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貴和王實王瑞在樹蔭下沒有說幾句話語,東一棵村中的幾位幹活的短工已經到來,他們趕著慢悠悠的牛車到達米貴家門口。他們所趕著的牛車就是木頭車,木頭車的兩個軲轆上各有十多根木輻條,這種連軸轉的車輛能夠拉莊稼,木車輪上都是用塊塊弧形木料所組成,為了整個圓軲轆結實都要榫卯相接,每個軲轆還有六塊木網子圍成車輪,車網的外邊還行成窄窄形狀,車輪著地也就是一寸多寬,車輛在往前行走時,兩個車轍之間的距離是四尺六。也就是木車軸的尺寸接近四尺六。新製作出的車廂高度為二尺八寸,車轅子長度為一丈二。木車輪的幅條單的為二根,雙的為四根,車輪損壞後就要及時更換弧形木網。
米貴會製作木質車輛,木質車輛各個部件都是規定的尺寸。米貴還會製作人工能推動的單輪木軲轆車,單輪木軲轆車是九網十八幅條,木軲轆中間有結實的木軸,這種車行走時是大木軸在轉動,兩個車軲轆固定在大木軸上。米貴還會用繩索拴系車輛的馬套和牛套,在山區這種木頭車稱為木頭懶子車,也稱之為花軲轆車,還有人稱為勒勒車。米貴還是能製作木軸不轉動的木頭車,這種車輛馬和驢都能拉,車軲轆轉動大木軸不跟著轉動,這種車拉少量的貨物能行,如果使用這種車輛拉莊稼和木柴在山區行不通。那種車輛只能是拉人的轎車,驢馬拉著轎車要比牛的腿腳快。那幾位給米貴家幹活的人家不趁這種車輛,他們是借用本村大戶人家的車輛,車輛上還拉著鋪蓋卷和物品,這都是要馬上就要上工的人員物品。這幾位短工就要把行李物品安頓居住的房屋中,那幾間房屋就在場院屋周圍,他們這次就要在幾間房屋居住下來,他們要另起鍋灶並專門有人為他們做飯。春季正是他們上工之時,他們要往耕種的田地里送糞,硬茬的土地還有用犁杖再翻遍壟,本村落中的幾位短工已經把糞送到地里。
他們住下的人來到後還要燒炕,還要把各自的鋪蓋放置在房屋中,這樣在晚上才能夠過夜。他們在米貴家吃過這頓飯食後,還要有人把牛車趕回到東一棵村。米貴看到栓柱子他們到來後,他就顧不上和王實和王瑞說話。在米貴的心目中,經常給他家做活的人才是客人,他們冬季在家做些零活或蹲冬,只有春季時才能出來幹活,米貴把這頓簡單的席宴安排過後,他家就和其他農戶家同時開犁,往年是在杏花剛咧嘴時開犁,今年閨月就要在杏花剛開放時開犁。
當那頭單犄角的黃白花老牛拉著花軲轆車停下時,米貴在樹蔭下就對王瑞他們說:「現在我不能再和你們說話,你們先進院中歇著,願意說話就和幫工的人說話。我要接迎東一棵村的幹活人,我把他們安排好後,這就到了吃晌午吃飯的時候。」
王瑞看著門口土路上停著的那車輛說:「兄弟,這慢牛慢車的從東一棵磨蹭到這裡就算快當,你還是去打理這些給你家扛活的當緊,我們哥倆就隨隨便便地進院裡轉轉。」
米貴就邁著快步向著牛車走去,趕牛車的是東一棵樹村的拴住子,坐車的幾位有趙喜子吳六子和安安三人,另外倆個人在車上背對著他,他還沒有看出來他們就究是誰,車上還拉著幾個鋪蓋卷,還有他們平時常用的物件。幾個人斜著歪著的坐在鋪蓋卷上。他就遠遠地和拴柱子打招呼說:「拴拄子,你這個冬天都沒有往我們村落中挪動腳步,我有好幾個月都沒有看到你的身影。你在家貓著的夠老實,我都看出你都上了肥膘。」
拴拄子笑著說:「東家,你大早上就派人給我們捎口信,說是讓我們幾個人今天就來上工。我們冬天身上是養出肥膘,這就要被你套上夾板給你家拉磨,我們給你們家種過兩茬地後,我們每個人的身上都要掉幾斤秤。」
