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那柳媽原本伸出去,欲拉向北堂墨衣袖的手,突然手僵住的,被嚇的急往後退了一步。
秦時月看不到北堂墨背對著自己的臉色,卻能從那柳媽一臉驚慌害怕的表情中,不難猜出,此時的混蛋王爺臉色一定甚冷。
不過,轉念,秦時月就想笑嗤一番。
傳這皇都城有名的景王殿下,不是向來喜歡吃喝玩樂,尋花問柳嗎?
雖然傳其喜好男寵,可是尋花問柳之處,不都是青樓女子嗎?
平日裡不也多見著些妓,院的老媽子嗎?
怎麼今兒還肅冷著一張臉,冷冰冰嚇死人一般。
不欲搭理北堂墨,秦時月轉身就要走回馬車,卻在這時聽到身後邪肆聲音響起,「咦,你們怎麼還站在那裡,這大門都開了,我們進去吧。」
「臭丫頭,龍澤兄!」北堂墨撇下一旁的老媽子,出聲招呼向秦時月和南龍澤。
秦時月聞聲,後脊背一僵,也是在這時,才想起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北漠皇太子南龍澤。
秦時月未有轉身看向北堂墨,而是斜瞥了視線看向南龍澤,見其一臉習慣性的淡笑從容立於那裡,一身紫衣大氅,襯著其高大的身體,說不出的凜然正氣與尊貴俊美。
「北堂兄,我看今夜在此歇宿不太合適,畢竟還有時月在此,她一未出閣的姑娘,怎可與我等男子進這花樓里去!」南龍澤似是感覺到了秦時月的視線,先是轉臉微笑看一眼秦時月,後看向北堂墨道。
「這有什麼,你們只當這裡是夜宿的酒樓不就可以了。」北堂墨說的極為輕鬆,突然轉身看向那柳媽,「去,進去讓裡面的客人全都滾蛋,今夜,爺包場,把這給爺改成酒樓!」
「啊!」柳媽一聽,嚇傻了般的,看向這位明顯身份極為尊貴的男人。
這柳媽平日裡見多了男客,什麼身份的都有,自是以一眼即分辨出哪些人身份尊貴,不敢惹,哪些是些窮酸。
而眼前這位,柳媽只溜一眼這位爺束腰腰帶上,那塊質乘上好的玉扣後。就清楚的知道這位爺,身份鐵定不一般,像他們這種小城裡的青樓,根本惹不起。
可是儘管惹不起,但生意也不能隨意任人給毀了不是。
再說這會都將近大半夜了,客人們正是興頭上,若是此時趕走客人,以後她這青樓還怎麼開下去?
柳媽眼珠子快速一轉,就欲上前,卻是想到剛才那聲冷嗤,以及這位爺冰冷能殺人的眸子後。
柳媽識趣的還是站在原地,好聲好語道,「爺,都這麼晚了,客人們都恐歇著呢,若是這麼趕人從暖被子裡出來,以後奴家還如何做生意,還請爺見諒!」
「呸,見諒個屁,爺說如何做,你就給爺去照辦,信不信爺一把火給你燒了這樓!」北堂墨邪惡的本性,此時嚇得那柳媽一臉惶恐。
而大門裡面站著的幾個大漢一聽,突然一個個臉色發黑,就要衝出來,卻被柳媽急急使眼色攔住。
柳媽可是識人面,人精著呢,腆著臉的一臉苦相,就要說什麼,卻是這時數張銀票出現在其眼前。
「這,這——」
柳媽突然雙眼發痴的,盯著眼前每一張過千兩的銀票,聲音打著顫的急急喝令向裡面的打手,「還愣著作什麼,照這位爺說的去做,給我把裡面的客人全都轟出去,快,快!」
幾個打手,自也不是眼瞎的,斜著眼的也瞅到了那數張千兩銀票。
立即,領命,嘩啦一下子飛奔上樓。
不稍片刻,秦時月背著身就聽到,樓裡面傳來一陣亂糟糟呼高罵娘的聲音,很快就聽到門口柳媽不停低聲下氣賠不是的聲音,好似還給走出來的客人賠了錢。
不過,這冷冬天的,又是深更半夜,即便賠了銀子,這些男客們也都是不順氣的罵咧兩句,才離去。
秦時月自使至終未曾轉頭去看,不是她羞於怕看到那些男人衣衫不整的樣子,而是現在她可是秦府的嫡女大小姐,一個未出閣的閨閣女子,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可是一個閨閣小姐該有的羞恥之心。
當然,若是可以,秦時月很想,拿盆冷水潑了北堂墨頭上,讓其好好清醒一下,能不這麼作惡人嗎?
這明擺著的,北堂墨選在這種地方歇宿,就是想要作弄羞辱自己一番。
秦時月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是怎麼招惹到這惡人王爺了。
你說他是作弄她吧?
可他卻一連救了自己三回。這又作何解釋?
感覺一陣頭疼,同時身體此時站在外面感覺好冷,雖有大氅遮身,卻還是冷。
這古代的冬天,可不比現代的暖冬,是真的數九寒天,冰凍三尺之寒。
就在青樓裡面亂鬨鬨趕人熱鬧時,秦時月忽然瞥見驚風遠遠的飛跑過來。
「驚風,如何,可有找到客棧?」秦時月不由語下欣喜,她實在是不願呆站於這污穢之地,想要快些離開。
驚風跑近前,見裡面好多男人衣衫不整的正紛紛罵咧出來,眼神閃了閃,卻是未有多加理會的,看向秦時月搖頭道,「郡主,整個小城裡的每一個客棧,卑職都跑遍了,沒有一個客棧願意開門。」
展修此時立於台階上面,耳尖的聽到驚風的話,眼皮子跳動了幾下,心裡默念一聲,怎麼可能會有客棧開門,自家主子早讓自己把整個小城的客棧都給了銀子的,不准接任何一個客人住店。
展修心裡默念一聲,趕緊低垂下頭去,像做了虧心事怕被人發現一般緊張。
而北堂墨雙手環胸立於台階上,性感的唇角勾勒出一個美美的弧度,笑意邪惡極了。
南龍澤一旁聽著驚風的稟報,紫色的瞳眸,視線瞥向北堂墨一眼,眼神一閃,似是猜測到什麼,但也只是抿了抿唇,未有出聲。
「主子,現在該如何是好?」冰煞明顯看到主子凍紅的臉,有些擔心出聲。
「走,去馬車上,今夜我們就宿於馬車上!」秦時月突然轉首狠狠斜一眼北堂墨方向,轉身大步走向馬車。
可是剛走到馬車旁,就聽身後傳來北堂墨的喝止聲,「喂,臭丫頭,那可是爺的馬車,爺准許你上去了嗎?」
秦時月立於馬車旁,一口銀牙此時狠狠咬著,恨不得此時咬的是北堂墨。
【作者題外話】:今天感覺好冷,出門都要穿得厚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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