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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澤這般想著,也是的確笑出了聲來。文字谷 www.wenzigu.com
謝青梓看著衛澤笑出來,也是不由得覺得好笑。
衛王則是惱了:「你們口氣倒是不小。」
衛澤擺擺手:「天下都敢分與我,可見李涇倒是的確十分誠意。」
這話淡淡的,也聽不出什麼情緒來。不過,謝青梓卻是覺得衛澤是惱了,更是反諷。
「主上的確是十分有誠意。」對方卻是只當衛澤也動心了,便是更加用力的遊說:「再說了,現在這樣的情況,想想就知道,跟著主上才是最明智的決定。」
衛澤看住對方,仍是那副語氣那態度:「你主上可有曾說過,我衛澤若是想要這江山,又何曾需要和他分享?他既是手下敗將,何來的臉面與我說這話?」
這話真真兒的是狂妄至極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衛澤卻是說的真的。事實上的確是如此,即便是現在衛澤後悔了想要這天下,卻也是能夠立刻做到的。只需要他高聲一呼,也不知多少人回應。
所以,何曾需要做那樣的事情?去和李涇合作,委屈求全?
謝青梓幾乎是已經可以猜到,到底之後衛澤會如何的處置對方了。
就在那人愕然的時候,衛澤就笑了笑,輕聲道:「既是人都來了,那就別走了。直接綁起來,通知陸夜亭過來將人帶走。」
這話說得太過隨意,就跟處置一個阿貓阿狗一般。
謝青梓頷首:「如此甚好。」
衛王也是連連點頭:「如此甚好。」
趁著對方還沒回過神來,就已是將人直接的綁了起來。衛王親自上手的,一面綁還一面嘀咕:「竟是欺到了我的頭上來了,我看著那麼好騙?」
大概是出於報復的心思,所以衛王直接就將人綁成了一個粽子,又怕對方叫喊或是咬舌自盡,就乾脆隨便撕了一角袖子,直接的將人嘴堵住了。
衛澤見他都做妥當了,這才慢慢悠悠的囑咐一句:「府里已經留下了神醫,你也不必再去外頭招攬神醫了。老老實實呆在家裡。」
出了這麼一個事兒,說實話衛王也是十分心虛,聽聞這話連頭也不干敢抬起來,就這麼的悶聲應了。
看著衛王如此委委屈屈的樣子,謝青梓幾乎是險些悶笑出來。
待到衛王和人都出去了,謝青梓這才看住衛澤:「你說,李涇這麼來招攬你,到底是哪裡來的底氣?」
「或許不是底氣,只是來試探而已。」衛澤笑笑,拉著謝青梓的手輕輕的啄了一口:「都是小事兒。我想孩子們了,去抱過來咱們看看?」
衛澤如今悶在家裡,除了和謝青梓在一處之外,也就一對孩子能打發時間了。
如今逗弄孩子倒是越來越熟練了。
謝青梓知道他這是悶得慌了,就笑著道:「我去叫奶娘抱過來。」
不管如何,做父親的,能和孩子多相處,總歸是好事兒的。而且衛澤初為人父,多和孩子相處相處,將來也和孩子感情更好些,也更知道如何做一個好父親些。
這頭陸夜亭將人帶去了錦衣衛,倒是想出了一條絕妙的主意來:「嚴刑拷問,什麼都給我挖出來,然後找人易容模仿,咱們來個裡應外合。」
陸夜亭這個主意的確是不錯,就是太冒險了些——那個易容模仿的,想想就知道若是一旦被人發現
不過這樣的事兒,對於錦衣衛來說,卻是早已經習慣如常了。陸夜亭只不過是一說,倒是好幾個自告奮勇的。
這樣的機會雖然危險,可卻也是個極好的機會。做成了,加官進爵是少不了的。
而陸夜亭要做這樣的事兒,少不得請示沉星。
沉星略一沉吟就點頭應了,末了又提醒了一句:「注意別打草驚蛇了。」
又過了七八日,衛王府只對外傳承,衛澤已是好了不少了。
甚至,衛澤還出來短暫露面了一下。自然,只說是神醫的緣故。
宮裡沉星得了這個消息,登時就放出話來——他要親自去衛王府探望攝政王衛澤。
雖然人還沒出宮,不過這個消息,倒是傳的沸沸揚揚了。
如此一來,更是不少人覺得,沉星這就是裝模作樣——畢竟,如此一來,倒是顯得他十分的寬容和關切衛澤。
更有人猜測,沉星如此,也是為了之前白眼狼的傳聞。
不過,還有一種更隱秘的傳聞:只說沉星是得知衛澤快要好了,這是覺得礙眼,要再去做些什麼才覺得放心。
眾說紛紜的時候,沉星卻是將這些都是看在眼裡。