米貴聽出拴柱子說出的是實在話,他就笑著說:「拴柱子,你這話說的不假,每年我到種完地的時候,我被累的走起路來都有些打晃,照鏡子時眼眶都塌鼓下來,兩個腮幫看著瘦弱不堪,咱們都是做活人就不能講究太多。」
拴柱子不在說話時,車輛上的劉快興說:「東家,我聽說你家裡今天還安排一頓,你可不要看人下菜碟,別把我們這些幹活的人給閃下。別總是招待那些個頭頭臉臉,把我們這些人讓到最後上桌吃剩飯。到時候你讓我們吃剩菜剩飯的就不太合適。」
米貴笑著解釋說:「快興,你們不坐在飯桌上,那些捎帶著的掛帶著的就上不了桌。你們都知道我就那麼幾個幹活人,他們來都是替我敬重你們。」
安安說:「東家準備明天開工,今天咱們在他們家白吃白喝,這還要開給咱們工錢。他有做的不周的地方,咱們都不能挑眼。」
車上又有一個人說:「老東家,你要是這麼安排,我們就無話可說,這種想法就是放到哪裡也說的過去。」
吳六子說:「東家,我們幾個在車上坐著也累,先把我們安頓下來,把車上每個人的鋪蓋卸到屋裡,我們再進入家中吃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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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貴這時就對趕車的拴柱子說:「拴柱子,你現在把車趕到場院中的那幾間屋旁,你們都知道你們去年住的房屋。那幾間房屋我都派人收拾過,你們來到才能燒炕。你們各自把屋子燒的暖屋熱炕後,今天晚上就住下來。明天你們的伙房就開火,明天清早宋老倉就領著你們上工,我這就跟在你們的車後,到地方我在看看周全不周全,不周全的地方再進行整理。」
拴柱子就揮動手中拿根柳條,嘴裡還吆喝老牛後,黃白花單犄角老牛就向前邁起慢步,木頭車輛就向前吱嘎吱嘎地走動,米貴就跟在這輛老牛車的後面行走著,他這才看清那倆個背著臉的是蔣三愣和劉快興。他還知道這幾個人的真實姓名,平時做活時都叫熟外號,米貴就跟隨著他們稱呼他們的外號。他大概知道這些人的家中情況,每個人的家中都有土地,只是土地很少。他們的父母和兄妹都能耕種,他們各自家中活計很少,這才出來給地多的人家扛活。蔣三愣和劉快興就是在米貴家種地時前來打工,米貴家種完頭遍二遍地後,他們就不在米貴家打工。宋老倉所安排的幹活人員就要少出幾個,因為地里的活計就用不開那麼多人,宋老倉就要打發回去幾個人。只有種地時跟著犁杖時報用的人手多幾個,還有在收秋時所用的收秋的人員多,米貴家在收秋時的人員不夠時,宋老倉還要臨時安排著再雇新的短工。
這幾個人中最大的年紀沒有超過三十五歲,最小的年齡在二十多歲上下,劉快興要比盼根的年齡大出幾歲,他的年齡小還就是沒有成家立業,那幾個年齡大的都已經成家立業,他們上有老下有小。他們家裡要是有事情能及時能回家照顧。吳六子和拴柱子在種完地後能留下來,當然還有那位安安,這幾人在米貴家的地里打短工時,他們都要隔三差五的回家做家中的活計,他們在米貴家中幹活每天都有每天的工錢。在年底或中途結算時都給工錢,如果要糧食的就要按著工錢折合糧食,各種糧食每年都有價錢,可是上差下差不會差太多。
