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立業 第272章 困 惑

    盼根那天和宋蘭朵訂婚換手巾時，他接到宋蘭朵的手巾包。他當時交給母親時，母親並沒有接著，她當時就讓盼根私自保存，盼根當時並不知道紅手巾包中的信物，他就是知道自己送給宋蘭朵的信物，它是母親從劉大娘那裡挑選的銀鐲子，他沒有親眼看到銀鐲子的模樣。他和宋蘭朵換過手巾包後，他聽到宋蘭朵的幾句話後，他就猜出手巾包的信物不是平常物件，他接到有些墜手巾包後，他就沒有在堂屋有過多停留，他按照母親的提示把手巾包拿回油坊，他在油坊中自己的房屋打開手巾包時，手巾色中並沒有包裹銀錢，只是用油紙包裹著很嚴實的物件，他分層打開油紙後，他才看到物件是把帶鞘的彎刀，他看到彎刀的形狀後，他確認彎刀是蒙古族彎刀。

    盼根看到過烏里哈叔叔使用的彎刀，他曾經說過他使用的彎刀稱為蒙古彎刀。盼根看到彎刀有六七寸長短，這把彎刀要比烏里哈叔叔使用的彎刀精緻，盼根看到彎刀鞘上呈現出金黃色，他從鞘上的光亮度看出材質不象黃銅，他初步判斷刀鞘為純金鑄造，刀鞘上還嵌鑲著綠色的紅色組成的圖案，顆顆綠珠鑲嵌在刀鞘上，他覺得那些綠珠象是翡翠，刀鞘上的顆顆紅色的珠子象是珠寶，彎刀的把柄和刀鞘的材質相同，盼根覺得刀柄用的材料象是黃金，刀柄兩端還鑲嵌著翡翠和寶石，刀柄的兩邊還刻有字跡，字體並不是漢字，他看出字體是彎彎繞繞的蒙古文字，他看不出字體的內容。盼根拔出彎刀時，頓時覺得眼前出現道寒光，他就看到彎刀明亮刃口鋒利，他還是把彎刀插進鞘中。刀鞘和把柄上還有明顯的鏽跡，他認定這把彎刀保存的有些年頭，他並不認為宋蘭朵是在商鋪中所購買。他又用油紙包裹住這把蒙古彎刀，他外圍還包上那塊紅手巾，他把手巾包又放置在櫃櫥中，他居住房屋的櫃櫥結實耐用，櫃櫥中放有油坊中的賬本，還有他平時所用物品。

    盼根已經知道那把彎刀的貴重，它遠遠超過銀鐲子的價值，盼根不知道宋蘭朵這把彎刀的來歷，他知道只有草原牧民才擁有彎刀，宋叔和宋蘭朵他們很少去往草原地帶，他們不可能在草原地帶購置彎刀，盼根從來沒問過宋叔的老家在哪裡，按照父母的說法是在東北，盼根知道東北的地域太寬廣，他並不知道宋叔他們老家的小地名。他們的老家並不在草原地帶，宋叔他們家在本村和外村沒有本家親戚，宋蘭朵就沒有七大姑八大姨，她連個本家的兄弟姐妹都沒有，宋叔全家在草原地帶上更沒有親戚，宋蘭朵訂婚當天只是來了兩位大娘陪新親，兩位大娘是宋叔家的鄰居，她們平時和宋蘭朵的母親很要好，她們就成為了宋蘭朵的娘家人。

    盼根聽過烏里哈叔叔講過蒙古彎刀的事情，他說出蒙古彎刀還算是最貴重的禮物，草原上的姑娘和小伙定婚時，姑娘還把蒙古彎刀做為定情物，盼根知道宋蘭朵並不是蒙古族姑娘，她卻按蒙古族的禮節把蒙古彎刀做為定情物，他就對這把蒙古刀有著諸多困惑。盼根看出那把蒙古彎刀帶著珠光寶氣，它並不像平常俗物。當母親問起手巾包的信物時，盼根並沒有和母親說實話，他把信物的事隱瞞母親不說，他還向大油匠他們說出謊話，他向他們說出那件信物是把精美的火鐮，盼根自己是擁有把火鐮，這把火鐮是父親從前使用過的火鐮，這些年家裡不再使用火鐮，母親就讓他把那把火鐮收藏起來，盼根看出那把火鐮做工精美，火鐮的銅把柄上只有美麗花紋，那把火鐮做工精緻，盼根才沒捨得把它扔掉，他就把它和放置在自己的那些小物品中。將大哥那天在盼根的屋中無意提起信物的事，盼根就拿出那把火鐮讓他觀望，將大哥用手擺弄過那把火鐮後，他承認那把精美的火鐮還能配做定情物，大油匠他們都知道宋蘭朵的定情物是把火鐮。

    盼根和宋蘭朵訂婚的第二天，油坊中還是繼續開榨，盼根和父親本打算油坊再停一天榨，前來油坊換油的客戶太多，盼根早就答應給別人換的油還沒有換上，油缸中還沒有存油，客戶就催著他們不能停榨，大油匠說出油坊要留住每個前來的客戶，只有達到客戶滿意，油坊的口碑才能傳的出去，油坊經營就是靠回頭客，油坊的客戶多生意才紅火。幾個大油缸並沒有白購置，庫房中閒置的油缸早晚都能裝上胡麻油，大油匠還說出只要是大雪封路後，前來油坊中換油的客戶就有所減少，油坊中就要風雪無阻不停榨，庫房中的油缸就能存住油，只要是油坊中存著的胡麻多，當忙種地時油坊中都不能停榨，榨出的胡麻油能存放兩年，陳胡麻能存放五六年。盼根根據油坊每天來的客戶數量，他相信大油匠說出的話語，他知道只要油坊前來換油的客戶多，油坊還是能夠常年榨油。

