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還是做不到強人所難,吐出一口渾濁的氣。
他暗暗自嘲「季修,如果你這一次還不能讓顧微愛上你,那你就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隨後,他轉身出去叫來了服務員,幫她洗澡換衣服。
等裡面收拾妥當,他才進去。
她一身酒氣散了不少,穿著寬大的白色浴袍,躺在床上蜷縮成一團,像是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他幫她蓋上被子,道「顧微,我怎麼對你就狠不下心來呢?」
「如果我要了你,我們……會不會是另一種結局?」
他正自言自語,沒想到顧微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拉了下來。
兩具身體,緊緊貼著。
「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一向倔強要強的顧微,也只有睡夢中才會小心翼翼的說出「求」這個字。
此刻,她是那樣脆弱。
季修心軟,撫摸著她的腦袋,道「我不會離開,我就在這兒守著你。」
「你愛不愛我?」
「愛,我當然愛你!」
「那……那你為什麼要推開我?厲訓……」
最後兩個字落在他耳中,他身子狠狠一僵。
瞳孔驟然收縮,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顧微。
這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扎入心頭。
隨即,他苦澀一笑。
他果然在做白日夢,以為她在跟自己說什麼肺腑之言。
實際上,她把自己當成了厲訓。
他再也無法忍受這個擁抱,他不屑做厲訓的替身。
他用了力氣,推開了顧微。
她懷裡空空如也,小手揮了揮手,企圖抓住點什麼。
可……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
「厲訓……不要離開我,不要……」
季修聽到這話,狠狠眯眸,牙關都緊緊咬了起來。
……
顧微一直到深夜才清醒過來,腦袋昏昏沉沉,疼得要命。
她看著陌生的天花板,記憶慢慢回歸,想到自己應該在酒吧里喝酒。
那現在……
她騰地一下做起,發現自己的衣服不見了,穿著浴袍,而裡面空空如也。
什麼鬼?
就在這時,浴室里竟然傳來了水聲。
她嚇得魂不附體,難道自己酒後拉著陌生男人,做了出格的事情?
她赤腳下床,躡手躡腳的走到衛生間,悄默默的拉開一條縫隙。
她瞪大眼睛,看到了一個男人的後背。
裡面水汽氤氳,依稀能看得出男人很結實,個頭很高,身材不錯。
不對……這……這滿後背的傷疤……
季修?
我的天哪,她該不會喝多了,把季修辦了吧?
她嚇得魂不附體,趕緊把門關上。
她哪裡還敢久留,光著腳丫子就跑了。
季修也很無奈,她睡到一半,嚷嚷著口渴,於是他給她餵水。
卻不想餵著餵著嗆到了,噴了他一身。
他被逼無奈,只能在這兒洗了個澡。
可一出門,床上空空如也,哪裡還有顧微的身影?
他狠狠蹙眉,立刻調查監控。
監控里,顧微就像是做賊一樣,彎著腰,瞻前顧後,跑的比兔子還快。
難道……她誤會了?
顧微坐在出租車上才冷靜下來,她忘記檢查床單了,第一次應該有流血。
可現在她哪裡趕回去,明天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
要是家裡有儀器,她都想立刻檢查了。
她灰頭土臉的回去,別墅黑漆漆一片,看來大家都睡著了,她也鬆了一口氣。
她剛剛進門,沒想到啪的一聲,客廳的燈開了。
顧寒州端坐在沙發上。
顧微瞬間心虛,聲音都在顫抖。
「哥……你還沒睡啊?」
顧寒州看她穿成這樣,不禁狠狠蹙眉「你這是什麼裝束?這麼晚才回來,幹什麼去了?」
「我……」
這讓她如何解釋清楚。
「我成年了,也老大不小了,今年都二十八了!我做什麼,我心裡有數,你就別管我了。」
「我是你哥,我能不管你嗎?」「後天就是九月一,是你結婚的日子,你不操心婚禮,操心你媳婦,你操心我幹什麼?我很好,你放一百二十個心,不會自殺,能吃能睡,紀月還說我今年准能結婚呢。我……我還有事,就不跟你聊了,晚
安!」
她快速說完,趕緊拔腿上樓。
顧寒州追上前,還想問個清楚。
就在這時,許意暖下來了。
「拜託,穩住我哥,我先溜了。」
顧微急匆匆的說道,然後一溜煙的逃竄開了。
許意暖也成功截住了顧寒州,道「微微又不是小孩子,她做什麼心裡有數的。」
「我怕她被厲訓氣昏頭腦,什麼糊塗事都能幹的出來。」
「微微很冷靜的,怎麼會呢。」
「你看看她穿的是什麼?」
「那你怎麼不看看我穿的是什麼?」
許意暖嘟著嘴巴,有些埋怨的說道。
顧寒州這才看清許意暖穿的,換了雪紡睡裙,裙子很短,剛剛包住臀部,露出白皙修長的兩條腿。
她沒穿鞋,光著嫩白的腳丫子。
吊帶領,以他的身高能將裡面的春光一覽無餘。
他大腦死機了一瞬,都忘記自己剛剛還未顧微的事情動怒。
她……這穿的是什麼?
以前的棉質睡衣睡褲呢?胸口還印著小豬佩奇的圖案!
許意暖感受到他炙熱的目光,面頰微紅,有些不好意思。
她特地挑的,選了個並不暴露,卻又能引人遐想的睡衣。
之前在曼爾頓發生的事情,她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呢。
她知道她身材不好,這是先天的,但後天可以彌補的啊。
喝木瓜牛奶都沒用的話,那只能摸摸大了。
而且,還有兩天,兩人就要舉行婚禮,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了,提前……提前做羞羞的事情也可以吧!
她怕自己再不下手,這個原裝貨遲早變成二手貨!
「我去找顧微算賬,給你穿的什麼睡衣?」
「不是顧微!」
「那是紀月?好大的膽子!」
「……」許意暖滿頭黑線「是我自己……我自己買的,買來……買來勾引你。」
她結結巴巴的說道,吐字不清。
她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衝到了頭頂,讓她耳朵都嗡鳴作響了。
那紅……蔓延到了脖子、耳後根……
顧寒州聽到這話,心頭一顫。
他不是傻子,且又是正常男人,怎麼會聽不出這話的潛在含義。
她想跟自己發生關係。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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