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子噗嗤一笑,手捻著蘭花指:「蕭將軍太高估雜家了,皇上的心思豈是我們這些奴才能猜的。筆神閣 bishenge.com」
「不過今日雜家看皇上從星月殿出來時心情好像不錯,宣蕭將軍去應該不是什麼大事,也可能只想問問蕭將軍近來的情況也說不定。」
「莫要讓皇上等久了,蕭將軍請。」
小元子催促,蕭永德沒多想上了轎子,楚皇帝請他還能不去不成。
昨兒的事情他聽說了,胡氏跟溫氏一聽都慶幸他昨兒沒去,若不然還不知道會怎樣。
一座宮殿,勞民傷財到最後是豆腐渣工程,最重要的是還損失了個二皇子。
蕭永德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子。
蕭永德鑽入轎內,尖銳的嗓子在外面響起:「起轎。」
轎子顛簸蕭永德手摩挲著蕭長歌之前送給她的香囊。
楚皇帝召請他還能因為什麼事呢,之前那些人傳聞先帝還給了另一道聖旨的事,這事兒從他回來後楚皇帝就沒來問過反讓他在府內好好休息,這次召請應是為了這事。
他很好奇到底是誰將這事情傳開的。
當初在先帝身邊的老臣也就那麼幾個,他想來想去都不知是誰,每個人都有嫌疑。
另一處,蕭長歌站在楚鈺身後,楚鈺在這待了一夜,幸好昨兒雨停後就沒下過不然楚鈺肯定淋一身。
「節哀。」
蕭長歌安慰道,她沒想到楚鈺跟他這幾位兄弟感情還挺深的。
都說身在皇族的人無情,連兄弟都是敵人,但楚鈺跟這幾位兄弟不同。
在楚勻旁邊的墓碑是楚詠的,兩人一起也有個伴兒。
「當初是二哥帶我去青樓的,我跟五弟還有二哥一同去,把酒言歡。」
楚鈺輕笑,如今這兩人都去了只剩他。
他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但他從小沒母妃對於兄弟情還是有些期待的,至少楚勻跟楚詠沒對他做什麼過分的事反而還好幾次護著他。
如今這兩人都沒了。
「勞民傷財,加重稅收,莫不是楚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認這做法,二哥能弄到現在不被發現?那根本不可能。」
楚鈺接著道,聲音平穩但能感覺到他的憤怒。
蕭長歌驚訝,因內她很少看楚鈺這麼生氣過,像生氣又像在懊惱自己沒能護住他們。
她懂,她怎會不懂呢。
楚皇帝心裡也是打算加重稅收又怕被百姓怨恨所以由著楚勻來,他在背後運籌帷幄推波助瀾,就算以後出事,也是楚勻需要背負責任,他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被欺騙了。
楚勻假冒聖旨往下各個縣城內發,這事必定鬧大但卻安然無恙,一想就知道為什麼。
只是楚勻到死都不知道一切都在楚皇帝算計中,他不過一顆棋子一個替死鬼。
至於太后的事,楚皇帝當了這麼多年皇帝怎會看不出端倪來,他不過是護紅袖罷了。
蕭長歌手搭在楚鈺肩膀上,輕拍幾下安慰。
「若我們是普通人該多好,這話是五弟當初對我說的。」
楚鈺念叨道,回想起以前的事他才發現楚詠是隱藏最好的一個。
對權無貪無戀所以裝瘋賣傻讓人將他當成個只會風流的花花公子,至於楚勻雖有野心但對他們幾個兄弟也是不錯的。
蕭長歌抿嘴。
普通人?從他們出生被扣上楚姓時就註定不是普通人,註定要為皇位爭奪要犧牲。
這世上歷代皇帝里有幾個是能與兄弟共同攜手共創國的?仔細數數不到五個。
楚國也就楚國兩個,不過那是史書上記載的,也不知道真假。
「二哥,五弟,我來日再來看你們,這是你們以前在最愛喝的酒,願你們黃泉路下能一起做伴兒。」
楚鈺將兩瓶酒放在兩個墓碑上,又打開一壺酒自己喝了一口把酒灑在地上。
手抹過嘴角,起身。
轉身那一刻又恢復成原本那副妖孽的樣子,沒有悲傷反一臉嬉笑,好像方才跪在墓碑前的不是他一樣。
蕭長歌走近一步雙手抱著楚鈺,楚鈺身子一震,將頭埋在蕭長歌肩上。
沒有哭,只不過他喜歡蕭長歌身上的味道。
「難得歌兒這麼主動,本王要多蹭蹭才是。」
楚鈺高興道,蕭長歌莞爾:「也就這麼一次。」
「足夠了。」
楚鈺心滿意足道,以前別說蕭長歌主動抱他,連他抱蕭長歌都是一種奢望,他一靠近她就跟帶刺的玫瑰花一樣不肯讓人靠近,一靠近就是匕首伺候。
楚鈺再次感嘆,能娶到蕭長歌是他福氣。
這世上除了蕭長歌外再沒人能與他站一起。
