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棗盯著雲擎,惡狠狠地說道:「爹,你別給我們整出什么小娘跟庶出的弟妹來,我們是不會認的。」
說完,棗棗有些不明白地望著雲擎說道:「爹,為什麼男人就一定要納妾呢?我們現在一家八口和和樂樂的不挺好的?為什麼一定要插進外人來,攪亂了家裡的和樂平靜?」
雲擎摸著棗棗的頭說道:「你放心,爹這輩子有你娘跟你們姐弟六人就心滿意足了,不會整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棗棗臉上露出笑意,說道:「爹,你要說到做到。要不然,不僅娘會傷心死,我們姐弟六人也會難受。」
雲擎笑著說道:「爹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好了,不說了,趕緊回屋寫字去。」別看棗棗十二歲了,可每天還要寫大字。
棗棗乖乖回屋去了。
這日半夜,雲擎又夢見柳怡撫琴他舞劍了,不過場景換了。夢醒以後,雲擎就睡不著了,披著衣服到院子裡。
斯伯年跟著出來,將外套給他披上,問道:「王爺,是不是又做了奇怪的夢?」
雲擎嗯了一聲道:「我又夢見柳怡彈琴我舞劍了。我能真切地感覺到,夢中的我跟柳怡很恩愛。」他跟玉熙的感情是成親後慢慢培養起來的,屬於細水長流,很溫馨也讓他很安心。而夢中的對柳怡的感情就像火一樣濃烈,好似能將人燃燒,也是因這極大的反差,才會讓他戀戀不捨。若不是棗棗的到來讓他及時清醒過來,可能真會犯錯。
斯伯年聽到恩愛兩字心頭一跳,問道:「王爺,夢中只你跟柳氏,沒王妃嗎?」他之前以為柳氏的琴聲有問題,可雲擎每次聽琴的時候他都在身邊。可柳氏的琴聲對他沒一點影響,總不能那琴聲只針對王爺吧!
雲擎搖頭說道:「沒有。只我跟柳氏,沒有王妃,也沒有棗棗跟阿浩他們。」頓了下,雲擎困惑地說道:「我身邊貼身跟著的是向衛國跟高松。高松都已經死了,竟然還會出現在我的夢中,實在是怪異得很。」
斯伯年聽到這話忙說道:「王爺,要不我們抽個時間去法華寺一趟吧!」
雲擎望著斯伯年道:「你覺得我是被不乾淨的東西衝撞了?」說完,雲擎一笑:「沒想到你還信這個?」他殺人無數,渾身的戾氣,就算有鬼神也得繞道而行。
斯伯年道:「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主要是雲擎這夢太古怪了,讓他覺得而很不對勁。
雲擎搖搖頭,他是不相信這東西的:「這事你聽聽就是,不要再讓第三人知道。」主要是憋在心裡難受,想找個人說說。
斯伯年道:「王爺放心,我不會跟任何人提起這事的。」原本他還想將這事跟王妃說,有了雲擎的警告,他也不敢說了。
韓建明到金陵,正好是傍晚。棗棗聽到韓建明到了,高興地跑出去迎接。看著從馬車上下來的韓建明,棗棗揚聲叫道:「大舅。」韓建明會騎馬,不過因為這兩天下起了小雨,他怕淋雨生病耽擱事,所以就用了馬車。
感覺到棗棗的熱情,韓建明笑著摸了下棗棗的頭說道:「又長高了。」
棗棗晃著腦袋說道:「大舅,我還會長的。」她現在才到娘肩膀呢,怎麼樣也得比娘要高才成。
韓建明哈哈直笑:「你今年才十二歲,當然還會再長了。」姑娘家一般到十六歲就不怎麼長了。
棗棗挽著韓建明的胳膊說道;「大舅,我爹在書房等你,咱們趕緊去過去吧!」早點將事交接完,他們也能早點回家。
韓建明跟雲擎要談正事,棗棗很識趣地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屋子,棗棗吩咐秋荷道:「將東西都打包好,再過幾天我們就要回去了。」臨頭再打包東西,手忙腳亂的。
秋荷笑著道:「郡主,不用的東西我們都打包好了。」至於在用的東西,除了洗漱用品,就只有換洗的衣裳,簡單得很。
棗棗高興地伸伸手說道:「終於快要回家了。」江南好吃好玩的是很多,但沒在家舒服自在。
韓建明將在福建的事情簡單跟雲擎說了下:「雖然秋燁歸順了我們,但下面有一部分將領並不贊同,這事不能放鬆,得提高警惕。」這對他們來說就是潛在的危險。