當然我們每人每天的工錢不是米貴和宋老倉說話算數,這裡有著比較,因為在大榆樹底村有著戶大地主,他家大業大,他家僱傭人員都有著開工錢和糧食的標準,這個標準就要按著當地修房建屋的大小工來比較,大工的工錢有著大工的標準,小工有著小工的工錢,大工每天所掙的工錢當然要比小工多,米貴和宋老倉他們所訂的小工的日工錢在當地有參照,他們要按照修房建屋的小工工錢開他們,在工錢或糧食上只能多開給他們,他們不能剋扣拴拄子他們的糧食和工錢。
宋老倉當初請拴柱子他們在幹活之前怎麼訂的工錢和糧食,他們在米貴家幹活就要按當時怎麼訂的去做,在他們做活的工錢或糧食上米貴和宋老倉不能含糊,年景不好要是遇到冰雹全把莊稼苗砸平,米貴家的土地到秋後就是顆粒無收,他都要給拴柱子他們幹活的人開工錢,米貴就要按照當初雙方商訂的工錢和糧食發放,米貴要是給拴柱子他們工錢少,他們絕對不會給米貴家做地里或地外的活計,他們就會去往其他的大戶人家扛活,還有的要去往駱駝山小城中尋找活計,因為當時和米貴家土地多的有著很多人家,哪個村落中都有,米貴所趁的土地無法和它村大戶相比較,他家的土地就算是星星點點,米貴家就算是地主也算是微不足道的小地主,米貴只是在這個小氣候村落中算是土地最多的農戶,他家的土地都沒有超過百畝,他要和其他村落中的那些地主相比較只占個中常。山區中有著太多的村落,每個村落中都有土地多的和土地少的莊稼人,土地多的人家稱為地主。
米貴只是離著那輛木頭車幾步,他不想靠近車輛和車上的幾個人說話,他們說出七言八語後,米貴有時就無法答對,再說行路說起話語來也不全面,坐下來才能心平氣和地交談。拴柱子在趕著牛車時,他還是大聲地和坐在車上的人說著話語。
米貴家新蓋的四合院離他家的場院不算太遠,大場院只是挨著他家的牛棚馬圈,米貴家土地多他平整場院就很大,在秋天上場時,整個場院裡各種莊稼垛就很占地方,拉到場上的各種各樣的莊稼還不能摻和,豆子堆穀子垛和糜子黍子不能離的太近,脫粒都有著各自的方法,豆粒和穀粒混摻能夠分離出去,糜子粒和黍子粒絕不能和穀子粒摻和,它們的顆粒大小相同,這幾種糧食要是摻和後,碾出的米粒就成為笨不笨粘不粘的米粒。
每年都要用黃土鋪墊的場院其實很瓷實,下雨下雪後場院就要反暄。每年的場院地帶只能裁種各種青菜,農曆六七月份後,播種的那些青菜才能吃食,那另外安置的伙房還能用上這些菜,自家有現成的菜,扛活的人吃起菜來就方便很多。場院中除單蓋兩間場院屋外,還建蓋成排的能夠居住的房屋,那幾間房屋就供做活的人居住,還有兩間房屋中設置伙房,經常為拴柱子他們做飯的就是顧大嫂,她負責每天做三頓飯,幹活的人出工和收工時都能吃上現成飯,吃飯幹活人有時人多有時人少,這就是要根據當天的情況來制定。
顧大嫂在場院屋的伙房中給他們做飯,她要經過合理安排,她還能夠回到自己家中做出各種零活,她還能回家給顧祥子大哥和她三閨女做飯,顧大嫂家還是有著土地,她們家的土地少,她丈夫顧祥子就能包攬地中活計,顧大嫂平時不做飯時就下地幹活,她還包攬家中雜活,她家要是推碾子壓面就要和米貴家茬伙,米貴知道顧大嫂總是和秀秀合夥推碾子,她們都會指使拉碾子的牲畜,還會籮米籮面,她們還經常合夥用磨盤磨豆腐。牛倌和羊倌他們是合夥做自己的飯食,他們天曖時才能去往場院屋中的伙房中去吃飯,在天冷時他們要燒睡著的火炕,他們用鍋灶做出他們能吃著順口的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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