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貴客將整個樓都包了,立即一群穿著花枝招展,塗脂抹粉,衣衫有些明顯不整,臉上水粉掉落很多的姑娘們,一個個故做含羞帶怯的扭著水蛇腰出來。
一個個個睜大著眼睛的,完全沒有絲深夜睡意的,在看到走進來的北堂墨和南龍澤後,立即一雙雙眼睛像是被勾了魂一般,都是痴傻表情。有的甚至口水哈喇子,都流了下來。
此是青樓之所,裡面的姑娘為了吸引客人穿衣都甚少,所以樓里生的炭火非常足,很是暖和,猶如初夏的感覺。
果真是溫柔暖香之地。
「今夜貴客臨門,你們一個個還不快成排站好了,讓貴公子好好挑一下,今夜貴公子可是大手錶,你們若是被挑上,可是一世的造化。」柳媽子甩著帕子,扭著並不窈窕的老腰,捏細著嗓子吆喝著一眾姑娘。
姑娘們可是早就聽了那護院的打手說,這包了整樓的客人,可是有錢的很,出手就給了柳媽幾張幾千兩的銀票,這可是真正的貴公子呢。
雖說他們這小城距離皇都城也不是太遠,趕車半日的時間就到,可畢竟出了若大的皇都城,便是小地方,平日裡自不會有貴公子會來他們這種小地方。今夜來的依著她們有些去過皇都城的姐妹猜測,定是皇都城裡出來的公子哥兒。不然,哪會出手這般大手筆。
這些姑娘們聽了柳媽的話,趕緊一個個你推我擠,都想要擠到前面去。
甚至開始為了擠到前面,互相撕扯打起來。
拉著秦時月的北堂墨聽著這些嘈雜的吵嚷聲,臉色驟黑,「都給爺把嘴閉上,再有出聲的,就割了她的舌頭!」
嘶!
倒抽冷氣的聲音,立時原本嘰喳的聲音瞬間消失。
原本爭搶著露臉的姑娘們,嚇慘白了眼的偷偷瞧向,那長相比她們女人還要美上萬分的公子,一個個噤聲不敢再出一聲,連平日裡最慣常的哼哼聲,也沒了。
柳媽嚇的臉色也是一白,但明顯比那些姑娘們見多識人廣,掩下心頭的怯意,立即揮著帕子走向自己的搖錢樹們,一個個親自伸手扒拉著,把長得身段好,漂亮的叫到前面來,那些個丑的,自然推到最後頭去。
整好後,柳媽連忙賠著十二萬分小心的,賠笑道,「這位爺,您看這前排的姑娘,個個是我們這裡最標緻的,您盡情挑喜歡的!」
「都滾蛋,一個都不要!沒看到爺把你的牌匾改成酒樓了嗎?你個婆子,有沒有腦子?」北堂墨狠狠的冷嗤一聲柳媽,挑眉掃了眼樓里一切,眸底閃過一絲厭惡。
柳媽被吼的嚇一跳,慌忙揮著帕子趕姑娘們趕緊退後。
秦時月被北堂墨這麼拉著,自是能感覺到北堂墨一動一怒間的反應,很是新奇,眼前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不是他自己挑了這青樓妓,院露宿的嗎?這會怎麼就又不高興了。
略有思忖,便心中有了計較,想這北堂墨平日裡一定去的都是皇都城有名的花樓,哪會想到這小城地方所謂的青樓,根本與皇都城裡那些高雅的花樓,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
雖然沒有去過皇都城的花樓,但秦時月想想也能猜到,在天子腳下的花樓,那裡面的姑娘一個個定是才藝絕倫,貌美雅致,定不是如這樓里的普通姑娘一般的。
想到這種可能,秦時月只低垂著首,任北堂墨大半夜的折騰。
她算也是看清身邊這個男人的脾性,不折騰別人,這男人就不舒服。而明顯今晚這般折騰肯定是針對自己,可是卻沒想到反倒把他自己也給折騰了。
明顯的,北堂墨很是厭惡這個地方。
秦時月低垂著首不動聲色,甚至於北堂墨一直拉著她的手未有放開,她此時也不反抗。
任其拉拽著,他動她就跟著動,他停步不前,她就老實的呆立於原地,不出一聲。
而跟進樓裡面的南龍澤,臉色雖然保持慣有的淡然,可時握著摺扇的手指,卻不自覺的捏緊。
顯然,若是細觀察定會看出這位身為北漠的皇太子,對於這隻青樓之所很是不喜。
而跟著幾位主子進來的驚風冰煞,以及展修鐵拳二人,一個個都緊擰著眉頭,臉色冰冷,活像隨時要殺人一樣的表情,嚇的那些姑娘們站在原地,更是一動不敢再動。
「這裡可有寬敞些的雅閣?」北堂墨見樓里終於清靜,不聞一絲聲音,才挑眉詢問向柳媽。
「有,有,當然有,奴家這就帶您和另幾位貴客上去!」柳媽笑的有些僵硬的,趕緊附聲。
北堂墨抬眸掃一眼樓上,隨及吩咐柳媽帶他們幾人去雅閣。
秦時月此時極不情願跟著上去,不用想也知道,這裡能有什麼狗屁雅閣?
除了姑娘們招客的房間外,怎麼可能會多設一個只供喝茶聽曲的清雅房間。
雖然不願意,可是現在的自己身不由己,自己一隻手還被混蛋北堂墨拉著,沒有鬆開過片刻。
跟於柳媽身後,直到來到樓上最南一間若大的房門前,待柳媽打開房門的一刻,秦時月眸子不由一閃,一時怔愣住。
沒想到這種小地方的青樓里,竟還真設了雅閣。
走進去,雅閣格外的寬敞乾淨,桌上擺著都是非常精緻的細瓷茶具,牆上還貼有數張山水畫,旁邊還有琴,還有一些做裝飾的古瓶陶器。
就連屋裡點的香,都是一種清淡的香氣,與之前那些姑娘身上的濃厚脂粉味一比,這清香雖然不是什麼上好的香料,卻絕對能沖淡那些厚脂粉嗆人的難聞味道。
大概是見幾人神色都有意外,柳媽很是得意的笑道,「幾位貴客沒有想到吧,奴家這裡雖然比不上皇都城的花樓處處雅致,可也有預留了這間裝飾皆是這樓里最好的雅閣。不瞞幾位,這雅閣從開店以來,還是第一次有貴客走進來呢!」
柳媽說完,見無人搭理她,便很是識趣的說了一聲去後廚吩咐一下,就退了出去。
秦時月此時很是有些意外,原本有潔癖的她,感覺累了的,看到一旁的圓凳,立即拽了北堂墨走過去坐下。
一屁股坐下的一刻,秦時月才驚覺自己剛才的動作太自然,自然到此時她整個人愣愣的。
什麼情況,她剛才那麼自然的在北堂墨緊拉著自己手不放的情況下,竟然順勢反拽著北堂墨,很是自然的走了好幾步。
「嗯?」北堂墨看著坐在圓凳上的秦時月,長嗯一聲,一雙狹長的眸子閃了閃,卻是未有說什麼,反而突然鬆開了秦時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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