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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平在一片虛弱中醒來,他的臉色蒼白得嚇人,胸口也再度流出鮮紅血液。他低下頭,檢查自己傷口,用自己身上布料緊緊的綁住傷口。
「我傷口之深,傷口之大,已是不能用此種方法止住血液的。」張平默默道,他掙扎著爬出樹洞,剛一出樹洞,一股冷風襲來,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頓時覺得頭昏腦漲,四肢僵硬。
那似乎用盡了他的所有力氣,他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雨水一點一滴的落在他的身上,他愕然,抬頭望天,沉默不語,眼中迸發出無限的生機,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山洞。
這短短的距離,在張平的眼裡,仿佛是生與死的距離,可望而不可及。
身體已漸漸失去知覺,風雨中,那個少年倔強的望著前方,眼神中涌動著強烈的求生*,亦如當年千層梯上的他,那份堅毅,那份堅持。即使雙腿磨破了,鮮血染遍整個千層梯,他的信念也未曾動搖,因為他明白,後退了,哪怕只有一步,亦將崩塌信念。
「人活著是為了什麼呢?」他自語,突然而來的問題打斷了他的思路,卻從未停止過他的步伐。他慘笑,沒有抱怨,沒有不甘,有的,僅僅只是麻木。
「人活著是為了什麼?」他從來沒有主動地問過這個問題,他只知道,他的這一生,是為別人而活,小時候自己體質不行,於是拼命讀書,希望自己的父親能對自己刮目相看。家人過逝之後,自己也曾問過自己,「這樣活過來有什麼用?」可他照樣還是要活著的,活著不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意義,活著僅僅是活著,在他的眼裡早已失去了意義·········
風颳的更猛烈,雨亦下的更大。一個受了重傷的少年,緩緩地爬進了山洞,他是那麼的累,那麼的辛苦,雨水浸濕他的衣服,打濕他的頭髮,他躲在洞口邊緣,倚靠在牆壁之上,神色有深深地疲憊。
他嘆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了龍虎丹,盯著它看了半天,最後,他深深咬牙,低聲說道:「拼了!」一口氣將龍虎丹含在口中,靜靜地打坐運氣。
丹藥剛入口,張平全身真氣齊齊向他的喉嚨處涌去,甚至,張平還感覺到仿佛連空氣中的真氣也有所波動,而自己身體的傷口處,那凝固的血液也在體內真氣的劇烈波動下悄悄地裂開,滴滴的鮮血涌動而出。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喉嚨處真氣濃度已經算得上是第二個丹田時,丹藥終於開始下降,但它的速度是緩慢的,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它才衝到其中的一處穴道之地,「嘭!」很快的,一個輕微的聲音從張平體內傳出,四周的真氣涌動速度似乎快了一些,「武夫造極!」張平默念道。
張平雖說鬆了一口氣,但卻未有絲毫的放鬆,就在剛才,他感受到胸口傳來的陣陣疼痛,他已經了解,定然是自己沖關之時的真氣引發的波動刺激到自己的胸口。他不敢放鬆,全力馭駛體內的真氣衝擊下一穴位。
六息過後,又一個穴位也被張平衝垮。「戰士登堂之境。」張平輕道。一心二用,一面馭駛著剩餘藥力再次衝擊,一面用體內的真氣刺激丹田中之血噬球。他知道,當自己的血噬術突破至第二層之時有淬體之功效,說不定就能彌合胸口的傷口。破!」張平一聲暴喝。雙手結掌,體內真氣化為一柄巨錘,狠狠的砸在穴道之處,「砰!」他的嘴角邊溢出了絲絲鮮血,胸口處傷口撕得更大了。
張平劇烈的顫抖著,又咬著牙狠狠的將體內的真氣向著穴道衝擊而去·········龍虎丹是低級修武者用來沖關之物,自然會有其使用限制,張平深深地記得當年他看到的那本基本知識入門之書上寫的是「龍虎丹能夠提升兩個境界」,但同樣,它也僅僅只能提升兩個境界。因為提升兩個境界之後,即使體內還有剩餘藥力,亦不足以衝擊下一穴位。因而只能鞏固之用。
其實,張平若是用它來鞏固自己的修為,其效果定將高於其他蒼洪弟子,他身體被流光洗髓一次之後,又被血噬術煉了一次,體質早已深屬絕佳,因此他能夠如此迅速的抵達戰士登堂之境,因此,他比別人擁有更長時間去鞏固自己修為。可惜他沒有選擇,只能選擇強行沖關,以修復自己的傷口。