沉星悄悄兒與謝青櫻道:「原來世人就是這麼看朕的。」
謝青櫻笑笑,不以為意:「這就是人心。人心黑暗,自然看什麼也都是黑暗的。」
謝青櫻又看沉星一眼:「說起來,其實你也不必多想什麼。這樣的事情,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倒是想想,過了這個事兒之後,給攝政王什麼好處和尊榮才好。」
給多了,難免叫人覺得攝政王還是攝政王,這天下還是在攝政王手裡。如此一來自然對沉星有影響。而若是給少了,則是叫人覺得沉星太過小氣,簡直就是白眼狼。所以也是寒了人心。
謝青櫻如此的提醒,也是為沉星著想。
沉星反倒是嗔怪看了謝青櫻一眼:「叫你別操心這些了。我心裡有數。」
「選妃的事兒呢?」謝青櫻忽又笑問了一句。
沉星一愣,而後蹙眉不許謝青櫻再繼續說這樣的話:「這個事兒,不許再說了。選妃的事情,朕沒有那樣的心思。」
謝青櫻自然也就沒再提起,只是心裡頭卻是一笑:遲早會有的事兒罷了。
陸夜亭這頭,已是將那「神醫」拷問結束,末了也尋了合適的易容之人。
陸夜亭借著去探望衛澤的藉口,將這個事兒也跟衛澤仔細說了。
衛澤頷首沉吟片刻,忽抬起頭來又是一笑:「你說,我若真是動心了,李涇會不會覺得太假了?」
陸夜亭一驚:「你這是要——」
「他的人消失這麼久沒有聯繫,李涇未必不會懷疑。」衛澤簡短的說了這一麼一句話,卻是將最關鍵的地方點了出來。
陸夜亭一愣,而後便是明白了衛澤的意思:「所以」
「他的人帶著傷回去,只說好歹也讓我有了幾分動心,李涇大約更相信些。」衛澤手指婆娑了一下杯子,而後想了想又添上一句:「只說我要三分之二。」
陸夜亭怪異看了衛澤一眼:「你若想要,全部都是你的,你說這話,他只怕也未必相信。」
「今時不同往日。只告訴他,我在藥里發現了劇毒。」衛澤面不改色的往沉星身上抹黑:「為了自保,我便是只能想法子。」
陸夜亭婆娑了一下下巴,慢慢的露出來一個陰沉的壞笑來:「這個主意倒是不錯的。」
如此一來,李涇就算不完全相信,總歸也是將信將疑。這樣的情況下,李涇自然也就分不出太多神去注意人是不是被換了。
畢竟,衛澤也是人,局勢所逼之下,做出了這樣的事兒,也是十分的順理成章。
合情合理的事情,自是讓人覺得更容易相信幾分。
陸夜亭頷首:「如此倒是可行。」
衛澤「嗯」了一聲,而後又道:「既是這樣,那就再找個人來易容成我罷,我今晚就進宮去了。」
就在這兩日,沉星就要出宮來了。
衛澤自然也就要進宮去,到時候才能成功掉包。
謝青梓也是知道這個事情的,衛澤與她說的時候,她也是只默然了片刻,而後就點點頭:「我明白了。」
謝青梓想了一想,而後又笑了一笑,仰頭看著衛澤,手指也順勢纏上他的:「你一定要好好護著你自己,不許受傷,儘快回來。」
「好。」幾句話里,衛澤已經聽出了濃濃的關心,當即又是心疼又是心暖:「放心,我會平安歸來。你和孩子在家候著我。」
謝青梓點點頭:「好,我在家裡等著你。」
「等我回來,咱們就去江南逛逛。」衛澤伸手摸了摸謝青梓的臉頰,又愛不釋手的捏了一捏:「等明年春天,杏花微雨,桃花帶露的時候,我帶你去郊外放風箏。」
謝青梓聽著他描述的情景,就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幾分的憧憬來。末了就止不住笑:「好。」
說完這話,衛澤就笑著鬆開手去,也不敢回頭,只匆匆一路趁著夜色進宮去。
謝青梓攥緊了手指,只覺得仿佛如此還能夠殘留在指尖。
但願此番,能夠平安無事。
謝青梓如此默默的想著,只覺得是有些說不出來的不安。
謝青梓嘆了一口氣,壓制住了那一點心慌,而後就去看兩個孩子。
看著兩個孩子,她便是多少安心一些。
衛澤一路踏著夜色進宮,沉星還未曾睡下,二人見面,衛澤剛要行禮,就被沉星一把托住,而後就聽見沉星道:「攝政王何必多禮?你我之間,無需如此。」
「君臣之禮,不可廢。」衛澤卻是仍是堅持行禮,而後乾脆利落的道:「聖上可做好了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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