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月攸的轉身,冷冷的瞪向北堂墨,緊抿著唇不出聲。
「咳,北堂兄,此時已是深夜,又無客棧可以露宿,北堂兄,若不允時月歇於馬車上,任她一嬌小姐凍於外面,這如何也是說不過去吧?」
南龍澤出聲替秦時月說情,隨後信步走向台階上,「北堂兄不若給在下一個面子,就讓時月暫且今晚歇於你馬車上如何,算我南龍澤歉你一個人情!」
南龍澤笑的淡然,一手握著摺扇撫於手掌,看起來甚時儒雅從容。
一旁的柳媽借著門口的燈籠看向走上台階的男人,不由看痴了一雙老眼,心裡犯花痴的念著,「今兒可是飽了眼福了,一個是邪美高貴的不知是哪家尊貴的公子,一個是擁有一雙罕見紫色瞳眸的俊美的男子,她開這妓,院幾十年,什麼美男子沒見過,可今兒她要說,這是她有生以來見過的最俊美無斯的兩個男人。」
青樓里的柳媽犯著花痴的功夫,這時有個青樓里的打手上前稟報,「柳媽,樓里的客人全都清空了,此時無一個客人留宿咱們樓里!」
「哦,好,好!」柳媽醒神,忙甩著帕子喜滋滋的請道,「爺,按您的吩咐,樓裡面已經全清空了,裡面一個男客都沒有,只除了護院的。」
柳媽笑咧著紅紅的大嘴唇,諂媚地道「呵呵,爺,這外面天寒地凍的,請爺趕緊裡面暖和去!」
「不急!」
北堂墨冷冷一聲未有看向妓,院的柳媽,而是笑看向南龍澤道,「龍澤兄還真是憐香惜玉,可是龍澤兄似乎誤會了什麼,我可不是那冷心腸的,不然為何讓這老媽子把樓里清空了。」
說完,冷嗤瞪向秦時月,「哼,是那丫頭不識趣,我可是費了好多銀子的!」
南龍澤聞聲,眸子一閃,後笑著道,「北堂兄自不是那冷心腸的,可是耐何這明明就是妓,院,連牌匾都是清晰無比,儘管樓里此時客人清空,可也難改這是妓,院一說。時月是千金閨閣小姐,萬是不能進這種地方的,那對未出閣的女子名聲不好!」
「唔,是這樣嗎?」北堂墨突然一副恍然醒誤的表情,突然瞥下台階上的南龍澤,幾個大步來到秦時月身邊。
秦時月看著近在咫尺的北堂墨,眸子一駭,瞬間警鈴大作,急往後退一步,冷聲防備道,「你,你又想做什麼?」
「丫頭,本王就那麼令你害怕嗎?嗯?」突然北堂墨壓底聲音附於秦時月耳邊戲謔一聲,不等秦時月想拿手拍開其,忽然一把握住秦時月的手,大步拉著其走向台階。
秦時月被其拽的踉蹌一步,急欲爭脫卻是怎耐力氣不如他,這時忽然驚風閃身伸手拉於二人前面,神色肅冷,沉聲道,「還請爺放開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萬不能進這等污穢之地。」
驚風雖然心急,卻知道稱呼上不能直稱,怕引起外人的注意。所以,稱呼北堂墨為爺,稱呼自家郡主為大小姐。
「嗯?你倒是對你家小姐忠心!」北堂墨拽著秦時月未有鬆手,臉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只是忽然挑眉命令向柳媽,「去給爺拿塊長板子,外備齊筆墨過來!」
「啊?哦,好,好,爺稍等,這就去取。」柳媽一愣,可想到這可是有錢的貴客,自不敢慢待,趕緊命人去拿來。
不多一會,柳媽讓人把北堂墨要的板子和筆墨給拿來。
「展修,給爺把那牌匾摘下來!」
北堂墨聲音無比囂張若大地,命令向展修。
柳媽子一聽立急急紅了眼了,那可是她們青樓的牌匾啊,張嘴想要令人攔阻,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囂張的聲音,「一千兩換你一晚的牌子!」
柳媽子一聽一千兩,立即雙眼冒金光,連連點頭,「好,好。」
轉身揮手嗤喝那幾個打手,「都還傻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幫人把牌匾摘下來,快去呀!」
幾個打手聽令,未等上前幫忙的,「砰」地一聲,那塊標明「春香客苑」的牌匾已經被展修飛身上去,輕鬆摘下扔到一旁。
驚風和秦時月看得都是一愣,不明白這性格乖張,做事向來不按套路的王爺,這是又搞哪一出。
而立於台階上的南龍澤,似是猜到北堂墨要做什麼,眉梢微挑,不作多語,只靜立於原地看著。
不等秦時月弄明白北堂墨想做什麼時,突然感覺腰身一輕,人已經繞過驚風,落地於台階之上。
「主子!」冰煞急步衝過去,想要解救下主子,卻被驚風伸手拽住,「等等!」
「還等什麼,難不成讓主子進到那污穢之地,到時被人知道,主子豈不是會被人嗤笑!」冰煞冷眉瞪向驚風。
驚風拉著冰煞的手未有鬆開,而是視線直盯著台階上,忽然伸手指道,「看上面。」
冰煞抬眸,忽然瞥見景王一手緊拉著主子不放,一手奪了狼毫筆,沾著墨,手法非常瀟灑自如地,在兩個打手左右拿著的木板上,揮毫寫了兩個大字,「酒樓!」
秦時月看著那兩個落筆極為氣勢恢宏的字,竟是被那筆法吸引的一怔,側臉掃一眼身旁的男人,一時間有些怔愣出神。
這個乖張頑劣的王爺,竟然能寫出這般大氣磅礴的字,還真是令人覺得稀奇。
人都說寫字如人,看一個人什麼樣,看其字,一般就會猜到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可是此時看著那兩個字,秦時月卻心思有些猶疑起來。
「展修,將它掛上去!」北堂墨突然勾腳一踢,那塊寫著「酒樓」兩字的木板直飛向展修。
柳媽和幾個打手嚇的慌忙退避,生怕展修接不住,砸到他們。
展修一個伸手利落的接住木板,用之前拆下的鐵釘,釘於原先牌匾的地方。
「主子,都弄好了!」展修做完這些後,輕鬆飛身下來。
北堂墨似是很滿意的瞅著自己親手所書的傑作,笑的邪肆的沖秦時月道,「請吧,大小姐,現在如你所意,這裡今晚就是酒樓!」
秦時月看向北堂墨,感覺嗓子眼裡一陣噎堵的慌,只能大著膽子白愣其一眼,做了一個無語的表情。
既然改成酒樓,秦時月也不想挨凍在外面,任其拉著拽進樓裡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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