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左右看了眼,彎腰低頭認真看了許久,確認是一張紙後才撿起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在這佛像內還藏著東西?這東西不像一開始就在裡面反而像是被人藏進去的。
皇后打開紙一看,驚訝不已。
「快,動作快點,把這個拿走再把這邊的拿走。」
張嬤嬤突然帶人進來,嚇得皇后慌亂把紙塞到衣袖內,額頭上的汗直流而下,神情也很古怪。
太后竟然…
竟然…
「皇后娘娘您的臉色有些難看,您沒事吧?」
張嬤嬤見皇后神情不對勁兒關心問,皇后搖頭,張嬤嬤低頭看著被打碎的青面鬼不由地看著皇后。
「本宮還有些事先走這裡你來安排。」
皇后邁著大步匆匆離開,張嬤嬤的臉色微變又緩緩看向地上的碎片再看被釘死的窗,神情詭異。
皇后一邊走一邊往後看,似怕被張嬤嬤看出端倪來。
「哎呀。」
突然,皇后往後退一步,在她跟前站著個人,靜妃差點摔倒,幸好她身邊的宮女扶著。
「哎呀,皇后怎這麼匆忙?」
看清眼前的人靜妃沒生氣反關心問,仔細打量,皇后的臉色很不好看,陽光照耀下更顯蒼白。
「本宮沒事。」
皇后故作鎮定,從靜妃身邊繞過往自己殿內方向去。
靜妃眉頭微挑,只覺事有古怪。
方才皇后來的方向是…
長壽殿!
「不去星月殿了,我們去長壽殿看看。」
靜妃說著,邁著盈盈小步往長壽殿方向去。
皇后回了宮喜鵲本想伺候著但皇后一回來就關上門把自己鎖在房內。
皇后拿出紙,紙發黃上看得出放了多年。
認真看著,連手都不禁抖著。
「死得好,老太婆你可真是該死,你真是該死。」
皇后惡狠狠道,一臉毒辣,她哈哈大笑,笑聲響徹整個殿內。
邁著大步往蠟燭方向去,將紙燒掉。
火將紙包裹燃燒成灰燼,皇后手一松,紙掉落在地上,火吞噬著紙,火勢越來越小。
她的碩兒當初不是生病去鬼門關走一趟,是太后,是太后在從中作祟,是她想讓她的碩兒死,幸好清道人出面才讓她的碩兒撿回一條命。
這事她竟一點都不知,還傻傻以為太后是真寵愛楚永碩,是真將她當場孫女對待,原是想養大了再讓動手。
石女,她的女兒是石女,這點太后也早清楚。
石女的血能當做美容的藥引子,肉若吃了能讓自己的皮膚變好。
這紙上面些的就是這個方子,還寫了一個毒方子,信上寫的那毒方子發作的症狀跟楚永碩小時候發作的症狀一樣。
但那場大病後楚永碩對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全不記得了。
那不是意外的生病,那是太后的陰謀。
石女最好的服用階段在於十歲到十五歲之間,她的碩兒死那時是十五歲,那麼…
皇后的手抖著,連唇也忍不住顫抖。
碩兒的死不是意外,是太后做的!
十五歲,
剛好十五歲,若不是太后,哪會有這麼巧的事。
這才是太后寵愛楚永碩的真正目的,那是想喝她血吃她肉,這世上怎有這麼狠心的女人。
「哈哈五雷轟頂,五雷轟頂的好,你這人人死了都不能下地獄只能做人間一縷幽魂。」
皇后哈哈大笑,屋外的喜鵲聽皇后的笑聲心裡不免擔心。
皇后方才回來時的臉色就不對勁,這會又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長壽殿,靜妃來時張嬤嬤已將一切安排妥當,按照皇后說的將那些小件不需要的東西都搬走。
「娘娘。」
張嬤嬤輕聲喊道,靜妃點頭,眼往裡面一掃,這裡空曠了許多。
「起身吧,辛苦張嬤嬤了。」
「老奴不辛苦。」
「你們幾個先把東西搬下去。」
張嬤嬤手一揮,下人們搬著東西離開。
「方才皇后匆匆離開可是這邊出什麼事了?」
靜妃見人離開才詢問,張嬤嬤搖頭:「老奴也不知,皇后讓老奴找人來搬東西,老奴來時只見太后平時供奉的佛像被摔成碎片皇后臉色也不太好看,連走時都匆匆忙忙地。」
「匆忙離開,肯定有什麼事。」
靜妃掃了眼在地上還沒收拾的碎片。
太后供奉這青面鬼她是知道的,起初她也疑惑但到後面也沒多想。
「老奴想可能是被青面鬼嚇到,娘娘不用掛在心上。」
張嬤嬤安慰道,靜妃點頭。
「這些年辛苦你了,等太后的事處理好本宮便跟內務府總管將你要到自己殿內去伺候。」
