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在外面守著,漸漸地覺著無趣,便倚著柱子打瞌睡。春日裡的氣候很是舒爽,空氣里飄著一絲絲甜甜的花香味和清爽的草木氣息。讓靈兒這株本就是得了天地靈氣的葡萄樹,此刻更是無法抗拒地在醉在空氣里昏昏欲睡,神志不清了。
蕭離走的時候,伸手用食指在余蒙蒙腦門兒上一點。一股涼涼的感覺直直地刺入她的腦子裡,思緒突然想到之前的那個夢。
穿著黑色斗篷的女人她好像認識,但想不起來她是誰;還有她離開的時候留下了什麼給自己呢?最後好像是變成一條蛇鑽進了……呃,她猛地睜開眼睛不願回想那條鑽進自己袖子裡的蛇,發信空蕩蕩的屋子裡只剩下她一個人了。蕭離早就不知道在何時離開了。
她大體知道這具身體的原主是個什麼樣的人了。但剛剛潛意思里卻發現自己可以清楚地看到蛇妖余蒙蒙的記憶。圍繞著夢中的記憶兜兜轉轉,現在的她完全可以以假亂真。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這個二十一世紀的余蒙蒙和蛇妖余蒙蒙之間明確的分界線究竟在哪兒。
所謂的莊周夢蝶,自喻適志與,恐怕就是余蒙蒙現在的感覺了。她自謂已經明明確確地從蕭離那裡將之前的余蒙蒙吃透了,現在還開掛了似的能看到她之前的記憶——雖然,看了後幾乎毀了她的三觀——不過,相信就是她的那個便宜老爹蛇君余傾洛現在看到她,恐怕也不會看出什麼破綻來。
首先,蕭離說過,可以借屍還魂的雙方靈魂一定是相同的氣息。所以最大的問題不存在了。其次,她完完全全了解蛇妖余蒙蒙,也記得她這幾千年來的所有事情,沒理由會露餡。再說,死了一次,即使稍微有些改變也無可厚非,情有可原的呀。
只要差別別太大就行了。
余蒙蒙在腦中將所有的事情整理了一遍,可心裡還是覺得慌慌的:師傅呀師傅,你讓我演演戲騙騙人類可以,騙你們這種動不動就活了上千上萬年的妖精,徒兒我真的覺得玄吶!
她繞著桌子轉了三圈,試圖鎮定點。停下來想喝杯水壓一壓緊張的心情的時候,突然發現面前的這種桌子又變大了。
不是吧!?
她頓時傻眼了,難道好不容易變成的人形,還是傾國傾城樣貌的人兒,說沒就沒了?
想起之前的那面銅鏡還放在這張桌子上,「嗖嗖」兩聲利落地爬上去,抱著鏡子一看,自己果然還是之前的那條小青蛇,可惜好好的花容月貌也變成了現在這顆怎麼看怎麼討厭的陰險蛇腦袋。
「砰!」地一聲將鏡子扣在桌子上。
沒關係,好歹以後也是條蛇,再尖叫,再昏過去就有些做作了啊!於是擰巴著蛇身子顫抖著對自己說:「余蒙蒙,你敢再叫一聲,敢再翻白眼,我就看不起你啊!」
白華站在外面,看到守在殿外的靈兒犯了春困的毛病,也沒驚動她。剛走進去就看到一條弓著腰站在桌子上的抖啊抖的小青蛇,眨著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對自己發狠。聽到她口裡的那話,更是沒忍住低不可聞地笑了一聲。
她這個樣子作妖,自己倒是喜歡得緊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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