「砰!」又是一聲巨響,張平七竅流血,「砰砰!」連續兩聲爆炸之聲在他體內炸響,體內一觸穴道不堪重擊,轟然沖開,但那受損的經脈,卻需要好好的溫養。
「還是不行!」張平嗔目喝到,他的臉色幾乎白的沒有一絲的鮮血,「這該死的血噬術,怎麼還不能衝擊二重!!!!!!!」
「可惡!時間已經不多了!!!!」張平焦急的說道。龍虎丹效果在張平體內逐漸變得平緩,亦有一絲絲的流失,而失血的後遺症也是漸漸的體現出來,陣陣的頭暈,股股的噁心,他的心亦隨著身體的種種不適,變得焦慮。
「砰!!!」又是一聲巨響,張平體內如炸開鍋一般,他的身體一震,倒地不起,他眼神一陣堅定,虛弱的爬起來,繼續盤腿坐下,再次沖關。
「砰!!!」張平心神俱震,傷口之處已是漸漸失去知覺。
「就這樣死了嗎?」他低聲自語,神色迷離。
「不行,我要再拼一次!」張平的眼中散發著強大的信念。體內的真氣凝聚成一股,帶著絕望的信念,轟然抨擊!
這一次,體內的聲音終於有所改變,體內的穴位如洪水決堤,血噬球更是爆裂開來,化為千萬股,流向四方經脈。洗刷著體內的各條經脈,血噬球化為的血流一股一股的衝擊著張平的胸口。
「啊!!!!」劇烈的疼痛之感深深的刺激著張平的感官,他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那一股一股的鮮血填充著他的胸口,凝成一塊一塊的小血板,堵住鮮血的流出。
自古以來,無數練武之人大多數都是等到瓶頸鬆動之時才嘗試沖關,像張平這樣瘋狂沖關之人雖有,但為數不多,因為所有修武者都了解這樣一種事實,若是強行沖關容易導致根基不穩而長達數十年甚至一生停留在此境界之中。同樣的,張平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在此次沖關之後,張平曾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提升一個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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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睲!」一道白芒閃過,一個中年男子驚恐的倒下去,站在他對面的一個少年反手將劍插入劍鞘,從男子懷中搜出一瓶丹藥,自言自語道:「看來得去一趟蒼洪派,還好天色還不算太晚!」說著,他抬頭望了望天,走了。
此人正是張平,當日他醒來之後,本意是想走出這片樹林,但不知怎麼的,竟讓他迷失在這蒼洪樹林中。無奈之下,他干起了殺人越貨的勾當,一來可以鍛煉自己的武學招式,二來或許可以掌握走出這蒼洪樹林的辦法,不過,或許是因為他的運氣太差,他前幾天遇到的蒼洪弟子有的就是不知怎麼出去,好不容易碰到幾個知道怎麼出去的,俱是自殺身亡。
蒼洪派門前,兩弟子正無聊的說著話,一個少年從草叢中通過,他望著大門口處兩人,臉色中呈現了少許的凝重,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待到那少年距離大門只有五步遠之時,守門弟子才晃悠悠的抬起頭,漫不經心的打量這少年。這少年身穿玄青色道袍,一部分長發束於背後,左側頭髮隨意披下,遮住左半邊面龐,長的一般,並不英俊,屬於丟在人群中就認不出之人。
這少年一步一步走到門口,守門弟子伸手攔住了他,他忽然渾身緊繃,守門弟子似乎是沒有看見這,懶懶道:「拿來吧!」
這話咋一聽說的無頭無尾,讓人不解其意,那少年卻是暗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瓷瓶子,雙手遞上,笑道:「請師兄笑納。」
那守門弟子奇怪的望了他一眼,淡淡道:「去吧!」
這少年一言不發地走了進去,其中一個守門弟子疑惑的望著這少年的背影,問旁邊的人:「這人我怎麼看著這麼熟悉?像是印象比較深刻一般。」
「這有什麼稀奇?」另一個守門弟子心不在焉的說道,「這個月來,進出本派的弟子忽然增多,我們每天見到這麼多人,自然與一些人有些面熟。我們還是繼續說說柳師妹吧!」
那守門弟子聽後也不再想此事,與另一個守門弟子興致勃勃地聊起了這所謂的柳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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