「老奴為了主子不辛苦,不過老奴請求娘娘讓老奴留在這,老奴老了伺候不了主子,在這裡也生活許多年對這殿熟,若是換了個新環境會不習慣。」
張嬤嬤板著臉請求著,見張嬤嬤堅持靜妃也沒多說。
「老奴還要去忙太后的事就不能在這陪娘娘了,娘娘請自便。」
張嬤嬤低頭從靜妃身側離開。
她從靜妃入宮那一年就跟著入宮,不能伺候靜妃反而陰差陽錯被太后看重,在太后身邊當了好些年宮女,直到太后身邊的老嬤嬤去世後她才被提拔為嬤嬤,安安分分伺候太后多年,她熟悉這殿的每一處地方,哪個屋子有多少塊板磚她也清楚,離開這她不習慣。
蕭永德到時候李紅袖才從御書房出去,臨走前瞥了眼蕭永德,嘴上莞起一笑。
「臣叩見皇上。」
蕭永德拱手彎腰行禮,楚皇帝大手一揮:「起來吧,你與朕何須用得著這麼客氣。」
「這些都繁文縟節都是做給別人看的,朕與你是自己人。」
楚皇帝起身,走到蕭永德身邊示意蕭永德坐椅上。
蕭永德站在原地,見楚皇帝坐下後他才坐下。
「皇上召臣來可是有重要的事?」
蕭永德小心翼翼問,銳利的眼盯著蕭永德看了許久,突然咧嘴一笑:「難道朕請你來只能是有事才能叫嗎?」
修長的手指敲打大腿,楚皇帝試探性問,令得蕭永德搖頭:「皇上誤會了,臣不是這個意思。」
「哈哈,朕也是隨口一說,蕭愛卿不必緊張。」
「放鬆放鬆,你這樣反讓朕覺得朕是個壞人一樣,讓朕想與你談心都不太好意思了。」
楚皇帝的手拍了拍蕭永德的肩示意放心,蕭永德點頭。
「看來蕭愛卿的身體恢復的不錯,才幾天又生龍活虎不比那些年輕人輸啊,明日也可以來上朝了。」
「是。」
蕭永德點頭,有些拘謹。
楚皇帝看得出來卻不挑明,他今日讓蕭永德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只要問清楚蕭永德就可以走了。
「過兩日燕國高丞相會帶東西來楚國贖回燕無患,朕想讓蕭愛卿幫忙護送一下,燕國這次帶過來的東西不少朕怕送到宮內的路上會出什麼意外,別人去朕不放心只有你這不敗戰神去朕才能安心,蕭將軍,你可願意?」
楚皇帝詢問,蕭永德眼神流轉低頭:「是,臣遵命。」
楚皇帝說出來的事他哪有拒絕的道理。
方才還喊他蕭愛卿現在連稱呼都變了,蕭永德想起蕭長歌的叮囑,變得小心起來。
若換以前他對楚皇帝雖恭敬但心裡也將楚皇帝當成朋友,若是有什麼做錯的他也會提個一兩句,但現在他不敢。
「哈哈朕就知道蕭將軍永遠不會讓朕失望。」
「這事就交給你去辦,若需要人手只管跟朕說便可,朕一定人他們全力協助你。」
「還有一事,蕭將軍可還記得先帝走多少年了。」
楚皇帝的笑聲曳然而止,敲打著大腿的手不禁停下,視線一直盯著蕭永德。
「先帝至今已去三十多年了。」
蕭永德想著道,楚皇帝咧嘴一笑手輕拍蕭永德肩膀三下。
「三十多年,一眨眼朕也登基三十多年了,一轉眼朕老了你也白鬢蒼蒼,都老了都老了啊。」
楚皇帝不由得感嘆。
「朕總覺得朕登基是在昨日,朕還是個毛頭小孩兒,什麼事都要依賴你跟夏丞相還有陳副相,現在想起來,你們這幾個老臣算的上是朕的老師,教會了朕如何為人處世如何當好一個皇帝,這些都是在學堂上學不到的。」
楚皇帝緩緩道,眼眶有些發紅。
望著楚皇帝情深意切的樣子級蕭永德的眼眶也微紅。
先帝是他跟隨的第一個皇帝,也是先帝慧眼才有今日的他,若不然他也不可能是蕭將軍。
「都是皇上自己勤奮的功勞。」
「蕭將軍覺得朕將楚國治理得如何?」
楚皇帝真切望著蕭永德問,那雙老眼毒辣萬分不肯放過蕭永德臉上任何一個細節。
「皇上把楚國治理得很好,大家都夸皇上是個明君。」
「哈哈蕭將軍也變得圓滑了,以前你可說不出這種昧著良心的話。」
楚皇帝沒高興反而譏笑,搭在蕭永德肩膀上的手鬆開,從椅上起來。
蕭永德不語正等楚皇帝繼續說下去。
今日楚皇帝讓他來,絕不是突然想起以前的事喊他來敘舊的。
腳步匆匆,楚皇帝在蕭永德跟前走來走去地。
「臣說的都是實話,外面百姓都是這麼說的,若不是皇上是個好皇上那些百姓怎會這麼說楚國又怎會這麼富庶呢。」
蕭永德緩緩道,楚皇帝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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