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說話刻薄,秋子凡就算是再大度,也變了臉色,他眸光陡然染上危險的色彩,唇角上鉤,手指微微上翹,指尖就冒出一條黑色的蟲子。
見狀,花想容眯眼,眼底帶著鄙夷道:「又是蟲子,真是噁心。」
儉月見狀,上前一步,忽的笑道:「秋家三公子,儉月可當不得三公子這左一聲右一聲的六妹妹,秋家,和我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如果秋家的蟲子全都是你一手操辦的,那麼,相信,這一切你都是知曉的一清二楚的,又何必在此裝腔作勢呢?
我上官儉月恆不更名坐不改姓,更不曾怕過什麼,你今日來此,想要做什麼,便直接說罷了,若是不說,便是好狗不擋道,三公子您做決定便是,莫要耽擱了我們的行程才好。」
秋子凡聞言,收回手,眼底忽的帶上了一抹失望,他說:「六妹妹如此絕情實在是叫我難過,難道妹妹都不明白我從始至終做的事情都是為了你嗎?
我這樣雖說是一廂情願,可也畢竟將你護佑長大,六妹妹,有道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欠了我的命,今兒咱們相見,怎麼說也得還了不是?」
花想容頓時哈哈大笑,指著秋子凡笑著道:「你這是異想天開嗎?還護佑?你護佑什麼了?設計還差不多。再說了,你讓月月還你一條命?莫不是還想要她以命抵命?」
秋子凡看向花想容,冷道:「瘋婆子,你這一次說話還算是中肯,只是我並不會要六妹妹的命,畢竟,這可是我費盡心思保護著才長得這麼好的。
月月麼,實在是好聽,以後我也便喚六妹妹為月月好了,簡單省事兒,還聽著親熱。」
一席話說的白迦南怒不可解,他冷道:「廢話這麼多,都說了好狗不擋道,若是不走,便斬了你。」
「斬?世子爺你蠱毒未愈,身手也不見得高到哪裡去,此時想要我的命,好像也不是那麼容易。
更何況,此時我身上全都是你們厭惡的蟲子,你說,你這一刀下來,砰!我的身體炸開,這些蟲子便像是下雨似的,飛散到你們的身上,鑽進了你們的身體,那會是如何的情形?」
他說著,忽的自顧自的大笑,笑了半天,才收起笑容,看向儉月,忽的又變得含情脈脈的說:「月月,你該知曉,我從幼年便不曾在家中久住,原因其實就是你啊。
我看不得你受委屈,看不得你被那樣對待,可我沒本事我辦不到,我救不了你,所以,我採藥學本事,你看看,如今我學業有成,我可以保護你幫助你,比你身邊這個敗家子好多了。
面對如此優秀的人,你就該怦然心動的,我的月月,過來我這邊,我會幫你報仇,幫你將一切擋著你道路的人全部都弄死,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想要什麼都會有。」
花想容頓時忍不住吐槽,看向儉月說:「幸虧你不是秋家的人,不然這腦子肯定也會有問題。」
儉月失笑,道:「是啊,我不是秋家的人,真好,三公子,如果你曾經救過我,那我只能說一句多謝,畢竟,我的那些災難也是因為你們秋家才會發生的,再多的我可給不起。
至於小翠,我和她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不管她是你的人,還是慕容傳的人,反正不是我的人,就算是在我身邊,也是別有所圖,我又為什麼因為你們放在我身邊的這麼一個別有所圖的人而去感激?那樣子我的腦子才是真的壞掉了。
所以,我還是之前那句話,好狗不擋道,希望你做一條好狗。」
秋子凡這一次終於被激怒,他皺眉,眼底帶著淡淡的不悅,冷著臉道:「你當真要拒絕我的一片心意?」
儉月聳聳肩,一臉無辜道:「對我一片心意的人多了,我若都接受了我自己也受不了呀!而且,你算老幾啊,為什麼你說什麼我便要接受?」
秋子凡頓時惱怒,手指微微一動,那蟲子又出現在指尖,這一次不是一條,而是數條。
他愣道:「既如此,還多說什麼?」
說著,便見那幾隻蟲子忽的落地,隨即,便見周圍那些黑衣人身上都湧出蟲子,頓時,馬車被蟲海圍住,引得馬匹一陣驚慌嘶鳴亂動。
馬匹的慌亂,讓馬車不受控制的來回亂晃,幾人不適,花想容頓時抽出腰間的短刃直接將馬的韁繩砍斷,自己則是越到馬上,朝著馬車就是幾個霹靂彈。
白迦南帶著儉月凌空而起,馬車便在下一刻爆裂,碎木渣頃刻間朝著四周飛濺,與此同時,還出現一股濃重的艾草味道。
頓時,四周的蟲子開始躁動不安,紛紛後退。
秋子凡見狀,忽的一笑,道:「艾草確實可以驅蟲,可這可不是一般的蟲子,只是緩衝一下,這艾草便不會有作用了。」
花想容騎著馬在周圍橫衝直撞,手中弓弩已經射殺十數人,聽秋子凡說話,便笑著回道:「要的便是你這緩衝,我說娘娘腔,接招吧!」
她說完,抽出一隻袖箭朝著馬屁股上就是一戳,頓時馬吃痛嘶吼著狂奔,頓時衝出包圍圈,朝著不知名的方向奔去,秋子凡也不追趕,只是看向已經落地的白迦南道:「你們的同伴放棄你們了呢,這也算是要我接招?怕是聲東擊西,自個兒跑了吧!」
他正說著,忽然聽腦後風聲陣陣,他頓時瞳孔一縮,猛地偏頭,頓時一隻弩箭從耳邊呼嘯而過,隨即,他又是一驚,猛地趴下,躲過去了第二箭,隨後第三箭,他就地一滾才堪堪躲過。
三箭過後,他已經狼狽不堪,花想容站在包圍圈的外圍,笑的一臉邪魅,拍著手臂上的弩弓道:「你當姑奶奶是你們秋家人?打不過就要跑?
