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根正在旁聽王喜興他們正在談論鷹的事情,他就看到花枝和王之朵正向著場院的方向走來,他就知道她們已經幫助母親收拾完大夥房,她們才要上場院中看熱鬧。
栓柱子叔叔在旁提醒說:「盼根,花枝和宋蘭朵正向著場院中走來,她們是來觀看咱們打胡麻。」
盼根說:「叔叔,咱們頭場胡麻已經打完,她們到來後,咱們就不能搖扇車,搖扇車起來的塵土就會落在她們的身上。」
栓柱子叔叔說:「盼根,她們來到後,咱們先不過扇車。咱們和她們說幾句話還能多歇會。」
花枝和宋蘭朵來到了盼根他們所在的扇車周圍時,盼根看到她們的頭上都包裹著藍色紗巾,宋蘭朵穿著的那身粗布衣袍顯得肥大而破舊,她的身材顯得肥胖雍腫,她的身高比花枝高出很多,她隆起的前胸很顯眼,她圓盤大臉上顯露出微微笑意象花朵般美麗,盼根的目光和她的目光相遇時,他看出她晶亮的雙眸中帶著羞澀神情,她快速地躲避盼根的目光後雙頰布滿紅暈,盼根知道她在大忙中能幫助自家幹活,他的內心就對宋蘭朵就多出感激之情,他現在又看到她的身姿和臉上的神情後,他心裡認為宋蘭朵現在還是很順眼。盼根從前在學堂中和宋蘭朵吵架生過幾次氣,他當時就認為她的臉型就是發麵臉,她生氣時圓盤大臉上的神情總是冷若冰霜,她陰沉著臉子總是密雲不雨。
盼根現在才知道宋蘭朵要是不發太大的脾氣,她微笑著的臉寵其實很耐看。盼根記得那次在路上和宋蘭朵生氣的,盼根在宋蘭朵跟前說出她長著的是大板牙,他說王之朵和花枝她們滿口長的都是小芝麻牙。宋蘭朵當時生了氣還翻了臉,她當時就往他臉上吐兩口唾沫,盼根從那天和她生氣後,他們倆人又十多天都沒有說話。盼根記得從前是和宋蘭朵生幾次氣,可是後來又和好。盼根記得在收秋前和宋蘭朵說過幾句話語,他才聽出她說出的話語溫柔而熱情,她不再說出難聽而逆耳的話語,她不象從前在學堂那樣總耍橫脾氣,他心裡才認為宋蘭朵還象個女人的樣子。
盼根就對站在宋蘭朵身旁的花枝問:「花枝,你們還要幫助咱媽做晌午飯嗎?」
花枝笑著說:「哥,我姐這時頭天來到咱們家幫忙,咱媽沒有安排我倆做累活。我們倆今天只幫助咱媽做三頓飯。明天我們都去碾道中推碾子,還不能耽誤大夥房的三頓飯。咱家多出我姐這個幫手,我們就不犯愁家裡的各種零活。」
栓柱子叔叔說:「宋蘭朵,你能幫助花枝他們家推碾子,我們就能吃上今年新打下來的糧食。你們推上碾子壓出面,我們這幾天總吃單調的小米飯,你們總是要蒸粘的和笨餑餑,我們還能吃上幾頓面食飯。」
宋蘭朵說:「叔叔,你在我們家吃過我做的飯,我還是會做撒粘糕和製作做驢打滾。我做莜麵飯可是趕不上顧大娘,我吃她做出的各種莜麵飯食都好吃,吃過她做的莜麵後還不燒心。我和我媽都做不好莜麵飯,我們做出的莜麵飯吃著發粘,吃完後還燒心。」
栓柱子叔叔說:「宋蘭朵,我這幾年在你們家是吃幾頓飯,我今年才看到你做的飯菜比你媽做的好吃,你做飯時利利索索不象你媽做飯那樣磨悠,你今年冬季家裡沒活後,你和花枝能不能給我們油坊中五個人單做飯?」
宋蘭朵圓盤大臉上頓時出現害羞神情,她不僅低下頭說:「叔叔,我可伺候不了你們這些幹活人,再說我爸媽不會讓我給你們做飯,我幫三天五日還說的過去。我不是花枝家的人,我不能總是幫助她們家做活。」
花枝問:「叔叔,你們在油坊中榨油的人才五個人,你們幾人還要單設個小灶嗎?你們就不在前來大夥房中吃飯嗎?」
栓柱子叔叔說:「花枝,我們在油坊中乾的是強體力活,我們每天吃三頓飯才能把活計頂下來。在場院打場的人是吃兩頓飯,油坊離場院屋的伙房總是有幾步道要走,我們來來回回耽誤工夫,在油坊中幹活的人只要是干起活來,誰都不能脫身離開,我們都要在幹活現場中吃飯。不管誰給我們幾人做飯,都要把飯菜送到我們幾人幹活的現場中。」
