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薏落在柔軟的床褥上。
墨時琛直接壓倒覆蓋在女人柔軟的身體上。
溫薏懵了懵,完全不知道這幾秒鐘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好一會兒後才緩過神,看著自己視線上方的男人的臉,這才反應過來。
他剛才是伸腿想絆倒她?
她既覺得荒唐可笑,又怒不可遏,惱喝道,「你幹什麼?!」
男人動作很快,反應過來後就立即撐著身子離開了她的身體,起身站了回去。
然而離開的剎那,才突然湧出一個後知後覺的認知。
這女人的身體,很柔軟。
尤其在她這高高在上的臭脾氣襯托下,柔軟得不可思議,且淡得若隱似無的清香,亦是襲人。
墨時琛面上沒露任何的聲色,只微微的抿了唇,眯起眼睛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坐起來的女人,涼薄哂笑,「溫小姐,你是不是有暴露癖?」
他單手插入褲兜,站姿悠閒散漫,眉眼卻籠著輕諷,「你在我面前露溝露胸不夠,自己的保鏢也不肯放過?還是說你已經習慣了衣衫不整的站在男人眼皮底下?」
溫薏,「」
她抬起手臂很隨意的撩了撩自己的短髮,揚唇一笑,「你是不是心裡惦記著你那未婚的妻子,行動上還想管著我這個法律上的妻子?」
男人俊美的臉波瀾不驚,淡淡的笑,「如果基於禮儀提醒一下你的衣衫也會讓你造成這樣的誤解的話,那我多解釋一句,溫小姐你願意穿浴袍出去還是想光著出去,都不關我的事。」
說罷,他就沒有任何的猶豫跟遲疑轉身走出了主臥的門。
溫薏看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
臉上也沒什麼神色,就只是無端的變淡了。
三分鐘後她才出門。
墨時琛站在陽台上,背影孤傲冷清,又有幾分無所謂的疏遠。
b就站在客廳中央等候。
她沒換衣服,只是稍微的整理了一下,將腰間的帶子重新的系好,便走了出去。
皮膚上的細紅疹消得沒這麼快,一出門就被b看到了。
他一愣,隨即就猜到了發生了什麼,張口便問道,「您用了藥嗎?」
多年主雇,多少有些默契,溫薏點了點頭,無謂的道,「吃了也塗了,」她一頓,捏了捏眉心,疲倦的問道,「出什麼要緊的事情了?」
「蘭城那邊的消息,說小小姐被綁架了。」
溫薏皺起眉,「小芒果?」
「是。」
「墨時謙呢?」
「墨總帶池小姐出海了,我們聯繫不到人」
溫薏暗罵一聲,這種時候出海,他還真是有閒情逸緻,「想辦法聯繫上他,去問問他的秘書遊艇上有沒有衛星電話,如果沒有的話只能查航線了,蘭城那邊,聯繫風行。」
「好,我馬上去辦。」
溫薏嗯了一聲,轉身回臥室去換了衣服。
花了不少的功夫,但好在聯繫上了墨時謙本人,通話結束後她又讓康丁替他們定了機票,再聯繫酒店收拾好他們的行李,直接親自驅車去了他們出海的碼頭。
離開酒店的時候,墨時琛仍然待在陽台的椅子裡。
他既沒有問什麼,甚至對她要出門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反應。
那扇透明的玻璃門,似乎將他們徹底的隔絕到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溫薏走之前,站在客廳里透過玻璃側首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越過b走在了前面,安靜而利落的出門。
幸好是晚上,光線暗,一路開車到碼頭除了墨時謙也不用見其他的人,簡單的把事情交代完畢後,她就直接回了酒店。
男人已經不在了。
偌大的總統套房奢華寂靜冷清。
溫薏彎腰換鞋的時候,淡淡的問b,「他回醫院裡去了?」
b靜了一瞬,低聲回答,「是的,好像是李千蕊醒來到晚上,什麼都不肯吃,也不配合醫生護士的治療,她父親把大公子叫過去了。」
溫薏無聲的撩唇,冷漠道,「把那女人從醫院攆出去。」
,「」
b靜了靜,還是試探性的,委婉的道,「溫小姐,您這樣處理是不是不太妥?」
溫薏淡淡瞥他,「她不是想找死,我成全她,怎麼不妥了。」
b無奈的道,「這可能會惡化您跟大公子的關係。」
「無所謂,」她拿起放在不遠處的包,走到客廳里隨便扔到了沙發上,輕描淡寫的道,「反正我怎麼樣他都是不喜歡的,多討厭一點跟少討厭一點,沒什麼很大的區別。」
她早就過了想討他歡心的年紀時候了。
b垂首低頭,沒再說什麼。
溫薏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緩了一點但並沒有消退的紅疹,「我去睡覺,別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我明白了。」
她嗯了一聲,直接進了主臥。
溫薏睏倦,再加上心情說不出的壓抑,澡都沒再沖,脫了衣服關燈倒頭就睡了。
弗洛伊德認為,從心理上而言,睡眠是一種避世的潛意識追求。
她一覺睡下去沒多久就陷入了深度睡眠,當然,有b的安排,沒人能靠近她打擾她,也沒再出什麼非要她親自出面的急事。
事實上她睡過去沒多長的時間,墨時琛就揣著極端的冷怒找了過來。
彼時b還守在門外。
「大公子,溫總睡著了,她睡之前吩咐,不讓任何人打擾她。」
墨時琛站在幽靜華貴的走廊地毯上,緊繃的俊臉一偏深寒,頎長而瘦削的身形透著薄刃般的冷芒,聲音極其像是從喉骨里溢出來的,但調子卻又很淡,眯著眼睛似笑非笑的嘲,「任何人?除了我,難道還會有其他的人麼?」
b沒說話。
墨時琛淡淡的道,「叫她給我滾出來。」
b皺眉,保持著原本的語調平靜重複道,「大公子,我是溫總請的私人保鏢,她說,她醒來之前,誰都不要打擾她。」
墨時琛往後退了半步,姿態像是放鬆了身軀,唇角牽出幾分寥寥的笑弧,「她這個覺,我打擾定了,要麼你去叫她出來」
他淡笑著,低低柔柔的道,「如果非要讓我請的話,場面會很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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