛到了一半,她就感覺那擱在自己腰肢上的手忽然一掀她的衣衫就探了進去,直接就貼在她平坦溫熱的小腹之上。
司空茉一僵,周雲生看著她的模樣,不由有些疑惑:「小小姐,你怎麼了?」
司空茉頓了頓,不動聲色地換了個姿勢,把手伸進桌布下,捏住裴炎的手背。
然後微笑著繼續把話說完:「沒什麼,我只是想說,雲生你不必介懷,千歲爺不是那種小肚雞腸又卑鄙無恥的人,當初不過各為其主罷」
她的話又卡在了喉嚨里,她羞惱地轉臉瞪向一邊正在慢悠悠品酒的男人。
周雲生聞言,臉上的赧色更深,他能聽得出裴炎話里的譏諷之意,這位九千歲從來就不是一個得饒人處且饒人的人。
他隨後看了司空茉一眼,原本是希望小小姐能說些什麼緩和一下氣氛,卻不想看見司空茉低著頭仿佛在忍耐什麼似的,雪白的額頭滲出細微的汗珠。
周雲生不由一驚,隨後擔心地道:「小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可是身上不舒服?」
司空茉抬起頭,淡淡地道:「沒有什麼,只是這中午日頭太熱了而已。」
誰也看不見桌布之下,她正死死地捏著裴炎的手臂往外頭拽,都快將那大妖孽的手臂上的肉給捏下來了,那混帳東西卻紋絲不動,在衣衫里撩撥她。
周雲生點點頭,深邃的五官方才放鬆下來,仍舊不無擔憂地道:
「那日阿鹿為小小姐你把脈的時候,看著您脈象里有些虛,說是以前傷了根基,連筋脈都有些傷,雖然後來有高人精心調養,但是脈象總是偏虛。」
阿鹿正是者字部年輕一輩的統領,醫術和毒術都是一流,當年還曾經拜在血嬤嬤的門下學習過下降頭。
周雲生雖然仰慕中原文化,到底是生在西域,這邊關民風更為開放,也沒多想什麼男女大防之事,他也算是者字部的人,便伸手拿過司空茉的脈搏,為她診起脈來。
卻不想,他剛剛觸上司空茉的手腕,司空茉就大眼兒圓整,仿佛被蟲兒蟄了一口似的,俏臉緋紅地急促地叫了一聲:「啊!」
「小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周雲生一愣,有些擔心地看向司空茉。
雖然當初他和司空茉交過手,而且還殺過司空茉的人,甚至打算將司空茉也除掉。
司空茉也將他整得七葷八素,差點沒命,在他醒來後聽說司空茉竟然是女子。
當時想起司空茉那種粗魯的言行,他就又羞又惱,差點又給活活氣暈過去。
可是自從知道司空茉的真正身份,並且慢慢地在相處之中接受了她即將入主鬼軍的事實之後,周雲生也完全摒棄了兩人之前的前嫌,雙方相處得算是頗為愉快。
如今見著司空茉這般極為反常的模樣,他自然是要擔憂的。
只是他目光落在司空茉臉上時,只見她粉臉含嬌帶惱羞,令他不由眉間閃過一絲異色,心不由自主地漏跳一拍,喉頭莫名地有點發癢。
司空茉此刻因為裴炎戲謔而卑鄙的戲弄,又惱又羞,想狠狠一腳把那下流的妖孽踹開,卻又怕動作大一點,把桌布掀開,桌子掀飛。
這般情形下,她下意識地一把抓住了周雲生的手腕,十指差點就扣進周雲生的手腕里,哪裡會去注意到自己無意識地露出誘人媚態來。
「沒沒什麼,只是肚子裡優點不舒服,不知是不是吃壞了肚子。」司空茉力持鎮定,朝周雲生輕聲道,也不曾注意到周雲生看著自己目光的異樣。
但她這媚態一顯,柔荑一抓,落在裴炎眼底,自然都成了『罪證』。
他眼底閃過一絲惱火的陰鬱冷芒,只是唇角的笑意讓周雲生都敏感地感覺到了,一種宛如來自地獄極為冷郁陰霾的氣息正從九千歲身上散發出來。
裴炎優雅地擱下手上的酒杯,伸手擱在她另一邊的手腕上:「怎麼,丫頭,你不舒服麼,九叔也算是粗通醫理,雖然比不得周城主這般精妙,但是也能幫為你診上一診。」
裴炎沉思了一會,魅眸里閃過冰冷的惡劣的笑意,唇角卻帶著溫柔的笑容道:「本座看這處脈象是濕、熱、脈象深處有潤澤水意而出。」
司空茉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眼裡都快滴出水來了,勉強出聲咬牙道:「你胡說些什麼!」
周雲生也是一愣,目光卻依舊停留在司空茉的臉頰之上,隨後別開臉,有些不自在地道:
「千歲爺,這脈象只有沉、滑、遲、數、虛、實等之類的的分別,沒有您說的那些說法。」
「是麼?」裴炎輕哼一聲,仿佛頗有些驚訝的樣子。
周雲生認真地點頭:「也沒有潤澤水意的說法,只有潤脈的說法。」
裴炎陰魅的眸子看著低頭一臉忍耐,羞窘欲死的司空茉,目光再停在她仍舊抓住的周雲生的柔荑之上,忽然輕笑一聲:「哦,那本座再仔細探探看。」
說罷,他側過臉在她耳邊冰冷又邪肆地低語:「怎麼,你是很捨不得別的男人麼,這麼抓得緊緊的,是為師今早給你留了太多的氣力了,嗯?」
他對這丫頭的身子比她自己都要了解得多,居然敢當著他的面就這麼勾搭別的男人,自然是要讓她知道什麼是太歲頭上動土的下場。
司空茉她立刻鬆了手,改揪住裴炎的衣袖。
司空茉看向周雲生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雲生,抱歉,我真的不舒服,許是今早被毒蛇咬了一口,我想回去先休息了。」
說罷,她已側過臉,死死盯著裴炎,一字一頓地道:「九叔,我不舒服,你送我回去好不好,或者我讓雲生送我回去?」
裴炎眯起陰魅的眸子睨著司空茉,見她眸子裡一片濕潤媚色之中卻還有冰冷的鋒芒。
不由輕嗤,居然還敢威脅他?
這不知死活的小丫頭。
她眼兒濕潤,羞憤又倔強的樣子還真是漂亮得驚人,讓他心底痒痒的,原本只是想逗弄她一下,如今他卻很想看她哭出來的樣子。
他眼底幽冷的光一閃而過,起身將司空茉一下子攔腰抱起。
司空茉感覺那可怕的感覺終於抽離了自己的身體,終於入伙大赦般地輕喘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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