花枝說:「叔叔,你說出的這些事我都不懂,你知道在我們家我爸就是當家人,我們都要聽他的話,這件事你還是要和我爸商量,我哥他說出的話都不頂用。」
王喜興說:「花枝,你們倆就是來看我們打胡麻,我們把頭場的胡麻打出來都聚大堆。我們稍微歇會就要把這堆胡麻過扇車,我們把折騰好的胡麻裝在麻袋中後,我們還要接著攤場打第二場。」
宋蘭朵說:「我和花枝已經做完零活,我們就從大夥房中來到場院中點個卯。我還沒有看過木頭扇車怎麼扇糧食。我們家打場都是我爸媽用木銑揚場出風,還沒使過這種木頭扇車。」
盼根說:「宋蘭朵,今天我們打場還沒有遇到風天,我們聚起這大堆胡麻就不能用木銑來揚場,我們用扇車精選胡麻時,扇車中就要噴出塵土,它們就要落到你們的臉上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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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蘭朵笑著說:「盼根,我和花枝在場院中不過多占腳,我們就是上你們跟前點個卯,我們還要返回大夥房中幫助你媽做飯,我們不耽誤你們幹活。」
盼根聽出宋蘭朵說出這句話很和氣,他的心裡就隱隱地有種說不出的感動,他就用目光盯看著宋蘭朵笑意十足的臉寵說:「宋蘭朵,你和花枝返回伙房後和我媽說說,你們做晌午飯別再做撈乾飯,你們給我們調著樣的做飯菜。」
宋蘭朵笑出聲說:「盼根,你現在還沒有當家主事,你就操心伙房中的伙食,大夥房中做飯不是單為你做飯,我們做什麼飯你就吃什麼飯,你別學牛倌那樣總是挑吃挑喝。」
花枝說:「哥,我媽做晌午飯就是蒸餑餑,我和我姐在場院中轉轉就回伙房中幫忙。」
宋蘭朵又笑著說:「花枝,幹活這些人頂數你哥難伺候,我有時聽他說話總顯出霸道勁,他要是不犯起犟來,我平時看他有時還低眉順眼,我就是不怵他說出的話語,他要是在我面前總說蛤蟆吊嘴的髒話,我就是不給好臉子,我還要往他臉上吐吐沫。」
盼根聽到宋蘭朵說出的話語雖然有些不入耳,他卻看到宋蘭朵臉上顯現出很開心的笑容,她雙眸中的眼神帶著女性的溫情。他不想在這種場合和宋蘭朵說出更多話語,他就隨著王喜興的目光向著後山樑上看去,他不僅再次向著後山樑眺望,後山樑的高空中還有幾隻鷹在盤旋,它們當中還是有兩隻體形超大的雕,鷹要比雕飛行的快速,它們矯健身形在空中能象閃電般飛行,它們還能在高空中站腳尋覓在坡面上的獵物。那根孤單單的鷹杆子還在山頂上獨立,鷹杆子的頂端上並沒有蒼鷹站立。
盼根讓花枝和宋蘭朵在場院中找到兩個簸箕後,他就和栓柱子叔叔他們用扇車過胡麻,盼根搖動起木頭扇車的搖把子,王喜興用簸箕往木頭扇車的入口添胡麻,他要掌握著搖把子的轉動速度,他如果搖動的快速,成熟的胡麻粒就要從扇車的風口竄出,胡麻粒裹在扇出去的雜質中後就窩工,只有手握扇車搖把子快慢才能掌握風速,他往年在自家打場時搖動過扇車,他這次就能正確掌控著風速。扇車中間的糧食出口流出來的胡麻很乾淨,栓柱子叔叔正用木銑把乾淨的胡麻聚到旁邊,木頭扇車的出口噴出塵土和各種雜質時,宋蘭朵和花枝並沒有在扇車旁停留,她們就向著場院中間走去,盼根在看著她們背影時,他就看到場院中已經停放兩掛牛車,牛車頂上都裝著捆成個的豆子,宋叔他們正從車輛上卸豆子,宋蘭朵和花枝正在宋叔他們的那掛車旁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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