別說打不過,就現在老娘對付你們一幫人,也不在話下,只是老娘平日裡懶得動彈,才讓你們以為老娘無足輕重,這可不好,老娘生氣了。」
她說著,唇角上鉤,眼底帶上殺意,手中弩箭一分為二,便做兩個,她一手一隻,對著剩下的人冷笑道:「敢動老娘的男人,讓你們全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說著,弩弓一動,看不見弩箭的弩弓之上,銀光閃閃,頓時,牛毛細雨一樣的銀針呼嘯而來,白迦南頓時頭殼疼的再一次朝著空中一躍,一邊對著儉月說道:「你這個姐姐,太亂來了。」
儉月忽的一笑,猛地將白迦南推開,眼底帶上了平日裡的囂張和霸氣,看著白迦南道:「亂來的事情,可不會是一個人做的,一個人,太無聊了。」
說著,只見她已經輕鬆落地,一個旋身,便已經到了銀針打不到的地方,袖子一抖,便見彎刀顯現,隨即,刀上的機關打開,一寸一寸的收割著眼前的生命。
殺人的事情,還是會讓她噁心,可是此時,她卻是笑著的。
看著黑衣人一個個的倒下,地下的蟲子也因為霹靂彈而全部被燒死,她的心情是出奇的愉悅。
她不是嗜殺成性的人,更不是如花想容那樣訓練有素,專門為殺人而生的人,可此時她卻是真的享受著這極致的殺人快感。
秋子凡見此情況,眼底的殺意越來越濃,他迅速竄到了儉月的身後,想要偷襲,卻被儉月躲過去,儉月轉身,正面對著他笑道:「蠱蟲對我無效,你別白費心機了。」
聞言,秋子凡不甘心的說:「你娘讓我來接你的,你跟我走。」
儉月聞言一怔,不過也只是一瞬,搖頭笑道:「我娘的事情,我會親自解決,不論你說的真假,今日,你便要留在此處了。」
秋子凡聞言,頓時急了,繼續道:「你怎麼可以這般無情?我為你給慕容傳下蠱,為你讓秋家覆滅,為你更是讓苗地內訌,我為你付出一切,你為何就是不肯喜歡我?」
儉月聽了,眼底閃過嘲諷,便見花想容已經走到她的身邊,胳膊肘放在了她的肩頭,卻是看著秋子凡笑道:「你莫不是真的是個白痴?且不說咱們月月有心上人,就說你,這長得歪瓜裂棗的還一身蟲子,你真以為是個姑娘就該喜歡你?」
儉月附和道:「是啊,有些人就是如此不要臉,這不就是秋家的精髓麼?姐姐,你說我怎麼如此倒霉,怎麼就偏偏和秋家扯上關係了!」
花想容頓時點了她腦袋一下,笑道:「沒事,有姐姐在,你絕對不會被秋家那伙人給噁心的吐了的,如果真的吐了,放心,姐姐給你兜著。」
兩人毫無顧忌的說下,徹底的激怒了秋子凡,可是看了一眼在一邊不動聲色盯著他的白迦南,他終究是沒敢動,只是冷眼看了儉月一眼,忽的笑道:
「六妹妹如此不講情面,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是可惜了姨娘為了你精心策劃的一切,六妹妹,不管你對我如何成見,你該明白,你娘對你的良苦用心,你不跟我走,沒關係,等你尋到你娘,相信她也會說和我同樣的話的。
既如此,咱們今日便後會有期,月月,我可等著你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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