昨兒一事後弄得宮內死氣沉沉地,侍衛跟太監們都被調走去倒塌的宮殿那邊幫忙收拾清理,長生殿倒那證明日月殿也不能住人,侍衛們正在拆宮殿,人手不夠時就學著楚勻之前那樣去各個牢內把犯人調出來讓他們幫忙,由宮內的侍衛嚴加看管不得讓人踏出這個範圍一步。
宮殿才修建好沒五天就要拆掉,雖然是豆腐渣工程但好歹也是沒日沒夜修建出來的,就這麼拆掉讓人惋惜。
那一條條的樑柱幾個人扛著出宮,至於石頭等用車裝著,一車車拉往外面丟掉。
一切都化為泡沫,昨夜對那些人來說好像一場夢一樣,一場噩夢。
老祖宗的牌位也都請回之前擺放的宮殿內,原原本本地放好,又請來清道人做法超度讓楚氏的列祖列宗們安心。
長壽殿內冷冷清清地不像太后在時那麼多人忙進忙出。
太后一走,殿內的宮女們有些被遣到其他宮內去,剩下幾個跟著嬤嬤一起打理殿內。
曾經屬長壽殿最為輝煌,宮女侍衛跟太監都是最多的一個殿,連鳳歡殿那邊的下人都比這邊少,太后才剛去,這裡的人也散了。
能伺候的主子都沒了她們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
那些在太后身邊伺候的宮女都不舍,走時都哭哭啼啼地。
一來是在太后身邊伺候久了,不管做什麼事都有太后罩著,身份也比其他人高一等,現在被分配到其他殿內便是換了身份重頭開始。
太后的喪事由皇后操手處理,皇后一大早就來鳳歡殿內先給太后的靈牌上了香又替她收拾長壽殿。
「這是什麼東西?」
素手撥開薄簾,只見神台上供奉著一尊青面鬼,把皇后嚇一跳。
皇后的手撫著胸口,嚇得喘著大氣,轉頭看向張嬤嬤問。
太后祭拜佛這點她們都清楚,但殿內怎會出現這種鬼怪的雕像,這玩意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太后應該不允許這玩意出現在這的才對。
「啟稟皇后,這是…這就是太后一直供奉祭拜的佛像,是…是七八年前太后從寺廟裡請回來的。」
張嬤嬤老實回答,皇后挑眉,伸手撫過這尊青面鬼,這分明是鬼怪的樣子張嬤嬤卻說是佛像。
若佛是這樣的誰還祭拜。
七八年前就請回來了?
她天天來長壽殿內請安竟不知道這玩意的存在,因為在大廳內還放著一尊觀音的佛像,面目慈善手拿著淨水瓶,那才像個佛,這玩意分明是鬼。
硬將鬼怪說成是佛也是厲害。
「皇后娘娘。」
見皇后撫摸,張嬤嬤輕聲喊道:「太后在時對這尊佛像滿懷敬意不會用手去觸摸只會用布去擦。」
張嬤嬤提醒,皇后現在直接用手去觸摸,那是對佛的大不敬。
「呵,張嬤嬤你也相信這玩意?若這真是佛,太后祭了那麼多年怎不見這佛顯靈幫太后渡過這一劫呢?」
皇后冷笑反問,手從青面鬼身上離開。
長壽殿坐北朝南陽光很好,但唯獨這一塊故意將窗戶給封了,不讓太陽照射到這尊鬼像。
這又是什麼意思。
皇后不禁好奇。
以前都是匆匆來請安,請安完就回去也沒好好看過長壽殿的樣子,今兒個算是她第一次正式踏入這裡。
周圍陰暗漆黑,再看著這尊鬼怪她覺得毛骨悚然,方才觸碰時她都心裡都覺得不舒服。
「把這鬼像給請掉,放在這也滲人,既太后喜歡那就燒到黃泉下給太后好了。」
皇后吩咐,張嬤嬤欲言又止:「這…燒了會不會不太好,萬一老天爺發怒…」
「呵,老天爺發怒也是沖本宮來你若是不做什麼虧心事你怕什麼?」
皇后冷笑一聲,她還真沒看出來張嬤嬤竟這麼怕死。
「把這裡沒用的東西都收拾掉給太后燒去,別讓她老人家在黃泉路下太孤單。」
「你先去把宮女們叫進來收拾,這些這些還有那些統統收掉,太后還喜歡看戲,記得燒幾個紙戲人給她,還有這個也拿掉。」
皇后指著屋內的東西道,張嬤嬤順著皇后的視線看去,將那些東西一樣一樣記在心裡。
「是。」
望著張嬤嬤離開的背影皇后嘴角揚起一笑。
以前張嬤嬤仗著自己是太后身邊的紅人沒少作威作福,連對著她時都有些囂張,現在太后去了張嬤嬤也囂張不了了,能指使張嬤嬤,她心裡高興。
就在皇后轉身時身子不小心撞到桌子,青面鬼像砰地聲掉落在地上,那張咧嘴笑著的臉朝上,屋內陰暗更顯得詭異恐怖,皇后心漏掉一拍被嚇到了。
她還是不敢相信這是太后這幾年來所供奉的佛。
在碎片內還夾著其他東西,這東西引起皇后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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