雲擎自然能明白這部分將領們的心思,能自己當家作主,當然不願意被人管著了。雲擎說道:「這事不是三五年就能解決得了的,只能先放放。」最先要解決的事雲貴跟廣西三省。
韓建明道:「三五年內,福建應該不會出事。」秋燁是誠心歸順的,有他在也能鎮得住下面的這群人。
說了小半個時辰,雲擎說道:「你先下去休息吧!」休息好了,他也該將手頭的事務交交接給韓建明了。
韓建明也不推辭,這段時間真是受了老罪了,是得好好休息下。
余叢是在第二天清晨知道韓建明到了,之前他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余叢見到雲擎,問道:「王爺,聽說韓大人昨晚抵達了金陵?」這事應該不會有假。
雲擎點頭道:「昨天傍晚到的。」韓建明這會還沒起來。
余叢猶豫了下問道:「王爺,韓大人來了,我們是否就要回鎬城了?」江南的局面已經穩了,現在又有韓建明接手,雲擎也沒留下的必要。
雲擎望著余叢說道:「準備月底回去。怎麼,你不想回去想要留下來?」
余叢猶豫了下,還是點頭說道:「王爺,留安氏一個人在金陵待產我不放心。」
雲擎並不想余叢留在江南。
見雲擎不吭聲,余叢打起了感情牌:「王爺,這是我的第一個孩子,也可能是唯一的孩子,我不能讓孩子有任何的閃失。王爺,等孩子生下來後,我就回鎬城。」
雲擎沉默了下說道:「高松斬首示眾後,家產抄沒,妻兒流放西海。」
余叢不明白雲擎為何突然提起高松。
雲擎說道:「你要留下我不攔著,不過希望你不要成為第二個高松。否則,就算有這麼多年的情分在,我也不會手下留情。」雲擎會說這話,並不是因為余叢表達出對玉熙的不滿,而是余叢衣著打扮的變化。余叢身上的配飾,如腰間的玉佩就值百兩銀子。當然,以余叢現在的身份就算佩戴價值千兩的玉佩也不算什麼。可以前的余叢,是從不佩服這些玩意的。
余叢心頭一凜,說道:「若是我變成了高松那樣不用王爺懲罰,我會自我了斷。」
雲擎對於這個答覆還算滿意:「希望你能牢記剛才自己說的話。」他原本是準備留方行在金陵,現在既然余叢想留下,那就兩人一起留在金陵。
韓建明快到中午才醒來。在他洗漱的時候,韓高跟他說道:「老爺,我剛才已經問過了,王爺雖然留了柳氏在府里,不過只是聽她彈了幾次琴,並沒有單獨相處過,所謂納妾,都是空穴來風的。」
手一頓,韓建明說道:「未必就是空穴來風,不過人已經送走了,這場風波也算過去了。」至少玉熙知道,不會那般揪心。
韓高壓低聲音說道:「老爺,聽說柳氏回到柳家後鬧起了自殺,不過上吊時被發現給救下來。大郡主得了消息,跑去狠狠地羞辱了柳氏一番,逼得柳氏現在去道觀清修。」
韓建明皺了下眉頭說道:「這丫頭太胡來了。」這麼一鬧,棗棗名聲是徹底沒了。
韓高笑著道:「大郡主身份貴重,就算鬧出事來也無妨。更何況又沒出人命。」姑娘家要個好名聲,是為了要嫁個好人家。棗棗可是大郡主,不存在這方面的擔憂。
韓建明想了下說道:「這孩子脾氣太躁了,應該再好好磨一磨。」
韓高提醒道:「老爺,王妃既然能讓大郡主來,應該已經預料到這個情況了。」有王爺跟王妃在,大郡主再如何自家老爺也不該去管。管得不好,討人嫌。再者他覺得玉熙很會教導孩子,棗棗雖然性子暴躁,但也是講理的人,並不會平白欺負人。
韓建明搖頭道:「以玉熙的性子,不會讓棗棗摻和這種事的,出主意的肯定是另有其人。」至於是誰他就不猜了。
棗棗的行為,很孩子氣。不過原本就是個孩子,也不能苛責了。
韓高說道:「老爺,我覺得要杜絕類似的事再次發生,最好是滅了柳家。」送女人給雲擎都是為了圖謀好處,若是得不到好處反而賠進去整個家族,肯定沒人再敢給雲擎送女人了。
韓建明將毛巾放下,說道:「王妃行事一向公正,不會因為這種私事亂殺無辜的。」
韓高跟在韓建明這麼多年,見識也不淺:「這麼大個家族,哪裡乾淨得了。」都不需要栽贓陷害,只要找出他們的錯處,就能解決掉。
韓建明說道:「看王妃的意思。」若是玉熙有心懲戒柳家,他肯定會為玉熙出這口氣。若是玉熙沒這個意思,他也不會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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