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如今的二房是不斷地處在風口浪尖之上,接二連三地出各種事情,顏志行在官途也走得越來越不順,
皇上甚至開始若有若無地提拔刑部的其他官員,大有要與他抗衡,削弱其權力之勢。讀書都 www.dushudu.com
心中著急,所以他才會想到要回鎮國公府,獲得原本就沒有血緣關係的祖上蔭庇,
可誰料這樁美夢也被顏卿無情地打破,這下他可算是走投無路,不知該找誰去幫忙了。
回到家中,心煩意亂的顏志行又數落了兩句顏文軒,然後轉身前去柳如兒的院子裡。
顏文軒已經習慣了當父親的出氣筒,不癢不痛地聽完教訓,便也回了自己地方。
二房新的府邸此時人確實少得可憐,周氏去世後,好不容易拿到掌家大權的柳如兒還不等揮霍一陣,便被顏志行告知府內儘量節省開銷,多出的錢讓他拿去打點關係。
沒必要的下人都遣送走了,也不敢穿金戴銀地去招搖,還得不斷地拿出錢財來,府裡頭看上去荒涼無比。
瞧,這剛換下來的白綢緞,都不待放回庫房裡去,便又二次利用地高高掛起了。
顏志行看著府內的景象,心中更是鬱結,快步走到柳如兒的院子裡,這段時間,每每只有來到這裡,才能安神一些。
「老爺,你回來了。鎮國公府那頭——如何了?」
剛瞧見顏志行進門,柳如兒便立刻關切地貼了上去。
自從顏霏過世後,她確實是傷心得消沉了好些日子,可上頭下來的任務卻是容不得她去沉浸在悲痛中,
於是只得重新振作起來,使勁渾身解數,籠絡住顏志行的心。
「如何什麼如何,沒戲!」
他的語氣並不太好,甚至有些暴躁,柳如兒聽得出來,只怕顏志行在鎮國公府是吃了癟回來的,所以也儘量讓自己變得更加溫柔些。
「怎麼會呢……是老太太不同意嗎?還是鎮國公……」
原本也以為回到鎮國公府是十拿九穩的事情,霎時間聽聞此計失策,柳如兒自然十分驚訝。
「狗屁,都是顏卿那個黃毛丫頭,說什麼二房已從族譜上除名,所以就沒了關係,一口一個顏侍郎地叫我,還說鎮國公府日後也有她哥哥和後代子孫繼承,
這不是明擺著在諷刺我嗎?!往日我倒是小瞧了她,沒想到表面上恭順聽話的姑娘,背地裡竟是藏著那麼多心思。
都怪你出的好主意,害我白白去一個小輩面前丟盡了臉面!」
「爺莫氣,那顏卿再如何蹦噠,也遲早是要嫁人了。若是爺心裡頭生她的氣,覺得她擾了咱們的事兒,
不若就使點手段,將她嫁於草莽匹夫。女子以夫為綱,屆時諒她也無法蹦噠。」
柳如兒柔軟的手輕輕拍著顏志行的胸口,替他順順氣,又溫柔貼心地給他提著意見。
顏志行皺了皺眉頭,似乎是在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不妥,顏卿如今已是皇上賜過封號的郡主,她的婚事只怕是我那大哥大嫂也做不了主,更何況我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二叔?
再說了,如今北齊南疆的使者都已經快到京城,若有哪國提出聯姻,以結兩國只好,
恐怕我這與皇室沒有血緣關係,卻又身份高貴的好侄女兒,就是第一個被推出去的。」
這番分析著實有道理,其實不止他,許多人在得知顏卿身份突然如此高貴後的第一個念頭,也是皇帝想要捧殺她,替國牟利。
帝心難測,誰也不知道子書瑞究竟打得什麼主意,便隨著自己心中的想法認為著。
「是妾身愚昧了。」
並不在意之前的提議被否定,柳如兒再接再厲地繼續說著。
「那若是讓顏卿名聲臭掉呢?對女子來說,清白和名譽重於性命,若是能讓其名聲掃地,也是一招重拳出擊了。」
「這個想法倒是不錯,可你不知道,我那大嫂將顏卿管教得極嚴的,她自己警惕性也很高,從不亂來,要想引誘她犯什麼錯,著實不容易啊。」
「確實如此。爺若是想叫她犯錯自然很難,但若是給她一個現成的罪名,只要坐實了,豈不是兵不血刃,又簡單又高效。」
柳如兒循循善誘著,也確實讓顏志行開始思考,心中不斷地盤算著這事兒的可行性。
「現成的罪名可不好找,還得與她掛上關係,讓證據確鑿……我那大哥可不是個好相與的,若是讓他發現了,做得不周密便極容易暴露真相。」
是啊,該選什麼罪名給她安上,才能做到既使其能名聲盡毀,又可以不露出破綻呢?
「老爺,夫人去世後,丞相府的周家可沒少給咱們添麻煩……」
幽幽地出言提醒著顏志行,柳如兒拼命暗示著。
「你是說——」
「殺人償命,哪怕她是郡主,也難逃一罰。況且老爺您又是刑部掌權的,只要把她弄到牢裡去了,還怕查不出所謂的真相,無法出氣嗎?」
好一招栽贓嫁禍,如果真的能做成,那不僅除掉了一個煩人又礙事的顏卿,還可以轉嫁顏文軒身上殺母的罪名,就是周家的仇恨,也有人能夠出面分擔了。
「不愧是爺的心肝兒,你著實聰明得很!」
想通了其中關卡的顏志行摟著柳如兒,頓時眉開眼笑,在她滿是脂粉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如兒愚鈍,不過是一些婦人想法,到時候該如何去做,那都是老爺您的功勞。」
哪怕已生過孩子,柳如兒依偎在顏志行懷中時,依舊充滿了崇拜與嬌嗔,這也是顏志行最喜歡他的一點。
二人又笑鬧了一陣,顏志行便離開,前去落實對顏卿的計謀了。
「等著爺晚上來寵幸你。」
「如兒隨時候著。」
用得體的微笑目送顏志行遠去,卻在回到房間,轉身關上門的一瞬間,變了臉色。
「去,把那香給滅了,實在是不好聞。」
陰冷又嚴肅地吩咐著,然後走到案幾前,自己研好墨,拿起紙細細地寫了一行小字,
然後熟練的吹了一個口哨,喚來一隻並不起眼的白鴿,風乾紙條,又放飛了信鴿。
她抬頭望向那鴿子遠去的地方,那藍天白雲飄浮著遊動,與展翅遠飛的白鴿遙相呼應,像是一副祥和的風景畫。
這畫中的意境確實美好,只是不知外頭現實的世界,能有多殘酷而暗潮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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