    盼根自從和宋蘭朵訂完婚後，父母在家就為自己和宋蘭朵結婚做準備，盼根這幾天去往自己居住的兩間房屋察看時，他看到屋裡屋外的櫃櫥已經擺放齊全，虎子和他爸把牆壁粉刷的相當白靜，盼根看出兩間婚房已經準備齊當，他聽母親說出已經做完五套新被褥，母親從丁氈匠家又購置兩塊新炕氈，母親和虎子媽給宋蘭朵縫製出兩套衣袍和褲子，單衣袍和棉衣袍單褲子和棉褲子，她們還給宋蘭朵縫出兩雙鞋，顧大娘還給自己縫出兩雙鞋。花枝還往門帘枕巾枕套上繡出花朵。根知道要是幹活時，宋蘭朵還是不能穿著旗袍，自己的身上更不能穿長袍，平時都要穿著兩半身的衣袍和褲子。盼根今早聽母親說出去丁老太奶家查日子，盼根就和大油匠他們早早進入油坊中去幹活，他就不知道自己結婚的日子是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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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幾個到達油坊門口時，他就看到宋叔已經提前來到油坊。他在那堆廢木旁劈柴，粗細不均的廢木被截鉅截短後，這有利於斧子劈開。盼根和宋蘭朵訂婚後的第三天，宋叔就前來油坊中幫忙幹活，宋叔不在家幫助宋蘭朵準備結婚的事情，宋蘭朵和她母親在家做針線活，她們為宋蘭朵結婚做準備，宋叔不為宋蘭朵準備陪送的箱櫃，宋叔就能抽出身來前來油坊中幫忙，他早晨很少在盼根家吃飯，他知道盼根家吃飯的人口多，他晚上有時返回到自家中吃晚飯。自從宋叔來到油坊中來幫忙後，盼根在油坊中的活計就減少很多，盼根就把賬目交給他，他在油坊中還能幹各種零活，他負責起給前來換油的鄉親過秤稱胡麻，盼根知道他算出的小賬比自己還要清楚，盼根在油坊中就沒有從前那樣勞累，盼根沒有聽到宋叔提起過那件信物的事，宋蘭朵交給自己的定情物，盼根就不能向宋叔詢問蒙古彎刀的來歷，他只有向宋蘭朵詢問那件蒙古彎刀的來歷，宋蘭朵總是能夠說出來蒙古彎刀的來龍去脈。盼根自從和宋蘭朵訂婚後，他都沒有單獨和宋蘭朵見過面，他並沒有找到和她單獨說話的機會。盼根在油坊中起早貪黑地幹活，他抽不出工夫去往宋蘭朵家中串門，宋蘭朵這幾天又沒有到達油坊，她就是前往油坊中露面，盼根都不能向她提問蒙古彎刀的來歷。

    盼根看到宋叔在用斧子劈柴時，吳叔已經去他的跟前抱柴，劈柴中還夾雜著引火柴。吳叔要抱柴點炒鍋的大灶，吳叔點燃炒鍋的大灶才能掌握火候，趙喜子也去往宋叔身旁抱起劈柴，他已經把蒸鍋的大灶提前點燃，盼根知道趙喜子要提前燒大鍋灶，他只有把大鍋中添的涼水燒開，蒸油料的籠屜才能上蒸氣，那時碾碎的油料就能加進蒸鍋上的木桶中。盼根和大油匠還是不著急進入油坊，他們倆要等待把油餅踩出來後，他們才能進入油坊中去榨油，他們要在油坊外等待著客戶。

    將大哥從馬棚中就牽著小白馬就進了油坊中。大油匠就和宋叔打招呼說：「大哥，盼根他媽今天給他查結婚日子，他結婚那天油菜坊還要停工，咱們過會就知道他們的訂婚日子。」

    宋叔停止了手中揮動著的斧子說：「栓柱子，昨晚上我哥嫂和我商量過這事，盼根他們家都準備利索，我嫂子今天就要去查他們的訂婚日子，我和我大哥不在意查出來的日子，我大嫂信這個，我們就要依著她去查日子，我和我大哥商議過，盼根他們結婚，油坊就要停榨兩天。」

    大油匠說：「咱們停兩天榨是能歇兩天，前來換油的客戶總是來堵油坊的門口，這幾天天暖和，前來油坊換油的人就很多，油缸中要是有存油，盼根他們結婚停三天榨都行。」

    宋叔和大油匠正在油坊外邊說話時，盼根就聽到牛車的聲響，他才看到有輛牛車來到油坊前的土路，趕牛車的人已經從車輛上下來，他牽著牛韁繩順著土路行走，他還戴著頂狐狸皮帽子，他身上還穿著很白靜的翻毛大皮襖，牛車上拉著的口袋很顯眼，車頂上還坐著兩位男人，他們的身上都穿著翻毛大皮襖，他們的頭上還戴著皮帽子。

    大油匠看到前來的車輛後，他又對宋叔說：「大哥，油坊中的炒鍋還沒有燒熱乎，前來換油的人就來到了，咱們今天要趕上客戶跟著榨自家油的，咱們就減少了勞累。要是趕上來換油的客戶，咱們就要勞累。」

    宋叔撂下了斧子說：「栓柱子，牛車拉來的油料有幾百斤，咱們就要給驗質過秤。」

    牛車停在扇車旁後，盼根和大油匠就要去和他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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