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貴自從和宋蘭倉晚上搬到場院屋居住後,他們總是操持著打場的事情。他們隨著在油坊中幹活的人在自家吃飯,盼根他們在油坊中幹活每天算是吃三頓飯。米貴他們雇的打場人員每天只吃兩頓飯,他們大多都是本村落里的人。他們要在太陽出山後上工,他們還要在太陽沒落山時就收工,他們吃兩頓飯有著兩頓飯的好處,晌午他們就不再耽誤工夫吃午飯,另外場院屋中的大夥房已經停火。米貴連續幾年在家打場的時候,他和宋老倉都是要搬到場院屋中居住,只是前幾年大夥房中開火,場院屋中還有栓柱子他們在居住,今年場院屋中只有他和宋老倉在居住,他們倆每天都要燒睡的火炕。他們每天雇來的打場人員很多,晚上場院屋中只有他們倆人,他們倆人晚上就是看場守場,他們晚上輪流起夜去往場院中觀望,他們就是為了防止場院中起火,他們還要看守著場院中打出的糧食。米貴和宋老倉搬到場院屋中居住後,季節就是剛剛進入天短夜長的冬季,米貴和宋老倉趁著晚上閒在時,他們把倆人今年各自記工賬本進行核對,他們核對的主要是賒欠糧食的幹活人。米貴又去往王實家拿來建蓋戲台廟宇時的賬本,那個賬本中記載著幾個幹活人所要的糧食,主要是打零工人員用穀子所頂的工錢,他們當初幹活時就不要工錢,他們就是要用糧食抵工錢,米貴還要把這些幹活人的所要的穀子核算出來,自家場上的穀子打下來後,他就要在場院上及時給他們發放穀子。米貴每年都是用穀子找補他們的工錢,米貴不能用小米來頂幹活人的工錢,穀子再碾出小米要占用人手和工夫。米貴只有按穀子能折出的小米來結算工錢,那些幹活的人把穀子運送回家再碾小米,穀子要比小米容易保存,保存三五年的穀子再碾出小米就如同新米,如果保存三五年的小米就稱為陳小米,小米沒有穀子容易保存。
米貴和宋老倉經過商議後,他們給栓柱子吳六子他們在小年之前全部結清工錢,他們幾人正在油坊中幹活,米貴打算在過大年前十天半個月停工,油坊在過完年正月二十左右再開工,過完年後還接近兩個多月才能種地,在這兩個月中幾個人都在油坊中幹活,只到種地之前油坊才能停工,米貴知道油坊從開張到年前停榨接近兩個半月的活計,栓柱子他們年前工錢還是很好結算,他們自家要胡麻油的用工錢折算,他們要穀子的還是用工錢來折算,油坊中把榨出的油餅賣出去後,隨時就結清他們幾人年前的工錢。油坊過完陰曆年再開工時,油坊榨油還要接近四十天,栓柱子他們還是要在油坊中幹活,四十多天後就到春曖花開種地的時候,油坊停榨後,栓柱子他們還要接著種地,過年他們的幹活工錢就要等過年在結算。
米貴和宋老倉定下今天就是往出發放穀子的日子,他們已經提前兩天和馮順說出這件事,他們還和西一棵村落打零工的人說出了這件事。那些要穀子的人家今天都要趕著車來場院中拉穀子,米貴和宋老倉在自家吃過早飯後,他們早早地就在場院中做好準備,他們把斗和升都放置在穀子堆旁,他們還在穀子堆旁設置了桌椅,米貴還把帳目和毛墨硯台放置在桌面上,他和宋老倉要等待著前來拉穀子車輛的到來。米貴和宋老倉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後,他們在院中暫時還算是閒在人,他們早晨隨著在油坊幹活的人吃的早飯,他們來到場院時東邊太陽還沒有出升,他們從本村落雇來的幹活人都吃兩頓飯,馮順領來的拉穀子的車輛清早要走幾十里路途,東一棵村落和西一棵村落的車輛來到場院時就不會太早,米貴和宋老倉只能在場院中等待他們的到來。米貴和宋老倉在場院中隨意溜噠時,場院中已經沒有穀子垛,草和沒有穀粒的谷瓤子都堆放在場院邊上,場院中間的大堆穀粒子非常出眼,其它的雜糧也就是莜麥垛蕎麥堆,還有兩垛黃豆和黑豆。
宋老倉說:「大哥,場院中這大堆穀子要比往年還顯堆大,今年是豐收年大堆中就沒有谷秕子,咱們打場時折騰出去的谷秕子很少。今天來領穀子的人員還是能相中大堆中的穀子。」
米貴說:「兄弟,我今年建蓋戲台和廟宇押了大寶,秋後又往自家油坊上押上大寶。這兩件事磕磕拌拌的總算是定了鉈。賬目上賒欠幹活人的穀子比往年翻了倍數。現在場上打出的穀子看著出大堆,今天咱們把賒欠的穀子發放出去後,這大堆穀子夠不夠分發還拿不準個數。」
