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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星愣了一下,而後便是問衛澤道:「這話卻是該朕問攝政王才是,而不是該攝政王問朕。讀爸爸 www.dubaba.cc」
衛澤笑笑:「臣已是準備好了。能為了聖上做這樣的事兒,也是朕對臣的信任。」
衛澤如此說,只讓沉星莫名覺得有些心虛,當即幾乎不敢看衛澤:「攝政王準備好了就好。朕也吩咐了他們,不管如何,攝政王你的安危是第一的。」
言下之意,就是哪怕抓不到人也沒關係,只要是衛澤沒事兒就好。
衛澤頷首,而後認真道:「多謝聖上關切。」
沉星乾巴巴的還想再說兩句,卻是驀然發現根本就沒什麼好說的,最後就只能嘆了一口氣,道:「攝政王今日好好休息吧。衣服什麼的,已是在屋中了。明日攝政王就替朕走一趟吧。」
衛澤應了,恭送了沉星出去。
沉星走到了門口,又只覺得心頭複雜。最後就頓住腳步,別彆扭扭的說了一句:「大哥,我只是——」
衛澤一愣,旋即一笑:「聖上不必多言,做的這一切,我心甘情願。」
輔佐沉星登基也好,守護整個江山也好,如今將自己手中權勢歸還沉星也好,都是他心甘情願的。故而,他不後悔,也不埋怨,更不憎恨。
反倒是心平如水。
沉星明白衛澤的意思,也就沒繼續說下去。主要是那樣的話未免也太過煽情了些,他著實也是說不出口。
沉星一路去了謝青櫻的屋裡,只讓謝青櫻陪著他,卻是悶悶的半句話也不說。
謝青櫻知他心裡頭不好受,也不曾說多餘的話安慰,只笑道:「過了這件事情便是好了。」
沉星嘆了一口氣,而後就苦笑了一聲:「可就怕過不去。不知怎的,心裡頭有些發慌。」
謝青櫻看著沉星,「事到如今,擔心也是沒用。心裡頭髮慌什麼?攝政王經歷過諸多事情,你只需要全權交給他便是。」
第二日早晨,第一縷陽光剛透過窗棱,衛澤便是霍然睜開了眼睛。
衛澤其實也並不曾睡死了,故而睜開眼睛的時候,只短短一瞬的迷濛,就已是清醒過來了。而後他翻身坐起,看了旁邊的明黃帝袍。
帝袍他是極熟的。不過卻是一次也沒穿上身過。
如今自己拿過來慢慢穿上,他心頭既是微妙又是平靜。
帝袍上身,衛澤也不曾照鏡子,就直接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外頭的小太監只瞄了一眼,下意識的就跪下了:「聖上可要傳膳?」
衛澤擺手,大步流星的往外走——用膳卻是不必了,餓著,人卻是更加清醒幾分。行動也是更加敏捷幾分。
衛澤雖不說話,氣勢卻是十足,只讓那些宮人們大氣也不敢出。而後一個個更是只覺得納悶:如今聖上怎的越發的有氣勢了?今日一句話不說,也如此嚇人得緊,莫不是哪裡伺候得不好,竟是惹了聖上不高興了?
衛澤一路行去,也並不曾有人認出來。他和沉星二人本就十分的相似,如今穿上一樣的衣服,若是不仔細看臉,不仔細辨認身形,只怕卻是根本就分辨不出來。
可是在這宮裡,誰又敢一直盯著皇帝看?不要命了麼?
既是早有安排,事實上衛澤一路也並沒有看見幾個人。走到了地方之後,就看見陸夜亭已是在那兒等著了。
陸夜亭遠遠看見了帝袍的顏色,便是下意識的想要迎上去。而後反應過來那是衛澤,便是神色古怪了一瞬,最後還是迎了上去。
衛澤掃了一眼陸夜亭。
陸夜亭心裡登時就只覺得莫名一緊。
衛澤徐徐開口:「可都準備好了?」
陸夜亭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早就準備好了。」等到說完了,他就又笑得一臉意味深長的湊上來:「如何?穿上帝袍的感覺如何?」
「如刀懸頸側。」衛澤掃了一眼陸夜亭,然後這麼回了一句。
陸夜亭笑容登時凝固,看了一眼那明黃顏色,最後搖頭咂舌:「別人想穿還穿不上,費了那麼大的勁兒,至今摸都沒摸過呢。」
衛澤一笑:「可見沒有那個命,就不該強求。」
他們說的,自然都是李涇。
李涇這樣折騰來折騰去,始終都是與黃袍失之交臂,仔細想想,倒也是真挺悲慘可憐的。
衛澤和陸夜亭也沒再繼續多說。
倒是此時沉星穿著內侍的衣裳匆匆過來了。
他是來送衛澤的。
見了他,衛澤也是愣了一下神:「聖上——」
沉星深深一拜:「我來送送您。」
衛澤也就沒在多說,只是頷首,而後就上了龍攆。
龍攆四面圍著輕紗和帷幔,衛澤一上去,將四下里都放下來,登時外頭的人也看不大清楚裡頭的情況,只是模糊的看見一個身形和顏色。
只是,誰又會一直盯著龍攆看?