宋老倉說:「大哥,咱倆從賬目上都算計出來這大堆穀子夠分頭,剩多剩少的夠過年吃主糧的就算不賴。今年動用的人工多,你總是要搭出銅錢和糧食,穀子算是硬克物,幹活的人才要用穀子抵工錢。」
米貴說:「兄弟,今年在糧食收成上要混個圓頂圓我就知足。咱們操持大建築這項就有很大破費,我們家建蓋油坊破費更大。只要是把賒欠別人的糧食和工錢結算清後,我們家要是不再被老賬新賬壓脖子,我在這裡就要謝天謝地。我家在臨近年關時就不會被債主子堵上大門,我更不會出門去躲債,全家人沒有賒欠外債才能過安穩年,今天把賒欠別人家的穀子歸還後,我心裡才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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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倉笑著說:「大哥,我看最後寫出的賬目,咱們今天往出要量的穀子有餘富,要是最後有虧欠,咱們再拿其它糧食來找補。」
米貴看到場院屋那邊走過來三個人,他還是看出她們是虎子媽和郭六芹和李柱柱,他就知道他們是來場上刷莜麥穗子,宋老倉已經和幹活的人說過刷莜麥的事情,誰來場上刷莜麥穗頭誰要莜麥桔杆,莜麥桔杆用於苫蓋草房,打場時碌碡不能整體碾壓莜麥桔上帶著的莜麥穗,莜麥穗和莜麥桔杆分離後,碌碡只碾壓莜麥穗頭才不窩工,這樣莜麥還很容易脫粒。莜麥桔苫房當房草要比穀草和萬年蒿結實耐用,莜麥桔在房頂上不存水還挺年頭,米貴他們往出發放穀子並不耽誤幹活的人來刷莜麥穗,場院中還是有著空閒場地堆放莜麥穗頭。幹活的人把刷過的莜麥桔子運走後,場院還能騰出大地方。
米貴等到虎子媽他們走到大堆穀子旁時,他才看出來他們每人手裡都拿著個莜麥刷子,米貴這幾年總是給別人家製作莜麥刷子,莜麥刷子要用結實不開裂的木板製作,木板上要做出個抓手,木板的前邊要用木工鑽鑽出三四排密實的孔眼,然後把這些孔眼安裝上修的尖尖的竹筷子,竹筷子在孔眼中不鬆動不退卻才結實,木質的莜麥刷子如木梳般梳理著莜麥桔杆上的穗頭,莜麥穗就被木質莜麥刷子完全梳理掉,莜麥刷子上的尖形筷子齒有密密二三十根,它往下刷莜麥穗上的穗頭很快速,它刷過的莜麥桔子上就很少有莜麥顆粒,莜麥桔杆就不至於被連枷和碌碡打壓的變形,保存完好的莜麥桔才能用於苫蓋草房。米貴家這幾年住上瓦房,這就省去很多莜麥桔苫草,只有場院屋和牛圈屋上用苫房草。這兩處房屋是去年新苫上的莜麥桔子,兩處房屋不漏雨還能挺兩三年,他今年就不打算再留莜麥桔子,他才做出誰刷莜麥穗就給誰家莜麥子桔的決定,他還要給幹活人員的工錢。
郭六芹拿著手裡的莜麥刷子不斷比劃,他比劃著宋老倉說:「老倉,我們知道你們今天往出發放穀子,你們打不了場。我們就來刷莜麥子桔子,你們說出誰刷莜麥桔子歸誰家,我們刷的多你們就不再給幾個工錢?」
宋老倉說:「嫂子,你們多刷莜麥桔子,你們就多得莜麥桔。你們有了莜麥桔才能苫房草,你們就不用再花格外的銀錢再買苫房草,你們刷莜麥桔幹活不等於掙到工錢嗎?」
郭六芹還是拿著莜麥刷子比劃著說:「老倉,你們會算賬都算計的精細,你們不要想著自己當合適的老爺,你把我們幹活的人當成孫子。」
宋老倉陪著笑臉解釋說:「嫂子,你今天就刷你的莜麥桔子,你們刷出的多最後不讓你們白刷,最後我們還是要給工錢。」
米貴不願聽宋老倉他們的話語,他就和虎子媽和李柱柱說起話語,他知道虎子他們家不需要苫房草,李柱柱家需要苫房草。虎子媽是誠心幫助自家來打場,他知道她這幾天沒去給秀秀她們幫忙,她總是在自家的場院幫助打場。米貴在賬本上還記著她的出工的工時,他心裡還是想著不能虧欠虎子他們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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