故而,一路這麼出宮去,也並沒有任何人發覺出其實人都是整個兒換了一個的。
衛澤端坐在龍攆之中,一手握著自己的繡春刀,一手隨意的擱在膝上,不過事實上,他這樣看似隨意,可是卻是整個人一直緊繃著的。
就像是即將離弦的箭,緊緊的繃著,蓄勢待發,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而陸夜亭也是同樣的狀態——他騎馬跟在後頭,一直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龍攆出行,自是早早的就有人在前頭清道。兩旁百姓一直跪著,偌大的街道上,除卻馬蹄踏在石板上的聲音之外,竟是再無別的聲音。
而此時,衛王府則是忙著接駕。既是「聖上」要來,自是要做不少準備,即便知道是假的,可是卻是要假戲真做的。
縱然是麻煩瑣碎,卻也是早早的就預備起來了。
衛王領著一干人等早早侯在了大門口。
衛王倒是真的有些緊張,一直不住的把玩著手裡的扇子,打開又合上,打開又合上。那副忐忑不安的樣子,一看就知是在擔心衛澤。
謝青梓同樣也是擔心衛澤,不過卻是沒有衛王表現得那般誇張——至少面上看起來還是十分鎮定的。就是緊緊的抿著唇瓣,整個人看上去都是肅穆凝重。
這樣的氣氛下,誰也不敢胡亂說話,甚至大氣也是不敢出一聲的。
衛王府這頭自然派了人去盯著龍攆,一刻鐘一回報。方便到時候迎出去。
而宮裡跟出來的內侍,也是同樣有專門來稟告這個的。
故而龍攆走到何處,謝青梓等人還是瞭若指掌。
只是一直走了一大半的路程,卻也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如此一來,便是讓人止不住的生出許多懷疑來:難不成竟是猜錯了?根本就是沒有人會來?難不成真的是他們多想了?
謝青梓的心越繃越緊。直到遠遠看見那明黃轎輦出現在視線之內了,忽然就是一松。而後莫名只覺得有些微妙:既是鬆了一口氣,又是覺得奇怪,又是覺得事情不該這麼就結束了。
其實不只是謝青梓,就是旁人也是差不多的狀態,只覺得是心頭大石落下的同時,心裡又覺得有些古怪。
就是衛澤,也是多多少少有一點鬆懈下來。默認今日這個事情著實只怕是不會再如同沉星預料的那般了。
只是這一口氣尚且還未曾吐出來,忽然就是一聲呼哨響起。
緊接著就是轟然一聲響,一時之間黑霧瀰漫,直接就將整個街道都是掩住了。
變故陡生。
衛澤只是微微頓了一下,而後便是手指用力握住了刀柄。旋即將刀出鞘,凝神聽著周圍的動靜。
黑霧之下,能見之處不過眼前三尺不到,所以根本就看不清楚外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衛澤那龍攆雖然富麗堂皇,十分風光,可是四面都是只用輕紗幔帳作為遮擋,此時面對敵襲,卻是半點也能起到防禦作用。真真兒的是四面都是危險。
陸夜亭此時也是反應過來了,只聽得他高呼一聲:「護駕!」
錦衣衛的兒郎們便是瞬間蜂擁上來,將龍攆團團護著。
只是龍攆高出一截,若真對方來攻,也是真真兒的半點都不能有遮擋。
衛澤卻是也並不敢跳下去——他在這裡,那些人才會過來。若誘餌都沒了,怎麼釣魚?
衛澤緊繃著,聽見破空尖嘯的聲音時,下意識的就是一矮身子,而後抓起腳下的護盾,腳下一旋,整個人迅猛無比轉了一個圈。
叮叮噹噹的聲音絡繹不絕——這卻是護盾擋住了那些弩箭的聲音。
只是弩箭雖擋住了,可是那些弩箭都是袖珍機弩射出來的箭,故而饒是衛澤再怎麼臂力強勁,也是只覺得手臂被震的發麻,更是幾乎要握不住那盾牌。
最要緊的,還是即便如此,衛澤也並不敢跳下去。「
好在此時陸夜亭聽見動靜,也是忙喊道:「都跳上去,將聖上護在中間!他們有弩箭。」
錦衣衛的兒郎們個個身手敏捷,此時自是一個個忙跳上去,用自己手中的護盾將衛澤團團護在其中。
不過黑霧之中,也有人看不清情形,大約也是中箭了。不時有人悶哼一聲,旋即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謝青梓早在黑霧瀰漫的時候,就已經忍不住短促的驚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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